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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白抹了把脸,“你也没好到哪去。”
“唉——”非凡长叹了一口气,“看吧看吧,是咱们得意忘形了,老天爷惩罚咱们了。”
无双道,“怎讲。”
“老天爷在说,即使是自己家的财产也不能随便抢劫的。”非凡道。
“哈哈哈哈哈——”无双捂着肚子大笑起来,非凡也笑得前仰后合的。
少白气的鼓起了腮帮子,刚要说话却愣住了,“看天上——”
滚滚涌动的乌云之中有一个长大的东西忽隐忽现,像是要冲破天空似的疯狂的翻动着,风雨声更大了,雨水中还夹杂着浓烈的腥臭味。突然一道霹雳震撼了天地,闪的人眼前一片白茫茫,耳朵嗡嗡直响。等到眼睛能看清东西时,只见那个长大的物体卷着黑烟落下了云头,夹着疯狂的嘶吼声坠落下来。
脚下的大地震颤了几下终于平静了下来,风渐渐的平息了下去,雨也消失了,没一会儿的时间,云开雾散,天地一片晴朗清澈。
非凡撤掉了守护的阵法,三人下车站在泥泞的小路上,雨后的山林非常寒冷,三人被冷雨一浇,浑身湿透,一个个喷嚏连天。
“这什么事啊。”无双狠狠吸了吸鼻子。
“那东西掉到山那边了。”非凡用手指了指。
“你想去看看?”
“你们没兴趣吗?”
“行。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兴风作浪的,还把我们害成这样。”
翻出来备用的衣服胡乱套到了身上,当车棚的破席子一时难以修好,干脆扯了扔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三人赶着驴车沿着泥泞崎岖的山路向着巨物坠落的地方前进。
天边渐渐泛白了。
翻过了一个山头,天色已经大亮了,远远地就看见山沟里升起淡淡的烟雾,四周一片狼藉,树木一片片折断倾倒在地上,很多树木都被烧焦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往这边走,快到了。”非凡在倒伏的树木上轻巧地向前跳跃着前进,少白和无双紧跟在后。
三人来到一个深坑边上,那个坑有四五个他们家院子那么大,坑底积了一汪泥水,坑中间的泥水里盘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三人小心地凑了过去。
那东西展开的话应该有几百尺长,蛇一样的身体,但长着短短的四肢和爪子,它的头耷拉在泥水中,头顶上两个血窟窿正汩汩的往外冒血,它的身体象被烧焦了,好多地方都裂开了,四周的泥水都被染成了红色的,四条腿有三条都烧坏了,焦黑的象炭一样。
“真惨啊——”无双叹道,“它是不是死了。”
“还没有。”非凡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你们帮我扳开它的嘴。”
“你要救它?”少白惊诧道,“你别又同情心泛滥给我们找麻烦。”
“难道我们要见死不救啊。”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想没想过会惹麻烦啊。”无双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伸手去抬那东西的头。
“但愿我们别惹什么麻烦才好,我们麻烦够多的了。呐,给你,我这里还有点药。”少白左翻右翻找出个小布袋塞到了非凡手里。
无双的手刚碰到那个东西,那东西的身上立刻泛起一层白色的磷光,白花花一片,闪耀跳动着。随着磷光的退去,那东西缩成了一尺多长,像一条刚出生的小蛇一样,几乎没到了泥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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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三人赶着驴车回到了道宗,没敢走正门,找了个侧门悄悄进去了。三人都一脸的疲惫,衣服也皱皱脏脏的,弯腰驴脏的毛都缠在了一起了,驴车上堆了几床被子里面裹了个装满水的大木盆。
把木盆抬进了屋里,放在了炕头的地上,无双放了一个火盆子在旁边,毕竟是深秋了,夜里屋子还是挺凉的。
三人屋门一关鞋一脱,倒到炕上就睡去了,饿的实在睡不着了这才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非凡起来给那东西换了盆子水,又调了一些药粉在里面。非凡隔着水面一层又一层布下了阵法,闪着光芒的阵法温柔的包裹在水底那个盘起的小小身体上。
