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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感觉整个身子几乎要散了开来,顿时动弹不得,一手扶着树干,大口地喘息着,神色痛苦。
“果然是身体太虚弱了么。”男子翻身爬起,冲旁边的女子扬了扬拳头,既而转向嗣砚,伸手抓住了嗣砚扶在树上的手,温和地道“那么,我就先帮你恢复一下好了。”,“喂!死木头!”女子的话语里满是不同意的语气“你要把气能给他么,这只是暂时的啊,一会他要是用完,他的身体会更虚弱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总不能现在让他回去饱餐一顿,再睡个大觉吧。”男子苦笑一声,手上的温度却渐渐升了起来,隐隐有金光流动其中。
顿时,嗣砚感觉一股暖流自手心开始很快速的流遍全身上下,整个身体立时便轻松了不少。感受着这神奇的暖流,嗣砚有些疑惑地望向男子:“这是,,,”,男子淡然一笑道:“这便是气能了,不过你只需要知道,它能帮助你就行了。”,嗣砚点头感激,既而专心的感觉着这流遍全身的温暖感觉。
片刻,男子的额头已经有了细细的汗珠,这才缓缓的把手拿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了,我们这便出发吧!”,嗣砚活动了一下四肢,竟是说不出的轻松,整个身体都轻快了起来,从来没有这般畅快过,当下轻叹一声,点头道:“好,这就出发!”,凌姨的住处是和特文隔了三条街吧,心里默默地想着凌姨的住处,却又想到了自己的好友,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回家了呢,他的母亲可是担心的紧呐!
想到这里,登时呼吸一窒,难过万分,竟是愣在了原地。看着嗣砚楞在原地,男子上前拍了拍嗣砚的肩膀,只道怕又是想起了伤心事,当下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半饷只是轻轻地说出了两个字:“,,,走吧”,嗣砚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便当先走在了前面,带起了路。
走了片刻,三人就不约而同地在路边的一面广告牌前,停住了脚步。嗣砚的身体因为发怒而微微颤抖,那面新粉刷的广告上,杂七杂八地贴着许多小广告,多是销售和市场让利的,只是其中贴着一张通缉令,很是显眼,就连胶水也没有干透,张贴的也很不规整,明显是很匆忙贴上去的,而那上面赫然便是嗣砚的照片,通缉理由是恶意杀害他人性命,和本人拒绝接受逮捕以及潜逃罪。后面的男子扫视了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这帮是非不分的混蛋!”,面上隐隐有愤怒之色。而女子沉吟片刻,只是轻声叹气道:“还有多久?”,嗣砚苦笑叹气,转过身来望着二人道:“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男子却“嘿”然一笑,道:“那么,我们就带你飞过去好了!”,女子也正是有此意思,也不说话,只是点头微笑。“啥!”嗣砚的脑袋一时有点转不过来弯“飞,,,飞,飞过去?”,还来不及反应,只听男子爽朗笑道:“当然!”,既而一手突然环于嗣砚腰间,足尖轻轻点地,整个人周身白芒淡淡闪耀,身形便豁然拔高,直如一道白光电射而出,直冲云霄。
耳边风声呼啸,迎面而来的空气竟是说不出的清新,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四肢百骸竟是说不出的轻松,只是感觉四肢怎样也触碰不到安全的墙壁和地面,嗣砚只能紧紧地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分毫。“别怕啊,睁开眼睛看看,这等风景可是好看的紧!”旁边的男子轻声安慰,嗣砚调整心情,缓缓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目光所及,他们正飞行在层层白云之中,白云烂漫铺展,碧空如洗,白云在身边掠过,丝丝白云在身边,触手可及,淡淡起伏,整个云海一望无际,天边蓝白相接,晨光映衬着碧蓝的天空,洒下一片光辉,灿烂之极,当真一片绝好的风景!
然而低头望去,脚下云雾淡淡,飘渺中离地面仿佛十万八千丈,顿时,嗣砚吓的脸色惨白,竟是再也不敢睁开眼睛。女子跟在后面轻轻地笑了起来:“这样就把你吓到啦,亏你还是一个男儿之身!”,话语间,飞至男子身旁低声说了几句,男子会意,身形缓缓慢了下来,既而纵身向下飞去,女子紧跟其后。耳边传来男子淡淡的笑声:“好了,这已经飞的很低了,不用那么害怕了,你这就为我们指明方向罢!”,将信将疑的睁开眼睛,高度果然是低了许多,大概能有十来层楼的高度,但还是紧紧地抓住了身边的男子。
当下,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只是还有少许紧张,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把手指向了前方偏右一点的地方“就是那里,马上就到了!”,男子点头应允,便要加快速度。嗣砚心中虽然黯然,但是想到一会就能见到凌姨,心里也就稍稍地轻松了一些。当下便开始环顾四周,然而,嗣砚看见了一片狼藉的一座大楼,说是大楼,其实已经只剩下残留的地基了,满目疮痍,周围满是被破坏的痕迹,仿佛是被什么力量生生的撕扯毁坏,凹凸不平,周围的大楼似乎也受到了牵连,有的大楼因为靠的太近,竟是断成了两截,突兀地横在那里,有的竟被断成了数截,散乱不堪。
有的地方看去竟有百来米直径的巨大坑洞,周围还有许多小的坑洞,坑洞周围都是焦黑一片,就在那只剩地基的大楼废墟中,许多警察正在那里调查着什么,周围混乱一片。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座大楼就是自己从小视若兄弟的好友律特文的住处,甚至昨天他还听到过特文母亲那样憔悴的声音!定定地凝望着眼前的情景,嗣砚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没有丝毫多余的考虑,瞬间便做了一个决定:“停一下,好么?”,男子听了嗣砚的话语,虽然有些许疑惑,但终归是放慢了速度,渐渐停了下来,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身体又不舒服了么?”。
