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思远接过她手里的碗,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她,便坐到书桌前,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那碗面了。
牧言夕站在他的身边,毛巾一下一下地擦着他的发,眼神幽幽地落在窗外,跟着在那晚风中飞舞的落叶。
许是她太过入神了,傅思远拧着眉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
傅思远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挡在她的面前。
言夕静止的眼珠子才动了动,扯了扯嘴角。
“你吃完了。”
傅思远见她这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心头一涩,
“言言,你是不是又开在小差了。”
言夕抬眼看着神色依旧疲倦的男人,连声音也是沙哑的。
她摇了摇头。
“没有,我答应过你,会努力不再开小差的。”
傅思远的心中又是一喜,连眼光也不知觉地柔软了一些,抬手摸着她细致的脸颊。
他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又问到。
“言言,你会为我开小差吗?”
傅思远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吐了出来,眼眸深浓,饶有深意。
牧言夕垂下眼皮,仔细想了一想,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又说。
“可是…………。”
她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便住了口。
傅思远看着言夕亮晶晶的眸子,拧着眉,一脸的为难,终是明白了。
他苦苦地笑了一声,垂下眼皮,伸手按掉桌上手机的录音键。
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硬硬地咽了回去,没有意义,没有太大的意义。
很多时候,你得承认,你的福气就那么多,能拥有的也许也就那么多。
傅思远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用手按了按她的肩膀,
“言言,我懂的,我一直都明白的。”
他转过身去,高大背影在房间昏黄的灯光下,略略有些伛偻。
牧言夕的心抽动了几下,张张嘴,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
牧言夕静静地盯着墙壁上的挂钟,看着那分针走过几圈,耳边终于傅思远均匀的呼吸声,他应该睡熟了。
她轻轻地板开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蹑手蹑脚地下床,来到书桌边,摁亮桌上的台灯,从傅思远的文件夹里找出一份他签好的文件。
再拿出一张白纸,开始临摹他的签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写着傅思远名字的白纸越来越多,白底黑字,像极了黑白格子,凌乱地摆了一桌,晃地她的眼睛又酸又胀,直冒眼泪。
牧言夕闭了闭眼,用手指按了按鼻梁,休息了一会儿。
一手轻轻地拉开窗帘,远处的天边露出一点鱼肚白,天快亮了。
那签名也临摹地有**分像了,牧言夕站起身,来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傅思远的睡颜,她伸手把滑到他肩膀下的被子,往上拢了拢。
她才看了一会儿,眼睛又开始酸胀,练了一个晚上字。累不仅是手,
牧言夕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拉开那个抽屉,拿出那一份离婚协议书,握住水笔的手紧了紧,顿了一会儿,签上了傅思远的大名。
等她把离婚协议书送到医院门口,天已经放亮了。
傅兴国在接过她手里的协议书,看着一脸疲累的牧言夕,就开始安慰她。
“言夕,委屈你了。你婆婆就是争强好胜,你和思远是小辈,让着她这一回。等过了这一阵,身体恢复了,气顺。我会和她好好谈。”
“|这个协议书只是给她看一下,给她一个台阶下,不会真的让你和思远离婚的。”
“没事,爸,妈的身体要紧。”牧言夕冲着他笑了笑。
希望只是看一下而已。
》》》》》》》》》
傅兴国再回到特护病房的时候,竟然发现欧阳倩云已经起床了,半坐在病床上,前面有一个台子,上面放了几个精致的餐碟,摆放着他早上从家里带来的点心和汤煲。
欧阳倩云散乱的发已经被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脸色依然憔悴,精神却好了很多,
傅兴国倒是有些意外,心想,应该是思远打电话过来过,要不然,这老太婆可不是会轻易地服软的。
他捏了捏手里的纸,哎,真是为难这两个孩子了。
欧阳倩云吃地太急了,一下子就噎住了,咳嗽了起来。
傅兴国一边用手帮着她顺气,一边说道
“老太婆,你就是喜欢折腾,你看看自己的样子,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欧阳倩云回过头,白了他一眼。没有搭话,拿起放在台子边上的纸,摊开那两张纸,看了一眼那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字,愣住了,迟疑地问了傅兴国一句
“这是思远给你的?”
