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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瑞是个实在甚至善良的人,他两边都不想伤害。可方瑞也知道这不是个办法,自己要么就伤害其中的一个,要么就两个都伤害,可这些都不是方瑞想看到的……头痛啊,头痛……唉,还是先放一边吧,希望自己对罗烟红的疏远,能起到一定的作用,让她对自己的情愫日渐淡去。
“小爸,你给我们找个小妈吧。”丫丫妮妮上前来挽住方瑞的胳膊,撒着娇道。
“小爸这不是没心仪的对象吗。”方瑞不能再装聋作哑了,不然这丫头两肯定没完没了。
“没心仪的对象没关系,我们给你介绍一个。”丫丫妮妮拍着小胸脯道。
“还是算了吧……好了,丫丫妮妮别闹了,再闹烤红薯就不给你们吃了。”方瑞吓唬丫头两,他还不知道丫头两所谓的介绍对象,除了慕容容还会是谁去……方瑞翻了两个红薯出来,一按熟了,吹掉上面的灰,递给丫头两道,“乖乖地吃红薯。”
丫丫妮妮瘪了瘪嘴,朝慕容容扮了个鬼脸,接过红薯,剥了皮欢快地吃了起来,边吃还边故意大声对老扁他们那边说道,“还是小爸烤的红薯好吃,老爸老妈烤出来的都比不上,胖子叔叔他们烤的就更加不行了……”
“丫丫妮妮你们怎么知道胖子叔叔烤的比不上你们小爸的?你们又没吃过!”瑞子是不折不扣的乡土之王,老扁当然知道烤的红薯味道不如他的,老扁也挺想尝尝他的烤出来的红薯,在听到丫丫妮妮的话后,他打起了主意。
“不用吃就知道。”丫丫妮妮傲气地道。
“你们就吹吧,反正吹牛皮又不要纳税。”老扁不屑道。
“才不是吹牛皮呢,也不拿快镜子照照自己,难道你的烤要好吃。”丫丫妮妮嗤道。
“拿镜子照有什么用,要拿嘴尝了才知道啊。”老扁对丫头两的打击也不恼,从火堆口翻了几个红薯出来,拿着走过去递到丫丫妮妮跟前,笑眯眯地道,“要不你们尝尝看?”
丫丫妮妮刚好各自吃完了手中的红薯,两人看着老扁手中的红薯,再看了看他那一脸人蓄无害的笑容,都有些心动,不会胖子叔叔烤的红薯真比小爸烤的好吃吧?丫丫妮妮这么想着,对视了一眼,伸手就要去拿老扁手中的红薯。
不料老扁竟是把手给缩了回来,正儿八经地道,“光你们尝我烤的红薯,我也不知道到底谁烤的好啊……你们不拿两个你们小爸烤的红薯给我尝尝,我怎么知道?”
听老扁这么一说,丫丫妮妮明白了这胖子叔叔居心叵测,他们是骗小爸烤的红薯来了,丫丫滴溜着眼珠子道,“好,胖子叔叔你先把红薯拿给我们,等我们尝过了,我们再拿点小爸烤的红薯红你尝尝。”
“好吧,你们先尝……不过等你们尝完了,要拿你们小爸烤的给我吃哦……不许食言,谁食言谁小狗,咱们拉勾勾。”老扁见丫丫妮妮看穿了自己的意图,只好这样说道。
“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丫丫妮妮再次对视了眼,嘿嘿,等我们吃完了这两个红薯,再拿一点点小爸烤的红薯给胖子叔叔尝尝,反正咱们说的是拿点给他尝尝……
丫丫妮妮郑重其事地跟老扁拉了拉小手指,老扁这才把两个红薯交到丫头两的手里,丫头两笑呵呵地接过红薯,刚要剥了皮来尝,忽闻‘噗’的一声轻响从老扁身上传出,然后就是一股异常的气味散开。
“谁放屁。”丫头两马上捂住了鼻子,鄙夷的目光看向了老扁。
“不是我。”老扁赶紧否认,这事儿太糗了,不能承认啊。他怎么也没想到,不生不熟的红薯吃进肚子里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反应还这么快。老扁现在肚子气鼓鼓的很胀,他感觉某个地方的闸门又要打开了,赶紧强忍住,可那气势来得凶猛,根本就忍不住,于是又是一声奇异的‘噗’响,随即一股更浓的异味平地而生。
“胖子叔叔你是个放屁精,快走开!”丫丫妮妮受不了了,很不给面子地撵起了人。
“真不是我。”老扁很无辜地继续矢口否认,可肚子跟那地方都不配合,而且这次来的更给力,‘噗’的来了串串连环的。
