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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变了变,我一手握着剑架在他脖子上,一手将他藏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拉出来,夺下他手里捏着的瓶子。
小巧精致的水晶瓶子,里面装着大半瓶液体。我晃了一下,“哟,这个是那啥?白水还是黑水或者别的什么水?做什么用的?你本来是想给我用还是给你自己用的?”
他咬紧牙不说话,这时坦尼已闯了进来,“小姐,怎么了?”
外面的卫兵们也被刚才的打斗惊动,齐齐跑过来。我指着乌鲁西,“这家伙假扮神官,还想谋刺我。”
坦尼很紧张的打量我,“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我把乌鲁西交给士兵们,“把他押下去,关起来。这人又狡猾又危险,千万别给他逃了。最好不要听他说话,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要放他出来。”
士兵们应了声,将他押了下去。
我长吁了口气,坐回短榻上,看着手里那瓶子。不晓得这是什么东西,好像皇太后手里有N多种不同效果的水,要不要找个人来试试看?我瞟了一眼坦尼,他也正看向我,好像还是有点担心的样子。我咧嘴一笑,他好像吓了一大跳,连忙向后退了一步,“那个,夜深了,请小姐回房去休息。”
“哦。”我将瓶子收起来,向自己房间那边走去。他依然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我突然回过头,他又像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一变。
我不由觉得很好玩,“喂,你在怕什么?你自己不是说我不是什么坏人吗?”
他静了一下,小小声的说,“但是,也不见得是什么多好的人呐。”
我卟的笑出声来,向他挥挥手,回房去关上门。
还没等转过身来,已被人从后面抱住,拉姆塞斯的头蹭过来,“你好像很开心呐,来的是谁?”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已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来,我惊呼了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坦尼大概还没走开,下一秒便开始敲门,“小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我狠狠的捶了拉姆塞斯几下,他并不肯松手,我只能叹了口气,向门外道:“没什么。”
“可是你……”
“有只老鼠——”我话没说完,已被拉姆塞斯的吻封住了唇。他报复一般的咬了我几口,“我是老鼠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并没有有压低声音,想必在外面的坦尼也听到了,一下子安静下来。我瞪着他,“你是来拆穿我的么?战争女神的房间里怎么能有别的男人?”
“有什么关系?反正人家也早已经知道了嘛。今天不是还有人来找你?好像有引起躁动哦,是哪一边的人?”
他抱着我走回床边才放下来,我跟他说了刚才乌鲁西来访的事情,一边把那个瓶子拿给他看,“呐,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接过去,很仔细的看了看,还打开来嗅了嗅,然后叹了口气,“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蔷薇水之类的媚药。”
我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想些稍微正经点的东西吗?”
他居然一副很失望的样子看着那小瓶子,“我是很正经的在想啊,如果是那种东西就好办得多了。”
“去。”我一把将那瓶液体抢回来,“人家可是很正经的在跟你商量正事啊。”
“啊,抱歉,可是我真的不习惯跟一个女人在床上商量正事呢。”
“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去浇一盆冷水再进来跟你谈吗?” 我瞪着他,作势要从床上跳下去。他一把拖住我,“不用了,现在这样子就很好。你想跟我讨论什么?”
“当然是关于皇太后他们想挑起西台和埃及的争端的事情啊。”
“唔。”他收起玩笑的表情,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你觉得我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吗?”
“很难说会不会有这种机会吧。”我说,“卡尔王子应该不是笨蛋,目前的西台来说,应付瘟疫尚自吃力,要打仗的话,财力物力人力都跟不上,何况埃及又不是什么弱国。他难道会打这种必败的仗?就算我真是埃及的奸细,他大概也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嗯,虽然我回去是那么说了,曼菲士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拉姆塞斯叹了口气,“仗是一时打不起来的,不过,我们或者能藉这个契机动点别的主意。”
“什么?”
他并没有回答,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手无意识的轻轻敲打自己的膝盖,像是在思考的样子。左边的眼睛深沉如夜色,右边的眼睛却如同夜色里的星辰,灼人的闪亮。
我看着他,心跳不自觉的快了几分。这男人专注的样子远比他玩世不恭时迷人得多。那样热切的眼神,就好像连周围的空气都随之沸腾,我不自觉的受了感染,甚至有一种想要看看,他那双眼里看到的前景到底是什么的感觉。
回过神来时,发现拉姆塞斯在看着我,不由得怔了一下。
他笑,“你偷看我。”
“哪有。”我抵赖,心里却突然发慌,没由来的红了脸。
“分明有,不然你脸红什么?”他凑过来,手按上我的左胸,“看,心跳也这么快。”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向旁边退过去,“我发烧,感染上七日热了。”
“那就让我陪你一起感染好了。”他扑过来,将我按在床上,低下头来吻我,“我说吧,床上真的不是什么可以讨论正事的地方。何况你在边上这样的活色生香,怎么会有人能想说政治那么无聊的事?”
我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难道你刚刚那么专注的在想这种事情?”
“啊,不行么?”他笑着说,一面沿着我的颈子吻下去。
“说谎!”我说,一面想推开他。但是他的唇舌和手指像是有魔力一般,竟令我使不上力,“拉姆塞斯……”
“嗯,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有人在敲门。”
“别理他。”
“坦尼在叫我。”
“我说别理他。”
但是我听到坦尼说的话了,意识在那一瞬间清醒。我深吸了口气,推开拉姆塞斯,坐起来。
他跟着坐起来,重重的叹了口气,看向门口。
坦尼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我们两个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说:“请小姐马上起床更衣,卡尔王子派人来接您回宫了。”
我怔了一下,我本来是打算明天一早就走的,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拉姆塞斯微微皱了眉,“来得真快,要逃吗?”
