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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红叶这些年想过很多次,这些道理早想的明白。只不过——“我也不想管那么多,刚开始家里负担重,我挣钱了,帮着分担也是份内事。而且,两个弟弟怎么说我也带了好些年,他们上学、成家要用钱,我能帮地地方就帮一些。”
她低声道:“我总想着,等他们都安顿下来。以后我只需要管姥爷一个人就行了。”
童年受到的冷遇和白眼。别人的好说。自家人的却让姜红叶伤透了心。她不是木头人,心里也有怨,多少个夜里辗转,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够远远走开。再也不要理他们了。农村向来是养儿防老,舅舅一家算上表哥,有三个儿子。所以,舅妈越来越多的要求,她根本就不想答应。
大山点头,“你能想明白这点就好。关键是想到就要做到,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软弱。“姐。你姥爷——也跟你舅妈一个立场吧?小时候他都不疼你。现在不变本加历就不错了。”
董洁插口道:“姐,你可不能类糊涂。这时候耳根子软就坏事了。长辈之所以是长辈,要人家敬重他,那得是他做出让人敬重的事,不能仗着活的年龄长,就理所当然的指手划脚、觉得自己是那么回事。多年媳妇熬成婆,就该扬眉吐气地年代早就过去了,根本就没一点科学道理。”
大山有点头疼,董洁对长辈没有畏惧之心,他打小就看出来了,好在小丫头还不致于不敬老,礼貌上也没有表现出让人诟病地地方,他才一直听之任之。
“小洁,这种话——你可千万别在爷爷他们跟前说,”想了想,大山还是决定叮嘱她两句,“就算以后做什么事,爷爷他们强烈反对,类似这种情况地时候也不许说!”
董洁白了他一眼,想想还是不甘心,在他手心里连敲了好几下,“你当我是傻子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分不清?我现在不过是就事论事,咱们私下里说话还用得着讲究这讲究那?”
姜红叶振作几分精神,只是仍有些许为难,“其实,我自己是拿定主意,以后舅妈的要求说什么也不会答应。那个彩礼——我走的时候跟他们说了,我不会让陈群出一分钱彩礼,以后姥爷的生活费我们俩出。”
董洁想像一下那个场景,虽然不厚道,还是喜上眉梢笑开来,“你舅妈气坏了吧?呵呵,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你长地这么漂亮,嫁人时竟然不要男方出一分钱。哼,估计她早就惦记着那笔钱了,这下,有得火上了!”
“幸灾乐祸,”大山拿她没办法,附她耳边悄声道:“你去照照镜子,现在典型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董洁心情好,不跟他计较,“跟你们比,我是小孩子呀,小孩子本来就是小人,我才不想那么快成大人呢。哼哼,我不但是小人,我还是女人,古人说,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哥,我可是都占全了,以后你要小心哦!”
姜红叶闻言,也不禁展眉笑了,然后道:“是呀,舅妈会生气吧?我没看到,我来北京那天说的,没管她什么反应就走了。”
董洁拍掌笑道:“这样就对了!”
姜红叶唯一的疑虑是,“不管他们对我怎么样,到底我是那个家庭出来的孩子,舅妈要求多,人家只有羡慕,背后最多说几句酸溜溜的话。可我真要一甩手,承受指责的就是我了。”
人言可畏啊!
人都有仇富地心理,就觉得家里哪个人发达了,理所当然要照顾家里人。老百姓只认一个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姐,你用不着担心这个,多余。有人爱说就说去。管他们怎么说呢,说累了就不说了,那些背后好嚼舌头地人也就这点乐趣了。”
董洁不在意的摆手,“我们如果在意别人地看法,这样活着也太累了。又不是村头村尾的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想躲也躲不开。咱们不是从政的,没必要讲那个名声,最多得一个为富不仁的称号。那有啥?顺了爹心逆了娘意,只要咱们自己做事无愧于心,管人们怎么说怎么看,那都是闲着没事的人闲磕牙,理他们呢。敢情还为了他们上嘴皮和下嘴皮说点啥活着啦?累不累呀?”
