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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来跟你道歉。”
肖蒙哼了一声,沉下脸,“不必了。”
这样决绝的回答让加彦慌了神,“肖蒙,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我、我会向你赔礼……”
手里的烂苹果显得更寒酸,他实在不好意思再坚持送给肖蒙。
“滚回去。”
“肖、肖蒙……”加彦急得满头汗,“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我请你吃饭,还是要别的补偿,什么都可以……”
肖蒙生气的时候他只会请吃饭,上门低头认错,如果连这些也没用,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滚。”
加彦不肯动,鼻尖迅速地红了起来,胸腔了的空气像被抽干一样,又苦又闷的不能呼吸。
“肖蒙……”
“我叫你出去。”
男人的声音越发严厉起来。知道他这样是代表着极度的恼怒,在纠缠下去只会被痛打,加彦还是咬着牙,没有动。
“肖蒙,我们这么多年朋友……对你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吗?”
男人像被击中了一样没有回应。突然伸手用力抓起他的领子。
“上去。”
“啊?”
“跟我上去。”
被凶狠地拖着上楼梯,晕头转向着来不及弄清楚状况,就被拉进一个房间里,而后丢在床上。
床铺虽然柔软,重重跌在上面时背部还是受到冲击,加彦花了几分钟才撑着自己坐起来。
“肖蒙……”
高大的男人单脚跪上床,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倒,粗暴地逼他翻过身去。
感觉到湿而脏的外套被脱下,加彦不由得慌张起来。虽然思念肖蒙,但这种冷战气氛根本不是适合做爱的时机。
“肖蒙……”
“怎么?”
“不要做这种事吧,我们还没谈完……”
“你不是要补偿我吗?”
加彦迟钝地“啊”着点了点头。
男人哼笑了一声。
“不上床的话,你要怎么补偿?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用处了吧。”
加彦呆住,肩膀上的力道已经松开了,他却觉得动弹不得。
没有挣扎地被肖蒙扯掉毛衣,解开衬衫,男人的手伸到他皮带上的时候,停了停,而后笑笑。
“真温顺。”口气轻蔑地,“怎么,你知道我是肖家的少爷,就甘心变成同性恋了?”
加彦吃惊地呆了半响,没能忍住,眼睛还是全红了。边被肖蒙脱下裤子,边紧紧抓着枕头,把脸埋在里面。
他真的喜欢着肖蒙,从来没有像喜欢肖蒙这样喜欢过谁,肖蒙说的每一个字,他都那么在意。
那种心脏都要揪起来一样的感觉,就是爱吧。
可是已经没有用了。
肖蒙粗鲁地把他的内裤扯下来,“腿分开。”
加彦只僵硬着,死死并着腿。
“分开点。”
加彦没有再出声。
肖蒙憋着气,发狠拍了他一下,“听见没有?”
加彦还是只死死揪着枕头。
肖蒙松开手,看着他颤抖的肩膀。
“加彦。”动作突然就无法粗暴了,不太用力地把他转过来,看见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脸。
肖蒙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会觉得心疼。
“加彦。”
男人抽泣着的样子让他也心酸起来。
“加彦。”
他知道加彦在乎他,非常在乎。加彦千里迢迢追过来道歉,下雨天在外面站着等,他从窗口往外看着那个小黑点,不是没有安慰的感觉。
可是很不够,和他想要的,差太远了,而且越来越远,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没办法不觉得失望而恼怒。
红着眼睛的男人始终不肯抬头,只出声地吸着鼻涕。肖蒙把他抱在怀里,用力摸他的头,感觉到他的反抗,就把他抱得更紧。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无奈地低声责备。
男人的肩膀因为抽噎而颤动,却没有声音。
被他无心的愚蠢重重伤害到的心情,几乎要放弃却始终还是无法割舍的心情,几天来无法控制的充满自我厌恶的想念心情,却不知道这个男人能不能明白。
肖蒙认输一般地抱紧他,亲他湿漉漉的眼睛和鼻尖,然后是嘴唇。
男人一开始固执地抗拒,禁闭着嘴,那种受了伤的赌气举动只让肖蒙觉得更加放不了手,边喃喃骂着“笨蛋”,边把他牙关撬开。
舌头一碰触,就自然而然地深吻。下腹部灼热了起来,顶着加彦赤裸的下身,在他不安扭动的时候,把他的腿分开。
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都是这样熟悉而默契,加彦微弱的抵抗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肖蒙没做什么润滑就硬是挺了进去,感觉到加彦因为疼痛而失控地颤抖,他咬着牙放慢了速度,却更用力。
为什么无论怎么亲密无间,互相在意,却就是达不到爱的程度。
明明两个人都这么辛苦,却不知道是谁的错。
“为什么……”激烈的动作里含糊地自言自语,责备一般用力蹂躏着身下的男人。
加彦很痛似的抓着他的背,呜咽着,声音模糊。
“喜欢。”
肖蒙抖了一下,睁开眼紧紧盯着他。
加彦眼睛红通通的,里面满是泪水,肖蒙也不确定那声音是不是他的错觉。
动作不受控制地越发粗暴,加彦痛得抽泣起来,被直接插入的痛楚很鲜明,但还是拼命抓着肖蒙,用疼得完全变调的声音,一遍遍乱糟糟地说“喜欢”
最终的失控之后,总算停了下来,除了急促的喘息声和微小的哽咽声,再没有别的声响。
肖蒙有种幻觉和真实交织的眩晕,看身下的男人疼得曲着的身体,像只被人折磨得过火的小动物。
“加彦。”
男人动了动,发出细小的呻吟。
“你流血了。”肖蒙的口气有些不稳,让他趴着,动作谨慎地分开双腿,认真查看,“我叫医生来。”
“不要……”加彦脸埋在床单里,声音含糊地。
确实,就算叫了医生来,他也没法坦然地让人看加彦的裸体。肖蒙起身从抽屉里找出通常必备的简易药箱,回到床上小心翼翼帮加彦擦拭清洁,而后大致上了药。
两人都不再说话,漫长的沉默里,他只反复摸着男人黑色细软的头发。
男人瘦削的身体一览无疑,肩胛骨的形状凸显着,皮肤又苍白,还在因为疼痛而不时抽搐。肖蒙看他放在床单上的手,指甲上淡到发白,很不健康的颜色,指腹上还有一些茧。
看起来那么可怜。
他几乎在想,自己是不是要为了男人这样禁受不起更多折磨的虚弱而认输。
“你刚才对我说什么?”
