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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给哥他们的吗?」梁纤纤看进篮中,不单有桂花糕,还有白糖糕、马蹄糕、红豆糕,但偏生少了一样。
「是呀。」婢女乖巧点头。
「我拿去给他们吧。」她接过食篮,又吩咐婢女:「叫厨娘造些栗子糕送去书房。」虽然久未见他,她倒是把他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
小时她最爱吃糕点,但他总是只看不吃,直到有日,盘子上放有栗子糕,他不客气地吃了一件又一件,才知他不爱太甜。
她提着篮子步向书房,心想,他俩既要支开她,不许她听,她就偷看!先观察形势,再说是送糕点来,有何不可?
至於如何观察嘛,这有何难的?只需点糊了书房雅窗的纸儿,弄个纸洞就可。
原以为他俩只是细声谈话,怎料她竟看见哥哥拉着顾镇棠的手,嘴唇离顾镇棠耳朵极近!
难道他真的有龙阳之癖吗?
作家的话:
☆、13 你为甚麽要娶我?
她瞪大眼儿,一手扭拧大腿,以为不痛,却是很痛呀!
顾镇棠收起手上极幼蚕丝,她虽尽量放轻,碎步声却清楚传到两人耳中。
他看向那纸洞中的眼眸,不作一声,梁傲丰倒是先说:「进来吧。」
梁纤纤心里失望,提着满篮糕点,把它放在桌上,一径坐下,连半眼也没看他俩。
「镇棠兄向你提亲呢。」
她被话语吓得急抬起头,却看到梁傲丰那灿笑,不禁皱眉。
「不要!」他不是喜欢男子的吗?他又不喜欢她,现下却要提亲,他究竟在想甚麽?
顾镇棠静默无言,但眉宇间的郁结早已显出他的在意。亮如星宿的眼眸直视着她,似思量着。
梁纤纤掉头奔跑开,在花园里走着,漫无目的,不经意走到年少时跟顾镇棠下棋的亭,她只想离他俩远远而已。
但他竟跟来。
她恼了。他明明喜男色,却装得很关心她,究竟是图她哪样?
现下众人皆知他跟布商陆见飞是一对儿,她本来不相信,以为是误会,但今晚他来招惹哥哥,让她亲眼看见,铁证如山,总没可能是假的吧!
他竟敢向她提亲?若她嫁,是疯了不成!
「你为甚麽要娶我?」她娇斥着。
「说呀!」
他的内歛沉静向来让她欢喜,当下她却是讨厌这寡言的性子起来。
不料他逐步趋近,每走一步,让她吓退一步,最终更逼到亭子角落来,再无後路可退,只能靠着柱子。
「你、你……你想怎样?」她不喜欢这充满侵略性的顾镇棠。
他浑身危险气息,微风吹起几绺发丝,发乱了,显得他的神色有些许狂妄,让她不禁以为自个儿眼花。
这是真正的他吗?怎与平常那文质彬彬的顾镇棠大相径庭了?这样的他,教她好怕……
他长臂一伸,轻松揽着她的纤腰,把她拥抱在怀。
梁纤纤胸口起伏得厉害,觉得自个儿要窒息了。她在等,等他继续稍早前的戏码。
如她所愿,他修长的手指勾着她柔美的下颚,抬起小脸,对准嫩唇吻了下去。
这吻不长,他的唇扎实地触到珠唇,但只如蜻蜓点水,再像羽毛般轻轻擦过,便又离开了。
他不满足,想要更多,但心知放任下去的话,情形只会演变成不发收拾的地步。
「嫁我。」
这一切对未经人事的她太过新鲜,那从身体窜上的热力更教她陌生。她有点晕晕糊糊的,飘飘然,头脑也不太灵光了。
「嗯……」她直觉地发出了个单音节,却早已不知置身何处。
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书房里,腰肢搭着一只大手稳住她的身子,听着身旁的哥哥和顾镇棠在讨论婚事了。
「过几天我会写信给爹娘,好使他们回来看纤妹成亲。」梁傲丰一边吃着马蹄糕,一边笑说。
「我不成亲!」她的小手拍掉腰上的手掌,大叫道。
「你刚才答允了。」顾镇棠君子地抽回厚掌,说的每字铿锵有力地传进她的耳中。
她想了想,的而且确,她迷蒙中好像答应了……
「我那时不清醒,不算!」她嘟着嘴儿,脸上还有两片红晕,煞是娇媚。
「算。」他的薄唇轻轻吐出一字,不容她反对。
「我说不算就不算!」深知拗不过他,她索性逃了出去,奔回闺房。
不要紧,反正她定会令他退婚!
