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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灯在后面喊,别让我妈知道啊!
李望天一撇嘴,还挺知道要脸,你摆弄这么多东西回家,你妈能不知道?
你傻啊,能搬家去吗?扔在隔壁涮肉馆的仓库里了,到时候咱们还能整几杯。
王路灯这些天没去找工作,刚好吕道飞认识个在书市批书的朋友,帮王路灯低价进了批货,由于认识,秋后算帐。可照他这个卖法,十个秋后也算不了,那书商也不着急,因为王路灯选的书都是陈年的库底子,没人要。
又过了两日,王路灯开始犯愁了,这些书卖不动,自己又不好退回去,本来就赊着款子,终究脸面过不去。
这时,一辆半截小货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个小伙子,过来就问,这书卖不?
王路灯好悬没气死,心说老弟你真幽默,我不卖在这里冻干吃啊?忙点头哈腰,大兄弟,卖,你看看。
小伙子二话不说,全包了多少钱?
王路灯整个人定住了,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信,怕是城管的来查吧?可这些天也没瞧见有人管啊,自己就那么倒霉?
你说话啊?多少钱?我包了。
王路灯大致算了算,不到,不到一千块吧……
我给你一千,你帮我装车!说完掏口袋点现。
王路灯忙拦住,大兄弟,你不看看喜欢啥类型的啊?我帮你挑……
行了行了,我小学才毕业不认识几个字。
那你……王路灯接过钱,汗下来了。
这不要补课吗?大哥,你别问了,我包了!
王路灯心说,奇怪啊,包了?那就包了吧,卖谁不是卖?
精神一振,一百多本书帮着装上了车,那小伙子二话不说,开着车就像送猪肉似的,把车拉走了。
王路灯别提多兴奋了,直接给李望天打电话,别废话,快来和我整点!
李望天正在公司的沙发上啃着一本横看竖看都看不懂的易经,闻听火了,你倒是精神,这两天可苦了我了!
书,书全卖了!电话里王路灯喘着粗气。
李望天第一个直觉就是,路灯,看看收的钱,是不是假钞?最近报上老登。
王路灯心里一激灵,心说坏了,忙掏出钱来逐个识别,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李望天,不好意思兄弟,让你失望了,全是真钞。
李望天不信,见鬼了你?有那好事?
王路灯一乐,遇贵人了,想不高兴都难,谁叫我王路灯这么有主见,遇到个有眼光的。
没两天,王路灯在涮肉馆的库底子全折腾没了,又去要书,给那位书商吓一跳,这怎么了?读者都改道了?
但他不知道,王路灯的书,除了李望天那次买了点,全被开半截货车的小伙子包了。
第十八章 赌本
梁凌天像老师检查作业一样蹲在路边一本本翻着书,也不看王路灯,足足看了半个时辰,翻着翻着,啪地把手里的书丢一边。
你卖这玩意,一天能赚多少?
王路灯本想既然对方不说话,我也装哑巴得了,糊弄过去就是胜利,没想到对方问过来。
这几天效益还不错,我又新上了不少,梁老伯,您要是喜欢就自己来挑,别让那位个帮您运了,弄得跟托儿似的。
梁凌天心说,还算不傻,知道书都被我买去了,皱皱眉,我不会再要你的书了,你呢,也不必再进货了,我们棋是下完了,可赌本还没算清楚。
王路灯没料到他会这样问,想着那位程大小姐是铁了心不去凌天,没准一高兴去了轩远也说不定,正骑虎难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对方,蹲在那里瞧着梁凌天傻笑。
梁凌天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嘴角流露出一种被愚弄的苦笑来,这些书连个评注也没有,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直白的东西,你去网络之中看看,谁喜欢这些八股类的玩意?依我看,你完全没有做出个市场分析,就匆匆上马,到时候怎么失的蹄子,只能自己受着。
梁老伯?王路灯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们先不提书的事,就说说赌本,愿赌服输,这是自古的规矩,谁也不能打破,我也知道你赢了我,但并没完全把我的赌本拿走,这就违反了规则,是不可以的。
王路灯明白了,这位是猪八戒倒打一耙,明明自己输了还觉得我王路灯欠他的,可仔细一想,人家也没说错,既然梁凌天输了,只有程桐衿走进凌天的大门,这场赌局才算圆满结束,否则,还真不算完!
可他明白,除非程桐衿主动接受,总不能拿条绳子把人家绑了去吧?
王路灯后面这句话几乎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被梁凌天听到了,没错,如果你认为这样可以,真要绑了过去,我也没意见,总之,她必须过来,否则,咱们还有的完?
王路灯迷茫了,老伯,说实话,我这些日子我可没闲着,人家不听我的,一个大姑娘家,我也不能总缠着她是不?您要是有好的办法,我就照办,绝不含糊。
孩子你别和我兜圈子了,你一年说服不了她,我就干等一年?没那么便宜的事!
老伯,王路灯哭桑着脸,我怎么听着感觉是你赢了我啊?
呵呵!梁凌天冷笑一声,你就多学着吧,我能吃亏么?暂时不提这个,在我没把赌本给你之前,先勉强应付一下,我前几天开董事会的时候,定下了个事,准备在陵王庙一带开家店,主营通信产品,供应不是问题,前期未必好打理,我想来想去,你全权处理这些事情,你看如何?
王路灯倒有些热血上涌,他不知道这算是哪门子的赌本,明显是在帮自己摆脱困境,眼睛一模糊,差点没哭出来,老伯,你对我太好了……
先别拣好听的说,你要是立住了,我也得利,你要是弄砸了,你我此生便各不相欠,好吗?
好,好!王路灯站起来,我这就去找人!
