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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明年咱们也摆他个天门车轮大阵,把他们杀个片甲不流!”
这番言语,弄得教务主任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臣肝脑涂地不能报也!”
而如今,擂台上流逝的分分秒秒都牵动着三边人马的心。
第一卷 吊车尾家族的头号人物 第018章 王梓之秋(十一)
在这个全体育馆屏息凝视的擂台上,一分钟的时间都恍若一年,更何况是三分钟,这漫长的时间里,汗珠悄然爬满的黄狮虎的脸庞。一半是心里焦急给逼出来的,而另一半是他心口的隐痛,实际上,熊黑的那一拳造成的破坏力相当之大,刚开始自己还没有什么,此刻时间一久,胸膛的痛楚逐渐加剧。下一个上擂台的人如果具有熊黑那样实力的话,只怕自己真的要输在擂台上。
主持人捏紧了话筒,平时话最多的他在这三分钟的间隙之间也紧紧咬住了嘴唇,等待着最后的那一刻来临,在他主持生涯之中,只有两种情况可以让他没法说出话来:一种是被各式各样的从台下丢上来的不明飞行物淹没的时候,有白菜泡菜,有黄瓜萝卜,还有狠点的丢板砖球鞋啤酒瓶,想直接要命的丢桌椅板凳花盆;另一种便是在他真正紧张的时候,而一般他能真正紧张的时候也就是在“魁地亚奇”的比赛之中,那样刺激惊险一度使他主持得几乎无语。但是话说回来,魁地亚奇的惊险和紧张的气氛让人无容置疑,而在赛前友谊赛出现这样情况却绝无仅有。
以往的友谊赛其他两个学校出赛前就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所以整个现场有气无力,但是破天荒今年却来了个擂台自由搏击,场面一下子就调动了起来,使得这个没怎么好好对待准备的擂台赛气氛格外的热烈,这是三大高中都没有想到的。
第三高中这边学校领导的脸色绝不好看,敦促着下面的老师赶快抽调出人手找出些能够与黄狮虎相抗衡的人物出来,但是现场乱哄哄一片,加上本次比赛的轻敌,第三高中没做多大准备,选出来的人都在之前的擂台上打光了,一个个败下阵来,剩下的几乎都是些不入流的选手,别说跟黄狮虎抗衡,连看上黄狮虎一眼就腿软,还没上阵就溜了。
时间紧迫,三高的老师忙成一团,但是短时间内哪能在这么快找到出战的人手,再说了,就算能找到人,敢不敢上台还是个问号,更别提能打赢黄狮虎了。
而第一高中此刻也没有了半点幸灾乐祸的模样,表面上看起来三大高中相互敌对,第三高中和第一高中是敌非友,第三高中输了场,对第一高中有益无害才对,如果海山市只有第一高中和第三高中争雄,这种分析绝对是百分之一百全对,但是可别忘了,海山市有三大高中,除了第一高中和第三高中,还有个宣德高中在一旁虎视眈眈。
这三大高中之间维持着一个势力平衡,任何一方坐大,对剩下两方有害无利,所以三大高中相互争斗,眼看着谁将拔尖而起,剩下两个高中便一齐调转矛头攻击探出头的那只鸟,把它刚展露的头角又给打回去。
所以现在眼看着宣德高中即将拿冠,第一高中也为之紧张起来,心下倒恨不得第三高中出个人来把台上不可一世的黄狮虎打下来。
“丫的!这黄狮虎真他妈牛,一个人站在擂台上,下面几乎没有人敢上去,在我看来,可能就三国演义里的张飞能和他有得一拼!”陈琛旭转过脸,丝毫不掩饰对黄狮虎的崇拜。
李三思不以为然,看陈琛旭一副陶醉的嘴脸,多半又在展开他丰富的联想,想着自己变成了黄狮虎,站在擂台上耀武扬威,然后下来了就有无数美女投怀送抱。
陈琛旭呆看着擂台之上,嘴角淌下一连串粘稠绵绵的口水,证实了李三思的猜想并非无中生有,而是结合多年长时间观察总结,基于唯物科学辩证法做出的准确无误的推断。
黄狮虎兀自屹立在台上,其实只有他最清楚,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他是怕台下有这样的行家,能够一眼瞧出自己硬撑不了多久,特意在最后关头上台和他缠斗,如果真有这样一眼能看透他目前虚实的人,那实力和自己没受伤时也差不了多少,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其对上,那将是一个必输的结局!