嗣砚轻轻摇头,眼睛只是直直的望着下面一片破败的景象,半饷,才轻声道:“我想下去看看。”。男子顺着嗣砚的目光望去,当看到那一片狼藉的时候,也是微微皱眉道:“可是,,,”,而女子却仿佛洞察到了什么一样,释然道:“没事,几个警察而已,我就带你下去看看好了。”,说完,便巧笑嫣然地挽住了嗣砚的胳膊,笑道:“走吧!”,“小英!你,,,”男子微微一惊,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个朝夕相处的女子何时竟会这般的率性而为了,她不是一直都自己的行为规劝的很小心的么。
“这下面,,,一定有对他来说重要的人或者物吧。”被男子称作小英的女子回过头来,看着男子,双眸满是如水的温柔“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不是吗?”。男子缓缓低下头去,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思考着。不过,有的时候也不用太过顾虑吧,片刻,男子抬头双眼明亮地望向女子,释然笑道:“也是呢!”,男子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如此的话,那么就下去看看好了!”。相视一笑,当下便再不迟疑,二人就带着嗣砚悄然下落。挑了这离那幢大楼稍稍偏远一点的一个花园的僻静角落,几棵树木零零散散的立在这里,倒多少可以起到一些掩饰的作用,三人就在这里缓缓落下。
“去吧!”方一落地,男子就轻轻挥了挥手,眼里装满了“你这小子!”的神情,淡然一笑道“我和小英会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你只管放心的去看你想看的。”,“对呀,我和死木头才不会让你被那帮是非不分的混蛋抓走呢!”话语间,伸手偷偷地在男子的身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直把被她称作死木头的男子疼的是呲牙咧嘴,却是丝毫不敢出声。
见到这一幕,嗣砚轻轻地一笑,心里就稍稍轻松了一些,低下头诚恳地道:“我,,,我实在是不知道,,,”,“免了!”话还未说完,却是女子浅浅一笑,打断了嗣砚的话语,语气里充满了鼓励和一种满不在乎的浅浅温柔“这些多余的话,你就免了罢,能让你如此关心的,你还是快些去看看发生的事吧。”。
事已至此,却是没有任何过多的言语,从两人救下自己性命的那一刻起,一丝默默地支持和信任就让嗣砚心下莫名地有了许多感激。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看着女子信任和鼓励的目光,便已然没有了丝毫的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就转身向那一片废墟走去。步伐很是平稳,却又不知为何,双眼已经如此酸楚。
我的挚友啊,呵!你可还在!
三 与世界为敌
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嗣砚大概眺望了一下那片已经成为废墟的大楼底座。大约有二三十名左右的警察分散着,有的正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有的则半跪在地上似乎在搜集着什么相关的东西,而有的正疲惫的坐在一边稍稍休憩。而旁边再远一点的地方,竟然有着七八个身着乳白色怪异服饰的人,似乎也在寻找着什么,说他们怪异也就是上衣和裤子竟然是连在一起的,看材料又像是很光滑的一种材料。然而警察貌似对那群人丝毫没有什么兴趣,任由他们在旁边搜索着什么。看样子,以自己目前的情况来说,终究是不可能上前知道详细的状况了。
“曳嗣砚!!?”低低的一声惊呼,却是准确无比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让嗣砚整个人立即僵在了原地,现在的情况,自己被任何人发现的后果都是极其严重的,尤其是在警察的面前!一个瞬间就连呼吸都戛然而止!是谁?!嗣砚感觉心脏几乎都要剧烈地跳出自己的胸膛一般,气息急促而充满慌乱,缓缓地,一点点地转过身来,待看清了眼前的人之后更是无法控制的失声轻呼:“迭老师?!”。
“真的是你!”说话间,迭念澈小心地把嗣砚悄悄地拉到一边,又向四处仔细地看了看,确定没有一个人注意以后便回过身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双手抓着嗣砚的肩膀,此时迭念澈仍是戴着他的招牌式的眼镜,双眼满是关怀,语气里满是疑惑和关心还夹杂了些许的紧张“你怎么会在这?”。“我,,,我是来找特文的。”终于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刚才紧张的心情也稍稍的缓和了一些,既而又有些疑惑的看着迭念澈,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学校里一直温和谦恭的老师会也在这种地方出现“迭老师,你怎么,怎么会也在这?”。
迭念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事啊,说来话长了,现在先不着急说这个,那边就是警察,你一个人跑过来很危险!”随即又向警察那边仔细地看了看,又叹气道:“不如我这就,送你回去吧!”。嗣砚却只是缓缓摇头道:“迭老师,你知道特文他怎么回事,他的家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然而,半饷,迭念澈却只是颓然地笑了笑道:“特文他,,,,,,老师也知道你们关系很好,只是,只是你千万不要太伤心。”,“怎么了!怎么回事,特文他,,,”嗣砚突然紧紧地抓着迭念澈的手臂,几乎要生生地掰断一般,声音也开始颤抖,看着眼前的人,只是迭念澈一再摇头却是不再肯说只言片语“迭老师,你说话呀!特文他到底怎么了?!”。“抱歉,我,,,”迭念澈低下了头,不再这看眼前的人一眼,声音里满是懊悔“我没有照顾好特文,,,”。
嗣砚的手就那么颓然地垂了下来,终究还是没有抓住么,那个混蛋!!!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觉侵袭而至,几乎瞬间就要被整个吞没,嗣砚颤抖着后退了一步,脸色更加苍白,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似乎是应该说点什么的,只是人已经不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