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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爱德华从怀里拿出那部手札翻看着,看能不能找出一个简单的巫术,能对现在的情况有所帮助,但这本书他翻过已经不下上百遍,如果有,也早就发现了。
狄奥多利阴沉的笑着,一边笑,一边说:“看吧,我们的巫师记忆力不太好,他还需要温习一下。”
爱德华胡乱的记了几句拗口的咒语,听到狄奥多利的话,将手札塞入怀中,说:“不,我是在挑选一个合适的巫术,以免造成不受控制的情况。”
既然已经注定要出丑,爱德华毫不留情的对狄奥多利的话进行反驳。
狄奥多利倒是笑的更开心了,一口喝完了杯子中的酒,将杯子放在身旁侍者托着的盘子上,说:“那么,我们拭目以待。”
爱德华开始念叨那些咒语,不要说是在场的人听不懂,就连爱德华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人群开始变的安静,只有狄奥多利,一边惬意接过侍者的一杯酒,一边轻微的笑着。
不知是咒语的作用,还是紧张的缘故,甚至爱德华怀疑是食物中毒,总之他脑子变的越来越乱,思绪越来越不清晰,他粗重的喘息着,但那喘息声听起来却越来越遥远,那感觉就像,整个灵魂都在往身体的某个部分挤压一样。终于,他眼前一黑,感觉丢失,但是,就在那一刹那,他的思想变的特别清晰,仿佛整个思考都在灵魂里进行一样,丝毫没有阻碍。
但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整个人沉浸在浓郁、安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他在这黑暗中感觉到不安,这像死亡一样的压抑瞬间擢住了他,使他负面情感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他恐惧、绝望、沮丧、愤怒、孤独。
然而在厅堂中,站着的爱德华仍在念颂着咒语,只是他念颂的咒语已经和刚才完全不同,那是一种真正的,人类完全不理解的另外一种语言。大家开始觉得有些怪,因为,年轻的巫师忽然之间好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那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并没有随着他眼睛的缓慢闭合而消失,而是突然爆发出来,一个胆小的侍者忍不住双膝一软,差一点跪了下来。
狄奥多利脸色苍白,他咬牙站在原地,尽力抵御这恐惧。这时,咒语已经接近尾声,最后几句咒语念的异常轻微而低沉,在厅堂的空中飘荡着,就像无数的魂灵在那里低语着。
咒语声还在回荡着的时候,爱德华缓缓的伸出了左手,在众人眼中,那手被一团黑雾所笼罩,只能看到轮廓,黑雾慢慢变成了暗红色,仿佛被鲜血浸透了一样。一切变的缓慢,那暗红色的烟雾坠向地面,蔓延开来,就像浓郁的鲜血。
众人也不知道是否要躲避,许多人产生夺路而逃的念头,但看着那鲜血的蔓延,却没有力气逃离,直到被那鲜血淹没脚踝,一瞬间,仿佛所有的精力都被这鲜血吸去了一样,连尖叫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张大了嘴,无力的倒了下去。
本来卧在爱德华身旁的老狼,在这一切发生后,用嘴拽着虚脱的格拉图,迅速的下了楼。
墨森和凯立尔一脸苍白,他们想不到这个年轻的巫师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场面,多年的撕杀生涯终于使他们成功的抵御住这恐惧,在鲜血流淌到身体前,艰难的下了楼。
厅堂里陆续有人倒下,直到那红色毫不迟疑的蔓延到每个角落。
狄奥多利也不能幸免,只是倒下去之后,除了恐惧,他心里搀杂最多的却是耻辱和愤恨。
就在黑暗中爱德华痛苦的想要抓狂时,猛的被往外一拽,视线由远到近,越来越清晰,处入眼帘的景象却吓了他一跳,眼前血一样的红,就像身处于传说中的地狱一样,身旁倒了一地人,在那血泊中。就在爱德华恐惧想要逃离时,却突然发现地上倒下的人并没有死,许多人都一脸惊恐的看着睁开眼后的巫师,那目光除了畏惧,还有求助。
突如起来的一阵眩晕,使爱德华站都站不稳,他用手去扶身边的桌子,发现整个左胳膊上全是血迹,他大惊之下强忍着眩晕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手臂,没有任何伤口!那血好象是从汗毛空里直接渗透出来的,他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凯立尔和墨森在楼下正在忐忑着,突然听到巫师的惊叫声,迟疑着上了楼,身后跟着年轻的吟游诗人,眼前的景象同样吓了三个人一跳。墨森侯爵看着同样一脸惊恐的爱德华,只是那惊恐的表情在他眼中,却更像是由于所施放的巫术过于强大,而造成这个巫师的虚脱。
墨森犹豫着,说:“巫师先生,您没问题吧?我想,这印象对大家足够深刻了,您能不能结束这巫术?”
