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周为一直在等令,闻言后喜道:“成了?”
蒋拿凝着车尾,蹙眉不悦:“赶紧收拾一下,最后一辆车不是沈纶的!”
许周为愣了愣,往那头看去,被铁棍抡打的男女已倒地,他惊讶道:“不是?”可为时已晚,那两人已无力爬起。他跑近几步踢了踢他们,“喂,死了没?”刚说完,他才看清男人的样貌,惊诧的骂了一句,赶紧招手唤人。
姚岸见沈纶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走了,摇了摇手中的果汁笑道:“回去吧!”
同事盯着沈纶的背影,失望道:“怎么只说了几句就跑了。”
几人抬手遮住烈日,匆匆跑回了研发室。室内外温差极大,同事又将冷气调低了几度,咋咋呼呼说:“再也不出门了,外面不是人呆的。”
姚岸笑了笑,继续忙着先前未完成的工作。
临近下班时她接到姑父的电话,停笔蹙了蹙眉,奇怪接起:“姑父?”
姑父惊慌失措:“姚姚,你快来一下医院,你姑姑和爸爸受伤了!”
姚岸一怔,笔头在纸上划破一道痕迹。姑父交代了一番经过,又催了几声:“你快点过来啊,我没跟你妈说,那几个人还在医院!”
姚岸赶紧收拾东西,慌不择路的冲出门口,脚下一绊,又趔趄着稳住身子大步促行。
傍晚热气未退,簇簇闷烧着挥不去的急躁,姚岸横冲直撞,连同事的招呼都视若无睹。沈纶从厂房里走出,远远见到她急急的消失在大门口,他凝神几秒,想了想,止步返回了办公室。
姚岸赶到医院,气喘吁吁的找到了缩在角落里的姑父,急慌慌问:“姑父,我爸和姑姑怎么样了?”
姑父扶着墙壁起身,不安道:“你姑姑胳膊断了,刚刚拍了片子,你爸破了头,缝了几针,现在在病房。”
姚岸赶紧冲进病房,姑父“哎哎”的叫了两声,没能拦住她。
病房里拉着窗帘,遮去了些许灼日的暑气,一道暗影立在角落,姚岸怔怔的刹了步。
姑父追进屋子,喊道:“姚姚,他们还在。”他怯怯的瞟了角落几眼,拽住姚岸的胳膊小声说,“他们说,医药费会负责,这会儿和你爸单独聊聊。”
姚岸甩开姑父的手,望向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强,又瞅了瞅躺在病床上,仿若奄奄一息的姚父,她努力控制情绪,哑声道:“就是你们打人砸车?”
李强捋了捋袖口,汗水和污渍浸染了胳膊,他抹了几把,说道:“啊,我们没留神,会负责的,你放心!”
姚岸冷冷瞪着他,走近病床抓住姚父的手,害怕的提了心,“爸,你怎么样?”
姚父有气无力,眼皮阖在了一道,沙哑着嗓子说:“还好。”
一旁的姑父补充:“有轻微脑震荡,要留院观察。伤口不算严重,医生说应该没什么大碍。”
姚岸点点头,斜剜着李强,压低声音问:“有没有报警?”
姑父愣了愣,“他们不让报。”
那头李强早听见了姚岸的问话,他笑道:“别提什么报警了,咱们认识也算有缘,医药费营养费我们全权负责,报警你们可捞不到好处。”
姚岸嗤笑:“有什么好处?不报警你能让我打回来吗?”她掏出手机,愤愤拨号。
姑父手足无措,呆呆的立在一旁,李强正想上前,瞥见门口的身影后他赶紧止了步子,喊道:“拿哥!”
“嗯!”蒋拿瞥他一眼,又将视线投向姚岸。
电话已经拨通,姚岸举至耳边,循着李强的视线转身,面前阴影袭来,她还未诧骇开口,手腕突然一紧,刚有了回应的手机被人猛地抽走,她随着力道脚下一晃,倒向了身后的病床。
那头的厂房里噪音已消,工人纷纷撂活下班,三三两两的议论着道听途说的事情,又望向搁置在旁的货物摇头咋舌。
沈纶在办公室内等了片刻,电话终于响起。
话筒“嗞嗞”的吐着音,他沉沉问道:“怎么样?”
