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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了。
神明之说,毕竟有其独一无二的魅力,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够评价的。
不过,那个元老院的存在就真的完全颠覆了他们一贯以来的认知。
东西方二种迥然不同地思想观念随着彼此之间战争规模的扩大,终于也发生了激烈的冲撞。
“不错,除了战时之外,恺撒大帝如果想要颁布一条重大的政令,必须通过元老院的允许。不过,他手中当然也有着一些特权,而且,恺撒大帝的势力在元老院中所占据的席位也是最多的。他的决定很少会被反驳回来。”许海风淡淡的解释道。
对于恺撒人的政治结构,他是从阿迪斯口中问出来的。
这些都是第一手的真实资料,远比那几大世家自行打探的要详尽的多。
下面众人先是默不作声,随后几个交情要好的,不免有了些窃窃私语,简单的交流了一下。此事对于他们的冲击确实大了一点。
“咳咳……”
响亮的咳嗽声回荡在屋中,顿时静至落针可闻。
路鼎盛闭上了嘴,仿佛刚才发出咳嗽之声的并非是他一般。
许海风微微好笑,也唯有这位老将军倚老卖老,才能轻松的镇住他们,而不会惹起任何怨怼。
这就是老人的好处,象他这种级数的老人家那是活得越久,威望就越高,这也可以算做大汉帝国的一个特色吧。
“恺撒人的实力虽然非同小可,但我们手上的军队也不是用来摆设的。所以众位尽可放心。许某在此承诺,只要黑旗军尚在一日,就必然不容外族军队在我大汉境内放肆。”
许海风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透着股无比强大的自信,莫名地,他们的心竟然就此安定下来,对许海风的这番话竟是深信不疑。
唯有路鼎盛等人略微动容,他们听出了许海风这句话中一语双关的含意。
外族,莫非他这句话竟已将匈奴人包括进去了不成。
第十一卷 逐鹿中原 第二百九十五章 沧州(上)
沧州城,此时城门紧闭,城内一片阴云密布,百姓们恐慌万分的蜗居在自己的小屋之中。
大街之上,罕有人迹,纵有,也是那五千城卫军,以及城中捕快。
城内各个店铺大都关门歇业,在这个时候,不会再有任何生意上门了。除了那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如柴米油盐之类的,再也没有任何商家再度开门了。
知府曾志宏早有严令,扰乱城中秩序者,杀无赦。
整个沧州城处于一片动荡不安的局势之中,若非官府严加掌控,只怕早就乱成一窝了。
这一切的起因,都因为一只突如其来的部队。
在沧州城的城外数里之处,上万的匈奴铁骑正严阵以待。
诏安劝降的文书早在今日清晨时分便已射入城头。
白底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
一日之内,不降者屠城。
匈奴人的这番话绝非空口威胁,由北地至此,数处大城,一旦不降,匈奴人立即发动雷霆般的攻势,城破之后,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
城内官员更是全数斩杀,一个不留。
只是,他们的政策十分清楚,若是投降,定然善待降俘。城中官员,一律官至原位,更有甚者,对那些拍须遛马,恭顺小人大肆提拔。能够把握机遇,官升三级者,比比皆是。
如此鲜明的对比,绝大多数的城镇都选择了后者。他们抛弃了尊严和忠诚,为的就是保住那苟延残喘地最后一条生路。
沧州城,整个沧州的州府所在,又会做何选择?
衙门的大堂之内。依旧是肃穆严谨,然而此时看去,竟然突兀地多了一点萧条的味道。
“曾大人,您是如何选择?”
城中统兵副将陈信宏高声询问道。
曾志宏沉默着,过了良久,他看了眼高挂正中地,但已是渐渐西下的红日,叹道:“时间不多了。”
陈信宏眉头一皱,道:“曾大人,正因为时间不多。是以你我要尽快做一决定才是。”
“那么以陈将军之见,又当如何是好?”
“沧州乃大城,城内五千精兵。十万百姓,当可固守。”陈信宏沉声道。
“固守?你能守得住么?”曾志宏双目中隐现一缕精光,凝视着对方。
陈信宏脸色微变,在对方凌厉的目光之中,他低下头去。曾志宏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的气势在这一刻却隐隐地压制了陈信宏这名统兵大将。
过了片刻,陈信宏叹道:“匈奴人来的都是马队,只要大人下定决心。我敢保证,一定不让得逞。”
“若是他们后续部队前来,又当如何?你能守得住几日?”曾志宏逼问道。
陈信宏脸上的神情极度难看,他沉吟片刻,终于道:“守不住。”
虽然他麾下五千精壮,但是这些从未经历过战事凶险的新丁,又怎能与那些如狼似虎的匈奴人相提并论。
纵然是算上城内的十万百姓,也绝对挡不住匈奴人。他们毕竟只是平民百姓,与这些职业军人无从比拟。
战端一开。怕是仓皇逃命者多,奋勇杀敌者寥寥。
到时候,不拖后退就已经是天之大幸了,想要指望他们杀敌守城,那是决无可能之事。
“既然守不住,那就不如不守了吧。”曾志宏沉默片刻,突然低声说道。
“什么?”陈信宏骤然抬头,他死死地盯着这位沧州城官位最高地朝廷大员,目光中充满了骇然之色。
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着,曾志宏的声音之中有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哀伤和出乎意料地坚定:“本官已然决定,弃城投降。”
陈信宏抖了抖有些发麻的嘴唇,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句话竟是出自曾志宏之口,
他们虽然交情不深,但是多年相处,对彼此多多少少有些相知。
二年之前,黑旗军统领许海风大闹沧州城,他们同时做了阶下之囚。不过也正是因此之故,他们之间反而因为同病相怜,多了些交往。
在他的印象中,曾志宏虽然远远谈不上洁身自好,清正严明这几个字,他在位的这几年,经过手头的来历不明地钱粮怕是也有了个不小的数目了。
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出身于书香门第的文人。
在民族大义之前,他地心中应该有一个准则才是。
他的眼中有着一丝怒火和诧异,莫非自己竟然看差了人。
“曾大人,若是下官未曾记错,大人府上历代为官,曾家在大汉享有赫赫名声。今日,大人若是一步走岔,只怕……”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下去,但是其中的意思却是说的明明白白。曾志宏的脸皮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扭头看了眼面前激动的同僚,道:“八年前,先帝任命本官为沧州知府,临别之际,曾在金銮殿上淳淳教寻,要本官管理好这整个沧州数十万户百姓的身家性命。”他地话突然一顿,随后重重的道:“数十万户百姓的身家性命啊,都在本官一念之间。”
陈信宏一怔,似乎一盆冰冷彻骨的凉水当头倾下,他的满腔怒火立即消失无踪。
“沧州城是沧州首府,整个沧州数十万户百姓的目光都看着这里。降,则背负百世骂名,不降,则沧州势必血流成河,一片尸山骨海。”曾志宏的声音骤然凌厉之极:“陈将军,换做是你。又要如何是好?”
