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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兮鼻头发酸,感觉眼角一阵湿意,于是连忙将头低下,勉强笑道:“我这段时间,好像流的眼泪太多了……”
贺行云俯身含住她的嘴唇,轻轻地碾转,仿佛捧着易碎的宝贝,感觉到一丝咸意滑进唇里,他沿着她脸上的泪痕慢慢向上舔舐,直到眼泪全部不见才吻住她的眼睛,让她太容易感动的心封上出口。
风贴着相拥的两人流转,延伸出一种温馨的味道,贺兮静静地听着海鸟的叫声,心也平静下来。
“叩叩叩……”
“行云,早餐准备好了。”
“是霍逸。”贺兮直起身子道。
贺行云应了一声才道:“走吧。”
从海上回来已经三天了,云兮一直在发烧,时不时吐奶,医生说是惊吓所致,贺兮心疼到不行,好在很快控制了下来。
商如晦被转到了军区医院,商如旎在她眼睛下火化,看到往日还能笑能闹的人化成了一捧灰,贺兮心中就是说不出的恨!
贺芸妙和霍姿、温苗苗几个人轮流陪在她身边,一边帮忙着照顾云兮,一边照看着她。
“兮兮,今天是如旎下葬的日子……”几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只能由温苗苗来说。
贺兮听后神色一顿,重重叹了口气道:“我们一块儿去吧!”
几人登时松了口气,她这几天都没怎么说话,她们还担心,再这么下去迟早得憋出病来!
天空飘着小雨,车子停到了城外的墓地旁,贺兮拒绝打伞,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到商如旎墓前,速度慢的似乎在回忆与商如旎有关的所有事情。
墓碑早已打好,贺兮看着上面商如旎的黑白照片,半晌,才开口道:“妹妹,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同样也不会忘记为你报仇!
贺行云站在她身后,黑眸中难免掠过一丝担忧,这几日里里外外的事弄得他有些焦头烂额,但是他最担心的却是贺兮。
正如商如旎所言,她没有朋友,参加葬礼的除了她们几个,就只剩许东林几人,寥寥可数,在这样的雨天,难免显得更加寂寞。
身后又是凌乱脚步声,贺行云偏头看过去,是商如月和唐文,身后跟着三个提公文包的男人。
商如月无视贺兮身后的一干人等,径直与贺兮并肩站立,虽然同是穿着黑色的衣衫,但比起贺兮的苍白来,她脸上的浓妆更显妖艳与……丑陋!
她微微低头,算是给过世的人行过礼,然后道:“死
者已矣,请节哀。”
贺兮悲痛的心中迸发出一股想笑的冲动,死者已矣,请节哀?商如旎难道不是她的侄女?更何况还是唐雪害死了商如旎,这样于己无关的话,她也好意思说出口?!
贺兮没开口,直到墓完全盖上,她才弯腰将手里的菊花放下。
“贺兮,我今天来不止是拜祭如旎的,我还想知道,你私自将我大哥转院之后还不允许我们探视是什么意思?”商如月盛气凌人地说道:“如旎已死,我才是大哥唯一的亲人!”
贺兮连目光都未分给她一丝一毫,只是向旁边移了一步,让身后的人过来放下祝福。
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众人的目光如同人一样沉默,仿佛商如月不存在。
“贺兮,如果你再这样,我就要采取法律手段了!”商如月怒言威胁道,同时她身后的三个律师齐齐上前。
“如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寂寞的……”贺兮说着转眸看向商如月与唐文,“谁把你害成这样,我就会让她下去陪你,痛苦一千倍一万倍的死去!”
商如月拧起眉头,神色渐渐不耐烦,“我没空陪你耍嘴皮子,我来是要告诉你我要带走我大哥。”
“如果你能带走,你就去吧!”贺兮冷冷道。
商如月神色一狞,“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贺兮道:“我很快会接手米薇,你们吃下去的一切,我会让你们一干二净地吐出来!”
对于唐雪的事,商如月与唐文心知肚明,但法律讲求证据,没有证据,他们也莫可奈何!
“你接手米薇,凭什么?”商如月冷笑地看着贺行云,“就凭你贺家少奶奶的身份?”
贺行云眉头一皱,冷冽道:“在我的地方,我就是法律!”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贺兮将包里带着商如旎血迹的dna报告砸到商如月脸上,“看清楚了,这上面不仅写着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商如旖,还有我妹妹的血,血债,就要用血偿!”
耻辱感远远不及心中的震颤,商如月看着地上散开的资料,脸色都变了,唐文同样也是,再看贺兮时,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贺兮的背后是贺行云,贺行云背后是整个亚洲地下军火交易,这样的势力,竟然成为唐家的劲敌……!
“唐雪躲在法国吧,”贺兮轻拍手淡淡道:“让她最好不要出门。”
既然不能两全,那她就要用她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
说完,她转身离开,贺行云向商如月走近两步,沉声道:“我很快会去贵府唐家本家拜访。”
商如月身子一颤,目光中终于有了惊惧,等到贺行云离开后,她呆愣的目光才转为愤恨:
商如晦啊商如晦,你真是我的好大哥,我都没料到你还藏着这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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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 身世 八
贺兮给病床上的人擦过手脚,坐到床边,将那本百年孤独继续念下去。书是商如旎的,她每天都会给商如晦念两页,现在她走了,贺兮自然接替了这份工作。
一边念,眼泪却不停地流下来,直到哽咽到不能念成句子,她才泪眼婆娑地看着商如晦道:“爸爸,我没有保护好如旎……您快点儿醒过来吧……”懒
听到病房里嘤嘤的哭声,贺行云烦躁地想去摸烟,但想到自己早戒了,只得垂下手,颓然地靠着墙出神。这个时候,贺兮需要并不是他的安慰,而是一个人静静的宣泄,而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
身着黑色西装的殷翡迎面走来,停在他身边,听了听房间里的动静,蓝眸掠过关切,道:“兮兮很伤心。”
贺行云看了他一眼,略显冷淡道:“有什么事?”
