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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逐界层。
洛念凌是第一个醒过来的,睁开眼睛就是嗣砚近在咫尺的脸,此时那张脸上正洋溢着一种淡淡的温暖,像是梦见了什么,突然发觉自己还正压在他身上,顿时,脸上飞过一片浅浅的红色,就想伸手起来,方一用劲就感觉背后还有一个人死死地压在自己身上,顿时怒不可遏,回身一拳,只听一声惨叫响起,那人已经飞了出去,却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事物,重重地摔了下来。
洛念凌恨恨地出了口气,爬了起来,看看了被自己打飞出去的人,怒道:“你这个,,,”,那个人尴尬的嘿嘿笑了起来,却正是那个在村里只身与怪物搏斗的少年,洛念凌待看清楚那人样貌之后顿时只觉的自己眼角就开始抽搐起来,恨极反笑,声音却依旧阴冷:“就是你在后面推的我啊,,,我说是谁,,,”,随即缓缓走了过来,拳头捏的直响,“别,别,其实,其实我是有求于你们”少年慌张摆手,想要制止惨剧的发生,却奈何不管如何劝说,那身影却是越来越近,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样子。
于是,荒凉无比的灰色沙海之上,隐隐地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嗣砚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洛念凌坐在一边,见他醒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继续喘着气,一边,看见了一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人,细细端详才发现竟是那村里帮着众人和怪物搏斗的少年,当下惊奇,“咦”了一声。那少年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看样子像是被修理的颇为老实,当下看见嗣砚醒来,赶忙笑脸相迎道:“呃,,,我,我叫刑垄,敢问,,,敢问两位,,,”,嗣砚“哦”了一声,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回过身来笑道:“我叫曳嗣砚,你叫我嗣砚就好了,,,”。
刑垄连连点头,既而望向一边的女孩,却不知如何开口,颇有些害羞的样子,嗣砚看在眼里,只觉好笑,就说道:“她叫洛念凌,你要叫她姐姐!”,“是,是,,,”刑垄慌张答应,看着洛念凌,小声地叫了一声念凌姐,洛念凌却是丝毫不领情,冷冷地哼了一声,也不搭理。
嗣砚环顾四周,微微皱眉,亦颇感讶异,周围全然荒凉一片,放眼望去,尽皆是一片望不到边的灰色沙漠,天上惨白一片,远处灰白相接,天边似乎有大风呼啸,灰雾蒙蒙,却是什么也看不真切,脚下地面或干裂,或是细细的灰色沙石,时不时有风吹来,却是干燥无比,让人厌烦,只觉的被这风一吹,嘴里也干渴了不少。此时他们就在一个灰色沙石堆积的一个小山丘上,山丘上生着一颗三人来高,来人合抱粗细的灰色大树,上面光秃秃的一片,刑垄就靠着树坐着,这时神情颇为尴尬。
“念凌姐,,,”嗣砚看了看周围,道“这里,,,怎么会,,,”,洛念凌瞟了他一眼,伸出手拿捏了一小把灰色沙石,放在掌心任风吹散,淡淡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地方?流放罪人之地,这样的风景算是好的了,,,”,嗣砚心下黯然,如此艰苦的环境,当真能生活下去?此刻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向刑垄,道:“对了,你是怎么跟着我们来的?”,刑垄满脸颇有些愧疚之色,道:“本来尾随跟踪,向来我并不怎么喜欢,却因为,,,你们要去的地方,实在,实在是对我有太大的吸引力了!”。
