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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说到底她就是没法对刚才的事视而不见。
他究竟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她是他的妻——要跟别的女人风花雪月,就不懂走远些吗?他出外寻花问柳的话,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看见,起码眼不见为净,如今在家里做这种事,她又怎能忽视?
书房是属於他跟她的,是他们初次洞房的地方呀……他竟然、竟然……
难道说,他压根底儿不在意她看到,或者其实是故意让她看到?
她真的不想故意去猜,但她的心不受控制,愈想愈远、愈想愈乱。可是,躲在湖边只避得一时,她终须回去厢房面对他。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认命地走回厢房。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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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 44 吃甜
一打开门,只见顾镇棠赤着上身更衣。
她早就知道他精壮,但这是第一次在灯火下看,看得她怦然心动,尤其当他专注地凝望她。
一切都被抛诸脑後,梁纤纤着了魔似的走向他,把寝衣披在他身上。
纤手滑过肩头,为他拉整寝衣,他趁机捉住她的手腕。
时间仿如定格般,亲密的感觉占满胸腔,一抬眼,薄唇便凑上她的小嘴。
这本来该是个甜蜜的吻,但梁纤纤无法不去想——他刚才是不是也吻了柳蝶儿?既然喜欢柳蝶儿,还吻她干啥?
男人三妻四妾很寻常,但她实在无法忍受与别的女人分享夫君。思及此,她一手捂住嫩唇,不让他亲吻。
他拧着那道好看的剑眉,眼里热度迅速褪减,眼神冷冽锋利得她不禁後退。
一如既往,他没有说话,而她也紧闭嘴巴。
这晚,她被臂弯困住,彻夜无眠。
* * * * *
梁纤纤不知道他是否有心避她不见,但顾镇棠这两天不眠不休地在书房工作,说是预备新书册,每次进去找他也没法说上半句话,便不忍打扰。唯一令她安心的是,柳蝶儿没再出现在他身旁。若要选择,其实她宁愿他一直忙下去,至少他不会有时间跟哪个女人亲近。
可是她算漏了。他忙着忙着,连睡觉也省去,今早便直接出门找陆见飞。他什麽也没说,回来的时候全身湿透。那个时候天色昏暗,雨下得没完没了,既乎整个下午都只听到淅沥声。
他该带把雨伞出去的。她当时瞄了身旁的仆人一眼,那人的脑袋压得快要贴着胸口。
街上不可能没纸伞卖,究竟他为何会湿着回来,她已经想不通,却也放弃去猜了。
「准备热水和乾净的衣物。」梁纤纤皱起眉,不满地看着他半睁的眼睛。
她不喜欢他一言不发,仿佛事不关己的态度。或者是,他其实在气她,只是她不知道?
顾镇棠摆着任她鱼肉的样子,享受她为他脱掉衣裳的服务,然後闭上布满红丝的双眼,浸在温度适中的水里沐浴。
「唉……」她小声地叹气,担心他起来。「你这样会病倒的。」
她为他梳理长发、擦背,也没期待他会回话,但他隔了一会,似乎思考久了,才闷闷地发出沙哑的声音:「我身体很好。」
她不想在他累坏的时候跟他辩论,索性当听不见。
如她所料,隔天他就病了。当她早上翻身过去,发现他异常烫人,额上布满冷汗,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
看见他病恹恹,她心头一紧。一向以来,他身体很健康,如他先前所说,小时候会病的也只是她,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脸色苍白、嘴唇黯淡、勉强睁开的眼睛疲惫不堪,看见那虚弱的模样,简直像是有人捏住她的心脏般心痛。
「相公。」声音蕴藏着怒气。「你既然醒着,知道不舒服就该唤醒我。」
梁纤纤急忙召来下人,取来冷水和毛巾,覆在他热烫的额上,才放心梳洗。
他很安份地整天躺在床上,并非他愿意,恐怕只是因为全身乏力。也好,反正他往常太努力工作,歇息时间不足,现在当是休假也是好的。
大夫说,他劳累过头,喝几服药便能好过来,注重散热,着她别太担心。
她定时为他换额上的湿毛巾,又亲自煎药,喂床上病得迷迷糊糊的他。
喂药的时候,梁纤纤首次看见他幼稚的一面。
她扶他坐起,小嘴吹凉汤匙里的药,递到他眼前,他却像她上次生病时一样说:「不要。」看吧,其实他跟她根本没两样。
「我煎的。」她眨着美目,闪烁着温柔的眼神。
在她期待的注视下,顾镇棠妥协般稍微张开嘴巴。她喂一口,他喝一口,重复了良久,药碗终於见底。
喝毕,他问:「还有呢?」
梁纤纤一脸茫然,呆呆地看着他。难道他还想喝药吗?他不是不喜欢喝?