突然人群中像有一道光般一闪而逝,黄狮虎背心瞬间爬满了冷汗,刚才的是什么?是眼神么,是什么人有这样凌厉的眼神,黄狮虎努力去找寻眼神的来源,却发现刚才那一闪而逝的光芒像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在人群之中。
王梓低下头去,脸庞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李三思倒为黄狮虎暗自担心,他看到他如此魄力的将平时学校里作凶作恶的熊黑收伏,狠狠为自己出了口恶气,心里早就对他产生了好感,虽然他是对面宣德高中的人,但是在这种个人英雄主义横行的擂台上,只有学校领导阶层的人才会分校别看人。
整个体育馆现在静得就连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以往的“魁地亚奇”赛前友谊赛都是主场学校是战胜方,难道现在要来个大逆转,打破近十年来没有人打破过的记录,变成客场作战的学校胜利,那是任何一个学校遭遇到都会视为奇耻大辱的事情。
毕竟这个友谊赛胜负是小事情,但是这个胜负对于未来魁地亚奇比赛己方士气,情绪等方面产生的影响,才是一个有着深远影响的大问题。
然而黄狮虎站在擂台上,对于所有想上台的人的心理都是一个不小的挑战,看着他宽阔的背影,不少女生已经在自己的童话故事里勾勒出了黑马王子的原型。
“时——间——到!”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这个多话主持人的声音,此刻在宣德高中师生的耳朵里听起来,无疑是一种天籁般动人的声响,但是却成了海山三高的噩梦。
“哗!”一时间,人群那久被压抑的情感无可抑制的爆发开来,欢呼声,呼喊声响成一片。体育馆的探射灯光几乎同一时间集中在黄狮虎的身上,擂台之下,闪光灯此起彼伏。
身形摇曳的人们,举手拍掌庆贺欢呼的人们,相互拥抱的人们,摇头悻悻的人们,还有海山三高一个个铁青着脸的人们,全部围绕着擂台之上手捧奖杯的黄狮虎,交相辉映。
这幅闪光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的画面,在那个秋日熏黄的下午,深深的扎根在大睁着双眼的李三思心中,点燃了一种他丧失已久,唤做热血的澎湃感情。
第一卷 吊车尾家族的头号人物 第019章 意识流(一)
李三思捏紧了手里的钢笔,窗外楼下路灯昏黄如豆,上空是如墨般的黑夜,这样的夜晚,正是发呆幻想的最好时间,李三思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和无边无际天马行空的幻想,以前总是想着自己如果有一天中了五百万,首先就要拉两大车方便面把旁边每天上课吃方便面勾引得他满嘴口水的小眼镜砸死,然后自己再怎么怎么开公司怎么怎么去社会闯荡流浪,最近在看到了苏紫轩的高级跑车之后,下决心也要先买一辆那样的跑车,只不过想到买了之后估计自己这五百万也所剩无几,李三思就不敢再打那跑车的主意。
“三思啊,那么用功啊,妈给你炖好了鸡汤,一会好了吃点。”母亲打开房门,看到李三思坐在桌子前冥思苦想,一阵欣慰,想不到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现在也在努力的钻研读书了,比从前只知道一天气人的时候懂事多了。
“恩,妈,一会好了我就去吃,你不用管我。”
母亲走上前来,手臂搭上李三思的肩膀,像个久经考验的间谍一样,凑近了问道:“最近怎么不见林清儿来我们家玩了,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还有上次你救的那女孩呢?现在还来往不?”