“我刚查完。”电话那头慢慢说道,“我先前扣了他的驾照,看资料全是真的,原名叫蒋楠,确实是陈敏发的一个远亲,老家在泸川,犯了事儿被关过三年。再具体的我还查不出来,毕竟那边儿的公安我不熟悉,需要点儿时间。”
沈纶蹙了蹙眉,轻轻敲着木桌思忖道:“不用去问公安,问一下他蹲过的监狱,总有狱友认识他。”
那头顿了顿,应下后又说:“下午的事情需不需要报警?”
沈纶淡淡道:“犯不着,他要真没其他心思,我兴许还要和他合作。”
挂断电话,夕阳已垂,沈纶起身走到窗边,眺望一片暗灰色的厂房,心中细细盘算。
中隽医院的病房内气压低靡,姚岸胸口起伏不定,伸手盯着蒋拿:“还给我!”
蒋拿捏着手机晃了晃,斜睨着她:“报警?当着我的面?”
姚岸讥笑:“不能当着你的面?你以为你是谁?”
姑父扯了扯姚岸的胳膊,提心吊胆的让她噤声。姚岸眉头一皱,上前两步说:“还给我,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的地盘。”
蒋拿笑了笑,见姚岸面不改色镇定自若,他又敛了表情,沉眸道:“我蒋拿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地盘,你要不要试试?”
姚岸收回手,侧头对姑父说:“手机给我。”
姑父犹豫不动,唯唯诺诺的瞥了瞥蒋拿。姚岸怒极,捏着拳隐忍片刻,狠狠刀剐蒋拿,“我的手机你拿着吧,到时候再告你一条抢劫!”说着,她迈步朝门口走去。
姑父急急喊道:“姚姚,你去哪儿?”
姚岸头也不回:“报警!”
蒋拿立在原地勾了勾唇,无奈摇头:“脾气可真不好。”他看向病床,对李强说,“你继续呆这儿,好好‘照顾’姚先生。”说罢,他不紧不慢的跟了出去。
病房在走廊尽头,姚岸走了片刻才寻到护士,望向柜台说:“我想借电话用一下。”
护士忙着整理资料,并未听清姚岸的话,姚岸只好再说一遍。侧方突然传来沉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姚岸已提起话筒,下意识的瞥去一眼,乍见蒋拿斜提着嘴角靠近,她手上一颤,未及反应,对方已大步近前,浓浓的压迫感从记忆中涌现。
腰间猛地被箍,蒋拿狠狠捏住她握着话筒的手,将手臂收紧几分,姚岸吃痛。
蒋拿低低道:“这么倔可不行。”他押着姚岸的手扣向座机,“嘭”的一声将话筒归位。
姚岸喊道:“蒋拿!”她朝护士伸手,“护士,你……”
还没说完,箍在腰上的手又收紧了几分,蒋拿大笑:“好了老婆,别闹!”说着,便把她一把抬起,重重的抛到了肩上,举着她大步朝电梯走去。
姚岸惊惧,大声喊道:“你干嘛!”她扑腾着求救,“救命,护士,救命!”
蒋拿往她臀上用力一拍,“要闹回家闹!”见她双腿晃的厉害,他又收紧了几分力道。
姚岸倒挂在他肩上,头晕目眩,她连连尖叫,可大伙儿只当她在闹别扭,无人出手相救,她挣扎的愈发厉害了。
蒋拿等不及坐电梯,转身往楼梯跑去。四下寂静无人,姚岸叫喊不断,回音响彻楼道,蒋拿往她的臀上连拍数下,仍是止不住她的扯喊,他只好疾步蹿下楼梯。
中隽医院地方小,停车位不足,蒋拿的吉普车停在后门的小山脚,转个弯便到。他将闹腾不休的姚岸甩进后座,又钻进去固住她的四肢,狠狠道:“安静点儿!”
姚岸惊慌失措,挣动着往后逃去,连连喊道:“救命,救命!”
