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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就走,把她惊出了一身汗,实在是莫名其妙。
他不是纠缠不清的人,依他的性格,她主动提出分手,他本该爽快地答应,一点都不会拖泥带水,他应该也知道,他们的相处没有意料中的那么愉快,尤其是在常睦回来以后。或许他早料到了这一点,为了避免以后自己搞不定,先激她把话挑明。
秦莫尧觉得意外,曹辰峰却抽出了插在裤袋里的手,站直了身子,问她:“晚饭想去哪吃?”
秦莫尧正不知道说什么,薛璐的车子过来了,她打开车窗,看见这边的情形,很快反应过来,微微一笑:“我正找你呢,家里打电话过来,我儿子发烧了,我得到医院去,正好你们一块儿,晚饭好好吃,我这顿先欠着。”
说着,朝曹辰峰点了点头便把车开走了,这下秦莫尧连找借口都不行,又实在没什么拒绝的理由,避免节外生枝,只能跟着他上车去。
“去哪?”曹辰峰又问她。
“随便。”看到他,她已经没有吃饭的兴致了。'
“秦莫尧,你知不知道,男人最讨厌女人说的一句话,就是随便。”
“是吗,那你决定吧。”她给面子地笑一笑。
“我们是不是去分手餐厅比较应景?”他的语气很轻松。' _
“我倒是想,不过似乎没人愿意开这种摆明了赔钱的餐厅。”秦莫尧想,原来他还记得这回事。
“我倒不觉得会赔钱,毕竟每天分手的情侣有那么多,不用担心客源。”
“相信我,不是每对情侣都喜欢把分手告知天下。”
“所以现在除了你我,没人知道我们分手了?”
“我们分手了吗?”
“我们没有分手吗?”'
“曹辰峰,你在耍我?”
“我没这么说。”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他昨晚并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否则她肯定不会在这里跟他纠缠不休。
“你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吗?”
“我以为你跟我有相同的想法。”
“秦莫尧,做人不能太自以为是,容易自讨苦吃。”
“我一直是这样的,但我不认为这是自以为是。”
“谁给惯出来的这毛病?”他明明有些动了气,倒也忍得住不发,只是语调已经变了。
秦莫尧顿时哑口无言,可是除了常睦,谁还能这么放肆地惯她?
结果两人去了烤鸭馆,理由是他突然想吃烤鸭,她也并不排斥,虽然有点油腻。其实在饮食上,两人的口味很像,一样偏爱中餐,对西餐没多大好感,胃口都很小,吃的并不多。
他帮她裹,一只只分量匀称,模样儿极周正,她不客气地接了再沾酱吃,两个人怎么看都是一副恩爱和谐的标准恋爱样,竟然再没有人提分手这回事。后来他起身去洗手,她终于吃饱,靠在椅子里,明明他人在身边,她只觉得再找不到机会开口,因此挫败至极
曹辰峰留在桌上的手机响,她看是温琳,帮他接了。营销部经理被他派去了谈判,价格谈不下来,温琳打了电话过来征求意见。正好他出来,她把电话给他。
“走之前我已经说过了,让步可以,但必须是有限的。”
“价格不能再压了,连这点诚意都没有,跟我们谈什么合作?”;
“你把电话给他们经理,我来谈。”他起身,到窗口去。;
两分钟后,他回来了。神色如常。_
“吃饱了吗?走吧。”一边拿起外套,推了门让她先出去。
秦莫尧想,明明他两分钟就可以谈完的生意,何必推给别人浪费时间,难道只为跟她吃一顿饭?这不像是他的风格,这也太抬举她了
回去时两人一路无话,秦莫尧也不好再提分手的事,以为就此不了了之,没想到下车前他叫住了她:“秦莫尧,跟我在一起,真的让你那么不愉快吗” _〃
她愣住,没等她开口,他又说:“如果是这样,那么如你所愿。”
秦莫尧其实想说不是,虽然他一度奚落她,让她在他面前狼狈不堪,但总体来说,他从来没有为难过他,他们的相处还是比较愉快的,也许她自己并没发现,但是常睦说过,她在她面前会毫无顾忌地笑,她却一度以为自己再也做不到了。