作家的话:
我一直有个迷思。。。 就是怎样才能减少配角戏份呢~ 唉
☆、14 拿吴家小姐作画布
那天以後,她常常见不到兄长,怕是忙着筹办联婚,而她,也不閒,整天忙着想出让顾镇棠退婚的法子。
可女儿家再忙,总不忘妆扮一番,因此她今儿个来到思雁阁。
思雁阁是京城姑娘家最爱的地方,铺子里头修筑得美轮美奂,最外面的空间有几个木柜子,放满女儿家最爱的瓶瓶罐罐,还有妆点所需一切,最特别的是贩卖老板娘沈落雁所绘制的女儿妆扮书,精美的图画配上秀丽的文字,让城里城外的姑娘家趋之若骛。
铺子内部偌大,但只供花费得起的富家小姐享用。里头有一个花厅,可容纳十人,让小姐们聚首一堂,再经过一条长廊,便是五间小室,除却一间属老板娘,一间付费使用,其馀三间皆被几位富家小姐长期订了下来。
每间小室里头,都有一个洗澡桶,用的是适温的山水,加入不同功效的嫩花瓣、草药和蜂蜜。旁边有以极品蚕丝造的床铺,每小室由固定两名女子负责推拿和涂抹特制香料在小姐皮肤上,使小姐们可以安心休息。
这会儿,梁纤纤便来到花厅,听着另外几位富家小姐像市井小民般说三道四。
「听说陆见飞公子跟顾镇棠公子交笃甚深,而且二人皆不近女色呢。」郑家小姐故作小声道。
「他俩可不是断袖吗?」吴家小姐说毕,以衣袖掩面笑了几声。
「人们说他俩总是互相靠倚,时常一起,看是十不离九。」某位小姐说罢,几人便笑声连连,只见梁纤纤黑了脸。
「纤纤跟顾家公子相熟,可知此事?」郑家小姐察觉梁纤纤脸色难看,却故作不知,硬是要问。
「不清楚。」她向来不喜欢这几个爱道人长短的富家小姐,只冷淡敷衍。
梁纤纤断然起身,走向长廊,进入属她的小室。
吴家小姐竟紧跟在後,来到长廊,想是订了客室。她跟离梁纤纤几步,没有走上前,却对一旁的丫鬟说:「唉,爹爹想我今年嫁出去。」
「我说,除了顾公子,我谁都不嫁!」吴小姐装作哀怨。
「爹竟说今儿个就跟顾公子商讨呢。」她说得大声,不似是说给丫鬟听,想是要梁纤纤听见。
这吴家小姐可真狡猾!那边厢对着几位小姐说他断袖,自个儿却觊觑着他!