洛念凌满脸的不相信看了他一样,徐徐道:“你一个安民会的人,,,跟踪我们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若然不说,我就留你在此自生自灭,就算说了,撒谎诓骗,我便先取了你的命!”,后面语句,字字凌厉,刑垄当即就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心里随即浮起一层淡淡的黯然,缓缓道:“其实,我那天晚上什么都没问,只是不让你们对我起疑心,我那晚走了以后,便偷偷反了回来,听了你们的去处和目的,当得知你们为了躲避十二国通缉的要去到放逐界层的时候,我就已然下定决心要和你们一同前去,只是,我却不能直接跟你们提出,因为那样,你们必然会拒绝我这样一个外人,所以,,,所以才出此下策,伺机一起混了进来。”。
洛念凌的双眼此刻眯成了一条线,冷然道:“为了什么?”,刑垄缓缓叹气:“其实,其实,,,是为了查明一个人的相关事情。”,“谁!”洛念凌当即轻声喝问,刑垄被此一问,神色立时复杂了起来,重重地吸了几口气,内心像是在做什么斗争一般,半饷,平复了一下心情,用手按着自己轻微起伏的胸膛才缓缓道出,声音在一个瞬间就那么干涩了起来:“末冉卿,,,我的,,,母亲。”。
洛念凌的瞳孔缩小了一圈,既而冷道:“是那个被处以极刑的人么,,,,,,原来她是你的母亲。”,刑垄惊愕,看着洛念凌,声音里瞬间充满了渴望:“你,你认识我母亲?你知道她的事?”,“当初我离开放逐界层的时候,只是听说她被天上界层抓了回去,处以极刑,具体如何,我却是不知道半分的。”洛念凌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天边朦胧飘舞的灰色烟幕,淡淡道“别在这里待着了,再晚些,半魂部的人怕要出来活动了,加紧赶路吧。”。
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洛念凌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独自辨了辨方向,就径直走了开去,没在理会身后二人。嗣砚翻了翻眼睛,也跟了上去,却是头也不回道:“你还是跟上吧,,,你还有伤,等到了地方再说吧。”,刑垄本来还待细问,然而洛念凌却没有丝毫要说的样子,当下也无他法,看了看周围荒凉之极的环境,也只得起身跟了上去。
翎卓洛国,主体政府中心医院,独立加护病房。
窗外已近中午,光线格外的明媚,窗边站了一人,背光而立,面上一片黑暗,看不清真容,身形却是纤细瘦弱。室内,洁白的床上躺了一人,此时咳嗽了一声,似是已经悠悠转醒。“你醒了,,,”低沉婉转,又带着一丝淡淡的甜美的声音,让那个病床上的身影突然抖动了一下,就要挣扎爬起。“别起来了,,,”声音再次响起,床上的人安静下来,没了动静。“念澈啊,,,天上界层的人,当真插手了么,,,”声音清淡,似有了一丝淡淡的怒意。迭念澈沉默起来,半响,只是颓然道:“是,他们插手了。”,“已经有所动作了么,,,你好好养病吧,病好之后,你应该知道要如何负起责任的!”最后几句声音逐渐虚无,却是字字威严,迭念澈挣扎着略微抬头看了一眼窗边,只是剩下了一片明媚非常的光华,却是已经没了人影。
放逐界层
此刻,洛念凌已经牢牢地抓住了嗣砚的手,双眼满是戏谑之色,笑道:“说!”,嗣砚被抓的一疼,却又是不知道如何说,只得哭道:“念凌姐,你让我说什么啊?”,却是三人已经走了整整一天有余,都是身心疲惫了,洛念凌正要为嗣砚这个普通人注入一些气能以作缓解疲劳之用,过程中却讶然发现嗣砚体内竟有着些许气能,当下疑心顿起,抓着嗣砚的手就喝问了起来。刑垄倒是在一边就地而坐,悠然的喝着水,大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就是你身体里的气能!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何时修习的?!”说话声中,洛念凌又加了几分力,只疼的嗣砚呲牙咧嘴,赶忙道:“那,,,那是,,,木大哥,给我的。”,“不对!,,,外人输注的气能最多两日就会散尽,你的身体却还颇有盈余,老实交待!从何而来!”洛念凌冷笑声中,单手翻转,嗣砚顿时疼的额上冒起了汗珠,不住地吸着凉气,道:“真,,,哎哟!,,,真是木大哥,,,他,给我的!”。