“不是。是言夕,思远还在睡觉,他都两天三天没有合眼了。”
欧阳倩云放下手里的筷子,戴起老花眼镜,又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一份协议书,认真地研究了那两个签字。
傅兴国见她沉思的样子,就打开话匣子,苦口婆心劝了起来。
“老太婆,你折腾来折腾去,死咬着不松口,还不是要儿子给你服个软。儿子签字了,说明你在他心里才是第一位。现在你呀找个台阶就下,别太较真,别再为难那两个孩子了。”
“这夫妻是劝和不劝离的……可不能让思远伤心和为难了。”
欧阳倩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签名,未发一言。
等傅兴国出去后,欧阳倩云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曹律师,思远已经签了那一份协议书。”
“傅总签字了?”电话那端满是疑惑。
“是的,签字了。你立刻过来,到我这里取协议书,务必在今天办妥所有的手续。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0。00,算是今天的吧。
查了百度才知道,原来律师真的可以代办所有的离婚手续的……我长见识了。
☆、41真 假
傅思远刚刚醒过来;就接到傅兴国的电话;告诉他,母亲已经吃饭了,还说为难他和言夕了。
他松了一口气;母亲总算是吃饭了。
不过她是一个固执的人;若他还是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必须还会揪着不放的;他必须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别让她老是挡在他和言夕中间。
思远吃过言夕给他留好的饭菜;就去了公司处理这两天落下的公务。
等他忙完;天已经黑了下来,电脑已经进入屏保状态;言夕的照片慢慢地出现又慢慢地消失;他一手支着头看着她的眼,一手的手指敲着光滑的桌面,一下一下。
几分钟后,他拨了一个电话给傅思语。
道明来意,傅思语也爽快答应,虽然夹杂一些附带条件,他也满口答应。
傅思远录了好几次次,再加上一些背景,听起来蛮像她的声音。
“哥哥,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问嫂子呢?还有你确定这样能瞒天过海,能够逃的过老佛爷的法眼吗?”傅思语站着他的身边,看到哥哥有一些莫测的神情。
“小语,很多事情你不明白。”傅思远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憋出一个笑容,摸了一下思语的头,
傅思语摊了摊手,是啊,她是不明白为什么一直聪明睿智的傅总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幼稚的事情来?
》》》》》》》》》》》》
傅思远开车去医院看欧阳倩云,进病房倩,他先去医生里询问了母亲的情况,再来到母亲的病房。
在特护病房里,欧阳倩云半坐在床上看电视,神情自若,没有任何的异样。
傅思远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叫了她一声。
“思远,你来了?”欧阳倩云从电视里的财经新闻里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神情还是有些疲惫的儿子。
”妈妈,言言脸皮薄,当着你的面,她是说不出来的。”傅思远看着母亲探寻的眼神,便明白她的意思了。“是说不出来还是不愿意说出来……”欧阳倩云冷冷地笑了,脸沉了沉,用手推了推金边眼镜。
“哪有……”傅思远抬眼笑了笑,从口袋掏出手机,开播音键“我偷偷录的,就怕您不相信。”手机传出一阵嘈杂声,很快传来一个女人声音;“思远,我爱你……”欧样倩云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摁掉手机的播音键,修饰精致的眉毛轻轻地挑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傅思远
“思远,你究竟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妈,你说什么呢?”傅思远的眼神晃了晃,心被揪了揪。
“思远,我也是一个女人,也谈过恋爱。一个女人爱不爱一个男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牧言夕不爱你,她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妈……”傅思远的俊脸一滞,有些尴尬。
“对,我是答应你,只要她说爱你,我就不再干涉你们之间的事。
“我让你去问她,那是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不会说出那一句话,我只是让你死心。”
欧阳倩云心里是又酸又胀又气,她没有想到自己出类拔萃的儿子居然会做出起这样幼稚可笑的事情了,居然拿了这个破录音来糊弄她。
她看着傅思远白净的俊脸红一阵白一阵,从未有过的落寞。
她从枕头下抽出那一章离婚协议书的复印件,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傅思远疑惑地接过那一张纸,迅速地展开,双眼停留在那一张纸的底端,双手微微地颤抖。
“妈……这个不是我签的,是有人冒用的。”
“这是牧言夕给我们的。思远,你就醒醒吧,她只想离开你,为什么你要还这么顽固不化呢。”傅思远紧紧地抓着那一张纸,一点一点地揉成团,再慢慢地松开,那一团纸缓缓从他的掌心滑落。
傅思远眼里的那一点亮光彻底地黯淡了,艰难地张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可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觉得有一个地方破了一个大窟窿,里面不断地有东西涌了出来。“思远,忘了吧……”欧阳倩云心疼地看着神情木楞的傅思远,想要拉住他的手,却被他躲了过去。傅思远慢慢地转过身去,背着光,那个身影被拖地细细长长,他一步一步缓缓地往外走去,只有那影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欧阳倩云想起昨天思远靠在她的耳边,请求她不要再为难他,不要让牧言夕离开他,等到他那一粒湿滑的泪落在她的脸颊上,像是刀子一样划过她的肌肤,刻在她的心里,那一刻,她心软了。
而现在她看着儿子高高瘦瘦的背影,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
》》》》》》》》》》》》》
傅思远回到家里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水声,磨砂的玻璃上勾勒出一个曲线玲珑的身影。
他脱下*身上的衣服,推门进去,卫生间里已经水汽弥漫,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
傅思远慢慢地靠近站在花洒下全身光溜溜的女人,在水蒸气的熏蒸下,光滑细腻的身体泛着淡淡的粉红色的光,圆润细腻,像极了一个沾着露水的水蜜桃。
他呆呆地看着了她关掉水龙头,用大大的浴巾抱住自己的身体,愣愣地看着她红通通的脸颊,探进那一双干净的眸子。他动了动嘴唇。
“是你冒用了我的签名!?”
那低沉而有沙哑的声音传到牧言夕的耳朵里,她才转过身,看着神情木愣的男人。
她呆滞了一下,却很快就点了点头。
“为什么?”
“思远……”牧言夕抿了抿唇,抬起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因为你必须要选你妈妈,她是为你好,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