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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而且忘了重新扣上,正好被我近距离俯视到一片“大好春光”(至于好到什么程
度,请自行想象)。
顿时全身犹如雷击,一股热气由丹田而升,穿擅中过天突直冲百会,刹那间只
觉得双眼发涩口中发干,脑中一片混沌,恍惚间听到雪姐惊叫了一声。
“小忍……你……你怎么流鼻血了?”
一家名为“一杯咖啡”的咖啡厅内,风叶正坐在角落的一个位置上若有所思的看
着面前的一杯水,再有三分钟,她就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了。
由于不是营业的高峰时间,咖啡厅内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服务生昏昏沉沉
的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风叶看了看表,终于站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从外面从容不迫的走
进来一个男人,英俊的面庞,西方人典型特征的金发碧眼,雪亮的皮鞋,笔挺的西
裤,接着是……接着是暗花“福”字图案的蓝色绸缎面唐装小褂,一手拿着一把黑面折
扇,另一手拿着一张市内地图。
男人一进屋便东瞧西望,很快便看到角落里正要离开的风叶,欣喜若狂的跑了
过去,一屁股坐在风叶的面前,拿起风叶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叶,终于找到这里了,没想到这个城市不大,地方还蛮难找的,我怕找错位
置,还特地买了份地图……”
“哦,”风叶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约可,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去马戏团了?还
是民间艺术交流会?”
“怎么了?这样不好看吗?”约可看了看自己的小褂,很无辜的问道,“我这次
来中国,当然要入乡随俗了,所以我特地在纽约唐人街定做的衣服,还特地配了把
折扇……哈哈,怎么样?很帅气吧?”
“……就当我不认识你,麻烦你坐远一点……”
约可看样子是渴坏了,又找服务生要了两大杯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接着
将手中的折扇一合,看着风叶的眼睛问道:“在我印象里,你一向都是个特立独行
的人,即便是再难的任务你都不会要别人插手帮忙,这次是什么原因让你急匆匆的
将我叫过来呢?”
“因为有事找你帮忙,我怕我一个人胜任不了……”风叶的表情很忧虑,似乎很担心。
“是组织内部的事情吗?”约可倒显得很从容。
“不……”风叶犹豫了一下,“是关于我弟弟的事情,你知道武灵使这个组织吧?
他们近期在这里出现过……”
约可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随手用水在桌子上画了个倒五角星的图案,水痕莫名
其妙的自己像各自的方向流去,最后汇成了两颗水珠,一大一小。
“那个现在只有四个人的奇怪组织武灵使,你见到的那两个人应该是私自出动
的,所以你倒不用担心他们会有埋伏或增援,而且根据我的占卜虽然他们有两个
人,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只会有一个人出手,但即使只有这一个,你胜算的可
能性也只有百分之五十,前途渺茫生死未卜啊……”
“所以我才要找你帮忙,不论任何代价……”风叶的眼神很坚定,“我要百分之百
的胜算。”
“呵呵,”约可居然笑了,饶有兴趣的看着风叶,“我们的煞星叶什么时候变得
这么怕死了?你以前可是执行过很多连百分之一胜算都没有的任务啊,因为这样才
被称为‘神邸的守护天使’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不可以死……因为……因为我死了小忍会很伤心的,他现
在是我生存下去的唯一理由……所以你必须帮我……”
“呵呵,这样啊。”约可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是组织里的人,所以我拒绝。”
风叶闻言脸色猛的一变,杀气弥漫消散了多次后,缓缓的站起来。
“别走,作为朋友,我还有几句话要说,”约可微笑着阻止了准备离开的风叶,
“双子星,虽为双子,却为一星,一分为二双双无法存活,无论此战是胜是败,总
有一天你都要接受你们的命运,你和他,注定今生其中一人是为守护另一人而存在
的。”
“你是在指最后那张牌倒吊男吗?其实当看到那张牌面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
风叶没有回头,约可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牺牲,对他来说便的最大的守护。”
风叶似乎点了一下头,拢了一下飘散的长发径直走出了咖啡厅,约可面带笑容
目送着她到门口,直到她乘上一辆出租车,消失成为一个微弱的小点。
“又一个新的神的时代将要开始了,连灭神者也要诞生了,未来会很混乱吧……”
约可的眼神中放出了异彩,似乎一脸期待的样子,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那叠金色的
塔罗牌,呈六芒星形状摆好了六张,轻轻一敲桌面,六张牌依次自动翻起。
“恩……恩?怎么会?为什么新的神会出现两个?一个是掌管着控制的权利之
神,另一个是掌管着梦的月之神……这……这不可能啊?同时出现两个神的结果……”约
可的脸色凝重了,缓缓收起了塔罗牌,“结果……难道是传说中的……不行,我得尽快
回总部……”
约可匆忙起身要走,却被服务生拦住了,服务生递给了约可一个帐单。
“先生,刚才那位小姐说这次的帐由你来付……”
“……这个叶……坏了,我的钱刚才买地图了……中国还真是个缺水的国家,只不过
是三杯水而己,居然也这么贵……你们……你们收美元吗?……”
一轮烈日高照在头顶,天空中仅有的几丝薄云也丝毫遮不住仿佛针刺般的灼热
光线,蝉躲在树荫之中有气无力的哼哼着千古不变的烦人声音,路上的行人除了自
己撑着伞的基本都贴着路旁建筑的阴影缓慢的移动着,一边呼出着二氧化碳一边咒
骂着越来越严重的温室效应。
“不要笑了,不就是鼻孔中堵了两团纸吗……”
我很郁闷的走在雪姐的旁边,现在的我大概看起来像长着两颗撩牙的野猪,为
此雪姐己经笑了一路了,我更成为了众人嘱目的焦点。鬼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美
女与野兽吗?