她只是怕对不起。
怕给人错觉
怕浪费别人的感情。
怕给人期待又落空的感觉。
;她不爱他,她早就对男欢女爱失望透顶,就算曹辰峰对她并无感情,就算只是游戏也好,她还是觉得不安,心生歉疚。:
然而她那句“不是”还没说出来,曹辰峰已经发动车子走了。
秦莫尧叹了口气,这样也好,不管怎样,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了。
倒又觉得有点对不起曹正泽,老人家一直把她当自己女儿栽培,秦莫尧这样想,又觉得自己实在有些本末倒置,莫名其妙。
恢复到单身,生活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了,秦莫尧更是把所有精力都扑到了工作上,周一部门会议上被点名表扬,另一个女主播请产假,她顶替上去播下午的经济新闻。周末一起吃饭时,薛璐说:“上进是好事,不过看你这样我还真有点担心?”
“怎么了?”
“先前不是挺闹腾的嘛,怎么突然又没动静了。”
“我们分手了。”。
“这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我都不知道,要不报纸还不吵翻天了?
秦莫尧闻言一愣,原来曹辰峰也没有说。她笑笑:“那您得帮衬着点儿,别从您这泄露了?”
E“这话说的,”薛璐嗔怪,“我还不是为你好,怎么,还是搞不定?其实我觉得没关系,是常睦他对不起你,你又何必为他心心念念守身如玉?再说曹辰峰身家好相貌好,人品我不知道,不过看他老爸应该差不到哪去,你们怎么看都般配,不考虑一下就放弃了?”
“您说的挺有道理。”秦莫尧点头,微笑。
“那还给我分手?”薛璐仿佛比她还气。
“那人家不待见我怎么办?
“别懵我,顶多你不待见他,那天看你们那样,还以为又好上了,你们年轻人啊,”薛璐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精力太好,就爱没事瞎折腾。”
秦莫尧倒觉得她一点都没折腾,圈子很小,商务活动、媒体活动、酒会、宴会……分手后,她并没有刻意去回避,时不时地还会撞上,倒是没怎么再看到常睦。与曹辰峰遇上,多是侧面,同时在场,隔得太远,眼神撞上了,会点头当作打招呼。要是正面撞上,自然也不至于当作没看见,甚至还会站着喝上一杯。他身边不乏陪同的女伴,面孔换得勤快,相貌和身材却都是顶顶出色的。多是模特和新出道的明星,为了争曝光率,不会错过免费上娱乐头版的机会。男人的身价有时候也需要女人来衬托,绿叶衬红花,双方只是各取所需。这些,秦莫尧自然是知道的。
最近遇上的那次是在机场,她出差回来,过关出来撞上,他帮她提行李,还坚持送她到公寓楼下,要多礼貌有多礼貌,要多周到有多周到,秦莫尧不由想,分手能分成他们这样客气的,也确实少见。*
他是这样的深明大义,反倒显得她小鸡肚肠太没风度。
再次跟曹辰峰有比较密切的接触,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后。一场慈善募捐,她去客串主持,曹辰峰是赞助商之一,开场几分钟后,他上台致辞,她跟另一位男主持退到后面站着。
秦莫尧很少做现场主持,跟同事聊天的时候,也曾听说过升降台坏掉、话筒突然没声或者顶上的灯具砸下来之类大大小小意外,但是这样的几率非常小。她没想到轮到她的时候,她恰恰成了那不知多少分之几里面的之一,华丽丽地给赶上了。〃 ^
藕断丝连(2)
秦莫尧站在台上,脚下的舞台毫无预兆地就裂了,她穿着高跟鞋,鞋跟一下子就卡了进去,锋利的玻璃碎片刺入脚踝,她痛呼一声,手中的话筒铛得掉在地上,音响发出刺耳的叫声,现场很快就乱了,一旁搭档的男主持站得远了一点没有遭殃,下意识地就要过来拉她,她痛得厉害,头脑还算清楚,挡住了他的动作,可是脚卡在里面根本不敢动,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正是这时,曹辰峰冷静的声音传来:“快切断电源。”舞台为了灯光效果,底下都装有灯泡电线,工作人员才反应过来,赶紧去后台断电。幸好是白天,室内开了门窗还算亮堂,他过来托住她:“还撑得住吗?”〃
