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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在家里闷着,难得她有兴致,如果她不怕累,便是慢慢走一整个下午也无妨。
田志祥把车靠路边停下,换了王凯开车。大山估量了一下,着他把车子开到前面某个地方等着。刚下过雨,空气比平时清新,多走动一下,回去后冲个凉,正好睡上一小会儿。
董洁走了几步,探头望望路边一条小胡同,冲大山笑笑,看哥哥没有表示反对,于是拐了进去。
田志祥落后十来步,静静跟在后面。|
午后的胡同静悄悄,低矮的石砌的墙,时间老人在上面留下斑驳地痕迹。一棵大树下,几个孩子正在玩耍,看到外人,好奇的眼睛瞧过来,停了一会儿,又接着玩自己的了。这里以后会被拆掉,在这里玩耍长大的孩子,以后住在高楼大厦里,一定会怀念这里吧?会用充满怀念的口气说起童年和童年所经历地一
一转眼,她已经长大。孩子长成了大人,大人变成了老人,那么,老人呢?
董洁咬咬下唇。她其实是个很怕离别地人,时间从来不停留,一代人催着一代人,身不由已向前走,被替代,也替代了别人……
大山陪在一边,不去打扰她,只悄悄伸手握住她的手。他喜欢这种偷得浮生半日闲地感觉,哪怕什么也不做,也不说话,就这样手牵着手散步也好。
昨天小洁问他:“哥,你也有梦想吗?”
“当然有。”
她感兴趣的凑过来,“是什么?快说啦。”
他只是笑。小洁嘟着嘴打了他一下。
不记得什么时候看过一句话,大意是:“民主主义也好,世界变成原子也罢。我只希望他能在我身边半醒半睡地看书。”
大山所梦想的,也只有这么多。
稍晚的时候,不知道说到什么,最后她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一年比一年大了,现在是大人了,再也不能像个孩子一样,说话做事都可以无所顾忌,真糟糕。”
语气里是浓浓地惋惜之意。这孩子,这样就算长大了?他不知道多着急盼着她可以快些长大,但,有时候似乎也盼望时间可以慢一些。再慢一些,就此停止也不错。
小峰长大了,从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小婴儿,长成一个能跑能跳伶牙俐齿兼调皮的小家伙。大山喜欢他,他常常让大山想起小洁。她也是从那样小小的一点。慢慢长成今天的大姑娘。有时候回头想想一起经历的事,常常会觉得遗憾,时间就在不经意中悄悄溜走,身边的人和生活的环境一变再变,每天要做地事要见的人太多,从前的许多往事。印象越来越淡……
大山无声的叹口气。
人生总会归于平淡,而这其中所经历的过程中感受到地百味,又何尝不是一种弥足珍贵地回忆。他只愿到了白发苍苍的那一天,仍可以像现在这样,与她手牵手看云卷云舒,看世事无常风云变化笑谈着人生百年沧桑。
“哥,炸酱面。”董洁回头,阳光在她眸子深处一漾一漾亮晶晶的闪烁,“闻到了吗?好香!”
大山嗅嗅鼻子。可不是。不知谁家在做炸酱面,飘过来一股浓浓的酱香味。
胡同不长,尽头处是一个小饭馆,三五成群坐了几桌客人。一斤小肚儿、半斤粉肠儿、一盘花生豆儿、两根拍黄瓜,简单的饭菜。就着几杯啤酒。上衣领口稍解的几个人大摆龙门阵,那架势。大有说到晚上地劲头。
大山的目光从他们脸上掠过。
他其实很羡慕他们这种单纯的快乐,生活对于他们来说,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上班赚钱,闲暇邀人小聚。而他的事业做大,要做的事越来越多,陷身于生意场,人也被锻炼的越来越复杂哎,得失啊,有得就要有失。
从小饭馆旁边另一条路斜插出去,他们又回到了大路上。
路口处,一辆出租车靠边停下,下来几个拿着背包的年轻男女。
高挑的个子,纤细婀娜地身段,俊美的面孔,脸上画着或浓或淡的妆,穿着非常洋气。他们像是乍然出现街头的靓丽风景,并且旁若无人的说着笑着。耳边偶尔飘过一言半语。董洁低声道:“哥,他们是模特?”