或者是……美女与野猪……
也不知道雪姐今天为什么这么有兴致,非要在这么大热的天散步,虽然说冷热
的差距对我来说并不是很明显,但这样强的阳光照在身上还是不太舒服,最让我受
不了的是这比我呼出去的气还热的空气,简直让人有一种想停止呼吸的冲动。
雪姐挽着我的胳膊走在一旁,似乎对我这个自动调节环境温度能力很享受,但
一个美丽高挑的女子挽着一个矮小瘦弱的男生无论在任何人眼中都看着是那么的不
协调,连我自己都觉得开始自卑。
我恨高跟鞋,它的发明者一定是严重的女权主义者,在满足女性追求高度的虚
荣心的同时,还严重的打击了一切敢于藐视它的男性,如果这些人继续藐视……在某
种程度上它也是很好的小规模杀伤性武器。
“雪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我还有事情,如果没事我就走了……”虽然我嘴上
这么说,身子可是一动也不敢动,未经许可擅自离开的后果不堪设想。
“你就是再急也要吃了午饭再走吧?何况我还有话要对你说……”雪姐看也没看我
挽着我加快了脚步,我哪里跟得上她那两条长腿,只好一溜小跑的跟着,“说起来
还不是你不好,无缘无故的就流鼻血,硬生生将人家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怎么可能是无缘无故?雪姐你不会真的认为我只是有些肝火过旺吧?我己经成
年了,再和我开这种玩笑我总有一天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的……
“就这里,坐吧……想吃什么,尽管要,今天我请客。”在一家西餐厅里,雪姐和
我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坐好后,她示意服务生将菜单递给了我。
“牛……牛排好了。”说实话,我一看上面的英文我就头疼,只好凭印象点了一
个,在我印象里似乎来西餐厅都吃这个。
雪姐笑了笑,又随便叫了几样后将菜单递给了服务生,不多久便闻到香味扑
鼻,服务生将我们叫的东西端了上来,并在我们面前各自放了一个酒杯,并倒上了
红酒。
我好奇的端起酒杯尝了一口,味道怪怪的,不是坏了吧?但如果真的是坏了雪
姐不可能不知道啊,不过说实话,我不喜欢这酸酸涩涩的味道,不过又不能吐出来
这么煞风景,只好流着眼泪硬生生吞了下去。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这样大口喝红酒的,是不是觉得很难喝?”雪姐大概
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才没有大声的笑出来。
“恩,恩。”我点头表示赞同,指着眼角挤出的几滴眼泪道,“很难喝。”
雪姐晃了晃自己面前杯中的红酒,轻轻沾了一小口:“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个味
道,但我每次和其他人来这里吃东西都会叫,我问过和我一起喝这酒的很多人,他
们从来不说难喝,只有你是第一个说这酒难喝的。”
“为什么?”难道是说我的舌头构造和其他人不一样?
“因为你说的是真话啊。”雪姐笑得很灿烂,伸手模模我的头,“我喜欢你这一点。”
雪姐灿烂如花的微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假装低下头去吃东西,但手中的
那副刀叉却说什么也割不开面前盘中的那块牛排,我真怀疑他们把牛皮当牛排给我
煎了,一怒之下也顾不得形象了,一手刀一手叉,直接戳起咬着吃。
可能我的举动在这里比较另类,引得不少人纷纷向我们这桌看来,更有不少人
在偷偷的笑,没估计错的话应该是在笑我这个“层次比较低连刀叉都用不好”的傻小子。
我很尴尬的将牛排放下,却见雪姐伸过手来很利索的将我面前的牛排帮我割成
小块,还拿餐巾将我嘴角的沾上的汁水擦掉。
“有的时候觉得你很可靠,看似柔弱的肩膀却有种能撑得起天的感觉;有的时
候却发现你依旧是个小孩子,连吃饭都要让人照顾……可能是我比你大的关系吧,五
岁,始终不是一个小的差距……”雪姐的眼神很温柔,也很伤感,我总觉得她似乎话
里有话,却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其实雪姐还很年轻,没必要这么想……”我急忙安慰,但总觉得好像这样说会起
反作用。
“还记得你曾经说过要守护我一辈子的吗?”雪姐放下酒杯忽然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哎?记……记得……”印象里好像我有说过这么一句话,但已经忘了是哪年哪月的
事情。
“那现在还算数吗?”
“当……当然。”
雪姐似乎松了口气,甜甜的冲我笑了一下,我忽然觉得后背发冷,有种后悔说
出刚才的话的感觉。
“那你娶我吧!”
“啥?!”
我肯定我当时的眼睛一定瞪得比我们头顶得灯泡要大得多,感觉好像有人在我
的头顶引爆了一颗原子弹,我甚至能感觉到冉冉升起蘑菇云。
大概是我的声音分贝数稍微的大了那么一点造成的震撼效果是不言而喻的,整
个餐厅所有的客人都同时停下来瞪大眼睛看着我这桌,我甚至看到了带着高帽的厨
师也在后面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