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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点下头。
律皱了眉,“这样打扰死者的安宁不好吧?”
我翻了个白眼,“是他们先打扰我的好不好?等我找到恐山安娜,第一个先抓你外公出来问,他到底搞什么鬼。”
律头上挂下来一大滴汗,闭了嘴。
近藤光看着我们,“你们的意思是,有办法可以找佐为出来?”
“不一定啊,因为谁也不知道佐为他到底是什么状况呀。”
他的目光却突然决定起来,“可是总还是有一点希望的是吗?要怎么做?”
“吓?”我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
“如果想找佐为出来的话,要怎么做?”近藤光居然一本正经的鞠了个躬,“请你告诉我。”
“啊,那个,你不用这样啦。”我连忙挥挥手,干嘛把气氛搞得这样沉重?“首先我们要去找到一个叫恐山安娜的女孩子——”
我顿了一下,突然觉得,安娜也不是那么好找的,连近藤光都能长到十八岁了,谁知道安娜现在多大?在哪里?而且以安娜的那种个性,也不是什么人说要她帮忙她就会帮的吧?
我忍不住就叹了口气,近藤光看着我,“怎么了?”
“总之呢,这个也要看机会啦。”我有一点泄气,乏力的摆摆手,“我若是有消息,再通知你好了。”
近藤光大概自己找佐为也找到那么久,知道那是怎么辛苦和无奈的一个过程,也不多追问,静了一下,拿出张便条来,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我。“请你务必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点点头,收好那张纸,跟他们告辞。
律自从近藤家出来,就不时悄悄的斜着眼看我,我被看得不耐烦,在他面前站定了,正视他的眼,“喂,有话你就直说好了。”
他尴尬的笑笑,“我只是觉得你很奇怪。”
我翻了个白眼,“我哪里奇怪了?”
“你,那个,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但是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我打断他,又翻了个白眼,“这话是怎么说的?真是别扭。”
“就好像你知道近藤家有那个棋盘,却不知道近藤家住在哪里。就好像你知道近藤家有个孙子,却不知道他多大。就好像你知道有个通灵人叫恐山安娜,却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住哪里。”律看着我,一点一点的数。
我笑,“就好像我知道你爸是个妖怪扮的,却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司。”
他微微红了脸,“喂喂,干嘛扯到我身上来?”
我打了个哈哈,“我跟你说过我只能稍微看到一点吧,所以有时灵有时不灵,只能看到过去看不到将来,就是这样。”
“是吗?”他犹疑的看着我,我摆摆手,懒懒的答了句,站到站牌下面等公交车。
他走过来站到我身边,低低的嘀咕了一句。“可是还是觉得很奇怪啊。”
奇怪就奇怪吧。
我知道的,是动漫里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里在我介入之后会发生的变化。
而我对于这种变化,是满心期待的。
这样的人生才比较有趣不是么?
正文 第三十章 有必要报警咩?
30.有必要报警咩?
在站牌下站了好久,公交车没来,倒是有辆又黑又亮的加长轿车刷的在我面前停下来。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然后车门打开了。顶着标志性的小卷发的道明寺家的大少爷不耐烦的向我挑起眉,“上车。”
他不耐烦个什么劲?等车等得很郁闷的是我才对吧?我也挑起眉,“干嘛?”
车里面的人越发的不耐烦,“送你去看总二郎。”
“吓?”我有一点搞不清状况,“为什么我要去看他?”
大少爷一拳捶在椅背上,大吼。“本少爷叫你去你就去,哪有那么多问题?”
我又退了一步,就靠到了律身上,他扶了我一把,又扫了车里的人一眼,“你朋友?”
我摇头,“我们还没有那种交情。”
“你到底去不去?”道明寺额上的青筋爆出来,一副要下车抓人的样子。鉴于我的左手暂时还处于不太方便活动的状态,我想我还是先不要惹毛他比较好,反正跟他走一趟也不至于会吃什么亏。于是便应了声,跟律挥手告别。
律看了一眼道明寺,很有点不放心的样子,“我晚一点打电话去你家,如果你还没回来的话,我会帮你报警的。”
我“卟”的笑出声来,“哎呀,你警匪片看多了。再说,叫警察还不如叫你家青岚来得有用。”
“说得也是。”他居然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转身向停在站牌上面的两只小鸟叫,“尾黑,你跟过去,如果有事马上回来通知我。”
于是其中一只便显出很有斗志的样子来,目光炯炯,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这两只是什么时候跟来的?我头上滑下来一大滴汗,连忙摆摆手,“不用了啦,不会有事的。”
“喂,白痴女人,你到底要磨蹭多久?”堪比狮子吼的声音再度从车里传出来,我想这里如果有竖分贝牌的话,数值肯定一路飚升。
为了不让噪音污染更严重,我连忙钻进车里,还没等我向律挥手,车子便以极快的速度开出,瞬间将那个车站抛得老远。
我不满的转过头来盯着那个一头小卷发的家伙,“赶着去奔丧吗?西门不行了?”
“呸。”他啐了一口,瞪着眼骂,“哪有你这种咒自己喜欢的人死的恶毒女人?看到街边的男人也去勾勾搭搭,没品的好色女。”
我笑,懒懒的靠到椅背上,“我承认我是色女没错,可我想勾搭的都是很有品的帅哥啊,像你这样的小卷毛我就不会要了。”
他的表情看来很像要杀人的样子,“你这蠢女人知道什么?本少爷的发型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自然卷,不晓得有多少人羡慕得要死呢。”
“啊,你说的是那些秃子和瞎子吗?”