站在后边的格拉图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凯立尔看着倒在地上的狄奥多利,喃喃自语着:“我们要为自己的好奇心自责,这可真是个愚蠢的主意!”
爱德华顺着凯立尔的目光看向狄奥多利,本来他还不知道要怎样去回答墨森侯爵的话,但当他看到狄奥多利怨恨的目光时,他回答到:“遗憾的是,这个巫术并不能和米山诗人的诗歌相提并论,这个巫术施放之后不能解除,我看还是叫些仆人把大家扶下去吧。”
这时,地面本来浓郁的血泊开始变的稀薄,最终,只剩下些细小的红色脉络残留在地毯上。躺着的人恢复了一些力气,都慢慢的爬了起来,惶急的离去,甚至忘了和主人告别。
大多数人甚至在心里祈祷着:但愿以后的宴会中,我再也不会碰到一个巫师!
少女的心理却很难琢磨,一些少女从地上起来之后,投向爱德华的目光已经从最初的好奇变为仰慕。不过,一场宴会还是被完全被破坏了。坐在马车上,准备返回塔楼的爱德华仍处在失血过多的眩晕中,他迷茫着,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那些莫名其妙的咒语恰巧启动了一个巫术?
爱德华百思不得其解。
追忆魔法导师的故事最新章节 注定的流浪
第十七章 国王的赏赐 上
年轻的心,总是容易被虚荣轻易的俘虏,直到经过岁月的沉淀,我们终于才明白,一直向往的,只是纯粹的由当时的情感所支撑的。——摘自诗人梵阿古所撰写的《伟大的魔法导师爱德华。斯蒂费尔德回忆录》
战争的惨烈和血醒逐渐被人遗忘,要塞迎来了战争后最热闹的几天,后续的整整九万军队,历经多日的奔波,终于来到了巴拉尼。
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但巴拉尼的人们还是走出家门,夹道欢迎这些战士。
这后续的九万军队,由墨森侯爵留下一部分士兵在巴拉尼,剩下的将在停顿休息之后,陆续返回。一些士兵在长官的命令下到要塞外去扎营,另外一些则被安排到旅店,和一些空着的民房里。
国王的密令同时通过信鸽到达了巴拉尼。战争之后就是和谈,这是历次战争之后必然的程序。
以往,这谈判的代表往往都是王国中德高望重的大臣,或是能言擅变的官员,而这次,国王定下谈判的代表却是狄奥多利公爵。
这多少使凯立尔有些难以理解,墨森侯爵则是担心,毕竟狄奥多利太年轻而没有经验。不过这一切似乎早就决定了一样,从狄奥多利被委任为除了银月骑士团之外的九万军队的最高统帅,然后到巴拉尼突然被委任为谈判代表,这一切似乎早就注定了。
狄奥多利似乎也早就知道了这一切,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神色。他看着迟迟没有说话的骑士团团长和墨森侯爵,不以为然的说:“我觉得这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之前的战争是我们胜利了,骄傲的格雷人在谈判中也只能看我们的脸色。”
凯立尔摇着头,不说话。狄奥多利倒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接着说:“我亲爱的凯立尔叔叔,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你不放心,不如带着您的骑士,和我一起去格雷。”
凯立尔仍是皱着眉头,思考了好久,他是打算和狄奥多利一起去进行和谈,国王的密令中虽然没有明确的写出来,但是却有着同样的意思。但此刻他却有些迟疑,最终,他站起来说:“不,我会派些骑士会保护你的安全,而我会带着剩下的骑士返回帝都。”
狄奥多利对这答案无动于衷,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吧,好吧,我就说了,这没什么好担忧的。”
墨森此时插话说:“让巫师先生与公爵一起去怎么样?”
