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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烈一脚踢开最近的人,一手按着伤口,往旁边滚开四五米,爬起来就往楼上跑。
跑没到几步,猛地感觉背上一凉,刺骨的疼痛让他几乎让场就晕了过去。在求生的欲望作用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徐烈发疯似的往上跑。
“妈的,追,别让他跑了。”领头的人喊了一声,其余的人快步追了上去。
徐烈一脚踢翻二楼的垃圾筒,接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喘着气拨通了范仁的电话,“老范,我在高新区办公室里被人砍了,快派人来……”
说着话,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些,后面的人眼看就要追上了,徐烈骂了一句,拿起电话狠狠地砸在最前边那人的额头上,头也不回地直奔四楼恒星在线的办公室。
接到电话的范仁听到那面急促的喘息声,知道要糟,急忙抓起枪,跑下楼,叫上一辆警车,带上几名干警,把警笛一开,朝高新区开来。
同时在车上马上通知高新区警察局,让他们马上派人到恒星在线的办公楼,条必在三分钟内赶到,否则提头来见。
打完电话,他正考虑要不要打电话给宁长明时,接到了宁雨的电话:“出事了?”
宁雨大概也收到风了,在电话那头有些着急,虽然不明白徐烈与自己家里的关系,不过要出了命案,她身为北城区的副局长兼刑警队的队长,负责也不小。
范仁急冲冲地把事情经过交代了,电话挂上后,指挥开车的警员绕近路走。
等赶到恒星在线的办公室时,里面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稀粥。王青平头上的冷汗下得比尼加拉瓜大瀑布还要夸张。谢静一张秀美绝伦的脸早已哭得一塌糊涂。旁边站着的肖娟和别的工作人员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却又帮不上什么忙。
先一步到的高新区派出所的所长正在给一名网络工程师做笔录。
“徐烈进来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所长一手执着笔,一手拿着本子,仔细地询问着。
“我的位子最靠进门口,前台的小张有事去了会议桌,所以我第一个看见烈少,”工程师一头的汗,“他进来的时候整件衣服都被血染红了,几乎都跟个血人似的。”徐烈到恒星在线的次数并不多,但都有王青平和谢静相陪,久而久之,公司的人也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有没有看见后面有人追他?”所长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没有,”工程师停了一会儿,说道:“不过听到一阵急骤的脚步声。”
“平时走楼梯的人多吗?”所长见范仁走过来,急忙打了个招呼,才转回头问道。
“不过,”工程师皱眉道:“办公楼有两座电梯,除了维修之外,平常很少会有人走楼梯。”
范仁拿起笔录扫了一眼,说道:“你先下去吧,等会儿等我们的车回警局再问。”
徐烈一冲进恒星在线,就晕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呼吸断断续续,让在场的人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徐烈,”谢静见徐烈终于张开了眼,眼泪又止不往掉,“你怎么了?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傻丫头,”徐烈按在肋部的手早染成了腥红色,另一只手又被谢静一双手怀抱在胸前,他想伸出手抚摸一下她柔嫩的脸颊,却一点力也用不上,“别哭了,我会心疼的。”
“哇!”谢静在怎么样坚强,始终不过只是一个二十多岁刚毕业大半年的小女孩,眼见自己心爱的人最快没命的,她怎样都止不住泪水的溃堤。
“救护车到了,让一让……”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开人群,让护士把人抬上了担架,然后说道:“谁跟车?”
“我!”谢静抹掉眼角的泪渍,手一分一秒都不愿意离开徐烈的掌心。
在车上医生也做不得太详细地检查,撕开衣裤,匆匆扫了一遍后,一边换上A型血袋给徐烈输血,一边说道:“你运气还不错,没伤着要害。”
听到这句话,谢静悬了大半天的心,终于掉了下来。她低下头枕在徐烈的耳旁,哽咽道:“你要是死了……”
徐烈神色非常平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过程。”早就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他,对于死亡的看法也超出常人。
“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谢静用手挡住徐烈的眼睛,轻声道。
“嗯!”……
徐烈被砍伤的事在不到一个小时内传遍了整个宋州的官场和商场,宁长明的秘书还记得当时市长大发雷霆时的情景。
“钢化热水杯被摔成了七八半,”秘书至今心有余悸,“桃木做的办公桌,几乎被宁市长一巴掌拍成了两半,整栋楼都能听见他咆哮的声音‘谁干的?是谁干的?没有王法了?给我查,查出来让他全家死光’”。
宁长明本来就不是一般那类的循规蹈矩的政府官员,口头上更没有什么忌讳,盛怒之下,脏话比街边的小混混还要丰富。
“你到的时候,徐烈怎么样了?”宁长明得知宁雨也到过现场后,把她叫了过来。
“徐烈当时已经被救护车接走了,”宁雨知道徐烈在恒星远扬的身份,但父亲是否有点关心过度了。不仅在当天就下令公安局长叶诚开带队成立专案组,还特意把自己找来。
“从一楼到四楼,整个楼梯间都满是血迹。”宁雨摇头,虽然不在现场,可当时的情况也能推想一二,“特别是恒星在线玻璃门上的血手印……记忆犹新。”
“查到是谁做的了吗?”宁长明本来想抽空亲自到医院去一趟,省里偏偏在这时下来了一个调查组,说是要调查软件园的开发项目,一下脱不开身。
“没有,”宁雨看过笔录,“楼下糕点店的老板和员工都没看清,附近当时也没人,应该不是生手干的。”她觉得父亲想在短短几天之内破案,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那就去查那些所谓在道上混的,手里不干净的,都给我去查,”宁长明一拍桌面,临时摆在上面的瓷杯,“砰”地一声跌落到地面,碎成了好几半。
宁雨从来没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的火,从小又在他的慈威下爱护长大,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应承,尽快去办。
等宁雨走后,宁长明又打了一通电话给叶诚开,再三叮嘱让他尽心、尽力、尽责去将这件案子办好,不要怕困难,有困难我给你担着。
叶诚开知道徐烈的份量有多重,不用宁长明一再罗嗦,自己也会卯足了劲去破案,但有宁长明的指示,有些事情就好办多了。
比如天昌,按照刑侦组列出的表格,与徐烈有过交恶的无非就是那么三四伙人。其中以一个叫陈彪的最为严重。不过他已经由于恶性斗殴事件,成了白痴,此人可以排除在外。
还有就是在777闹事的那几个小混混,据毕开胜说,那些人自从被徐烈打伤后,一直怀恨在心,但以他对这些人的了解,还不至于弄出这么大的事。
原高新区主任朱仁礼的儿子朱涛也有可能,但那小子叶诚开见过,完完全全的一个绣花枕头,给他一把刀连鸡都杀不了的,杀人?但有没有可能是买凶杀人呢?嗯,值得注意。
徐烈的生意场上的敌人呢?会不会是天昌?想到这里的时候,叶诚开的心也变得有点紧张,如果涉及到天昌的话,事情就不那么好办了。
天昌与天演的关系,天演李世锋与政府方面的关系,是不是我这个小小的宋州市公安局长动得了的,叶诚开还在权衡……
凌素芬坐在床边眼眶里满是泪,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徐烈拍了拍母亲的手,让谢静把枕头堆高了,半倚在床上,笑道:“妈,没事,前几天就告诉你医生说半个月后就能出院了,怎么还哭呢?”
