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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凰-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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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错与那人进屋时,身上带着少许寒气,被屋内暖炉的热气一熏,很快便消散无踪,花错定了定神,联系容止前后所说,问道:“我救出天如镜,便挟恩要求他救你,是不是这样?”
    难道就这样简单?
    容止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倘若你以此胁迫天如镜,他只怕是宁可不接受你的恩惠,也绝不肯助我,更何况,昔年我决意与天如月一较高下,纵然天如月已死,换成了个好对付的天如镜,我也不占他这个便宜,我也绝不哀求这一脉来解救我,我要他们心甘情愿对我低头。”
    他神情散淡平和,可是伴随着话语声。却有一种极其澎湃浩大的凛冽高华之气,仿佛绝世名剑,在他地眉宇间一现即隐。
    纵然是身体受制于人的情形下,他也一点都不狼狈,反而好像他才是一切的主导者,旁人只能依从他的心意行事。
    容止浅笑柔和,道:“至于如何逼迫天如镜,这你便不必忧愁。”他说完便转向另一人:“我今日让花错带你来相见。是为安你的心。今后我纵然强撑着不死。也多半昏迷不醒,少有这样说话的时候,你也不必为我忧心,只需全盘遵照前些日子我让花错交给你的密语行事,必要之时见机变动一二也可,以你才智,应该不难办到。”
    那人低下头。低柔的嗓音在昏暗室内别有一番宛转意味:“是。”顿一顿他又开口问道:“公子,请恕我冒昧,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解惑。”
    容止说了一长串话,感觉有些疲惫,他休息了片刻,才淡淡道:“说。”
    “公子为何如此纵容公主?公子此番是凶险非常,多一日地功夫也是好地。为何要多给公主三日光景?眼下立即放了天如镜岂不正好?”那人说着。话语间便浮现了些许不平之意,“再说当日她遭掳劫,公子又何需冒奇险前去相救?甚至一路全力保护?她肆意妄为这么些年。纵然是吃一些苦头,也是应该地。”
    那人心中似是有些恨意,原本前几句话还是称楚玉为公主,到了后来却是连尊称都懒得叫了,直接以“她”相称。
    说到底,他对楚玉的恨意,其实大半来自于容止身体的破败,倘若不是那一遭,容止眼下也不至于憔悴到这等境地,倒不是说要让楚玉死去,可是倘若容止不是那么全力相护,也许能少亏损一些。
    更何况,在他看来,楚玉也算是困顿容止的祸首之一,就算是在她身上找回来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容止听了那人的不平之音,眼眸里依然是笑吟吟的,舒展地气度极为从容,一直静静地等那人说完,他才慢悠悠道:“你可知,你哪里不如我?”
    他并不解释,只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那人一怔,以为容止动怒,连忙惶恐地低下头:“公子才智岂是我能企及的?我自然是没有一处能比得上公子。”他虽然谦卑,但这话却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并非为了讨好容止而发违心之言。
    容止慵懒地地笑了笑,道:“你扯这么远做什么?这也是我的疏失,你跟着我有段时日,也算是学了不少筹谋算计,平日所见,也尽是暗中手段,固然是让你在算计人之时长进不少,却失之阴损了。”
    那人的脸被面具遮挡着,但是耳朵却微微发红,因为容止的话涨红了脸,阴损二字,不管用在何时何地,都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出于对容止一贯的服从和仰慕,他并未出言反驳解释。
    容止叹了口气道:“我能支持的时日不多,这毛病也只有今后给你慢慢扳回来,只是你要记住,倘若太过沉迷阴谋诡道,便会迷失己身,为自家智计所误所迷所御,要精通计谋,也要跳出所有计谋,把持堂堂正正,恢宏浩大之心。”
    他眼下已经衰弱得连一柄剑都提不起来,可是眸中目光却清远深刻,温言淡语,眉目含笑,便宛如天底下千万剑气归于一处。
    这是很等地气魄,又是何等地风度。
    花错看了,忽然笑出声来:“直到今日,我才瞧见昔日那个容止几分模样,我原以为这些年困顿一处,已经将你消磨软弱了。”
    容止笑笑瞥他一眼,并不接话,只又转向那人,道:“你眼下用计已是不弱,不该执着于此等微末小节,纵然我与公主昔日有些嫌隙,然而也不过是各自所想不同,我纵然是以阴湿手段报复了她,令她吃尽苦头,又与大局有何干系?”
    他十分缓慢地,也十分从容地道:“一直以来,我的大敌便是天如月,而不是她啊。”
    不伤害楚玉,甚至保护她,是因为没有必要去伤害。
    这不是他的目地,也不是为了达到目的所施展的手段,那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更何况,容止已经知道,现在的这个楚玉,已经与当初那人并不相同,只不过出于他自己还不曾深思的理由,他不想告诉旁人这一点。
    楚玉要对天如镜出手,这并不妨碍他的计划,他为什么要阻拦?