“你找死——”他咬牙切齿的,伸手就揪住了我的衣领。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衣领真可怜,短短半天时间就被揪了两次了。
但是道明寺似乎还没想好自己在揪住我的衣领之后要干什么,于是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僵在那里。
反正两个人都坐着,他揪得也就不是很紧,至少呼吸还是顺畅的,我也就没有反抗,任他那样揪着。过了半晌,他自己似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松了手,别开脸去,重重哼了一声。从窗户的反光可以看到他涨红的脸。
这小子的心智有时候跟几岁的小孩还真是没差别。
我笑了笑,靠到舒适的椅背上,“我睡一下,到了再叫我。”
他没回话,于是我闭上眼。
或者是因为昨天被妖怪吞食的后遗症,或者是因为这车子实在太舒服了,没几分钟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道明寺果然没有吵我,我是饿醒的。
醒来后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车椅上,头枕在道明寺的腿上,一睁眼就看到他凑到眼前像是放大了好几倍的脸,不由就惊叫了一声,跳起来。
道明寺捂着被撞到的头,低吼,“你这女人,干什么啊?”
“我才要问你呢。”我坐正了身子,警备的看向他,“你刚刚想干什么?我怎么会躺下来的?”
“是你自己歪下来的啦。我只是——”他突然又红了脸,说不下去。
嗯,很可疑啊。
这时司机叫了一声,“少爷,到西门家了。”
他连忙打开门跳下车,很快的走进那边一座大宅里。
我和司机对视了一眼,都楞了一下,那么急急的把我抓来,就这样摞在车里不管了?
那也无所谓,大不了我再睡一觉。
这样想着,我便又躺下去。司机瞟了我一眼,也不多话,不知从哪里拿了张报纸,自顾的看起来。
躺了几分钟,肚子再一次的示警,我叹了口气,从车上下来,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都是些大宅院,这种地方想找到东西吃,只怕不容易。不知道道明寺家的司机肯不肯载我到市区去吃个便饭?
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司机,他埋头看报纸,一点要理我的意思都没有。
于是我叹了口气,早知道应该先要求去吃顿饭呀。
“欧阳,这不是欧阳嘛?”
正想自己一步步走到市区去的时候,后面突然有人叫。我转过头,看到一辆机车开过来,上面黑衣的骑士这时正将头盔摘下来,向我招了招手。
新田明男。
我怔了一下,才走过去,“你家住这附近吗?”
“不是,只是路过。”他看一眼我,再看一眼后面的车子,“你?”
我叹了口气,“我是被绑架来的,然后绑匪忘记他绑我来做什么了,所以把我摞这里了。”
他卟的笑出声来,“被妖怪吞,又被绑架,欧阳你的生活还真是精彩呐。”
我点头,“你介不介意载我去哪里吃顿饭?为了让我能继续这样精彩的生活?”
他笑,将头盔扔给我,一偏头,“上来。”
于是我跨上机车的后座,伸手抱紧他的腰,车子发动起来,一如既往的风驰电掣。
后视镜里有一个高大小卷发男生从某个大门里跑出来的影子。
我翻了个白眼,决定忽略它。
机车停下来的时候,我怔了一下,因为不管怎么看,这里也还是片住宅区。
哪一幢房子都不像有食物出卖的样子。
于是我很迷惑的看着将车推到一个院子里去停好的新田。而他向我招招手,我走过去,“这里是饭店?”
他笑,“这里是我家。”
我又怔住。
他先走过去开了门,“来。”
我有一点迟疑的跟过去,他冲着里面喊,“妈,我带了朋友回来吃饭。”
呃,这下想退出去也不行了,于是我硬着头皮走上前向新田妈妈微笑,“伯母你好。”
大概是因为我家的长辈一向不怎么像长辈的原因,我一向不太会和长辈们打交道,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太喜欢去人家家里做客的,何况是这种很容易教人误会的情况?
新田妈妈上上下下评估一般的打量我,然后笑了笑,“你好,明男你先招待一下,饭很快就好。”
看,果然吧。
新田应了声,转过来看向我,“要去我房间坐一下吗?”
我跟着他走过去,轻轻叹了口气,“你不怕被误会吗?”
“有什么好误会的?”他推开门,我走进去。很简单的男生的房间,干净整洁,和阿骜的房里一样,奖杯奖牌摆了一柜子,我顺手拿起一个来,是地区赛的优胜奖杯。
他的目光扫过来,轻轻道:“如果没有那场车祸,这个应该摆在上杉家里吧。”
夏日的午后,曝光过度一般的日照,尖锐的刹车声,那样短暂而灿烂的生命。
我轻轻叹息,将奖杯放回原处。“用这种语气说话,就好像你赢得很不甘心一样。”
他淡淡的笑笑,“赢没有什么甘不甘心的,没办法打他的球才是真不甘心。不过幸好,他还有个孪生哥哥。”
“那不一样,达也就是达也,不可能变成和也的。”我笑,走到他的书柜旁边,手指沿那一排书脊扫过去。
“你喜欢哪一个?”
他突然问,我转过头,看向他一双带着点笑意的乌黑的眼,“吓?”
于是他重复了他的问题,“那对兄弟,你喜欢哪一个?”
我翻了个白眼,“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多少,总还有一点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有点飘。我哼了一声,抽出一本书来,翻开,露出里面夹着的照片来。“是因为她吗?”
他笑了一下,坦白,“如果你喜欢达也的话,那么我们便可以建立合作关系呀。”
“哇,还真看不出来。”我凑近他,“原来你这么卑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