凌素芬点点头,背后身,抹去眼泪,转回头,勉强笑了笑,说道:“我让你爸爸从上海带回来了一些补品……”
“不用,”徐烈笑道:“你看,这边我都成了卖补品的了。”
只见宋州人民医院的干部病房……宁长明帮弄的……内,先不说吃的,光是花,都足够一家花店一个月的营生了。剩下五花八门的补品、牛奶、水果,凑齐了能开一小杂货铺。
自从徐烈住到医院里,缝好伤口后,人一波一波地来,都没消停过。在宋州的恒星系员工就不说了,肖家村的村长肖世明、宁长明派的女儿宁雨、还有已经升任刑警支队副大队长的范仁、777酒吧的老板毕开胜、女子乐队“素”的主唱蒋薇、电视台的知名主播李暄等等,数都数不尽。
从临江赶过来的人也不少,七叔也派了他的秘书小文赶来问候、连玉园集团的赵氏兄弟、燕西宾馆的代理经营者于山、还有王令明都不避嫌派了田文言过来表达王书记的关注。张岑和张秋也来过,不过张岑看见谢静一副忙里忙外的模样,有些不是滋味,呆了不久就拉着张秋赶回了临江。
周宁昌和李铎也派人送了花,不过送的是花圈。徐烈见了倒也不气,只是冷笑。
这件事发生后,凌素芬一直都陪在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让她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儿子如今的身份地位。
“妈,你不用一直都陪着我,回去吧。”徐烈担心母亲因为忧虑自己,而旧病复发。
“没关系,”凌素芬笑道:“你爸爸晚上就回来,到时我跟他一块走。”
徐援朝性子暴烈,要知道谁动的徐烈,那真叫死无葬身之地了。徐烈痛苦地呻吟一声,侧着身子闭上了眼。
“是谁动的手?”徐援朝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扔,吼道。
已睡得快要做春梦的徐烈被他一声厉吼吵醒,吓了一跳:“爸,你回来了?”
“是不是周宁昌那个老王八蛋?”徐援朝性子是又急又冲,但人可不笨。他在火车上来来往往见识的人多了,天昌又一直在和恒星搅和不清,瞎眼的都猜得出来。
“别乱说,”徐烈制止了父亲,说道:“一切由公安局的同志做主。”
“哼!”徐援朝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调查这案子的是宁长明那个闺女吧?”
“不是,是局长叶诚开。”徐烈见谢静也被吵醒了,歉然地笑了笑。
“叶诚开?那老狐狸。”徐援朝像是早就认识叶诚开。
“行了,说什么呢?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你在大声嚷嚷,吵得一层楼的人都睡不好觉。”凌素芬把脸盆往塑料架子上一放,埋怨道。
徐援朝对谁都能大声大气的,唯独对着凌素芬没辄,这也就是当年凌素芬病死后,为何他会独自消沉,不久也离开人世的原因之一吧。爱得太深,难免痛得更彻底。
又聊了一会,凌素芬便拉着徐援朝走了。
下了楼,徐援朝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刚才一直文静地坐在咱家孩子旁边的漂亮姑娘是护士吗?”
“你看她打扮得像护士吗?”凌素芬笑了起来。谢静对徐烈的关心,这段时间她是看在眼里的,又知道她是大学本科毕业,现在是恒星在线的总经理,倒不介意有个比儿子大上几岁的媳妇。
“不像,”徐援朝猛地明白了,咧开嘴笑道:“好小子,有他爸爸当年的风范啊。”
“得了吧你,多大年纪的人了,没羞没臊的。”凌素芬推了一把徐援朝的肩膀,笑着说道。
“晚上回家睡吗?”徐援朝此时看上去就跟十几岁春潮初涌时的小青年一样腼腆。
凌素芬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蛋一红,“啐”了一口:“老不正经的。”
“哈哈!”徐援朝大笑一声,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两人上了车,消失在了夜色中……
“真的是周宁昌吗?”谢静这个问题憋在心里憋了好几天,直到现在才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