看着眼前人也确实不像说谎,而且似乎也没有对自己撒谎的理由,又细细端详了片刻,洛念凌这才罢手,既而仔细查探,果然发现,嗣砚体内的气能虽然有些盈余,但确实是在缓缓泄出体外,却是不知为何,这速度竟是异常之慢,以至于木宜输注的两次气能,到现在还是有些盈余,没有散尽。撇了撇嘴,也想不明其中关节,哼了一声,甩开了嗣砚的手,既而走到正在偷笑的刑垄边上,一把夺过水壶,仰头喝了以来,刑垄一时愣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嗣砚倒是如大赦一般,赶紧活动着已经发麻的手臂。
却在这时,远处隐隐地传来了动物的嘶吼之声。洛念凌眼里精光闪过,一把将水壶扔给嗣砚,嗣砚会意,赶紧喝了几口,将水壶贴身放好,那边洛念凌和刑垄皆是警备神色,远远地眺望着什么。而这荒漠沙海之上却是无处可躲,半饷,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洛念凌凝望着远方渐渐浮起的灰尘,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是半魂部!”。“哦,”刑垄淡淡应了一声“那是什么东西?”,嗣砚和刑垄俱是第一次来这放逐界层,当下也是疑惑非常,但看洛念凌的表情,也能看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洛念凌缓声道:“专门吞食生物灵魂的邪灵部族,,,整个放逐界层最大的威胁!”。
“还真是倒霉!”刑垄不知何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黑亮黑亮的枪,正是那把长的离谱的手枪,掂了一掂,苦笑道“就剩二十几颗子弹了,,,”,“人数倒是不多,,,”洛念凌眯起了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滚滚的烟尘“估计是侦察部队,只有三人,,,”回过身来,看了一眼刑垄,笑道“一会可要干净利落!你这身体,怕还是到一边看戏去吧。”,刑垄脸上红了一片:“些许小伤而已,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洛念凌哼笑了一声,又定定地凝望着越来越近的烟尘,心下嘀咕:怕是他们已经也发现我们了吧。
片刻,三人三兽已经呼啸嘶吼地冲至眼前,在嗣砚一行人前面十多米处收住脚步,烟尘飘舞,停了下来。三人皆是身负丝绸长袍,随风轻舞,当先一人却是红色,其余二人都是黑色,主要部位都有棕褐色的皮质护甲包裹,都是用黑色头巾护住头部,缠的是密不透风,只有眼睛的地方露出一丝幽深的黑暗。而他们跨下都是似虎似狼的奇异猛兽,身长三米有余,此时铜铃般的巨大双眼直直地盯着三人,喉中低低嘶吼,只待命令一下就要立时扑上。六人三兽就这么一直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动手。
“记住!”洛念凌嘴唇轻动,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无论如何,一定要先制服那个最前面的人!他身上有可以招来其他半魂部的东西!”,刑垄也是轻轻一笑,没有答话,双眼只是紧紧盯着为首的那个身着红衣的人。嗣砚此时也已经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是一动不动。
突然,刑垄抬手,“砰!”地低沉声音响起,一颗银白色的子弹怒射而出,呼啸着划过一道白光,直冲红衣人胯下坐骑,那坐骑哪里见过这东西,怒吼声中前爪横扫而去,却在瞬间被那子弹倏然贯穿,登时一阵悲鸣,步伐踉跄起来。那红衣人却在同时身影跃起,瞬间抽出手中长剑,怒喝一声,向着刑垄攻了过去,几在同时,洛念凌轻喝一声,手臂白光暴涨起来,五米多长的白芒气浪滚滚汹涌,瞬间就将那其余两个黑衣人的胯下坐骑打的倒飞出去,空中不住悲鸣嘶吼。那两个黑衣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同时抽出腰间长剑,同时杀向洛念凌。
场中光影跃动,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倒是嗣砚一时还没人注意,嗣砚索性就稍稍退开,定定地凝视着场中情况。那两个黑衣人却似乎都意识到眼前这人以一己之力绝难抗衡,当下脚下步伐加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