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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爱,躺着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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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现在我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为什么我听到的话都这么离奇?
  沈青春崩溃地说道:“冯佳柏,你凭什么这么审判我,审判我们的感情和未来!我求你出国重新开始时,你不也是答应得好好的吗?你也能好好地跟我聊天和吃饭了,我都觉得有希望了,为什么你又要离开?”
  “就是看你恢复了,我才敢回来。出了事后,我一直在尽力弥补给你造成的伤害,我陪你考到C大,为你办心理咨询室,又陪你出国治疗。最后一年的单人游是我最轻松的时光了。沈青春,我的人生已然悲惨,我们可不可以不要继续这样了?我真的很累……”
  沈青春忽然抽泣道:“好,你累了,我也累了。我得不到你的心,你也别想得到她的心。对,是你害我变成现在这个讨人厌的样子的。你承担吧,冯佳柏,请你跟我结婚。”
  我呆住了。我和沈青春是何其相似,我们都逼得没办法了,作为女人,都向男人求婚了,只不过她是向她的爱人,也是我的爱人,求了婚。
  冯佳柏一直沉默着,沉默到我都以为他们走了,冯佳柏才说道:“好,沈青春,那我们结婚。一切如你所愿。我们——结婚。”
  沈青春忽然大笑道:“原来得到你这么容易,好,我想你不会告诉韩斐我不能生育的事情的。作为补偿,我会让我爸把资金慢慢注入韩斐工作室。冯佳柏,我们可要办一场比威廉王子他们更隆重的婚礼啊。我要让冉冉做我的伴娘!我要让她做这世上最美的伴娘!”
  我听过“这世上最美的伴娘”,却从没听过“这世上最美的伴娘”,沈青春在这样的场合突然提起我,让我毛骨悚然,直觉沈青春应该不是出于伟大的友情要这么做。
  冯佳柏的声音像是一张破碎的纸,他说道:“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觉得我毁了你,那你毁了我也很公平。结婚的事,你自己张罗吧,我什么意见都没有。典礼开始了,过会儿我还要去颁奖,我先让人送你回酒店。”
  然后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我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才傻傻地出了门,踽踽地往外走。
  我想我现在应该像是一个沉思的尸体,四肢是僵硬的,脑袋却像是一艘在滔天波浪里起伏不停的小船。那么多突如其来的真相如同无数飞虻,在同一时间袭击了我,而我却赤脚走在钢丝上,没有余力将它们驱逐走。
  玻璃屋顶外的天空是恍惚的晴空,于我来说却像是无边的黑夜。冯佳柏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沈青春。对这样的画面的想象,我在四年前已经经历过一次,于是我跟别人结婚了。现在他们真要结婚了,可我却不似之前的感觉,不是为了心爱的人离我而去而伤心,而是为了他们结婚背后的辛酸而心痛。我为冯佳柏承担不应该由他的承担的错难受,可又不能埋怨沈青春,她是我们几个最悲苦的人,我不敢指责她用这样的方式追求幸福,她的幸福显得如此重要和紧急,因为在她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内心早已被践踏得一片狼藉。
  而处于尴尬身份的我,实在不知应该以什么立场去面对这场婚姻。要是不知道真相就好了,我不由想,也许不知道真相,我会默默地祝福他们在一起,然后我过我自己的日子,走我自己的人生。本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毕竟我的未来本来就注定没有冯佳柏了的——早在季泽清在酒会上帮我分析完那么多我和冯佳柏之间的障碍时,我就已经有了定论了。我是一个多么有自知之明的人。
  
  我麻木地走着,好似在路上遇上了艾香。她跟我唧唧歪歪地说着点什么。我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要往外走。到了明晃晃的马路上,我拦了辆车,报了个地址就走。
  司机叫醒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停在季泽清家的楼下。
  我进了门,走进屋里,端坐在写字台前,呼吸困难。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掐住了我的喉咙,我难受得想哭,可是一滴泪也掉不出来。
  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诗: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哭/无缘无故在世上哭/在哭我
  此刻有谁在夜间某处笑/无缘无故在夜间笑/在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走/无缘无故在世上走/走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死/无缘无故在世上死/望着我 (来自里尔克的诗《严重的时刻》)
  
  然后我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41章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在床上。屋里亮着灯;我看看手表,晚上十二点。洗手间传来洗澡的水声。过了会儿;季泽清从屋里出来了。他用毛巾擦着头发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四年前黄城高中山上的小水滩。彼时我自以为我承受了多大的苦;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毁了自己的名誉去保护沈青春;又为了自己那点心思;受了威胁高考失败,又跑去复读。表现得好似有多成熟多沧桑;连带着看其他同龄人都带着居高临下、高高在上的姿态。可现在想来;对比那时的沈青春;我该有多么无忧。高考的时候以为高考就是天;等过了高考,才知道人生的考验远比高考要复杂得多。有那么多时刻,能让人比高考失败还要痛彻心扉。
  我走过去,抱住季泽清,紧紧地不放开。
  季泽清的手还放在头上,几秒钟后,他的手落下来,放在我的背上,问我:“季太太,你是过来写诗的么?”
  我趴在他肩上,问道:“季泽清,你跟我结婚,开心吗?”
  他把我从怀里拨出来,仔细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摇头:“季泽清,当初我那么崩溃地逼你结婚时,你是不是恨死我了?觉得整个人生都被我毁掉了?”