“还行。”她咬了咬牙,其实已经痛的脸色煞白,冷汗涔涔。
“忍一下,我帮你把鞋子脱了。”他蹲下去,让她倚在他身上,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高跟鞋的搭扣,帮她把脚挪了出来,尽管没有再碰到玻璃,她还是痛得抽气,恐怕连脚踝也一起扭到了。曹辰峰当机立断,一个打横抱起她:“再坚持一会,我送你去医院。
他把她抱上车,把座椅放低,让她躺下来,她伸手系安全带,他绕到另一边上车,插钥匙,发动车子却熄火,转动了两次钥匙才启动成功。
她的脚在流血,一股股从脚踝处流下来,滴在他车内的地毯上,触目惊心。他回头看她动了一下,修长有力的手指按住她:“先别动,把脚抬高,两个手指按在股沟上。”
到了医院才是悲剧的真正开始,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嵌进了肉里,医生帮她一粒一粒挑出来,有一道五厘米的伤口要缝线,还不能打麻药,秦莫尧疼得差点捏碎了曹辰峰的手腕骨。后来扭伤的地方做推拿,她怕得发抖,他抱住她,让她伏在他肩膀上没给看,她彻底地痛到虚脱,连哼都哼不出一声,其实那时候已经痛到顾不上狼狈和丢脸了,却不知为何终究忍住了没哭出声来。
后来不知是痛晕的还是累晕的,怎么回病房的都不知道。仿佛是睡了很久,醒过来的时候视线里只有她一个人,灯光惨白,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坠在地上总觉得很重,跟她的头、身体一样滞重。
房间里很静,静得几乎可以听到点滴管里滴滴答答的坠落声。秦莫尧动了动,脚上顿时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哼了一声,却听见有人问:“醒了?”…
原来曹辰峰还在,她吃了一惊:“你怎么没走?”
“我暂时没什么事。”他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在发烧,本来想等打完点滴送你回去的,还是先住一晚上看看情况吧。”
他的手很凉,贴在她滚烫的额头上,她觉得不自在,却有点舍不得他放开。朝他浅浅笑了笑:“谢谢你,曹辰峰。”〃
他收回手,不以为意:“举手之劳,不用客气。”又问她:“需要通知伯父吗?”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她很怕许芹大惊小怪,更不想因此住回家里去。!
“那我帮你叫宵夜,要粥还是面条?”
“要馄饨可不可以?”她小心翼翼地问他,其实倒真的是饿了。
他好像笑了笑,目光清亮,灯光下线条柔软了很多:“当然。”
曹辰峰出去打电话,秦莫尧等点滴打的差不多了,伸手按了墙上的铃。护士帮她拔掉针管,又嘱咐吃了一堆药片,嘴巴正泛苦,曹辰峰推门进来,把梅里的开洋馄饨搁在桌上。
是她最爱吃的那一家,跟他吃宵夜的时候去过一次,因为他不耐烦那么要排那么长的队伍就再也没一起去过,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却已经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看当天的报纸。
馄饨很香,或许是胃口太差,她并没有吃出多少味道来,很快又出了一身汗,搁了碗,正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些什么好,曹辰峰站了起来:“很晚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