李三思连忙摇头挥手,“没有没有,妈,你看林清儿那样,简直就是一个未来女强人的典型形象,我能欺负她,你怎么不关心一下自己儿子是不是被她欺负了啊!”
母亲嗤之以鼻,低哼一声说:“我看人家林清儿就是个文静丫头,脾气又好,怎么可能会欺负人!肯定是你惹到她了,所以人家不来我们家里玩了。”
李三思太明白自己的母亲,典型的帮外不帮里,铁定了他儿子就是个不成器没能力懒猪大色狼混合体,一天就知道跟着林清儿后面,蹭吃蹭饭蹭美色。
“你是不是喜欢林清儿啊?”母亲凑近了一步,挤眉弄眼的说道。
“吓!”李三思被母亲突如其来的问话唬得呆了起来。
“我问你,”母亲不屈不挠,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清儿?”
李三思挠挠凌乱的头发,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间,他瞥见自己房门角落边,父亲也站在那里,若无其事的偷听。父亲看见李三思发现了他,干咳一声,装作伸懒腰作运动的样子走出房子去,李三思几可保证他转一圈后又会找个自己发现不了的角落继续偷听母子俩的说话。
“不,不喜欢!”李三思吞吞吐吐的说。
“嗯”母亲若有所思,半晌才拍了拍三思的肩膀,“人家家里是开公司的,家庭条件很好,是我们这样的家庭比不起的,你如果想要好好照顾别人,就只能靠自己,好好读书,将来找份好的工作,才能养家过日子,不为柴米油盐而发愁!”
“哎哟,鸡汤好了,我去给你舀碗汤。”母亲走了出去,拿碗盛汤。
李三思手捧着大碗香气四溢的鸡汤,温暖的灯光照射在母亲含笑的脸上,令他一阵触动,眼眶开始湿润了,他连忙端起鲜汤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眼角划下一滴眼泪落进了汤里,没人看见。
就算是为了爱我的家人,自己也要努力。
一时间,李三思又想起白天擂台上那个健壮的身影,那个强大的存在。那个被无数荣誉和闪光灯包裹的人。
“要是能够有黄狮虎那样的体魄,应该就不会怕严玉他们了吧。”
有了强壮的身体固然不会被人欺负,但是将来处身于社会之上呢,就像林清儿当初说的一样,知识本身就是一种力量,是一个人生存在这个现代社会的武器,在当今这个金钱至上的物质社会,没有体魄没有知识什么都没有一无是处的他又能怎么样呢?
人生有不少的选择,一个个的选择就像是一条条布满生命长路的岔道口,细枝末节的牵动着整个人生,人生如棋,诡谲多变,每个选择就像每次杀气腾腾的落子,至于杀得是畅快淋漓还是提心吊胆,那就看个人的造化和际遇。
但人生又丝毫不像盘棋,现实生活中没有悔棋,只有一去不复返浩荡而行的时光,还有轰轰烈烈湮没在时光里的岁月,年华易逝催人老,转瞬红颜鬓霜白。
李三思生命中面临的第一个抉择,就是在那年深秋,初中升高中的时候,是选择走入社会一条汲取经验的道路,还是选择不惜一切代价上高中学习知识的道路,同龄人中不少人选择了前者,记得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将要踏上北去的火车前拍着李三思的肩膀说了一句让他印象特深的话:“我走了,这条路走的是一条苦日子,不管未来能不能出头,苦一点是肯定了的,你天分比我好,继续读书吧,这个社会,终究是要多读点书才好的。但是,可别读死书!下次我回来了可不希望看到一个整天掉书袋的书呆子!”
这句话朴实无奇,但那一瞬间的确让李三思有那么点感动,是那天离别的情绪让他有点失态,还是火车开动刹那嘟的那声太过于煽情?李三思无从得知,正如自己当时茫然而不可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