殷翡无奈地松松肩,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叶唯琪被保出来之后不知去向,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好消息是她一定回来找贺兮。”
“嫂子。”贺行云出声道。
殷翡略微一顿,眯了眯眼睛道:“你这个时候就不能分分主次吗?”
贺行云脸色沉下,“贺兮永远是第一位。”
殷翡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竟然笑了出来,几分落寞几分无奈地说道:“爱情源于重视和信任,我有时候很好奇,你们怎么做到的。”虫
他说着叹了口气,也转过身靠着墙,仰头看着天花板,笑了笑道:“世界上不可能有毫无缝隙的爱情,可是你们却连一个空子都没有给我,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被洗过脑。”
“想相信,自然就相信了,”贺行云淡淡道:“如果连和你共度一生的人都不能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殷翡一顿,颇为苦涩道:“我怎么就没有碰到一个这样的人。”
贺行云终于有了些态度,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世界上只有一个贺兮……”
“但她已经是我的了!”
殷翡挑眉,突然放声大笑,平白惹来护士一记白眼和教训之后才忍住笑意道:“贺行云,我发现你吃醋还挺好玩儿的嘛!”
贺行云脸色冷了冷,“我看你是讨打!”
殷翡毫不介意地说道:“就是不知道兮兮知不知道,不然天天逗你一回也能乐呵一辈子了!”
贺行云懒得理他,哼了哼,没有搭腔。
殷翡自顾自乐够了才收敛下神色道:“叶唯琪的事你要好好考虑,如果能送兮兮出国更好,平白惹出这么事,她恐怕也心力交瘁了……”
“我不走!”病房的门突然打开,贺兮站到了两人跟前,看着他们,笃定道:“既然她想来送死,我为什么不圆了她的心愿?!”
贺行云眸色沉沉,仿佛这答案早在意料之中,而殷翡想了想则是释然道:“决定权在你,有你在,说不定叶唯琪很快就会上钩。”
叶家被极度打压,甚至连叶唯斯都没能逃过,贺行云是在发泄怨气,叶唯斯倒也聪明,从没来找过贺行云,风尖浪口上,叶家是否会拥有他一颗完卵,完全在于贺行云的心情。
等待的日子并不焦急,贺兮知道叶唯琪一定在某个地方窥视着自己,她并不害怕这种危险的感觉,反而异常的冷静与清醒,每天有固定的时间表,早上去医院,十点钟之后跟温苗苗她们一起喝茶逛街,中午回到兮园后就不再出门。这么简单而有规律的日程安排,怕是再容易记住不可了。
可以说,她一直都在等叶唯琪出现,而这次,务必要把她打进无底深渊!
“这件很配你的肤色!”温苗苗手里拿着一件绿色的裙子对着贺兮比划来比划去。
贺兮拉下她的手无奈道:“你就不能照顾一下你自己吗?”
“一切以贺兮为宗旨,一切以贺兮为目标,”霍姿笑道:“这就是她的口号!”
“我觉得你就该穿点鲜艳颜色的衣服,”温苗苗表情夸张道:“你才十九岁,不是九十岁,活那么老气给谁看!”
“那绿色太鲜了。”贺芸妙凉凉加上一句,“出门当西瓜的吗?”
温苗苗再一看,的确也是,裙子上有深色的条纹,“噗嗤”一笑,她道:“还真形象。”
花草捧着一条鲜黄色的连衣裤走出来,兴奋地说道:“你们看,这个好不好看?!”
几人转过头去,做了个掉下巴的动作,随即又各忙各的。
“喂!”花草跺了跺脚道:“你们什么欣赏水平啊,这裤子这么好看!”
“的确很好看,”霍姿憋住笑道:“就跟金子一样,放在太阳底下就会发光!”
几人哄笑,花草气哼哼地看着贺兮道:“兮兮,你说,我相信你的眼光!”
贺兮轻咳了一声,道:“你要相信你自己,虽然不一定正确。”
花草终于破功,阴沉着脸把裤子丢给导购,吓得人家脸色都白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冲进衣服店能把货架都搬空了,贺兮心不在焉地在店内走着,想起商如旎还在的时候,她们也曾一块儿这么出来疯狂买过衣服,手指停在一件白色的外套上,商如旎偏爱白色,她取下衣服对其他几人道:“我去试试衣服!”
进了试衣间,她拍了拍自己毫无精神气儿的脸颊,然后换上白色的外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看见了商如旎一般……
走出试衣间,她把衣服交给导购,道:“替我包起来。”
“我去下洗手间。”
“请这边来。”导购小姐连忙带路。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贺兮施施然站在洗手台不远处,目光凝视着门口,听着故意放轻了脚步声渐渐靠近,面色逐渐冷却。
叶唯琪带着巨大的遮阳帽,进门就和她打了个照面,她显然没有料到贺兮正在等着她,生生突了一下。
“天天跟着我,不嫌累吗?”贺兮冷笑道:“如果我是你,就会绑上炸弹冲上去和仇人同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