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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楠抬手捂嘴打个呵欠:“我要去睡了,厨房有小米粥,你想吃就自己去盛。”
“你给点面子配合一下好不好,问问我的梦想是什么。”于穆成不满意地说。
“家里有个女人给你做宵夜吃呗,还用问。”
“说得我也太没追求了吧,那个充其量只是个钟点工就能满足的小愿望而已,”于穆成笑咪咪摸着她的头发,“回家就能看到你,真好。”
不知怎么的,谢楠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了。她垂下头,盯着放在膝上的书。
“可是怎么我的待遇降低了这么多,在你家都是你把宵夜端出来给我的,这会却要我自己去盛了。”
“在我家,你是客嘛。这会你是主人,应该是你好好招待我才对。”谢楠拿摇控关电视,准备起身,“我要去睡了。”
不等她完全站直,于穆成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不许走,我还没好好招待你呢。”
他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只好气息不定地求饶:“别,我去给你端粥还不行吗?不要啦。”
“晚了宝贝,”他狞笑,“我现在不想吃粥了。”
两人作息时间不同步,开始时让于穆成有点苦恼。他习惯了晚睡,每天睡七个多小时仍然精力旺盛。一般他晚上回得早的话,都会去跑下步回来吃点东西再去处理文件,11点半左右上床。可是谢楠差不多是雷打不动地要10点上床,就算有时强撑着等他,也是干脆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她要是在睡着后被他忍不住弄醒了,虽然不至于有很大的床气发作,但醒后很难入睡,第二天精神极差却是显而易见的。
后来他总算找出了他认为两全其美的办法。头一晚谢楠独自入睡,凌晨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时,差点尖叫出来。待看清楚是于穆成纠缠上来,气得狠狠推他。
“你想吓死我呀。”
于穆成并不说话,只用一个吻来回答她,手探进她的睡衣抚摸着她的身体。她迷迷糊糊地回应着他,觉得如同做梦一般。晨曦慢慢透一点进了窗帘,这个时刻是她最孤单的时候,外面那么静,所有的人都在享受黎明前最沉酣的睡眠,而她却总在含义不明的梦中突然醒来,然后一个人等着天亮。
此时这个男人用他有力的手臂紧紧拥抱她,他温暖的身体交缠着她,他的唇在她的身上烙下一个个炙热的吻。她的身体先于她的心做了出反应,欢迎这样的热情,她伸双臂搂住他,轻轻呻吟喘息着把自己交给他。他的吻更加缠绵,他的身体覆住她,在幽暗的室内光线中起伏,同时一声声低叫着她的名字。
室内归于平静,他抱着她沉沉睡去。她仍然睡不着,可是只觉得内心满足愉悦。她想,是不是所有的孤独都不过是需要一个可以分担的肩膀,而这个肩膀正在她的枕边。她就着半明半暗的光线看着他,他沉睡时的表情十分安详,这样的安详让她觉得安全。对,就是安全,她轻轻对自己说,一边靠他靠得更紧一点。
再以后,两人的相处在最短时间内达成了默契。
于穆成建议说他的书房不算小,可以共用。她上去参观了一下,二楼除了一个储藏室外就是他的书房和卧室,果然很大,装修得相对简洁。卧室连接着一个小阳台,书房和露台相连。过道尽头楼梯上去还有附送的一间小小的阁楼,只放着一张乡村风格的碎花面包沙发,一个书架式音箱,再加一个跑步机,谢楠倒很是喜欢那里鼓鼓的沙发和斜坡顶下的的老虎窗。但她既不愿意和于穆成两个人腻在书房里,也不愿意一个人待在阁楼。她的理由当然是她必须在做事或者看书的时候开着电视,不然不习惯。于穆成对她的癖好觉得好笑,但表示尊重,并说等稍微有空了,就去把阁楼好好布置一下,装台液晶电视,放张书桌。
于是到了晚上,谢楠一般是盘踞在一楼客厅宽大的沙发上,于穆成在二楼书房,互不相扰。
于穆成放她到时间独自去一楼主卧睡觉,但会把自己的手机定到早上五点报时响铃,到了时间就直接下楼来钻进她的被子,搂住她,有时会吻她然后作爱,有时直接就睡着了。谢楠佩服他那种折腾起来又能马上入睡的本领,可是倒也很欢迎这样的安排。
只有一点,谢楠坚持着。她坚决不肯把自己的衣服留给于穆成请的钟点工洗,坚决每天起床后把自己的床重新铺好。
于穆成觉得好笑:“你这是不想在这个房子里留下痕迹给人家看到是不是?”