大山点头,“应该是。”
今年有一个全国性地模特大赛。
这是第二届模特大赛,上一届地选手,出了好几位知名的模特,她们除了走秀,也接拍封面广告,甚至有机会出国走秀。外人看来,既能飞来飞去轻松赚来大把地钱,又可以穿着美美的时装在各种传媒上露面,真可谓是名利双收。有此前车之鉴,这一届报名的人就更多了。
海选安排在六月开始,这样,通过海选的学生就可以在放暑假的七月,专心参选而不用担心功课。
这几个人似乎是刚到北京,与人约好在这里碰面,正等人来接。
他们是大连过来的,口音带一点东三省的味道,刚通过海选,提前来北京准备在正式比赛前参加一个培训。
“有消息说,这次东方元素服装公司准备启用一部分参赛的模特。不是一位,最少也要好几个呢。”
“消息确实吗?”旁边的伙伴语气立刻充满了热切。
“绝对真实。”
说话的小姑娘得意洋洋道:“一个和郑美玲一起参加过上届模特选拔赛、很要好的姐妹透露的。”
几个人七嘴八舌道:“那应该是真的,郑美玲和东方元素服装公司签约,拍了很多照片,在各大杂志上经常做封面人物,她有内幕消息。”
“哇,那可太好了。郑美玲当年可不是冠军,她是第三名,可是东方元素服装公司偏偏掠过她前面的,签了她。有记者采访问起原因,人家说:他们要找的是最适合他们公司服装的模特。”
“也就是说,这一次,就是不能进前几名,也有机会被选中了?”
“当然。”
还是那个暴露消息的小姑娘神秘兮兮的道:“哎,跟你们说,要是跟东方元素服装公司签约呀,好象说是有机会去国外走秀,去巴黎!”
“天啊,真的吗?”
董洁笑眯眯看着这群来北京追求梦想的年轻人。
其中一个年轻男孩子,长的非常有味道。
他的面孔表明他年龄不大,但并没有稚气,发长及肩,用一个头绳绑起。搞艺术和追求另类的男孩子,往往喜欢留一头长发,仿佛为了追求和显示与众不同的个性,董洁并不喜欢。但,现在她却发自内心的承认,还真是有男孩子适合留长发。
他穿一条暗色偏黑的牛仔裤,一件纯黑的衬衫,下摆束在牛仔裤裤腰里,胸前两个扣解开,肤色比小麦色还要深一些,淡淡的笑容有一股张扬和无所顾忌的味道。
性感!
董洁霎时间脑海里只浮现出这个词,性感的男人。
忍不住一双眼睛总望过去,走的很远了,还是忍不住回头望。
迁就她把脚步放的极慢的大山,终于忍不住,用手固定住她的小脑袋,“好啦,你的脖子不疼吗?再看脖子要扭了。”
董洁就着他的手掌,蹭蹭脑袋,嘴角咧出大大的笑纹,用手扇着叫道:“好酸,好酸哦。”
大山没有收回手,改成捏的,捏捏她两颊,“好哇,敢取笑哥哥?”
第二百七十三章 … 高跟鞋
“我要穿高跟鞋。”董洁宣布。
大山把鞋子拿开,“不准。”
“哥!”
“小孩子穿什么高跟鞋?走起路来也不舒服,万一崴了脚怎么办?”
“可是——”
哥哥正好一米八的身高,比她高出很明显的一大截,而他又以年纪小为借口,不准她穿高跟鞋。
董洁不由嘟起了嘴,好吧,她得承认,她已经不习惯踩着高跟鞋走路了,在家的时候,她通常是趿一双布拖鞋,偶尔出门也穿平底鞋或者只有一点点跟的皮鞋,总之是以舒适为主。
“我不是小孩子啦,人家跟时尚打交道的,哪个不穿高跟鞋?以前我小,我方面可以将就,再说,我个子又不高,要是不穿高跟鞋——”不是太不起眼了?”