她是想开了,在大都市里活着,人人只盯着自己眼前这一亩三分地,谁理谁呀?不干利益关系。别人要爱八卦。鸡蛋里都能给你找出骨头来。自打秦桧发明了莫须有的罪名,千百年来后人发扬光大。做人嘛,首先要善待自己,只要不违反良心道义触犯法律。尽可以抬头挺胸活下去,而且活的理直气壮!
姜红叶拿定主意,心头总算不再郁闷。她看看大山,玩笑道:“这些话听着有道理,但,感觉这个女孩子好历害呀,要做她未来老公地男人。可有的操心了。“
大山凑趣的摊摊手。“这不是赶上了吗?没办法!”
“好哇,联合起来挤兑我?哥。你不疼我了!我、我要给丁爷爷和陈爷爷打电话告状——”董洁作势要去摸电话,皱起鼻子,示意“你惨了”。
“好啦,怕了你啦!”
大山与她玩闹几句,确定姜红叶心情转好,眉头的郁结散去,遂放下心来。摸摸肚子,笑道:“吃饭去吧,再耽搁下去,饭菜该凉了。”
刚刚李阿姨来过一回,被他做手势,示意迟会儿。他问董洁,“饭后,要不要跟我去公司?”
“不要,我下午有正事要做!”
董洁所谓的正事,就是布置屋子。
冬天的时候,有人送来两盆观赏竹。
梅、兰、竹、菊,素有花中四君子之称,家里都有种。
他们房门外就是一株寒梅,如今枝干渐粗,年年开花,现在已经打了花骨朵,花期已是指日可待。盆载的菊花年年都添置,颜色花形十分丰富。大山给她买过名贵的兰花,可惜都没有存活,兰花比较娇贵,品种越名贵地越难养,大山无暇顾及,董洁忙地时候顾不上,不忙地时候也未必总是有心情打理,如今只有厚厚长长叶片的大叶兰存活,去年也没见开过花。
第一次得了品相好的观赏竹,董洁很是喜欢。
她为此一口气画了好多设计图,把梅、兰、竹、菊运用其中。构得上中国元素的图案代表中,她不是很喜欢牡丹,觉得最清雅不过梅花和翠竹。不必大块大块浓墨渲染,单单只取一枝一叶就可妙用无穷。
除了应用于设计上,董洁有一天,忽然有个想法,想布置一间竹屋。
她有时候来了情绪,就觉得喜欢地不得了,喜欢的不行了。跟哥哥商量,大山便答应让她挑一间屋子布置。需要的东西能买的买,买不到的就订做。
前后忙碌好些日子,最近终于可以结束这番改造工程了。
不算家里人,第一次来参观的客人是萧烨和吴单。
“这边房间多,每间屋子地方都不大,以前好像是管家厨师和跑腿的人在这里住吧?”
董洁在前边领路,一边回头笑道:“我是这么猜啦。当然,如果主人家生了许多个儿子,儿子再生儿子,哪个儿子分到这么一个独立地院落也不错。我们人少反正住不过来,我哥说这边地房间随便我布置。我的琴屋、红木家具等摆放古董地屋子都在这边。”
萧烨边走边道:“很少能看到这么大面积的四合院,保存也好。这样的房子,现在有钱也买不到了吧?”吴单同意这种说法,“我打小在北京长大,四合院见的多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我是说民宅。”
能买到这栋房子,董洁也十分得意,其中不无运气的成分。“屋子小,我都是把两间打通,改成一间,也不知道这么做算不算破坏古典建筑,呵呵。”她指着琴室隔壁的屋子道:“我们到了,欢迎参观!”
