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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风景。”我嘿嘿笑着,向两个士兵飞了个吻,然后进了房间。
阿骜板着脸,呯的将房门关上,转过来看着我,吹胡子瞪眼。“看风景?你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去看风景?我还以为你被那个法老还是女王的抓去了。”
“怎么可能。曼菲士虽然暴躁,但总还是磊落的人,爱西丝今天受了惊,小命又捏在我手里,怎么会这么快来找我麻烦……”
“姐姐。”他打断我,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嗯?”
阿骜深吸了口气,伸手抱住我,轻轻道:“桀,我很担心你。可那士兵说不知道你在哪里,又不让我出去,我快急疯了。”
我先怔了一下,然后才拍拍他的脸,笑了笑,“哎呀,抱歉,以后我不丢下你出去让你一个人担惊受怕就是了。可你不是睡着了嘛。”
“笨蛋,这种情况谁还能安安心心的睡觉啊。”
嗯,莫明其妙的被弄到三千多年前的埃及来,周围的人都不知是敌是友,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应该不会睡得很熟的。我笑,又拍拍他,“放松一点啦,不是说既来之则安之嘛。反正在找到别的回去的办法之前,我们也只能在这里呆一年,就当度假好了。要知道有机会来三千年前的埃及的人——”
“桀。”他再次打断我,稍微红了脸,“我不是说这个。”
“哦?那是什么?”我拉开他的手,坐到短榻上,伸手将头上的发钗拨下来。这房间没有镜子,自己操作像有点困难,于是向阿骜招招手,“帮我一下。”
阿骜吸了口气,走过来,取下我头上的发钗,解开那些缎带,打散了发髻,手触到固定假发的夹子时却停了一下,抚着那一把乌黑柔顺的头发,轻轻道:“姐,你长发的样子很好看啊,为什么一直不留长发?”
“太麻烦啊。”我笑,“而且他们说性格温柔的人的头发才会柔顺,我要留长发,说不定一根根指到天上去。”
阿骜也笑了声,“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啊,我优点不多,这恰好是其中一点。”我笑着,伸手去拨假发的夹子,阿骜按住我的手,轻轻道:“在这里的时候,戴着这个吧?”
“嗯?”我转过头去看着他,“为什么?”
“难得有体验留长发是什么感觉的机会呀。”他笑,后面的声音低下去,“而且,我喜欢看你这样子。”
“切,自恋狂,你不如自己戴上假发去照镜子。”我翻了个白眼,在短榻上躺下,准备睡觉。
阿骜皱了眉,“你睡这里?”
“嗯,你睡床。”说是短榻,其实和我家的沙发差不多长,我稍微蜷曲一下便刚好躺下。
阿骜站在那里,静了一下,然后说:“不要,我睡这里,你去睡床。”
“为什么?”
“床太硬了,睡得不舒服。”
我撑起上半身,往床那边看了一眼。必须承认,曼菲士叫人安排的这房间实在不错,至少来说有张看起来很舒服的床,四周垂着纱缦,雪白的床单和枕头。我斜眼睨着阿骜,“太硬了?”
他将头扭到一边。
于是我哼了一声,爬起来,过去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伸直的身体。
本来就是顾虑阿骜比我高,那短榻他睡着可能不舒服才说要睡那里的,既然他要跟我抢,那就由他好了。
阿骜吹了灯,窝到那短榻上去。我借着月光朝他那边看了一眼,他一米八的身高在那短榻上窝成很可笑的样子。
自找的。我又哼了声,闭上眼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走到我床边,于是反射性的坐起,一拳击出。
“姐姐。”他惊叫了一声。我的拳头在距离他的鼻子几厘米远的地方硬生生停下来,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确定站在我床边的人确实是我家弟弟之后,打了个“呵欠”又躺下去,含含糊糊的说:“睡短榻睡得不舒服了吧?全身酸痛了吧?早说你不听,现在休想再叫我跟你换,顶多,我分一半床给你睡。”
头一沾枕头,浓浓的睡意便卷上来,意识朦朦胧胧的,眼睛却再也睁不开,也没听清阿骜说了声什么,只是想睡。过了一会,感觉有人缓缓的躺在我身边,火热的身体贴上来。我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往床的里面移过去,一只手横过来阻止我。
“阿骜。”我皱了眉,嘟咙了一声。
“嗯,是我。”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鼻音,夹着稍微急促的呼吸就在我耳边响起。
我偏过头,避过他的呼吸,无意识的喃喃,“好痒。”
他放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哑着声音问:“姐姐,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好想睡,可不可以不要再和我说话?
“是哪一种?只是亲人间的那种喜欢么?”他追问,“如果我不是你弟弟呢?”
“废话,你本来就是我弟弟好吧?从生到死,你都是我弟弟,不要做那种无意义的假设啦。”我皱了眉,强撑着睁开眼来看了他一眼,很困难的说了个很长的句子,然后翻了个身,背对他。“别吵啦,睡觉,我睏死了。”
沉入梦乡之前最后的意识里,依稀感觉阿骜将环在我腰上的手收了回去,然后用一种轻轻的,喑哑的,无限忧伤的声音说:“果然,无论在哪里,你始终不会像我喜欢你这样的喜欢我啊……”
我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渐渐模糊的意识已没有追究的力量。最后,只感觉到有一个温暖而柔软的东西在我颈上轻轻一触,然后我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了。我睁开眼就看到阿骜睡在旁边,侧着身子,背对我。我占着大半张床,而他几乎就挂在床沿上,似乎伸手点一下,他就会滚下去的样子。
这样岂不是比睡短榻更不舒服?我皱眉,伸手将他的身体揽过来一点。
阿骜被我弄醒了,皱着眉,呻吟一声,有一瞬间的意识模糊,然后就睁大眼,一把打开我的手,大吼,“别碰我。”
我被他吼得一怔,有点不明所以,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我只是想让你睡进来一点,你那样会很不舒服吧?”