“我去烧水,咱们也洗洗,都快臭了。”少白趿拉着鞋子披了件外套出屋去了。
“我去饭堂看看,弄点吃的回来。”无双道。
非凡蹲在木盆边上看着里面的小东西,“你路过华阳那里问我要点金柳丸,咱们的都用完了。”
“知道了。”无双裹上外套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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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还没到饭堂的门口就看见里面黑压压的人,跟个战场似的,无双骂了一句,抬起脚丫子就冲了进去。
推开这个,搡开那个,跨过桌子,飞过人墙,直扑放满饭菜的灶台。
无双回来时,少白和非凡正在院子里劈木柴,非凡抬头一看,乐了。
“无双你今天大丰收啊。”
无双一手托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的满满的,盘子落盘子的。
“今天去的巧,刚开饭不久,人多得跟打仗似的。哼,有的抢还能落空吗,也不看看我是谁。”
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少白说,“水烧好了,去洗洗吧,衣服都换掉。”
“等等。”无双叫道,“先把咱那驴也洗洗。”
吃饱了喝得了三人开始忙活。洗了驴子,收拾了屋子,打扫了院子,把少白从他家搜刮来的那些东西全摆在了屋里,屋子里一下子满满当当的了。那扇豪华的屏风也展开来支在炕头上,无双说,咱也弄个里外间出来。
洗的直冒热气的三人窝在铺的厚厚软软的的炕上,心里那个舒坦那个满足啊。
幸福其实挺简单的是吧。
第四章 新年
非凡给那东西起名叫小四,源名于四脚蛇,所以叫小四,无双和少白放任了他这种不经大脑思考的命名方式,于是那从天而降伤痕累累半死不活的倒霉的小四,算是在他们家安家落户了。
小四在三人的精心照顾下终于好转了,非凡又找了一个扁竹筐,在里面铺的软软的,把小四放进去。
无双笑他,跟伺候孩子似的。
小四脑袋上的血窟窿也长了一层薄薄的肉膜,不会动不动就流血了,身上的皮也长好了,但是那些焦黑的痕迹一直在,新长的皮也粗糙不堪,它又不爱动,往那里一趴跟一条黑糊糊的破麻绳一样。
小四自打醒了就没让人好过过,虽然就剩下半条腿了,但还闹腾的厉害,谁靠近它就咬谁,三个人都没少被咬。
不睡觉的时候,小四就成天瞪着血红的小眼睛,呲牙咧嘴的,动不动就把栖身的竹筐弄得底朝天,把里面的东西咬烂,甩的到处都是。喂什么都不吃,还使劲地糟蹋,气的三人牙痒痒,可还是到处找着给它弄吃的。
非凡有一次真的气不过了,揪着脖子就给它提溜起来了,往小炕桌上一扔,一手压住它的头,一手用一根筷子使劲打它。
“我长这么大还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东西。你还别不知好歹,我们又没欠你的,给你点颜色你还拽上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非凡越说越生气,突然扬起手顺着窗户把小四丢到院子里去了。
正在桌边择菜的无双说话,“你说你跟它较什么劲啊。”
少白端着面盆从外面进来,“这是怎么了,真不想要了,往远处扔,我们也乐得轻松了。”说着放下面盆要往外面走。
“你们都别管,我还不信我扳不过它那臭毛病来。”非凡气的不轻。
到底非凡心软,最后还是出去把快冻僵的小四捡了回来,又是保暖又是喂药的,伺候了半天。
经过这次之后,小四也没那么横了,开始对人不理不睬的,竹筐也不睡了,成天蜷在被摞子的中间睡觉。
非凡又不乐意了,把它从筐里拎出来扔到小桌上。
“没事也别老睡觉啊,不腻歪啊,都没见过你这么懒的东西,大好的时光都浪费掉了,运动运动伤好的也快啊。”
小四被非凡吵醒非常不高兴,瞪着小红眼睛呲牙咧嘴的。
少白呵呵笑了,“非凡你这不是对牛弹琴吗。说实话,你养着这么个东西干吗,不中看不中用的,脾气还挺大。哎,不知道能不能吃,能吃也算没白养,改天咱们把它炖了吃怎么样?这可是好东西呢。”
小四听完少白的话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小牙磨的吱吱的响,呜哩哇啦地咆哮起来。
少白瞥了它一眼坏坏地笑了,“非凡你别在这浪费精神了,没事干出来帮我劈柴。”