这厮还放个没完了,真是受不了啊!方瑞赶紧起身往一边闪去。慕容容也连忙起身闪人。丫丫妮妮给了老扁个足够份量鄙视的眼神,亦是闪身。
老扁那个瀑布汗啊,不过随即他就乐了,四位都被自己给‘噗’走了,那火里的红薯还不是随自己拿啊!老扁嘿嘿笑了,捡了根柴要去翻火里红薯,却发现柴灰中空空如也。再看向瑞子那家伙,手上抓着好几个红薯,正鄙视着自己呢……(未完待续。。)
'正文 一百九十七章 比比谁先当爹'
不生不熟的红薯所产生的化学反应不但强烈,而且持久性也很长,直到烤红薯活动结束了,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老扁仍在那个‘噗’个不断。)这让众人不得不对这位大锅敬而远之,跟他保持着相当的一段距离,如此饶是老扁脸皮厚过紫禁城的城墙,也很是挂不住。
众人经过王二奶奶家的时候,方瑞看到她家老屋子走廊上立着一名朴实的青年,这青年穿着一身有些皱巴巴的休闲衣裤,身材比较壮实,个子一米七左右,脸上的肌肤比较黝黑,一看就知他长期在风吹日晒的环境中劳作。青年的额头上有道疤痕,有点像二郎神的第三只眼。
“大栓!”方瑞惊喜地喊了声,五年多没看见了方瑞本来还不敢确认,但一瞅到青年额头上的第三只眼时,方瑞已完全可以认定,这是自己最要好的发小,刘大栓,他这道貌似第三只眼的疤痕,就是自己跟他去山林子里掏鸟窝时,从一棵不算高的树上摔下来摔的。
“瑞子!”刘大栓也一直在打量着方瑞,方瑞的变化比他大多了,身高、身形、相貌,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若老僧看破红尘般的风轻云淡的气质,令人难以相信,所以刘大栓也不敢确认他就是方瑞,直到方瑞喊出自己的名字。
“哈,大栓真是你啊!”方瑞有些激动地走上前去,毫不客气一巴掌就煽在了刘大栓的胳膊上。方瑞的反应让在马路那边的老扁看了都有些嫉妒,不过老扁知道那是方瑞的发小,从小穿开裆裤、尿尿比赛、完了之后和稀泥玩大的伙伴,这种情感还真不是一般的感情可相比拟的。
“好你个瑞子,五年不见,咋长这么高了!”刘大栓也乐呵呵地给了方瑞一大巴掌,这时他发现自己竟比方瑞矮了半个头,这让刘大栓挺郁闷的,要知道两人年纪相当,从小到大就一直在比谁长得高。只是比来比去也没比出个高低出来,没想到这五年不见自己竟输了一大截。
“呵呵,这种事情是谁也无法预料的……对了。你今天回来的吧。”方瑞笑呵呵地道。
“刚刚回来的,吃完中饭了,正准备去你家找你呢……听我妈说你现在混得挺牛逼的啊,村小学建设几十万捐进去。眼睛都不带眨的,还有你自家也在建一个八亩地的庄园……行啊瑞子,几年不见,大出息了,现在咱们小台儿村。你算是一号人物了吧。”刘大栓由衷地笑着赞叹道,不过他的笑容中多少有些苦涩。
“什么大出息,什么一号人物,运气好些而已……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方瑞摆了摆手说道,他当然注意到了刘大栓笑容里的苦涩,方瑞也知道自己这发小的苦涩为何而来。
刘大栓的命比自己苦逼多了,他是婴儿时期被王二奶奶的丈夫从外面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生来就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母是谁。接着没到几岁王二奶奶的丈夫就挂掉了。可以说刘大栓从来没体验过父爱是什么滋味。然后年迈的王二奶奶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
本来王二奶奶家里就贫苦,当然不可能给刘大栓积累点什么原始的资本了。
于是乎,刘大栓高中读了两年,便随着村里的打工队伍去了城里的建筑工地上,成为了所谓的二代农民工。在小台儿村像刘大栓这样的二代农民工很多。没有资金,没有关系。没有学历,村庄又闭塞。农民的子女做农民工几乎成了唯一的选择……方瑞不也是高中没毕业,就去南漂成了一名二代农民工吗?
