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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进家门,就看到牧年成坐在沙发上打瞌睡,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考究的紫砂壶,下面压着一张报纸。
牧言夕看了一眼那种报纸一眼,心往下沉了沉,她没有想到这照片传播速度之快,居然已经传到家里了。
她轻手轻脚靠进去,想要把那张报纸抽出来。
却没有想到把牧年成吵醒,他瞟了一眼她手里的报纸,示意她坐下。
父亲向来是严厉的,一向都是对她不苟言笑的,而这一次却有一些例外。
可是牧言夕的心却始终是悬着的,生怕这无影的事会让父亲动怒。
牧年成却一反常态地冲着她笑了,皱纹纵横的脸上,眉眼都挤在一起,本就倾斜的嘴,更加歪斜了。
他看着愁云惨雾的牧言夕,忽然指着那报纸上的照片,对牧言夕说了一句话。
“这年头就有人喜欢出风头,瞎起哄,瞎闹,还说什么这是炒作,上位。”
“……”牧言夕楞了楞,没有弄明白父亲的意思。
“爸,这个照片……”
“言言,有些东西你一直无视它,那么它就是一文不值的。如果你老是惦记着它,那才是抬举它。”
牧年成已然青筋毕露的手颤颤微微地抓住牧言夕的手,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言言,只要你觉得无愧于心,那么就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不管怎么样,爸爸妈妈都相信你,支持你。”
牧年成有些僵硬的手掌紧紧的抓住牧言夕的手,虽然不似傅思远的手掌那么厚实,却是异常的炙热和贴心。
也许她要的不多,只是需要她在慌乱无措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能够紧紧地握住她,然后告诉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相信她,支持她。
以前有季扬哥哥,而现在她只剩下爸爸,妈妈了……
而她本以为傅思远会和她说这样的话,然她错了,她等到的是婆婆对她的指责和他们无理的决定。
她一把抱住牧年成,眼圈很快就红了,那窝心的温暖和安慰,让她忍不住了。
那个已然灰暗的心却在泪水的浇灌下,开始有了生机,再也不像像无根的野草一般左右摇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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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远来接牧言夕已经是晚上9点了,他似乎有些心事,不再像以前一般和牧年成谈笑风生了。
只是稍坐了一会儿,便告辞,拉着牧言夕回家了。
在回来的路上,车子平缓地开在车水马龙的路上,而车厢的空气微微有些沉闷。
“今天,妈来找我谈话了……”牧言夕侧着头,大大的眼睛不断在他的眉眼间徘徊,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她跟我说了……”傅思远低沉的嗓音在车厢内回旋。
“那么让我辞职也是你的意思?”她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眸清澈如水。
“是我爸我妈的意思。”傅思远微微一愣,斟酌着她话里的意思,紧握住方向盘的手极细微地滞了一下。
不过,他本来就不喜欢牧言夕在外面这么辛苦的工作,她本来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面,养尊处优。现在出了这么一档事,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查清楚那个居心叵测的“局外人”到底是谁?那个局外人手法很老道,像是职业的网络推手。
那么那个幕后黑手是谁?他究竟想干什么或者他下一步想干什么?种种疑团,他无法解开。
这样一来,他也真的不放心牧言夕一个人进进出出,就怕那个局外人再针对她。
他并不希望,再授人以柄,更怕会把牧言夕再一次推上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或者再生出什么其他的枝节来。
这一次”绯闻“事件,对于他有影响的,傅氏企业上上下下的员工,凡有微博的,都收到这一组照片,他顶着一顶并不存在的绿帽子,滋味并不好受。
而更有甚者,在那一组照片被封杀后,那局外人居然堂而皇之地在上传了一条微博。
“傅总,您头上的帽子真好看,跟您花园里的草地一样。”
直逼傅思远的底线,公然挑衅他,可以大胆地推测,这个局外人就是冲着他来的,冲着傅氏企业来的,照片一定不会是普通的炒作那样简单。
作为傅氏企业的掌门人,事关公司的形象和体会,他不能不有所顾忌。
而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连爸妈都知道了,他们的意见,他也不能不置若罔闻。
所以当傅兴国和欧阳倩云提出让牧言夕辞职来回避种种流言的时候,他默认了。
他本来是想晚上回家后才告诉她这个决定,却没有想到母亲已经急匆匆地去告诉她了。
“那么,你也是赞成的,对吗?”
“言言,你可以依我这一回吗?〃傅思远转过脸,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眸如一潭深水一般锁着她,吸着她,仿佛想要把她融进那一潭水里。
究竟是要她依他呢还是只是来通知她,他们的决定呢?
其实牧言夕怀着某种期待来等待他的答案的,甚至把这个答案放到天平上来衡量傅思远跟她说过那三个字。
只是她终究是失望的,傅思远和婆婆一样不是来和她商量的,而只是来通知她的、
牧言夕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棱角,好不容易想要发出来的脾气,居然在那一句傅思远淡淡的话语里被消磨了。
只不过,在那短暂的失落后,她倒反而轻松,依然是那个没心没肺的牧言夕。
也许她本就不该对他有太多的期待?他愿意娶自己,愿意哄她父亲开心,就足够她一辈子对他感激涕零了。也许他告诉自己的爱,就是这些天,他在在床上带给她的疯狂。
他有傅家,有傅氏企业,两个本来就不再同一个层面上人,想法如何能步调一致呢?