床上恢复了点精神的男人勾勾手指,要她靠近。她乖巧地照着做。
薄唇快要覆上她的,粗重的气息落在小脸上化成温热的抚摸,嗓音富有磁性,轻吐一句:「我想吃甜。」
「那……我去拿栗子糕给你。」听见他的话後,明明想的不是栗子糕,而是羞人的画面……害她脸红耳赤。
他伸手搂住她,让她没法走开。他的力气不算大,但她明知他病着,也没故意挣脱他的怀抱。
果然,顾镇棠想吃的是她甜美的唇瓣。
明明决定了要气他,直到他解释那天书房的事前也不许他碰的,但她还是抵挡不住他的诱惑。
嗯,她的意志力太薄弱了——这是她停止思考前的想法。
她在他的吻下沉沦,但这也没维持太久,他终究仍是个病人。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她帮他再度平躺,娇羞地看他一眼,便捧着药碗离开。
整个下午,她也待在厨房里,不是煎药便是熬人参鸡汤,她执意要亲力亲为,即使巧姨和厨娘劝她歇歇,她还是坚定地看顾着炉火。
虽然他很可恶,居然跟柳蝶儿传情,但她始终放心不下生病的他。
煮食毕竟花费时间,当她端着鸡汤和汤药出去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再入厢房,没见到柳蝶儿的踪影,而顾镇棠仍然安睡在床上,她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稳了。
「这次我熬了人参鸡汤呢。」她把碗子搁在桌上,坐到床沿,捂低身,用轻声细语唤醒他。
「我要甜的。」他像是小孩般,语气认真地撒娇。
他一定是病重了,要不然怎会说这种话?若非,一定是她听错……梁纤纤冰凉的小手覆上他的额,他的高热消退了,温度跟平常差不多。
「相公,你哪里不舒服?」她关心地问。
「我、要、吃、甜。」他清楚地吐出每一只字,非常坚持。
「那……你等我一下。」反正药跟汤仍在冒烟,一会儿再喝也可以,於是梁纤纤出去找巧姨。
躺在床上的顾镇棠閤上眼,嘴角微微勾起,染上一抹略带调皮的笑意。
几经询问之下,梁纤纤从巧姨口中得知,原来顾镇棠在他俩未相识前、很小很小的时候大病过一场,他极讨厌吃药,那时为了哄他吃药,巧姨总会买串冰糖葫芦给他,不过後来他病怕了,努力锻练身体,所以也没再病过。
梁纤纤终於明白他那次怎麽带着冰糖葫芦喂她喝药了,原来是他喜欢这样。想像着他小时候任性的模样,她终於觉得他像个普通人。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她微笑了。
「看我带了什麽给你——」梁纤纤走到他身旁,看着坐了起来的他,笑得灿烂。
在她的监察下,他快速喝了汤药,也喝了鸡汤,终於盯上她手上的甜品。
「吃吧。」她递给他,但他没伸手接住。
「你吃。」他的眼睛弯着,眼角的笑纹让他看来精神了点。
许是她多心了,但总觉得他有点奇怪,不过她仍然照他所言,吃了第一颗。他大概是好心分她一颗,然後才吃吧?