蒋拿头痛,一把捂住她的嘴,又弯膝卡住她踢来踢去的双腿,整个人都覆在了她的身上。
姚岸挣扎不断,薄衫慢慢蹭离了原位,腰间的白皙隐隐露出,距离越扯越大,最后布料掀至到了胸口,她浑然未觉。
蒋拿用足了力气,单手扣住她的双腕,俯头低声警告,目光扫过她没了遮掩的半截小腰,他怔了怔,手上不觉一松。
姚岸趁机奋起,膝盖狠狠往上一顶,又迅速挪退贴门,伸手够向门锁。
蒋拿吃痛回神,嗷叫一声捂着命根子咬牙切齿:“你找死!”说着,他一把拽住姚岸已摸到门锁的手,用力一提,轻而易举就将她捞了回来,使劲儿抱进了怀。
姚岸一惊,又喊:“救命——”话未完,她眼见蒋拿沉眸覆了下来,声音戛然而止。
☆、第十一章
双唇相触的瞬间,姚岸嗅到了难闻的烟草味。
尼古丁吸入后只需七秒就能到达脑部,多巴胺增加,成瘾性高于海洛因。姚父在家极少抽烟,姚岸难得闻到此味。
她懵了懵,尖叫立时涌上了喉咙,只是最后成型的声音像是蒙在了枕头里,她被蒋拿堵得严严实实。
蒋拿愣愣的罩住了她的唇,见姚岸瞠目震惊,他才反应过来,动了动脸部肌肉,下巴自动往下抽,隐约能听见下颚骨的“咔吱”声。只啜了几下,舌尖便触到了软糯香甜的味道,他心头一紧,大掌托住了姚岸的后脑勺。
姚岸紧紧皱眉闷叫,又是踢腿又是推打。蒋拿毫无章法,齿咬着姚岸,将她的嘴唇连带人中一通乱啃,又撞到了姚岸的鼻头。姚岸禁不住酸痛,立刻噙了泪,伸手去掐蒋拿的脖子。
蒋拿将她的手掰下箍住,继续啃咬,渐渐摸索到了窍门,他稍稍放轻力道,只针对那张小嘴动作,又情不自禁的探舌勾勒。半响他寻到了缝隙,舌尖往里逼近,姚岸不备他有此动作,再阖嘴已是来不及,大舌肆意入侵,她如遭重击,全身毛发直竖,骇了几秒才闷声叫了起来。
蒋拿又往里探进几分,不留一丝缝隙。烟草混着果味,他又吸又渡,两相混合好似酿成了酒,不知不觉醉了人心。
只是这仅是他的独醉,姚岸脑中的多巴胺并没有增加,她的心跳加速全因愤恨,泪眼朦胧中无数利箭肆射,穿过重重雨幕直达蒋拿眉心。蒋拿与她对视数秒,万般滋味难舍,许久才克制着退出了舌。
姚岸胸口起伏,立刻补足氧气,破口大骂了几句,声音有气无力,听在蒋拿耳中就像娇嗔。他忍不住掐住她的双颊,又对准那张小嘴嘬了几口。姚岸摆头挣扎,努力甩着被箍住的手腕。
蒋拿贴着她的唇,低低问:“还要报警?”
姚岸气红了脸,直直瞪他,双颊被掐口齿不清:“放开我!”
蒋拿笑了笑,又嘬了一口:“现在放你可不行,乖点儿!”
姚岸闻言,又使劲儿挣动起来,却又害怕蒋拿再行不轨,警惕的盯着他,分神下力道不足,蒋拿三两下就将她制服。
“别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蒋拿紧搂着她,睨见她气愤怒视,又尽量放柔语气,“今儿是我们不对,道歉赔偿都会给,你穷折腾半天,你爸和你姑的意思你知道?他们可不一定愿意报警,你问问他们今儿超载了多少货!”
姚岸一怔,终于安静下来。
八吨货车实载十二吨,李山镇一带跑运输的向来如此,并不是罔顾交规和安全,而是运输成本太高,不超载只能赔本。
吉普车内未开冷气,闷热封闭下只能愈显烦躁,姚岸犹豫不决,汗水顺额滑落。蒋拿渐渐松手,再接再厉:“你姑姑正在动手术,你姑父先前已经答应了我们的赔偿。”
姚岸冷笑,撇开视线看向窗外。
超载与伤人砸车相比只是小事,但蚍蜉撼树,最后若不能将蒋拿他们一锅端,到头来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