    她要施为,他便放手由她。
    一个真正了不起的谋算者,并不是精通世间所有阴谋诡计的人,而是分明精通诡计,却从不因个人好恶爱憎滥用,不为其所迷惑的人。
    驾驭计谋,而不是为计谋所驾驭,容止所秉持的,无非便是一颗极为坚韧稳固,不为外物动摇分毫的强大心灵。
    杀伐决断也好,冷厉无情也好,阴谋诡道也好,杀什么人,伤害什么人,这仅仅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他娴熟的操纵这一切,却从不沉迷。
    为计所御者,只能是棋子
    他是操棋的那个人。
    而这如画江山计万里,离乱人间数十年,是他施展的棋局。
    几年前,天如月以不应存于这世间的手段强逼他退出棋局,只许他旁观,不让他落子,现在,是他重新拿回来席位的时候了。
    这一回,他不会再失败。 
                  一百九十九章 忧心如火焚
    经是第二日。
    楚玉已经留了天如镜整整一天,也与他僵持对峙了整整一夜。
    她并不担心自己留下天如镜和越捷飞会有什么大问题,只要不给外面的人闯进来瞧见真实的情形,因为山阴公主的名声,外人会自行曲解出另外一个事实,而不会担忧这二人的安危。
    天如镜被绑在椅子上,楚玉自己也拿了一张靠背红木椅子坐下,她全身都是放松的,只有脸容和心脏紧绷得仿佛一根快要拉断的弓弦。
    明亮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刺进来,正好投射在两人之间,在他们彼此面前劈开一道屏障。
    细小的灰尘在晨光之中飘飞舞动,只不过这个时候的灰尘,比楚玉后世所见的要少许多,大约是因为空气较为洁净的缘故。
    楚玉一夜没睡,兼之忧心重重,面上已经浮现明显的疲惫之色,她的眼睛开始发红,却依旧定定地盯着天如镜。
    天如镜也不是多么强壮的身体,虽然之前因为迷药昏睡过一阵子,但是一直没有进食,身体亏损的程度与楚玉相较是半斤八两。
    其实这样的对视很没有意义,楚玉知道,她光盯着天如镜看,而不采取什么行动,就算看到眼睛瞎了,天如镜也不会动摇半分,还不如先休息好好睡一觉,再来思索别的办法。
    可是她睡不着,一想到容止虚弱的样子,心口上便好像有一把火在煎熬灼烧。她很害怕自己一闭眼,再睁开来时便听到容止地死讯,所以她连眨眼都不怎么舍得。
    而天如镜却也同样舍不得。
    他认真地看着楚玉,虽然明知道现在这个女子心里面想着的是另外一人,每多看一眼,便会难过一分,可他还是挪不开目光。
    不管结局如何,在能够看到她的时候。多看一会儿。总是好的。
    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楚玉用力按了下自己的眉心,试图让脑子更为清醒一些,便前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人是桓远,他原本也是在屋中陪着她与天如镜对峙的,半个时辰前却忽然告辞离开,楚玉原以为他去休息去了,可是看到此时他端着地黑漆方盘。盘中摆放着热腾腾地饭菜,才知晓他是去给她准备早饭。
    桓远见她神情忡怔,便晓得她又忘了吃饭这回事,心中叹息一声,他走近屋内,反手关门,道:“公主虽然忧心容止,可也要顾惜自己地身子。”
    为了容止这样。不值得。
    这句话。他咽在喉咙里,没有说。
    在他看来不值得,但是在楚玉看来却未必。其实以他身份,说这话并不算太过逾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说这些有些不好,就连多想一想,也是不好的。
    桓远的归来,给这气氛僵硬得即将凝固的屋子里带来些许亮色,一样是熬了一夜,可是他的神情较二人明显轻松不少,一丝丝不易觉察的倦意,被清亮的俊美尽数压下,而他话语里地圆融温厚之意,也让楚玉感到稍稍放松。
    “多谢。”楚玉拿过来一碗粥,坐回椅子上一勺一勺往嘴里送,热腾腾的米粥里混了剁碎的肉末和不知道什么药材,色泽有些发褐,初尝有一些微微的涩,可是于唇齿间转上一圈,便化作沁人心脾的温润清甜,连同绵软的肉香,回味悠长地暖着身体。
    楚玉胃里填了食物,精神明显好了许多,放下碗,再一次谢过桓远,抿了抿嘴唇,她有些艰难地问:“他怎么样?”
    心照不宣,这个他,说的自然是容止。
    桓远
    么久,不可能就只去厨房走了一遭,他大约应该将府了解了个大概,包括容止现在地情形。
    她昨天来此之前,派人小心照料容止,也交代花错,倘若容止地情形有什么变化,一定要立即来通知她,但是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没有收到从沐雪园传来的任何消息。
    她不知道这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听到楚玉这么问,天如镜也稍稍提起来精神,等待桓远的回答。
    桓远低声道:“还是原来地老样子。”
    一直昏迷着,呼吸微弱,心跳也几乎感觉不到,那种死人般的冰冷和苍白,纵然他与容止素来不睦,也忍不住为之心惊。
    楚玉面露失望之色,而此时耳中又传来一旁天如镜冷淡的声音:“果然如此,容止只怕时日无多。”
    心口好似被猛力揪了一下,楚玉狠狠地瞪一眼天如镜,虽然明知道他并不是故意落井下石,可是这个时候,除非是他肯帮容止,否则不管天如镜说什么,都是讨厌的。
    但见他沉静的神色,楚玉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脑中更是乱成一团麻。
    桓远就站在楚玉身后,他站得很近,近得能看到楚玉颤抖的肩膀,虽然穿了几重衣,但是从桓远的角度看来,这肩膀依然有些单薄和瘦削了。
    他忽然开口道:“公主,我来吧。”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公主如是不愿脏了双手,桓远愿意代替公主。”他来对天如镜用刑。
    楚玉闻言一怔,慢慢地转身,眸中浮现些许不可思议的讶色,虽然桓远没有明说,但是她也能看出来,他对于她“亵渎”天师的行为是不怎么拥护的,怎么这时候却忽然主动要求参与进来?
    对上桓远目中担忧的关切之色,楚玉登时恍然:他并不是忽然转了性子,只是为了减轻她的负担,才强迫自己违心做这些不愿做的事。
    楚玉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再让我想想。”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不愿意,难道桓远就是那种能面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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