谢楠不理他,顾自收拾自己的东西,她也不怕麻烦,每天背个大包把自己的衣物全拿下楼放自己家去,该晾的晾,该挂的挂。
于穆成对此很不理解,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由得她去。他每天回来能看到她安静待在沙发上,旁边的落地灯开着,光圈宁静地笼罩着她蜷坐的身体,电视开得低声,荧屏忽明忽暗,就觉得自己所有的辛苦和劳累都有了回报,至于她的小孤僻和小别扭,他想,慢慢来吧。
只有一点让他不安,她表现得太过通情达理太对他没有要求了。他晚归,她从不追问去向;他打电话回来主动报告,她也只简单“哦”上一声,最多加一句“开车小心”;她要晚归,肯定发来短信讲清楚会几点到家。她白天的平静和凌晨床上的脆弱表现得好象不是一个人。
第 34 章
天气仍然寒冷,但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
早上,于穆成端着咖啡从自家餐厅看下去,对谢楠说:“等我这周忙完了,给你院子种上点花和树吧,你喜欢什么。”
“随便,能开花的都行,最好种生命力强不需要多照顾的。”
“你还真是没要求呀,有时我都纳闷,你对我有要求吗?”
谢楠放下牛奶,看他一眼,想判定他是随口一说还是准备找茬惹她发急。最近于穆成很忙,但忙碌之余居然添了个毛病,经常会冷不防说点怪话,以把她惹毛了再自己努力按捺下火气为乐,她若真的恼了不理他了,他又会过来逗她哄她。她总是搞不清他是一本正经开玩笑呢还是开着玩笑说正经话。此时于穆成立在窗前,正回头笑着看着她,心情倒是很不错的样子。
“当然有,从一开始我就说了。”她吃掉手里的最后一点面包,端起牛奶喝完,“我先走了,再见。”
她拎着个笔记本包,背着个皮包,再拿了个装着她的衣服的大帆布包,急匆匆换鞋子出门。一会工夫,于穆成可以看到她疾步走向自己住的苑,她走路时腰背笔直,步子迈得很大,头发随风飘拂,显得十分洒脱。于穆成倚在窗前看着她,嘴角含笑,记起她一开始说的其实是很干巴巴的一句话:“我28岁了,没时间浪费,交男朋友都是以结婚为前提的。”
最近他经常招惹她,一方面是自己的恶趣味发作,另一方面,他还真想看到谢楠的冷静会坚持到哪一步。自己在她眼里算什么,只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吗?他发现,原来纠结可以有传染性,自己也有点纠结了。
谢楠冲进公司打完卡,正要进去财务部,阿MAY一把拉住她,绕出前台盯着她背的包。
“谢姐,哪买的,仿得真好诶,快告诉我,我也要去买。”
“仿什么?”谢楠搞不清她说的什么。
“这个包呀,简直和正品一模一样,摸着手感真好。”
谢楠知道不妙,这个深棕色软皮包是于穆成从上海出差带回来的。晚上他敲开她的玻璃门,把包递给她说:“情人节快乐,希望你喜欢。”同时看一眼她茶几上摆的红色郁金香,谢楠心里一阵发毛,她实在是看花开得娇艳舍不得下狠手丢掉。不过于穆成什么也没说,那天她简直是心虚地乖乖跟他上了楼。
这个皮包看着样式简洁大方,很好配衬她上班被要求穿的职业套装,她的确一看就喜欢。现在看阿MAY的反应,她估计这包恐怕不便宜。
