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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昇嘴角一掀,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
舱门打开,门外立刻有佣人上前,一看到主人怀里的人顿时都规矩地噤声不语。
杨逸昇抱着人小心步下几级阶梯,一个戴帽的男子弯腰,手一伸,小声说道:“先生,车在那边。”
“嗯。”沉沉一应,他朝五十米开外的灯光处望去。
向来习惯了抱女儿的盼盼忽然被人抱在怀里顿时有了不适应,再加上杨逸昇走路的震动,意识回转了一些。
迷蒙地睁开眼睛,只觉得一片黑暗,摇晃着抬起千斤重的脑袋,她就看到了那个光洁刚毅的下巴。
现在这里午夜都过了,光亮靠的也就是那些佣人手中的电筒,而且都照向前方,所以由下望去,杨逸昇的脸面不是很清楚。
但是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很清楚,她甚至知道他的一只大手差点穿过她的胳膊碰到她的……盼盼脸更红,立刻抬手推拒他的胸膛。
“放我下来!”
她挣扎着,杨逸昇终于放开手,盼盼双脚一落地立刻逃也似的退开几步。
可是实在是醉了,脚步不稳,在平草地上呢她就一踉跄一屁股坐倒在地。
面对她的“避如蛇蝎”,杨逸昇倒满目都是兴味。
“你在干什么?”
头晕目眩,盼盼循着头顶的声音望去,佣人们也急忙将电筒转过来,那感觉如走舞台。
屁股有点疼,她按着草地微颤地起来。
“这里……是哪里?”这一摔她连讲话都讲不稳了。
乌漆抹黑的夜晚,夜风徐徐,不知身在何处,如果不是还认识他,她连心都要抖起来。
杨逸昇微弯腰伸出了手,“你觉得……把你卖了会值多少钱?”在担心什么呢!
盼盼一愣,却顿时明白他的调侃,故意忽视他的手,自己站稳。
“车在那边。”
杨逸昇好心地指点。
盼盼眯起眼睛一望那方向,看到了车灯,迈步。
可依旧如此,勉强站住可以,一走起来完全没了平衡感,才走两步两脚就一打叉,她立刻朝一边扑去。
“啊!”
幸而一双有力的手从身后扶住了她的腰身,一用力,她就站了起来。
“为什么喝酒?还喝得这么醉?”
杨逸昇一边责怪一边将她的一手绕过自己颈后,下一刻她又在他怀里了。
“放开我……”
看起来很排斥他的碰触,怀里的女人居然又剧烈挣扎起来。
可这次他不放手了,人很累此刻他只想快点回去快点睡觉。
“闭嘴。”
原先的兴味已经消失了,这女人可真不乖,真会挑时候。
脑袋混沌的盼盼被这句话给惹毛了,原本就不好的心情顿时爆炸。
不就是这个男人将自己推到这副境地的吗??结婚就结婚呀,可说话不要莫名其妙好不好?脾气如此阴晴,谁晓得他在想些什么??两个人不是协议关系吗?为什么什么事都不找她商量下呢?她又不是卖给他了!除了身为他的妻子她一切都是自由的!
“你这个混蛋!”狠狠锤向他的胸口,醉酒让她口出骂言。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盼盼一僵,还没回过神来,揽着自己身体的双手忽然一松。
“啊!!”
毫无预警的,她被他扔到了地上,这回不用说屁股了,腰背也一阵痛。
“你!!”
他——居然就这样把她摔到地上!
她不顾起来,愤恨地望向那个绝尘而去的身影。
这是什么男人?
背好痛……
轻声哀叫着,她扶着背靠向草地。
佣人不敢上前,虽然听不懂语言却看得出来两个主子吵架了。
可不过才两分钟吧?地上的人就不动了……
杨逸昇坐进车里,阴沉着脸,双臂环胸。
“先生?太太……”跟着来到车旁的佣人小声询问。
吐出一口郁气,他才开口,“让她自己走过来。”
这叫撒酒疯么?居然骂他混蛋?
他不追究她对他犯下的错,更让她坐上杨太太这个宝座,也让她女儿叫他爸爸,他的母亲甚至说要待她像女儿……一下子拥有这么多,这样还不感恩戴德,居然骂他混蛋?
他对她还不够容忍么?他甚至没有强要她!在她眼里他就这么不堪?
果然果然,对女人还是不能心软的,看她柔柔若若的有时蛮好笑、不比以往那些女人他才隐忍自己的脾气,却不想被踩上头顶了。
……
车门被打开,还没降火的杨逸昇转头。
“先生,太太趴在草地上睡着了……”
一个佣人背着又睡死过去的女人站在车门口。
佣人将盼盼小心地扶进车子后座,刚把她的脚也抬进来她整个人就倒进了他的怀里,她还很有“自觉”,一手马上抱住他的膝盖,脑袋还磨蹭了几下他的大腿,模样甚至享受。
杨逸昇低头看着她的侧颜,刚才的火气奇异的顿时没了。
她只是喝醉了……为什么要因为这样一句话就大动肝火?
不明所以,不明所以。
“开车。”
不该为她牵扯太多情绪,他来这里是有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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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4 阳光男子
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
可盼盼不愿意睁开眼睛,侧耳倾听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确切说就是这些鸟叫声叫醒她的,不过她才听不出是什么鸟,只是那齐鸣声特别悦耳动听。
鸟叫……
她嗖的睁开了眼睛。
哪里来的鸟叫?