身高是董洁说不出的口的遗憾,姜红叶,陈雪她们差不多一米七零的身高,只有她,咳咳,停在不足一米六二的高度上都半年了,就没一点长进,真让人恼火。
若是平常场合,她也就不坚持了,可是,今天是要去和模特打交道呀,那帮人个个“高人一等”,真是,先天不足后天弥补,就这哥哥也有意见!
“你哪里矮了?”
大山伸手比比她的身高,呃,与他自己差的是比较多,整整一个头还有富裕的差距,迎上小姑娘有些哀怨的眼神,大山清清嗓子,“哥哥是男人,我这身高在男人里也算高的了,你不能跟我比。”
哪个跟他比了?明明两个人吃一样的饭,她摄入地营养一点也不比哥哥少,为什么身高差了这许多?郝璐也比她高好几公分。
“其实,其实你身高很标准了,哪,南方很多地方的人都不高呀,比如四川,咱们要是去了四川,你这还算是高个呢,江南的女孩子,这个年龄里头,你这高度也在平均值之上啦。”
“可我是北方的女孩子呀,而且,哥你的比法真怪,人家都是跟高的比,偏你拿矮的比,矮子里拔高个,可见哥你也认为我长得太矮了。”
真是差劲的安慰,董洁把高跟鞋再拎回来摆弄,“这就好比是一筐烂柿子,你从里头挑个烂的程度轻一些地,说它成色还可以,那有什么用?反正没有人会去吃烂柿子。”
“这什么不伦不类的比喻?高点矮点有什么关系?值得为了这个烦恼。”大山指指她手里的鞋子,“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很漂亮吧?我夏天的衣服以白色和浅色为主,我特意挑了双白色的鞋,好配衣服穿。”
这是双进口皮鞋,质量和样式都令董洁觉得满意,“前几天你上班地时候,妈妈带小峰来玩,我们一起去了商场,回来后我有跟你说呀。”
大山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她当时只是随口说自己习了双鞋。也没交待说是高跟鞋。
“这也太高了,有七八公分吧?小洁,你今天是去工作,要见很多模待,不是在一个地方坐着不动,你得走来走去,突然穿这么高的鞋子,你吃得消吗?”
农场的征地工作已经交待下去,有专人和专属的律师负责交涉。
郊区地年轻一代并不喜欢种地,他们向往城市,希望脱离土地和城里人一样过一种上班下班的有序生活,一座座新兴的工厂,宾馆饭店和服饰店如雨后春笋般出现,满足了他们地要求。
上下有人打点,征地事宜进展顺利,最终来的面积将近五百亩。
董洁很满足了,这边不是国外,可以私人一下子占有数百公顷的土地,这个规模在北京郊区来说,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她从前曾经在假日的时候,与朋友去北京周边的马场玩,据说最大的马术俱乐部不过五百亩多点,而且,她在电视里曾经看过一个栏目,介绍的是一个农场,好像是西德一对老夫妻开办的?现在印象很模糊。占地面积大约是二百亩左右吧,董洁对农场地好感,最早就是来缘于此,那阳光下绵延起伏的大片的绿地,果园和吃草的牛羊,从此成为她最美的梦想。
梦想终于得以实现,那种指日可待的期盼让董洁觉得生活充满阳光和希望。
具体规划提上日程,但其中有足够地时间供她仔细琢磨,因为有一部分被征用地土地上有庄稼,对方一再商量,希望能缓一缓,等这季收成结束后再翻土动工,
居家过日子有句老话“吃不穷,穿不究,算计不到就受究。”大山不愿在灾事上同村民闹僵,他自己也是农家娃娃出身,不管理在境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