谢楠吱唔着想走,但阿MAY不放她,拉她进前台,拿出一本厚厚的时尚杂志,火速翻到一页,指给谢楠看,图片上的包和她背的完全一样。对于名牌皮包,谢楠只对LV有印象,还是托高茹冰的福,她去欧洲度蜜月时买了一个回来,拿给谢楠看时,谢楠被价格吓到,很是敬畏地摸了几下。此时看到这个图片下写的价格,她抽了口冷气,忙说还有事要做,匆匆跑进了财务部,一路只想上班怕是不能再背这个包了。
也难怪阿MAY觉得她是买的仿货,她这几年根本和时尚绝缘。先是没钱,后来就是把理财当成了爱好。她没时间成天盯盘炒股,只拿了少部分钱做长线。高茹冰在银行工作,经常向她推荐理财产品或者基金,她算接触基金比较早的一批人,手头持有的基金表现让她相当满意,她近来总在盘算的是要不要赎回一些提前还部分房贷。
周六早上,于穆成去和设计院沟通二期厂房设计方案。一大早就出了门,谢楠躺在床上发懒,居然在他走后又迷迷糊糊睡着了。这差不多是她破天荒睡的一个回笼觉,再醒来时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她懒洋洋爬起来梳洗,一出卧室顿时吓呆了,一个穿着物业制服的中年女子正在客厅做着清洁,两人面面相觑,还是对方笑着先开了口:“早上好,谢小姐,我姓刘,帮于先生做钟点工的。”
谢楠好不尴尬:“你好,呃,你忙,我正要出门。”她一溜烟跑回房间,换衣服整理床铺清理自己的东西,没等她忙活完,半开的卧室门上响起敲门的声音,刘师傅正站在那:“我来整理吧,你别管了,我今天正准备洗床单呢。”
“那个……谢谢你。”
“没事,这是我的工作。”刘师傅比谢楠坦然大方得多,谢楠一想到人家还洗过自己的内衣就没勇气看她了,拎起背匆匆说了个“再见”就跑了。她一口气冲下楼跑回自己的家坐到沙发上才定下神来,正在此时,室内对讲又响了,她连忙接听,是小区控制中心打来的,说有一家庭院设计公司的车已经开到了小区大门口,手里拿着订单说是约好了今天给她家做庭院园艺。谢楠头一下大了,她想准是于穆成做的好事,这点小院子用得着劳烦什么庭院设计吗?可是也只好请控制中心放人家进来了。
一会的工夫一辆小货车停到了她家院子前面,四个人下了车,她出门走过去,领头一个人问:“你好,是谢楠小姐吧。我们是宜园园林公司的,我姓赵,今天来给您做庭院绿化。”
“那个……谢谢,赵师傅,”谢楠也懒得多说话了,“你们大概得花多长时间。”
赵师傅打量一下她的院子:“今天能做完,您家院子不大,下的订单都附了图纸,要求写得很详细,并不复杂。”
“那我不在家不影响你们做事吧,或者我先把钱付给你们。”
“不用了,这个单子已经预付了。你不用守着,只管把门锁好,下午五点之前回来验收签字就可以了,要不要再核对一下设计上的要求。”
谢楠满心不是滋味,摆下手:“算了,不用了,你们照做就是了,麻烦你们了。”她进去关好门,换牛仔裤球鞋,套上一件短羽绒服,拿上包锁门。绕到院子前面拿车,几个工人已经卸下了一棵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树,正往下搬着各种说不出名堂的花草、架子和工具,这个杂乱的场面更添了她的烦恼,她逃跑一样开车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烦的是什么。按说有人肯这样花心思无微不至地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