加彦动了一下,好久才小声地,“……喜欢。”
肖蒙有些迟疑,“再说一遍。”
“喜欢……”
“再说一遍。”
“喜欢……”
加彦眼睛红红的,不明白肖蒙让他这样重复的意图。说得嘴巴都发干了,肖蒙也没有明确的回应,只突然站起来,背对着他。
加彦忍不住大着胆子问:“你对我,也是喜欢吗?”
“不是。”
加彦没再说话,他心里被失望填满了,渐渐有些哽咽起来。
“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差劲的笨蛋。”
加彦只低头努力忍着眼泪。
突然听到不大的声音说:“我们交往吧。”
吃惊地抬头看肖蒙,只看到他的背影,还有红通通的耳朵。
“肖蒙……”
“看什么看!”然后又被掀起被子蒙住头脸,连棉被一起被抱着。
“你是不是很爱我?”非常骄傲的声音。
加彦在被子里老实地点点头。
感觉到肖蒙的胳膊在微微发抖,他紧张地想钻出来看肖蒙的脸,但肖蒙力气大,怎么也不让。
他一直不知道他表白的时候,肖蒙是什么样的表情。
过了很久他才被从棉被里挖出来,来不及睁开眼睛看清楚,就被堵住嘴唇,浓密而深长的吻让人心脏跳得厉害。被抱着压在肖蒙胸口上,只感觉得到那强有力的胳膊,还有湿润炙热的嘴唇,以及那样清晰的心跳声。
等肖蒙终于把他放下来,两人面对面侧躺着抱在一起,手脚缠绕着,都重重喘息。
加彦对于事情怎么会突然发展到这一步很是茫然。但听到肖蒙说了“交往吧”,又觉得开心,想再问得更清楚一点,肚子却抢在他之前发出极其响亮的声音。
“咕……”
“咦?”加彦立刻涨红了脸。
肖蒙看着他,“你最后一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
“今、今天早上……”
“吃什么?”
“嗯,一个鸡蛋。”
话音刚落就被狠狠在屁股上拍了一下,“你是白痴吗?现在都什么时间了?肚子饿你就不会先说一声吗!”
挨了打的加彦“呜”了一声,看肖蒙站起身来穿衣服,拿被子把他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而后抓起床头的电话。
很快就有人送餐点上来,加彦早就饥肠辘辘,忙从被子里钻出来,接过盘子就埋头苦吃,肖蒙在一边不停地低声训斥他:“吃慢点,你想噎死吗?”搂住他的腰的动作却很温柔。
“对了,”吃得七分饱,加彦总算缓过气来,“你怎么会住在这里的?高中的时候,你明明是在县城啊。”
肖蒙呼了口气,没说话,看加彦开始变得忐忑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地说:“这个嘛,我是肖家的私生子。”
“咦?”
“因为见不得人,所以在成年之前就只被放到乡下。”
“啊……”
“能搬回来我妈很高兴。她想住这里,那就让她住着好了,我不想为难她。不过我不打算继承家业,毕业以后找的工作都和肖家没有关系。”他看了加彦一眼,“我不用靠肖家也一样能干,你说是吗……”
受到眼神胁迫的男人忙点头,“啊,是、是的……”
肖蒙微微放松地伸手捏他的脸,“笨蛋。”
“你本来就很厉害啊。”男人由衷地。
肖蒙拍了一下男人的后脑勺。
他想着自己小时侯,每年要被母亲逼着来这里拜年请安,得到的总是客套而冷漠的对待。在周围视线无形的压迫感里,也硬是要一个人骄傲地抬头挺胸。
他高于常人的自尊,是从小就开始有的。
虽然长大以后,因为和父亲相似的聪明和倔强而得到额外的器重,他却根本不肯回头顺从。而越是这样,父亲对他的态度反而越柔软,不只一次劝他回来为肖家做事,他不回家过年,他们便亲自来看他。
他用他的骄傲来让人折服,赢得一切。
只除了眼前这个老实而无用的男人。肖蒙有点咬牙切齿地用力捏了加彦一把,听他小声“呜呜”的叫痛却又觉得可爱。
“过年那天他们来,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