他也坐起来,深吸了口气,花了几秒钟来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看着我,用一种很伤感的语气说:“拜托你,姐姐。请你以后不要再救我,不要再对我好,不要再碰我,最好连话也不要跟我讲。请你!”
我震惊,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过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骜?!”
“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看着我,轻轻的笑了声。但这笑容,却有如刀尖上滴下来的血,让我整颗心都揪起来,生生的痛。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我做了什么?”
“你没做什么。”他看定我,声音亦如那刀尖上滴下的血,“只不过你的声音,你的动作,你的皮肤,你的温度,你的呼吸……你所有的存在,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极致的诱惑。可是你不喜欢我,那还不如从此以后不听不看不——”
“等一下。”我打断他,虽然还是有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有件事我得澄清,“谁说我不喜欢——”
“是,你喜欢我。”他笑了声,声音大起来,“可是你的喜欢会让你想对我做这种事情吗?”
下一秒,我已被他拉过去,唇重重的覆下来,我的唇被两人的牙齿硌得生疼,张嘴想叫他住手,他的舌已粗鲁的侵入,狂野如风,灼热如火,几乎让人不能呼吸。
我握紧拳头捶他,要他放开我,他不理。于是我加大了力气捶下去,直到挨了五六拳,他才松开我。
我反射性的弹开,捂着自己的唇,惊慌失措的看着他,“阿骜,你做什么!”
他咳了几声,然后大笑,“我做什么?你说我在做什么?”他抓起我的手,摸上自己的双腿之间,目光就像两簇燃烧的火,声音喑哑,“你说我想做什么?”
隔着裤子,我能感觉到那肿胀硬挺的部分。任何有生理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为什么。我触电般缩回手,向后退去,一直到自己的背撞上床柱。
阿骜只坐在那里,用那火一般的目光看着我,咬牙切齿,“知道我想做什么了吗?我真想!可是你不会愿意的,你在躲我不是吗?你怕这样子的我不是吗?我有时候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只有杀了你才能拥有你?”
我只能怔怔的缩在那个角落里,张着嘴,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在做梦吗?
噩梦吗?
阿骜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姐姐有这样的欲望?
阿骜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直到眼里的两簇火变小,熄灭,成灰。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从床上下去,拉开门,冲了出去。
而我僵在那里,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神呐,请你告诉我,我只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惨遭蛇吻
44.惨遭蛇吻
如果是梦,那就总有会醒的时候。
于是我坐在那里,等着自己睡醒。
阿骜的样子如旧照片一般一张张的从我眼前晃过去,小时候眼泪汪汪的脸,稍大一点拿着小提琴灿烂的笑容,每天早上做早餐穿着围裙可笑的样子,板着脸骂我的样子,拉着我的手撒娇的样子……
我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是我的弟弟啊,嫡嫡亲的双胞胎弟弟啊。
一直等到我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咕嘟声,我再叹一声,抬起头来,太阳将外面树木的影子投到房间里来,已快中午了。
不管什么梦,都该一早就醒了。
阿骜他……阿骜他……
门忽的被推开,我惊得跃起来,扭头看向那个风一般卷进来的人,是曼菲士。
于是松了口气,长吁一声,又坐下来,“曼菲士王。”
“你怎么不吃早饭?”他劈头问。
“耶?”我怔怔的眨了眨眼,“我不吃早饭?”
曼菲士皱了眉,“厨房的佣人说来问过你,你没回话,送来你这里,你没回话又没开门,要不是士兵说你一直在房间里,我还以为你消失了。”
我笑了声,站起来,走近他,“你很担心我会消失吗?”
他皱着眉,沉吟了一下,并没开口。
我笑着,向外走去,他伸手拽住我,“你去哪里?”
“吃饭。”我很无辜的笑,“我饿了。”
食物很丰盛,但每一样都准备了两份。
我看着我旁边的空位,怔了一下。
曼菲坐在上面的主席看着我,“对了,我刚才就想问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少年,应该是你的兄弟吧,他哪去了?”
“我弟弟。”我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就像被人打了几拳一样,像是内脏都被挤在一起,翻腾的痛,连忙喝了口酒压下来,一面轻轻的笑,“不知道去了哪里,从他早上跑出去我就没看到他。”
“咦?他一个人跑出去了?”
“啊,没什么好大惊小怪吧,他是成年人了,有自主的意识,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了。”是呢,他是成年人了,甚至都会有那种需要了。我没由来的觉得脊背发寒,向曼菲士王道:“陛下,我想换个房间单独一人住,可以吗?”
“可以啊,这里的空房间很多。只是——”他盯着我,“为什么?你们姐弟吵架了?”
“没吵架就不能分开下?”我哼了一声,“又不是连体婴。”
不过我们的情况,只怕比吵架更糟糕。我食不知味的吃着东西,一面叹息。
“你看来不太对劲。”曼菲士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下来,强硬的托起我的下巴,令我直视他,“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叫我看来不太对劲?”我打开他的手,“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我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