梁纤纤握紧自个儿的小手,按捺着,不让自己动怒,肩头却忍不住颤抖。
她进了自己的小室,泡在山水里,遣走了侍女,只留如玉在旁。
「我泡多久了?」她闭着眼,懒懒的问如玉。
「已经一柱香时间了。」如玉抱着梁纤纤的衣裙,准备替她换上。
她走出筒子,快速装扮好,不是为了等着侍女推拿,倒是急忙走出小室,进去吴家小姐那间。
她从如玉的腰间摸来一个香包,从里头取出一支香。
「小姐,你怎麽——」话只说到一半,梁纤纤便掩着如玉的嘴,不让她说下去。
「嘘。」她轻声说,一声不响地把香条放在门缝间,轻力送气。
这迷香马上发挥功效。
咚——
吴家小姐、她的婢女和两名推拿师同时倒下。
思雁阁向来安全,小室没有上锁,梁纤纤拉着如玉推开门,便进去了。
她拿出藏在衣袖里的毛笔,随意地沾着桌上的胭脂,以吴家小姐的脸蛋作画布。
吴小姐本就长得一般,梁纤纤为她画上麻花,又在她的额上画「猪」。
她的画功不差,看着也挺满意这作品,就是觉得画布衬不上图画。她想了想,大概怕胭脂太易洗去,便叫如玉磨墨,好添些墨汁点缀。
如玉握着墨条站在一旁,吓得不敢哼声。
她知道小姐贪玩,但这也太过了吧?要是少爷知道,恐怕她俩也凶多吉少了……
事成後,梁纤纤赶着回到小室,叫如玉找来两名侍女,替她推拿。
「梁姑娘,这样舒服吗?」
推拿师把茉莉精油倒在梁纤纤身上,细心问道。
「梁纤纤——」不消问,吴小姐已知是谁作的好事。普世之下,她得罪的人里也只有梁纤纤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作报复。
本来一脸放松的她吓得跳了起来,马上整理好衣服,快速掠过吴家小姐和丫鬟,匆匆跑出思雁阁。
「啊!好痛!」
她一跑出来便撞着额,还以为是硬生生的墙,却看见绣着黑边的宝蓝色衣衫。
她抬头一看,看见眯起眼睛的顾镇棠,不禁退後两步。
「梁纤纤!」吴家小姐怒气冲冲,却在见到顾镇棠时突然柔弱起来。
「呜……你欺人太甚……」她以绢巾半掩脸,脸上还留有浅浅的「麻花」印和那洗不去的肥猪画。
大街上各人对她比手划脚,低声讪笑。
他怎麽会在这里?梁纤纤的眼睛溜来溜去,猜着他应在巡铺子。
「你画的?」他皱着剑眉,神情严肃。
她没作声,模样坚定,一副「是又如何?」的意思。
那吴小姐一听,更是卖力发出啜泣声,故作委屈。
「道歉。」他冷淡的眸子冻得她心也快结霜了。
「与你何干!」她万万料不着他会帮着那吴小姐!这女子在思雁阁里还说他断袖呀!
「你何时变得这样无礼?」他说得煞有其事,满眼不认同。
「你这麽爱帮着她,怎不娶她呀!」
梁纤纤恼羞成怒,转身就走。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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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他跟陆见飞……
再遇上他,是在郑家老爷六十大寿的寿宴。
京城中最有势力的商家全都聚首一堂,为郑家老爷祝寿,米商黎韶天和妹子黎宝珠双双出现,仆人捧着一尺高的贺礼,三言两语便逗得他乐,郑老爷这面子可真大。
梁纤纤一身粉红,以紫红綉线綉上数朵莲花点缀,衬托出她纯真但美丽的气质。
城中四大商家就只有她和黎宝珠两名千金,她俩理应感情要好,但实际并非如此。她俩同为美人,但黎宝珠聪明慧黠,尽管语调合宜,总有种傲气隔绝他人,让她无法亲近。
「纤纤,很久不见,你还是依旧美艳。」黎宝珠唇边勾着慵懒的笑,神情淡然如水,语气中的亲切似近还远。
「宝珠嘴巴真甜!你看来美得多了。」梁纤纤回以微笑,暗里感到紧张。她向来不太懂得跟黎宝珠相处,总是不知怎样打破隔阂。
她们寒暄一番後,便各自入席,与众人陪笑,虚伪地祝贺郑老爷。
近日城中传言的主角——陆见飞跟顾镇棠亦有出席,郑家似是故意安排两人比邻而坐,两人却像无事人般,毫不避嫌。
「顾郎,你怎地独自把酒喝呢?」陆见飞微带醉意,眼儿半閤,清亮的嗓音渗着几分妖娆味道。
顾镇棠瞪他一眼,举起酒壶注满酒杯,继续将酒往肚里灌。
「酒入愁肠愁更愁呀——」陆见飞像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