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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小镇岌岌可危,防线随时有可能被冲破,洛念凌那边更是孤立无援,嗣砚一时见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一般,空中的那个男人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高山一般立在那里,而自己就像是渺小的人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你在看什么!”却是一声轻喝,将嗣砚给拉回了现实,抬眼望去,洛念凌双手白芒四溢,动若星河飞落,炸响连连,每一下都伴随着数不清的黑影抛飞洒落。嗣砚心中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是呢,,,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好,只要不停下来,做什么都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嗣砚屏气凝神,开始搜寻着身体里面可以利用的能量,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数种情形,想要从中找出可以遏制空中那个男人的方法,但是无一例外的,嗣砚发现自己的不论怎么样的想要接近他,都必定会被那些如同肉盾一般的行尸走肉所阻挡,没有办法了么?真的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那里为所欲为么?
却是此刻一声微弱的破空之声突然在耳畔响起,嗣砚本能的讶异伸手,却是正好接住了一枚黑色的药丸,回首四望,却是没有一个人影,正自惊疑间,却是空中突然一声爆响,一朵巴掌大小的火花一闪即逝,紧接着刺鼻之极的淡黄色浓烟开始趁着呼啸的风迅速的在四周蔓延。气体涌入鼻腔的时候,几乎就是一阵头晕目眩,一个瞬间,嗣砚恍惚想起之前在端能,那个潜影为了摆脱洛念凌也曾经用过相似的手法,难道?
脑海里面一团乱麻,几乎已经不能思考,嗣砚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那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了嘴里,一股辛辣而清凉的感觉瞬间直达心肺,紧接着直直的贯穿了大脑,神志瞬间清明起来,而与之相违背的则是此刻立在空中的那个男人手中的动作明显缓慢了许多。
机会!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眼见大好机会近在眼前,嗣砚身形闪动,手中白芒立时汹涌绽放,没有丝毫的犹豫,瞬间扯出一道十余米的炫白光浪,瞬间直直的轰上了那个此刻尚在空中的男子胸口,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任何一具尸体前来阻挡自己的动作,那个男子就那样呆愣任凭嗣砚手中的白芒沉重的轰在了自己胸口。
瞬间,白色光华炸裂开来,气浪尖声呼啸,那个人影,连声音都没有出发出,既而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化作一道白芒直直的坠落了下去,狠狠的落在了地上,瞬间就迅速的淹没在了尸群之中,眨眼就没了踪影。眼见刚刚极为棘手的对手瞬间败北,嗣砚正是凝神戒备以防对方留有后手,然而那个男子却是出乎意料的安静,片刻之后,甚至连地面上的尸群也是似乎失去了指挥一般,速度跌至了零点。
“不!!!”一声悠长而满怀了怨恨的声音冰冷的穿过了嗣砚的心脏,一袭黑纱由远及近飞快的掠了过来,嗣砚心中一惊,匆忙之间手中白芒激荡而出,正要戒备,却是那个黑色身影竟是没有丝毫的理会自己,空中,身形一转,径直的向着男子刚刚坠落的方向呼啸着追了过去。嗣砚顿时哑然,一时间竟是忘记了自己手中的动作。
随着嗣砚的视线,那一袭黑纱,轻而缓慢的将那个男子搂在了怀中,如同双手中的一捧清泉,生怕稍有不慎就会流逝,那一袭黑纱轻而缓慢的摇了摇头,既而身形已经是毫不犹豫的飞掠了出去,带出一阵阴冷的风,依稀间,嗣砚看见了一双充满了仇恨的双眼,漆黑如夜。
直到洛念凌拍了拍自己肩膀,这才让嗣砚突然回过神来。看见嗣砚一脸的茫然和些许疑惑,洛念凌更是迷茫了,当下就赏了嗣砚一个暴栗:“你看什么呢!”。“哦,,,没,,,没什么。”嗣砚木然的应了一声,随即视线瞟向了洛念凌身后的小镇和脚下,那些行尸走肉如同它们出现的时候一样,消失的也是那么突然,没有人知道那些数量庞大的尸群是从哪里的来的,更没有人知道那个神秘的男人是谁,但是毫无疑问的,这样的事件,明天依然会继续上演。
“那是谁?!”古旧的建筑中,洛念凌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顿时让嗣砚将含在口中的水一口喷了出去,咳的死去活来。先前恭鸿把守的那个宽阔的建筑里,柔和明亮的光芒照应着每一个人的脸庞,数十人或者已经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有的一脸倦容,正在往自己的嘴里胡乱的塞着什么东西,还有的则是干脆歪七扭八的倒在那里,双眼无神的看着某个地方,先前疲惫的战斗,让每一个人几乎都失去了精神。
“你,,,你看见了?”嗣砚一脸的茫然。“废话,,,我又不是瞎子!”洛念凌一脸的鄙夷,转过脸来“我看你不是跟他交过手么,,,还把他从天上给拽了下来。”,“啊,,,那个啊,,,不知道,,,看不清楚,只能确定是个女的。”嗣砚凭记忆拼凑着那个女人的脸,不过自始至终,那个女人的脸似乎都藏在了黑暗中。“是么,,,”洛念凌的眼珠转了转,有意无意的瞟向了坐在一边的泉工“看样子,,,那就应该是所谓的巫婆了吧。”。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泉工的身体明显的抖动了一下,既而在很短的时间内回复了平静。
“怎么?大叔不想说点什么?”洛念凌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率先打破了沉默,晚上遇到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然而这个事件的主要人物到现在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泉工依旧沉默,洛念凌叹了口气,伸手端起了桌上的木制杯子,刚刚送到嘴边,却是泉工的声音突然就响了起来:“那个人,,,是我弟弟。”,声音缓慢而沉重,洛念凌也因此停止了动作,再次将杯子缓缓的放回到了桌面,神色凝重起来:“你的,,,弟弟?”。