两人在院子里劈柴时还能听见小四在屋里呼噜呼噜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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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一过,就快到新年了。道宗也开始筹备新年,各门各殿忙忙碌碌的,准备着相关祭典仪式的事情。
无双他们在师尊的垂光殿跑前跑后的忙了好几天。师尊一高兴给了一箱好东西,摆摆手,行了,回去自己家吧,这里交给那些执事的道生就行了。
三人谢过了师尊欢天喜地地抬着箱子回去了。
小院子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通,该洗的洗了,该换的换了。赶集的日子三人下山去了镇子上,置办了一堆的年货,无双讲价的功夫不是吹的,买来的东西又便宜又多,还很新鲜。
无双道,要会挣钱更要会花钱,想怎么吃都行,酒是万万不能喝的,喝了又没什么好处,留着那钱干什么不好。
少白对非凡道,听见没,说我呢。
非凡呵呵笑了,你是无双最失败的例子,这么多年没把你这毛病板过来,他不知道有多痛心呢。
少白不以为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是不喝酒了,我还是我吗。
太阳刚一落山,无双在屋子里架了一个简易炉子,三人围着炉子炸丸子,素的,肉的,炸的香气四溢,非凡把从山里采来的新鲜蘑菇洗干净,裹上面粉,放到油锅里炸了,再细细的洒了一层椒盐,吃起来清脆可口。三人就这样便忙活边吃边聊天,很是开心。
被食物的香味刺激的,小四从被摞里伸出了鼻子,在空气中嗅着。
非凡把小四从被窝里抱出来,拉了张椅子把它放了上去,又用盘子装了三个肉丸子三个素丸子还有一些炸蘑菇摆在它面前。
小四瞪着圆眼睛看看这个瞅瞅那个。
无双笑道,“没人看你,你想吃就吃,吃完还有。”
食物的香味刺激着小四,最后,它终于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嚼着,还挺斯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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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前两天,沈宁安又带了一队的人马来了,年货堆了半个屋子,基本上都是吃的,还有君凤之亲笔书写的对联福字什么的。
君凤之邀请三个人去做客,无双应了,说是初五出发,赶个初七就能到了,沈宁安很是高兴。
为了招待辛苦的沈宁安,无双亲自下厨做了八个菜,把人吃得肚子都悿了起来,临走还送了沈宁安一小坛子自家做的泡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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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是例行的大祭典,从天没亮就得开始祭祀,得忙活一天。
天还没亮,三人就起床了,穿上新衣服,玄主级别的礼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庄重的不得了,少白边穿衣服边抱怨麻烦。衣服穿好了,头发也梳的规规矩矩的,收拾得立立整整的,看上去还真像玄主了。
非凡对着团在被窝里的小四说道,我们要出去一天呢,你自己呆着别乱跑,外面挺冷的。
非凡道,炕桌上的碗里放着丸子,还有饼子点心什么的,饿了就吃。
非凡道,炕桌上还温了碗水,底下垫了符咒放着不会凉,渴了就喝。
非凡道,如果我们不在时有人进来了,就躲起来,让人看见不好。
无双不耐烦了,你有完没完,真把它当孩子养啊,它有什么毛病都是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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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了天、祭了地、祭了天神、祭鬼神,众人叩拜的腰都酸了。
祭完了之后,宗主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