印入眼帘的陌生床帏让盼盼呆住,可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外面几声粗嘎的叫骂。
“傻瓜!傻瓜!”
她掀开绒毯下地,朝声源走去。
拉开厚重的窗帘,阳光洒入,她一时不能适应地闭上了眼。
“你个大傻瓜!”
“他奶的,你就是不信我拔了你的毛??”
楼下传来对骂声,她睁开眼向下望去,可这一望,她就惊呆了。
身处巍峨的山顶,一眼望去目空一切,远处一片绿色绵延,连接着另一片山群和头顶一片清澄蓝天,间或几朵白云点缀。
眼神渐收,这山上都是参天大树,及至屋前就是一个大院子,喷水池,花草,那自然清新的景色让她因宿醉而发紧的脑袋顿时放松了一些。
微转视线,她才看到院子里对峙叫骂的人。
只有一个人?
只见一个瘦长年轻男子斜对着她,举着手骂骂咧咧。
他的手里……居然是一只黑色的鸟,或者是鹦鹉?
“坏蛋坏蛋,大坏蛋!”
那粗嘎的叫声,应该是鹦鹉。
不畏惧主人煽来的“耳光”,鹦鹉越骂越兴奋。
“跟你讲了我是你主人,给你饭吃的主人,知道不?这么喜欢骂也要骂昨天晚上把我吵醒的人,你怎么这么笨?”
“你怎么这么笨,你怎么这么笨!”
……
望着七窍生烟的男子,盼盼忍俊不禁。
眼见那男子举高手就想扔掉鹦鹉架子,随着一声声高亢的“救命”声,鹦鹉马上扑腾着就飞了出去。
可随即,那逃命的鹦鹉就飞到了她窗前的大树上。
很顺理成章,那男子看到了她,顿时笑了出来,跑到了树下。
“你醒了?”他向她挥手大喊。
……
盼盼移开了窗户,带着树木清香的高空空气顿时吸入鼻尖,她不由得一个深呼吸。
昨晚的记忆零星破碎,身体也莫名酸痛不已,可杨逸昇带着她离开洛杉矶是事实,那么,眼前的人是他的朋友么?
“Cavan去波尔多市区了!下午才会回来!”
树下的男子有这阳光的笑容,眉目俊朗,此刻正朝盼盼释放着无尽友好,和刚才破口大骂的形象截然相反。
波尔多?原来到了法国了。
可对着陌生男子盼盼还是会不自在,不晓得说什么,只能单声应着,“噢!”
或许是看到盼盼的拘谨,那男子又解释,“我是他的朋友,大学同学!”
“噢!”
“大学同学,大学同学!嘎!嘎!”眼前枝头上的鹦鹉又大叫起来,打破了僵局。
“见笑了,这是我养的鹦鹉,叫学舌。”
“鹦鹉学舌!鹦鹉学舌!”听到自己的名字鹦鹉立刻拍着翅膀大叫。
盼盼忍不住笑了。
“笨蛋!”啐了自己的鹦鹉一句,那男子又望向盼盼,“你先下来吧,给你准备了……早餐。”
“笨蛋笨蛋!”
应着鹦鹉的叫声,盼盼转身回到了房里。
梳洗后看到时钟她才知道为何刚才那男人会停顿了,现在早上十点,早餐还是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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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一大早应该不喜欢高热量的食物,所以给你准备了简单的粥菜。”
那男人很热情,居然亲自进厨房给她端出来。
盼盼看着好不好意思,立刻去抢托盘,“不用特别为我避忌什么的……谢谢你,我可以自己来!”
“你坐你坐!”他很豪气地一把将她按上椅子,“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我才亲自下厨,Cavan想我煮饭给他吃起码得给我十万块!”
“啊?”亲自下厨……
“十万块一顿饭很多么?我觉得还好啊。”摆好碗筷,那男人立刻殷勤地抬手示意,“你吃吧。”
居然还亲自下厨,面对着这个如此热情的陌生男人,盼盼实在是不适到了极点。
“你……”
可她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截断。
“对了,瞧我糊涂的,我叫夏合哲,叫我阿哲就好!”
喏喏唇,盼盼才将这么亲密的称呼叫出口,“阿哲……你的鹦鹉呢?”暂时出去好不好?为什么还要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她吃饭?多别扭。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哦对,它可不要又去啄我的果子!”
望着风火而去的夏合哲,盼盼终于松下口气。
他有着与杨逸昇相近的帅气,可满脸的阳光笑容使他硬是比杨逸昇更有亲切感,一如邻家大哥哥。
杨逸昇这样阴冷的男人居然还会有这样阳光的朋友,真是难得。
终于安生地吃完早餐,立刻有佣人上来收拾。
“太太,主人在果园子里,交代了您餐后可以去找他。”
佣人说着流利的英语,盼盼立刻道谢。
真是奇怪的朋友,中国人却住在法国某座山上,环境和他的随性穿着也看不出是什么行业。
果园?是做水果生意的么?可山上种什么水果?
反正在这大宅子里也无聊,外面又都是绿色,出去走走也好。
在佣人的带领下,盼盼走进了屋后的丛林中。
四周都是树,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间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耳边都是清脆的鸟叫。
可还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水果呢,迎面就走来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
十步开外身前的佣人就行礼了。
“杰西卡小姐。”
被唤杰西卡的女人并没有理会佣人,眼神直直射向她,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