顾镇棠果然也吃了,不过是吃她的嘴。
他的舌入侵芳香小嘴,跟她抢起冰糖葫芦来了。
抢夺成功的他沾沾自喜,对满脸通红的她说:「比小时候吃的味道好太多了。」
作家的话:
赶稿去赶稿去。。。
☆、45 如玉回来了
隔天,顾镇棠见身体稍好便回去了书坊工作,梁纤纤没法阻止,只好由着他去,以为整天会闷着,却惊喜地发现如玉回来了。
「如玉!你回来就好了,我很担心你呀。回乡探亲要那麽久吗?」梁纤纤双手包覆着如玉的手,神情担忧。
「小姐……」红了眼眶的如玉很是感动,但她没法对梁纤纤坦白,心里更是愧疚。
「有些事抌搁了,是如玉不好,要小姐担心。」她看着自个儿的绣鞋,免得梁纤纤从她的眼神里看出端倪。
「不打紧,你平安回来就好。」梁纤纤轻拥着她,喜悦的情绪表露无遗。
「小姐……」可不可以别待她那麽好?梁纤纤愈关心她,她就愈疚歉。
「既然你刚回来就留在大宅休息,我现下准备些糕点,去书坊找相公。」
「是。」如玉听话地点头。
如她所说,她做了栗子糕跟许多糕点,妆扮漂亮,带着丫鬟去书坊。
在上次之後,书坊总店的所有店员都认得梁纤纤了。今回瞧见她,店员直接喊道:「夫人,当家在房间里。」
「谢谢。」她嫣然一笑,店员一个不稳,倒在旁边另一名店员的怀里。
「夫人对我笑,哈哈……」他凝视着天花傻笑。
走了几步,她突然一顿,示意丫鬟掀起篮子的盖布,分糕点给他们。
他们兴高采烈地接受她的糕点,道梁纤纤贤良淑德,有几个店员本来在旁边招待客人,没跟她谈上半句,现下其中一人主动走向她,引领她到内堂找顾镇棠。
「夫人,这边请。」
店员弓着腰,微福身,一路带她走到房门前,轻敲木门,确保梁纤纤带着她的糕点篮进去,便跟丫鬟一同离去。
开口说话之前,梁纤纤在心里不断想,她是他的妻,她一定要把握机会,巩固自个儿在顾镇棠心中的地位,只要地位稳固,她便不怕柳蝶儿、陆见飞,不怕什麽狂蜂浪蝶。
「相公。」她努力挤出一朵甜笑,把篮子放在桌上。
顾镇棠停下手上工作,挑起眉梢,气息似乎一般。
「相公喝药了吗?」他这模样仍带病色,看他一直工作,她几乎可以断定他连午饭也没吃。
「如玉回来了?」顾镇棠出奇地提起如玉。
梁纤纤想也没想,便说:「对呀,她……」她忽然醒起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便止住,续问:「相公喝药了吗?」
见她的神情坚定,他眨了眨眼,认真地对上她的视线,回答说:「没。」
由於她早就料到,所以听到他的坦承,也没太大反应,还维持着温婉的脸容,打开篮子,拿出糕点,也拿出用竹筒盛着的汤药。
「还是温的。」她双手捧药,颇皮地笑看他。
她知道他不喜欢喝药,会很孩子气地抗拒,而她很不巧地喜欢他稚气的行为。
可惜,他很乾脆地把汤药喝进吐子。
「嗯——哼——嗯——」看着他喝,她不断哼出高低不一的声音,渴望他会暂停一下。
想当然他喝尽了才理会她。
「怎了?」他以为她有什麽不适。
作家的话:
我真的好讨厌卡稿啊啊啊啊啊——
今天会加更两次; 补前两天的份
我实在不想卡稿/_ 对不起各位
☆、46 主动求欢 (甜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