只是刘大栓的命运真不是一般的苦逼。成为建筑工两年后的一天,刘大栓在进行着正常的劳作,不想祸从天降,吊着一捆钢管的塔吊钢丝绳突然断掉,钢管哗啦啦地天女散花般泄下,有一根钢管正正里砸在了刘大栓的背上。
刘大栓当场就被砸吐血了,亏得他身子骨结实,工友送他去医院又及时,在医院的救治下,倒也痊愈了,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只是他这两年来辛辛苦苦挣的那点血汗钱,因为这一砸全部扔了进去。
别以为现在政策看上去那么好,似乎处处在为弱势群体着想,在这个哪里都是潜规则、有黑幕、有贪婪、有黑手的社会里,事实上农民工在外面要维权真是没那么容易的,尤其是遇上黑包工头,遇上背景强大复杂又黑心的建筑公司,哭都没个地方去。
刘大栓出事那次就很悲催地与两者同时遭遇上了,建筑公司甩了他一万块钱,再不管他的事,但这对刘大栓受伤的治疗费来说,不过几分之一……这件事情的发生,让刘大栓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
世态如此炎凉,现实如此残酷,但没有办法,刘大栓只得低下硬气的头颅、扛着蛇皮袋子重新走上建筑工地,挥洒着血汗,换取着那薄薄的几张钞票。
加入二代农民工这个行列的几年时间里,刘大栓最大的感慨就是,这个世界流汗、流血、出力最多的人,所得到的也是最少的人。刘大栓最大的无奈的,高楼大厦是农民工造的,但与农民工基本上无关;大部分的车子是农民工造的,但与农民工基本上无关……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太多太多了。
刘大栓已经认定了自己就是个给别人做嫁衣的苦逼命,所以当他获知方瑞混出了个人样时,他笑了,苦涩的笑了,为兄弟高兴的同时,也慨叹自己的命运!
“现在村里发展起来了,我也想弄点事情做做,外面的日子真不是咱穷人过的啊……只是……唉,只是村里现在机遇倒是不少,但我家跟你家一样,都在村里的最端头,半点地理位置上的优势都没有,想来建旅馆、餐馆什么的,肯定也没什么客流,二来我手上也没多少资金,想要做点什么事情,真是够呛啊!”刘大栓无奈的道。
“呵呵。大栓这没啥好愁的,这两天你先在村里瞅瞅,看看有没有什么中眼的项目。实在没有的话,你干脆跟兄弟一起搞养殖算了。”方瑞不以为然地道,刘大栓跟自己的关系堪比老扁雨秋榆木跟自己的关系,方瑞没有道理不帮他。
“成吗?”刘大栓犹豫道。倒不是刘大栓怀疑方瑞会不会分自己一杯羹,会不会真心带自己搞养殖,而是他担心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把养殖搞起来,听说这玩意儿可是个高技术含量的活儿?
“什么行不行的,有兄弟我在……”方瑞说着一顿。却是想到了前几天晚上与刘富民商量增加烤酒量的事情,那老头找他女婿做衣钵传人的事情不知搞定了没有?几天过去了他都没给自己答复,估计是他女婿那里不愿意……不愿意也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