这孩子,还这样毛愣,你找什么人是后话,我带你去看看那地方再说。
凌天在陵王庙选的地方是一处把着大路的三层门市,但只租用了一层很小的一处档口,目前正在装修。
王路灯这才把心放肚子里,他知道凭自己这两下子,没法干几层的店面,李望天来还差不多,他心里越是这么想,嘴巴却偏不这样说,老伯,这巴掌大点的地方,也够委屈的不是?
嫌小不要紧啊,你有本事把这三层楼都包下来,那才叫本事,但有一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的客户很是广泛的,小则可能是一个手机用户,大了就是一所学校,一座酒店。
王路灯西里糊涂地听着,心说,先不管那些,等开了再说。
没到一个月,王路灯没白张罗,准备开业了。
至于招人的问题,自然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去找小胡子商量。小胡子一摆手,我暂时还不能走,除非超市这里不需要我了,我就去帮你,哥可以去找我师父问问,他手里人有的是!
王路灯一听可不是吗,又去找吕道飞。
这吕道飞装了几日江湖术士,没骗几吊钱,店子却被工商派出所联合给封了,正犯愁,一听王兄弟来请自己去开店,高兴得一拍脑门子,去,去,兄弟们都带去!
王路灯带回五六个人,有喜欢偷的,有玩刀的,有动不动就瞧着路边的姑娘吹口哨的,他也没多想,左右是大伙一块发财,喜欢偷的我就整天看着,玩刀不是么?没事用你的刀给大伙削俩苹果,好色的就弄台影碟机,直接弄里间看三级片去好了。
一礼拜过去,这些人倒挺喜欢这里,谁也没感觉腻歪。
阿宝倒是对新的职业生涯有些兴趣,整天缠住王老板。惟有李大麻子隔两日不去干一票就手痒,一礼拜能上个两三天的班就算不错了,王路灯只装没看见,月底发薪水,哥几个谁也不多,谁也不少,自己也不搞特殊化,众人看在眼里,越发不好糊混了。
李大麻子明白一个理,兔子不吃窝边草,店里的东西他绝对不碰,一犯瘾去老远的地方搂槽子打兔子稍带脚,有那么一天没整利索,被人揪派出所去了。
王路灯闻听要去,吕道飞把他拦住,天上下雨地上滑,自己跌倒自己爬!脚上的水疱都是自己磨出来的,这事帮不得。
王路灯不听,是我的伙计,我不出头,谁出头?
叫吕道飞和阿宝照应店里,只身去了派出所要人。
人是不可能要出来的,赃物不怎值钱,也好还了,但这李大麻子有前科,局子里早给他留了案底,死活要判他个三年五载。王路灯和人家讲了半天好话,没用,只好去找梁凌天想办法。
梁凌天冷笑一声,我只看你的经营,至于你的人我管不着,临别时心一软,给王路灯指了个道,王路灯顺藤摸瓜又从梁凌天手里预支了五万块,好悬没把老爷子气死。
梁凌天给找的这个人很有办法,联系了几个要人,吃了几次饭,蒸了几回桑拿,点了几十圈麻将,数日下来,王路灯整个人瘦了一圈,这五万块也得色的差不多了。
水到渠成,最后给李大麻子量刑弄个自首,认错态度较好,判三年,缓两年。
李大麻子从拘留所出来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给王路灯扑通跪下,再犯事,你剁我手指头!
王路灯一摆手,该犯你就痛快犯,话别弄那么绝。
第十九章 连击
王路灯不能再赖床了,知道其中的利害。梁凌天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王路灯他们这几个月的动静全在他的眼里,嘴上不说,并不等于放任下去。
谁也不是冤大头,王路灯深明此理,销售额一直在低线徘徊,始终没越过瓶颈。他想尽办法,还是没有进步,一夜没睡好,倒不是怕失业,只是不想辜负了梁凌天对自己的信任。
他一清早骑着才从李望天公司库房里抢来的二八自行车,急速朝店里赶去,店的名是吕道飞起的,路灯通信网络。
远远瞧见那幢三层楼屹立道旁,他发现今天和往常不大一样,店前聚着不少人,灰鸦着,偶尔传过一些持续不断的谈论。
阿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见了王路灯的面,喘着粗气,快,去看看,出事了。
即便阿宝不说什么,王路灯也有心理准备,整天进出没几人的店铺,一下这么火?
还没到近前,王路灯就愣住了,几乎无法辨别这是自己的店面,一大幅粘胶宣传图牢牢地贴在门上窗上,足有半面墙宽,离很远就能看清楚了:“本店即日起全场三折销售,如假十倍偿还”。
王路灯的汗下来了,这是谁?明显在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不知道,一早来就这样了,消息传遍远近,顾客蜂拥而至。阿宝也干着急。
等几个人好不容易把那类似一层油漆的宣传条幅刮干净了,顾客却不走。
你这不明显商业欺骗吗?
当心我告你!
少拿老百姓开涮!
登报,上告消保!
王路灯就像一个落魄的地主参加了一场审判大会,心里清楚,被涮了无所谓,关键是那些自以为被涮的客户必然没完没了。
不管他如何解释,十几位不占便宜誓不罢休的顾客围攻了一上午,说什么也要个说法。
要说法不是吗?王路灯终于开口了,行,阿宝,来一下,王路灯随即施了个眼色。
阿宝当机立断,把十几个摆在柜台上的手机取出来,三折是不假,但诸位也要有个诚信,没事多帮忙宣传一下,就算是给大伙个见面礼。
人群散去,王路灯苦着脸,比冬瓜还难看,赔大发了!究竟是谁?想怎么样?
李大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晃来了,经理,可不能坐等人家在咱们脑袋上扣屎团子,拉一帮弟兄去查查,冤有头债有主,不信他能飞出陵王庙!
阿宝也大眼珠子瞪得快摔了下来,我同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