“啊,,,”泉工的声音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某个时间,这使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沧桑“是呢,,,那个已经成为工具的人,,,确实就是我的弟弟。”。
“那是数年前的事情了,,,”泉工停顿了一下,试图将之前的记忆一点点的按照顺序放好“我的弟弟泉隋之,,,在外出为自己寻找祭器的时候,偶然救下了一个落难的女子,,,之后,,,很自然的,他们相爱了,他把那个女子带了回来,,,女子温柔可人,父母本来也很高兴,,,只是,,,只是,,,”
“那个女子,,,却是巫蛊的一名重臣的女儿,,,当初巫蛊发动对诞炎的战争,,,据说,他也参与其中,,,原本,,,原本或许可以幸福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就因为这样的理由,,,被拆散了,,,”泉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了膝盖上“当然,,,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因为身世被人察觉而被拆散,只是,女子却并没有因此离去,,,她在离城镇不远的森林里游荡,神情憔悴,天晓得那样一个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女子怎么在那样的森林里活下去的,,,只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她始终不曾离去,她进不了小镇,,,终日只能在小镇外面徘徊,声音也开始变的嘶哑,,,因为她不停的在呼唤我弟弟的名字,她希望他可以听见,,,可是,他听不见。
国仇家恨,,,年迈的父母那样决绝却又可怜的眼神,,,任他如何也辜负不了,直到他有一天从窗边依稀的看见了那个已经憔悴了的影子,他哭了,,,原来,她从来没有弃他而去,,,于是,隋之,,,拜托我,,,他说想要见她一面。”
“无法拒绝,,,当我注视着他的双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了许多次,可是看见镇外那个落寞的有些过分的影子和隋之的眼神,,,我知道,自己终究无法拒绝。在我的秘密安排下,,,他们见面了,,,我躲在树后,一边警惕的注视着周围,一面听见他们憔悴的话语,女子,,,那个女子甚至已经沦落到了每日啃食长满了腐朽菌类的树皮过活,,,我承认,,,听到那句话的一个瞬间,我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这个女子,我想或许已经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了吧,,,他们想要逃走,,,而我,,,选择了帮助他们。”
“没,,,没有逃掉么?”琳琅的心被紧紧的揪着,她生怕这两个苦命的人没有逃离,但随即,她反应过来,,,如果他们逃掉了的话,,,也许今天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了,想到这里,琳琅的心情瞬间跌落了下来。
“是呢,,,原来,我早就被跟踪了,,,小镇里面的人告的密,,,年迈的父母带着数十人瞬间就点亮了火把,将我们围了起来,,,在他们的眼里,,,国仇家恨远远要比个人感情来的重要,事实也是如此,,,当年的战争对太多的人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创伤,,,有太多的人失去了自己一生的亲人,,,没有人会容许这两个人感情的存在,,,
显然的,,,隋之被带了回去,,,我已经及不太清楚当时的情景了,,,我只记得我和隋之都在苦苦的哀求着什么,,,纯粹的哀求,隋之几乎喊的连嗓子都嘶哑了,,,只是最后,,,我仍然记不清结局,,,只是,女子被流放了,,,她被下令不允许再接近小镇。”
“女子走了,,,可是我的心里却莫名的担忧起来,因为在她离开的时候,,,我在她的眼里看见的,,,,,,只有仇恨”泉工的表情有些痛苦,他伸出手来,放在了眉心,轻轻的搓揉着。
“那,,,后来呢?那个女子,,,”琳琅几乎是在泉工沉默的同时脱口而出,心里莫名的被揪得紧了,然而下一刻,自己才恍然意识到,不论怎样,,,这眼前已经注定的结局都是无法改变的,既而,轻轻的叹了口气,琳琅的双眼深深的黯淡了下去。
“一年后,,,女子回来了,,,身着一袭黑纱的她的,我几乎都没有认出来。她的脸庞憔悴了许多,,,我不知道她在这一年之中经历了什么,,,只是当她找到我的时候,她欢喜的像一个孩子一样,她说,,,她可以带隋之走了,,,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看着女子那样单纯而快乐的脸庞,那一个瞬间,我呆住了。”泉工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想当时的情景,只是他的眼睑在微微的跳动“她说她学会了血祭法阵,,,可以通过两个人的鲜血相连,将对方召唤到任何地方,,,我依稀记得那是一种十分凶险的法阵,,,我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子是如何学会的,,,可是,,,最终,我还是没能拒绝她的请求,我答应了她,帮他取得隋之的血液。”
“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只有我和她,,,当时我和她躲在离小镇并不远的森林里,在一个小土丘上面,女子满脸的兴奋,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给隋之一个惊喜,她对我说,她甚至能想象到隋之突然见到她之后无法相信的表情,她像个孩子一样开始画起了怪异的法阵,,,,,,用她自己的鲜血。”泉工痛苦的轻声呻吟了一声“她就那样割开了自己的手臂,任鲜血流淌,,,可是,,,明明在流着血,明明是切开自己的肌肤,任凭鲜血流淌,可是她的脸庞却是那么的欣喜,,,丝毫找不到哪怕一点点的痛苦,她就那样画着,我默默的看着,我想,,,也许,两个人终于可以解脱了。”
“但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混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十来人簇拥着我的父母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我愣住了,在我看向那个女子的一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