狄奥多利正在坐着,听到这句话之后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声音变的尖利。
“不,不,这根本用不上巫师,这只是一次谈判,而且,我不希望队伍里多只狼,这看起来就像个滑稽的马戏团!”
墨森摇了摇头,本来他确实是有打算让巫师和狄奥多利同去,但他同样也明白他和巫师之间的芥蒂,两个人从见面开始就变的不可调和。
凯立尔目光看着对面的一扇窗子,那扇窗子的方向正是帝都的方向,他感到有些奇怪,国王的这个命令实在是草率了一点,但他对这命令也毫无办法。
等到巴拉尼的一切恢复正常,爱德华带着老狼,和银月骑士团一起,在巴拉尼所有人的目送下,离开了这个留下了许多传说的银色要塞。
队伍不紧不慢的前行,众多的骑士中有两辆与这队伍不和谐的马车。其中一辆里坐着爱德华,而另外一辆里装着爱德华的行李,其中有大多数是些巴拉尼赠送的巫术材料。
经历了巴拉尼之战,他明显对自己的目标有些迷茫,不知道到底要干些什么。以前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巫师,但成为巫师之后,又要走上什么样的路途?
除了这偶尔冒上来的困惑,他的感觉还不错,离开巴拉尼几天的路程,在一个小镇子上,当他和老狼不小心露了个面之后,在这小镇上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一只带着狼的年轻巫师拯救了巴拉尼,这个传说已经以迅猛的速度传遍巴拉尼附近的几个城镇。
爱德华出名了!这极大的满足了一个年轻人的虚荣心,以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躲在车子里偷笑个不停,间或会憧憬一下,到达帝都之后,国王会给予怎么丰厚的赏赐。
凯立尔时常会来和这个年轻的巫师聊聊天,当话题不可避免的牵涉到巫师的家乡时,爱德华总是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凯立尔也恰当转移了话题。说实话,一个正常人,面前有一个巫师,那么他几乎不可能阻挡自己的好奇心,遗憾的是,爱德华并不能很好的满足这好奇心。
离开巴拉尼十几天之后,距离帝都剩下大约一周的路程。此时,格拉图,那个年轻的吟游诗人,已经相继在几个城市进行了演说,这演说引起了空前的轰动,仿佛昭示着平静的年代过去,而吟游诗人的黄金时代正在复苏。
有些人或许只是只是听说了银色要塞的传奇,而当一个经历了整个战争的诗人,用饱含激情的强调叙述出那整个曲折的过程时,人们都沸腾了。
而最后,当人们得知巫师身边的那只狼除了拥有强大的力量,甚至它还写了一首诗歌,这已经不能用神奇来形容了,甚至有些人将这称为神迹。就像格拉图念颂完老狼的诗歌所说的:“艺术用不会被埋没,当我们缅怀着伟大诗人米山时,诸神使他的灵魂再度降临,并通过巫师,将这睿智,重新播撒到人间!”
一句话,老狼写了一首莫名奇妙的诗歌,然后出名了!酒吧里讨论声中,从最初的称呼“巫师神奇的狼”到现在,已经变成“伟大的诗人米山之狼。”
姑且不论这诗歌质量如何,可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