  季泽清看了看我,说道:“还好,你跟我国强拆队似的,逼我拆了这个拆了那个,可后面跟着开发商重建呢,所以不至于毁掉。”
  我忽然被他打的比方逗笑了,靠在他肩膀上乐了会儿。
  季泽清摸着我的头,问:“怎么突然没跟我说一声就过来了?我还在颁奖典礼上找你呢。”
  我说道:“我诗兴大发呗。”
  在他肩上靠了会儿,我跟季泽清说道:“季泽清,我不逼你离婚了。你要觉得我逼你结婚毁了你而恨我,那你就好好恨我,所有的报应我受着。等你舒服了,想离婚了,我再离。你说得对,我提的结婚,理该你来提离婚,这才算公平。”
  季泽清退了一步,把我的脑袋捧起来,看着我:“你说什么呢?你还记着那天我们吵架时说的气话呢?你怎么当真了?我没恨你,好端端地干嘛恨你啊?”
  我想起那场争吵,也是在这个房间,季泽清把我的过往一一数落了一遍,那句“你心爱的人害你跟错人结婚,那你就等着我害你永远也离不了婚!”还在耳边回荡。我抬头看他:“季泽清,你要真恨我,没关系的。那天你开车出去差点想杀了我,我也是有数的。我现在知道男人被不爱的女人逼着结婚有多么可怜了。”
  季泽清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我什么时候想杀了你啊?”
  我说道:“就是那天我和艾香吵了一架,你开车带我出去,说要把我铲掉那次。”
  季泽清的脸都黑了:“你脑子装的都是些什么啊?中国是法治社会,我怎么可能杀了你?我那是打个比方,你怎么听不懂气话呢?你就因为这个把我抛在荒郊野外啊?”
  我说道:“你也知道那是荒郊野外啊,你把我带到那里,情绪还那么激动,又说了一堆可怕的话,我害怕也正常啊。幼儿园的时候,我欺负得你这么厉害,又逼你结婚……”
  “幼儿园?你说幼儿园我还想问呢,你上次和艾香说什么从幼儿园开始就暗恋,你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那时的事,对不起……”
  季泽清笑:“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那毛病也没好得那么快。不过你小时候,可真是够霸道的。我好歹也八九岁了,被你这小丫头片子欺负成那样。要说杀人合法,我也许会选择在那时杀了你,不会到现在才来补上一刀。”
  我往后一跳:“你真想杀了我啊?”
  “打比方,打比方,跟你说了那么多回,你怎么老听不懂话里的意思呢。”
  我怕了拍心脏道:“我觉得你恨死我了啊,又有绑架……”我顿了顿,偷偷地看着他。
  季泽清说道:“绑架的事你知道?”
  我说道:“嗯,文诺告诉我的,她大概是听你妹妹说的吧。”
  季泽清摸摸鼻子,道:“那么丢脸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季泽清,你那时害怕吗?”
  “废话,你试试?”
  “我这不是没机会吗?我没钱没貌的,谁绑架我啊。”
  季泽清笑了笑,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拍了拍他身边的座位,示意我坐他边上。
  “那时绑匪一生气就拿皮带抽我,我那时娇生惯养的,被他们一吓就吓到了,所以恢复正常后,我才会重视健身。”
  我想起他在黄城高中体育全能的样子,说道:“可你为什么不和其他人一块儿练习啊?”
  “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黄城,我……我情况挺特殊的,自从绑架后,我家人不敢让我待他们不方便保护的地方,去黄城还是我争取半天争取下来的。我也不想和别人混得太熟,毕竟我是当度假去的。”
  “呵,真有你的,我们苦哈哈地高考,你却来度假啦?”
  “你们是我见过最宽松的高考生了,哪有高考前还有双周末的学校?很多家庭都请家教什么的,你们竟然还疯打篮球……”季泽清一直对我们篮球队颇有微词。
  我说:“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在黄城,干嘛跟我混得这么熟?还有,你那时是真结巴还是假结巴啊?”我趁着今晚季泽清合作态度良好,把之前所有的疑惑一股脑儿都扔了出来。
  他笑,湿润的黑发在灯光下泛着水盈盈的光:“你不是老熟人么?我不跟你混,跟谁混啊?要说结巴这事,得怪你,你出场方式这么吓人,是个正常人都得被你吓结巴,何况我这个有旧疾的人。”
  我不相信地问道:“那你当时结巴也行,怎么会一路结巴下去啊?”
  季泽清的脸变得有些红,说道:“你克我呗。谁愿意装结巴啊?你知道你不肯去高考的时候,我有多着急吗?有一大堆话要对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是话到嘴边一句也说不上来,只好给你写字,你却给我扔掉,还撕得粉碎。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我这毛病,你这孩子固执起来,真是……”
  我被他一批评,立刻低下头来,现在回忆起来,也觉得那时怎么就以为天塌了,连高考都不能参加了呢?我现在面对冯佳柏结婚,面对沈青春的遭遇,睡了一觉,也知道前方路再艰难,也要逼自己走下去,我果然是成长了。
  我说:“那你在黄城高中,跟我说话客客气气的,人也很温和啊,几年之后回来怎么这么刁钻了?”
  “我现在不温和吗?”
  “你说呢?咱在黄城高中可一次都没吵,你回国之后咱净吵架了。”
  “那叫温和的斗嘴。”
  “你家温和的定义涵盖面这么广呢?”
  季泽清笑:“那是因为咱还没结婚,我只需要做我自己就行了。可是后来,我们结婚了,有很多责任,也有很多难题需要面对,不改变不行。”
  我问:“好吧,这点我先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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