她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笑了笑,淡淡地说了一句。
“傅太太一定会服从傅先生的安排的。”
她的话和她的眼眸一样平淡如水,不温不火。
倒是身边的傅思远猛地踩下刹车,在一阵颠簸后,车子停在路边。
在忽明忽暗的车厢内,他看着女人脸上那个虚无缥缈的笑,那个让他直晃眼的笑,那个让他曾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笑了,让他的心徒然下沉。
沉闷的空气里,两人就这么对持着,仿佛是一场无形的拉锯战。
傅思远亮如星眸的双眼,越发地沉寂,傅太太,这个称呼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用了。
许久后,他伸手搂住牧言夕的身体,
“言言,没有让你辞职。只是让你停薪留职两个月而已。”
“谢谢!”牧言夕淡淡地看了一眼傅思远,那句一声谢谢让她有些苦涩,没有想到自己想去工作也成了傅思远的一种“格外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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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言夕的停薪留职是立竿见影的。
第二天,牧言夕就开始在家里休息了。她忙碌惯了,脑子里满满都是数字,时时刻刻地紧绷着神经,这样猛一下子休息了下来,倒真的有的无所适从了。
她做完了家务,练好了瑜伽,一个人看着偌大的客厅里,百无聊赖地换着频道,到处都是放地都要烂掉的电视剧,肥皂剧。
好不容易挑到一个不是电视剧的频道,却是一个当地很有名的财经访谈节目。
那里面的两个受访的人,很眼熟,不对,应该是很熟悉。
那电视机屏幕里,与美丽的主持人对坐在一起的这个城市最有名的年轻企业家傅思远和赵知娫。
牧言夕这才知道原来赵知娫已经是赵家企业的掌门人,虽然没有傅家那么风光和强大,但是发展也很不错,特别是房地产领域内,赵家是傅家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那节目已经进行到一半了,主持人为了调和一下气氛。问了一些私人的问题。
刚巧被问到的是赵知娫。
“赵总,听说您以前和傅总是恋人,但后来分手了,能不能透露其中原因吗?”
“因为爱情。” 赵知娫明艳的脸,浅浅地笑着。
“爱情?“女主持人微微地吃了一惊。
“不是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赵知娫打趣着开口,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傅思远。
赵知娫聪明而又幽默的回答,引来主持人的一阵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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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聪明的答案,牧言夕竟然不自觉地回头看看这空旷而又豪华的客厅。
坟墓倒不像,却像是牢笼。
难道做了傅太太,就不能够再做牧言夕了吗?
牧言夕看着电视里两个光鲜亮丽的傅思远和赵知娫,他们真的是一对璧人。
因为爱情,好聪明的回答。因为爱情而分手,物是人非,而爱情却是永恒了。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现在还是有爱情的呢?
牧言夕被自己突然冒出了的念头吓了一跳,咬了咬唇,手指按下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不想再看让她更加心烦意乱的画面。
她扭过头看向外面的窗户,才发现已经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了。轻轻地敲打在玻璃窗上,一片水雾迷蒙。
牧言夕空白着脑袋,抱着膝盖,一个人坐在木地板上,隔着那巨大的落地窗,欣赏起外面的雨景。
有时候,回忆就是这样的时候,从夹缝里慢慢地钻了出来,从某一个地方破壳而出,就像是一股泉水细细而来,连绵不绝。
她的双手贴在那玻璃窗上,想起小时候,季扬从他爸爸那里偷来望远镜,陪她看星星,从挑选颜色和图案都漂亮的挂历为她包书皮,带着她去抓萤火虫,放在漂亮的玻璃瓶子…………
而她与季扬最浪漫的事就是站在那水气弥漫的玻璃窗,他从身后搂住她的身体,握着她的手,手指交缠着写下彼此的名字,在名字中间画上一个心。
想想是那么幼稚而又可笑,却是那么的简单和温馨。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两终于吵起来了…………
亲们请多多留言啊,你们的留言说不定是落写作的方向。
**8月21日:换情节,大改第二十一章和第二十二章,希望亲们能够理解落的用意。
☆、22对 持【大改】
牧言夕抬起手;纤长的手指贴在玻璃上,细细地回味着当时的心境;慢慢地描出了一个季扬,一个牧言夕,然后在颤抖着手画上一个心形。
只不过;在描完后;她退开身体;托着腮,左看右看;都觉得那已经不是当时的样子。
抑或已然不是当时的心境;总觉得那用那水雾描成的名字,放在一起已然不那么协调了。
她想地太入神了,就连公寓的门被打开;傅思远来到她的身后,都没有发觉。
傅思远悄无声息地来到女人的身后,看到玻璃窗上的那两个已经模糊不清的字,皱了皱眉。
她又在开小差了,而且开地很入神,很专注。
他绕过女人的身体,走到她的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也看清此时此刻牧言夕专注的神情。
牧言夕的眼睛在触到男人高大的身体时,有那么一刻的怔忪,她楞了一下,又扭头看了看客厅里的钟,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了。
她有些慌乱地站起来,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现在去做饭。”
“不用,今天晚上我们出去吃。”傅思远拉住女人的手,轻轻地把她带到自己的身前,拢了拢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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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远带着牧言夕去了一家新开业的西餐厅吃牛排,预留好的包厢,临湖的座位,视线极佳。
只不过包厢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