我摇头,“为什么要逃?”
他继续皱眉,“难道你想跟着他们回去?进了卡尔的宫殿或者直接被送到监狱可就不好办了。”
“我想应该不至于吧,而且现在也不一定能逃得掉。”我笑,门外渐渐喧闹,听起来像是这房子整个都已被围起来了。
拉姆塞斯还想说什么,又有人重重敲门,一个很陌生的声音叫道:“夕梨小姐,您还在里面吧?”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门突然被撞了一下。
这些人真没耐性,才不过等一下下,居然就想撞门进来。我只来得及推拉姆塞斯去躲起来,门已被撞开了。
几个士兵走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黑发男子,额间绑着条浅色的带子,正是卡尔手下的弓兵队长鲁沙法。旁边是一脸不知所措的市长,还有被两个人挟持着的坦尼。外面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这哪里是要迎接夕梨回宫,分明一副抓捕要犯的架势。
我坐在床上,微笑着看向鲁沙法。“哟,鲁沙法,好久不见,你的礼仪像是变差了呢。”
鲁沙法明显的怔了一下,睁大眼盯着我,“你——”
“放肆。”我沉下声,板起脸,“这是你对卡尔王子唯一的侧室应有的态度吗?挟持她的侍从?半夜里撞进她的房间?王子是这么命令你的吗?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鲁沙法又怔了一下,然后屈下一条膝,行礼,“抱歉,属下一时情急。因为收到消息可能会有奸人对小姐不利,所以王子殿下命我即刻接小姐回宫,属下怕小姐您遭遇不幸,这才鲁莽。请小姐恕罪。”
我反而怔住。这是怎么回事?我之前训斥他,不过是想临死前摆摆架子逞逞威风,他怎么可能真的当我是夕梨?
我们长得没那么像吧?即使长得像,他也应该知道我不是真的才对啊,至少来说,夕梨好像不会这样子训人吧。为什么?
鲁沙法见我发愣,也不多做解释,只催了声,“请小姐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即刻上路。”
“唔,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也就将架子摆到底了。“我早些时候,抓了个刺客,麻烦你一并带上,交王子发落。”
鲁沙法应了声,交待士兵去办,在看到是乌鲁西时,明显又吃了一惊,但还是什么也没说,令人牵了马来,亲自扶我上去,传令下去,返回首都。
正文 第五十章 无人领情
50.无人领情
急行军到天快亮的时候,鲁沙法才命令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早饭。
坦尼过来扶我下马,一面低低的问,“拉姆塞斯大人没问题吧?”
“应该没事吧,这种情况也应付不了他就白活了。”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那边鲁沙法已令人在树下铺了块布,请我过去用餐。态度依然很恭敬,待我坐下来,双手递过一块也不知是什么做的饼,“行军途中,只带了干粮,请小姐将就着吃一点。”
我才答应着,伸手去接,坦尼已先一步接过,自己先扳了一小块下来吃了,过一会才递给我。
我笑了声,拍拍他的肩,“你没必要这么谨慎,我这条命还没那么抢手。我理解你想替我死的心情,不过只怕暂时还不会有机会。”
坦尼一把打开我的手,“谁会想替你死,这只是我的工作。”
我翻了个白眼,“真不给面子。难得我刚刚有小小的感动一下。”
一边的鲁沙法掩了嘴,发出很奇怪的咳嗽声,我想他或者是在笑也不一定。
坦尼不放心的盯了鲁沙法一眼,“不过,小姐您难道不觉得这些家伙很可疑?他们真的是卡尔王子的人吗?”
“卡尔王子的人大概不会假,但是,真是很可疑。”我托着腮,看向鲁沙法,“呐,鲁沙法,你应该知道我不是真的战争女神吧?带这么多人来,应该也不过是为了不让我逃跑。那么,为什么我还会受到这样的礼遇?”
“在回答之前,我可以问一下么?小姐您为什么要冒充战争女神呢?”
我叹了口气,为什么总会有人要问我同样的问题?早知道就应该随身带个录音机,随问随放,多方便。但是,目前我只能再次说出和之前回答神官大人差不多的答案,“好玩啊。反正有人带了头,我也不过凑个热闹。”
鲁沙法怔了一下,“就为这?”
“顺便加一条我想借这机会接近卡尔王子你是不是比较好接受一点?”
他立时戒备起来,就像一条嗅到主人有危险的狗,“为什么。”
“因为他比较帅。”我想,我对他真是很好。跟拉姆塞斯和坦尼我也没这么坦白过。
鲁沙法连同坦尼都怔在那里。
我一面啃着那个不知道什么做的饼,一面伸手在鲁沙法眼前晃晃,“喂,帅哥。回个神,我答完了,现在轮到你了。”
他眨了一下眼,才想起我的问题。“啊,没什么,不过是王子的命令。”
“耶?”
“王子说,在没弄清楚是敌是友之前,先用对待战争女神应有的礼仪尽快将她接回来。”
嗯,细想想如果是我,大概也会这么做吧。毕竟我和皇太后指使那个破坏他名声的女人不一样,我是在打着他的旗号做善事,如果冒然直接抓回来,无疑等于同时打自己一耳光。最好的方式就是悄悄的解决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