陈信宏张了张嘴咀,然而呆了半响,却是始终发不出一个字来。
“大殿下在太原,汇集了大汉精英。意图与匈奴人决一死战。”曾志宏沉默片刻,突然说道。
陈信宏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岔开了话题。
“这一战,若是输了,则大汉再难有反扑之力。”曾志宏抬起了头,他看着窗外那耀眼的日光,似乎自言自语地道。
身边的陈信宏摇头道:“不会的,太原有古大帅在,不会输的。”
“陈将军,你如此相信古大帅么?”
虽然曾志宏问得没头没脑。但是陈信宏却是完全了解他地意思。
重重地一点头,陈信宏道:“古大帅一生百战,无一败绩。若是连他老人家也信不过,那么天下间还有谁能够胜的了匈奴人。”
他的声音充满了骄傲,为了这位军人中的顶尖人物而感到深深的自豪。
“好……”听了他充满信心的这句话,曾志宏高喝一声:“如果古大帅赢了,那么乘胜追击之下。则复国有望。”
“曾大人,你的意思是……”陈信宏双目一亮,惊呼道。
“太原一战。若是大胜,古大帅决不会放弃衔尾追杀的机会,那时收复失地不过是指日可待。本官要为大殿下保住这片大好河山,不能还给他一个支离破碎的沧州。”曾志宏的话缓慢而沉重,但每一个字都是发自于肺腑之言,显得特别动人:“先帝交付本官地是一片完整无缺的沧州,本官任满还乡之时,交还的也应该是一个完好无损地沧州才是。
“曾大人,但是您……”
微微一笑。曾志宏轻声道:“待匈奴大败,汉军重返之际,曾某自然会给先帝一个交代。”他的声音虽轻,但是却充满了一种坚定不移的惨烈味道。
陈信宏打了个寒颤,隐隐猜到了他的想法,不由地心中感慨,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睛顺着曾志宏地目光看向天际,日头虽然依旧火热,但是他的心却是一片冰冷。
“时间快到了。”曾志宏叹息道。
陈信宏如梦初醒,他看了眼渐渐西移的太阳。
时间,就是如此奇怪地一个东西,越是希望它快些过去,它就越是慢的如同老牛拉车一般。然而,当你想要挽留这一段的时间之时,它却过得飞快无比,让人无所适从。
此际已过午时,距离匈奴人所规定的时间,已经不足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之后,等待他们的不是全城投降,就是匈奴人的大兵压境。
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个艰难无比的取舍。
“就这么定了吧……”幽幽的声音从曾志宏地口中传出,他的眼中含着一丝淡淡的水光,只要他投降了,曾家百年忠义之名即将坦然无存,他又何尝心甘情愿呢。
只是,做为沧州的最高官员,有些事也唯有他才能做的,他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一切罪过都由本官担任,开城投降。”
“且慢……”
疑惑的看了眼陈信宏,曾志宏问道:“什么?”
陈信宏面色沉重,突地重重跪下,恭恭敬敬的向他磕了一个响头。
曾志宏大惊,连忙上前搀扶,问道;“将军这是做什么?”
陈信宏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道:“程某膝下尚有一子,年纪尚幼,不懂事故,想要托付于曾大人,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你……”
陈信宏的脸上满是苦笑,他的眼中亦是一片苦涩:“沧州,可以降,但是,我不能。”
“陈将军……
陈信宏长身而起,他深深一揖,道:“沧州百姓和犬子就托付于大人您了。”
他豁然转身,昂首挺胸,大步而去。
曾志宏看着他的背影,帐然若失,只是满含悲愤的眼中,竟然隐隐有着股羡慕之色。
第十一卷 逐鹿中原 第二百九十六章 沧州(下)
沧州城外,匈奴人的大军已经开始逐步向前移动。
在马队之后,是无数的汉人士兵,他们拿着攻城器械,双目迷茫的看着前方那高高耸立着的巍峨城墙。
他们都是降兵,被匈奴人驱使来此充当攻城的第一波军队。
无论是否心甘情愿,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嗖……”
长箭破空之声传来,城头旗杆之上插着一只颤抖着的雕翎箭,如此箭术,令人为之心悸。
“告诉曾志宏,还有一个时辰。”
雄厚的大嗓门远远传来,城头众军士相顾失色。
守备将军府。
陈信宏抱着十岁的幼子,他望着自己的亲兵队长,问道:“应高,你随本官几年了?”
陈应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立即回答道:“将军,小的已经跟随您十四年了。”
“嗯,十四年,不少了,那么多年来,你一直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