屋门上方写着“绿竹清韵”。总算她还记得尽量不要损毁旧物,原来的门没有辙换掉,只在外面巧妙包了层竹板。
里面的陈设便都是竹制品。竹桌竹椅、竹窗竹画,竹做的屏风,各种竹的雕刻品,竹屏风后摆一张竹榻,大大小小数盆观赏竹摆放其中。连棋盘和杯盏都是竹制品,置身这样的屋子,有一种亲近大自然的感觉,屋子里洋溢着一股竹子特有的清香。
吴单最喜欢墙上挂着的那把巨大摆设竹扇,扇面上画着墨竹,修竹挺傲。
萧烨看着喜爱不已,赞叹道:“设计真好,非常雅致,正贴和绿竹清韵的名字。”他生于南方,家里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专门辟出大块的空地种了竹子,打小他就喜欢青青翠竹。
“那以后你们可要常来。这屋子一人呆着冷清,我哥忙,没多少时间过来。我们可以在这里说话、下棋……”
董洁决定以后在这屋里招待他们俩。前院的客厅是专门待客的地方,但萧烨和吴单不是很喜欢去。怎么说呢,来访的客人一个是女客多些,再一个,感觉像是两个***的人……
董洁不想朋友觉得不自在。在她眼里,萧烨是很正直的一个人,而且心态平和,就是人们惯常说的平常心。
一个精神丰富的人往往物质生活很简朴,因为他的快乐不是建立在物质的东西上的。记忆里的萧烨,留给董洁的就是这种印象。
当然他现在还是年轻人,没有岁月沉淀后的丰富阅历,也没有经历过感情上的大悲大喜、生离死别。就只是一个年轻人。
萧烨有一手好厨艺,跟他一起生活的吴单只有给他打下手的份。大山上班去了,三个人有时在一起研究厨艺,变着花样儿用最简单的食材做出最美的家常菜,倒也是生活一乐儿。
生活中毕竟不可能有那么多波澜起伏,要学会在平淡的日子里自己找开心。
第三百章 … 宴会
人分三六九等,这种说法张燕听说过,但只是做为一种说法听着,要论多么多么深刻的切身体会,却是没有过。
小时候生活清苦,那时候周围人情况差不多,强也不至于强到哪儿去。新中国成立,跟着就是文革,所谓的富豪大户早已消声匿迹。这些年慢慢有了明显的贫富分化,再就是一些高干子弟鼻孔朝天、表现的有些趾高气扬。
但张燕并不怵他们,也从来没有过低人一等的感觉。
她凭着自己的努力考入名牌大学,大学期间追求她的男生中,家里有钱或是有权的都有一些。毕业后她凭实力进入外资派驻北京的办事处,现在,她每月拿的钱远远高于一般人,可以供给自己一份独立且舒适的生活。
张燕一直以此为自豪。除了感情上的不如意,她很满意目前的生活状态。
然而感情这事,却又没有办法不重视,想忽略都难。
她二十五岁了。不是虚岁,是二十五周岁。
男人二十五岁正是做事业的时候,个人问题再拖个三两年考虑也不晚,女人不行,这个时候已经被人称做青春的尾巴,纵是别人不催,自己内心深处也有一种急迫感了。
张燕不得不面对现实。
再不谈朋友,以后就很难找到合适的对象。女人天赋的美貌和自身条件固然是择偶的重要资本,年龄却也是重要的分水岭,没有多少任性的余地,如果想找好一点的对象的话。
张母打她刚毕业就张罗这事,并且一直为女儿没能在大学期间寻得一份稳当些的感情觉得遗憾。
“燕子,那会儿不是有好几个男同学想追你?我瞅着人小伙子挺有诚意,都来家找你,说话也有礼貌,家里条件都不错。也不嫌咱家穷。你怎么就一个相不中呢?前街你李伯伯的女儿,长地一般,读的也是一般的大学。人家就在学校谈了朋友,一毕业就正式见过双方老人。这马上就结婚,请帖都派过来了。”
张母絮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