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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飞四下望望,看到练武场实在不小,里面几百号人还是有的,阵营大致分为三块:武林大会、跆拳道、空手道,只不过跆拳道和空手道的位置上,拉拉队倒是不少,却不见主角,“他们还没有到?”
江盟主笑道:“有些人总是以为晚出场的就有气势一些,没有想到影风会馆他们也不能免俗,我们中国人礼仪之邦,岂是他们比得上的。”
或许江盟主武功比起以前的武林盟主是差了太多,但是若说起满口的仁义道德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林逸飞笑笑,还未说话,大门又是敞开,高音喇叭适时地随之响起,“欢迎跆拳道联盟代表荆学轲入场。”
荆学轲长脸面黑,个头不高,可是浑身上下透漏个利索的劲头,一进场就像国内技击搏斗,先来三个连环的旋风踢秀一下,动作一气呵成,快捷无伦,顿时博得了一片满堂红,尤其是跆拳道场的拉拉队,更是手掌都拍得通红,不时地还有一阵紧鼓密锣,更增气势。
“逸飞,这个人怎么样?”江盟主没有什么三缕长髯,只好摸摸下巴,心中忖道,这个人精虎龙威(—o—!),出脚极快,倒是个扎手的人物,自己要是上场,打败他倒也是有八成把握。
林逸飞望了一眼,缓缓地摇头,江盟主心中一紧,认为他自认不敌,没有想到林逸飞却道:“此人招式花俏,没有什么大用。”
江盟主和身后的杨修武都是喜形于色,互望了一眼,心道林逸飞素来低调,他既然这么说,那是自负比这人强上太远,只不过二个人都没有见过林逸飞出手,却还是有些没底。
“荆学轲的身后,是浙清跆拳道联盟的主席,”江盟主低声向林逸飞介绍道:“他叫崔永志,好像有一半是韩国的血统,很少见到他出手,不过都说底子不弱。”
看到崔永志走进,江盟主快步迎了上去,寒暄问暖的,好不热情,崔永志也是一脸和善,不知道的都以为二人是故友重逢,知根知底的却都知道,这两人一年也就见上一两面而已。
荆学轲冷冷地望了一眼林逸飞,嘴角一丝蔑视,林逸飞却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入口,高音喇叭再次响起,自然是影风会馆的人到了。
井田次郎和古正雄林逸飞倒是认识的,看到他们恭敬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后面,那人一字眉,一字胡,看起来颇有个性。
“那个一字眉的就是渡边正野,”杨修武低声介绍道:“逸飞,你看到他身边那个年轻人没有,脸上没有表情那个,跟个石头一样,它就是藤村川山,本来他不是浙清的学生,没有资格代表浙清大学参加‘百家会’,可是就这几天的功夫,却已经入了浙清的学籍,看到都是渡边正野刻意的安排。”
付守信本来和秋晓晨聊得正欢,听到也是愤然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无非是想借藤村的手打败武林大会的中国人,进而羞臊中华武学,逸飞,好在有你在。”
他的庆幸的口气让杨修武有些脸红,却只是提醒林逸飞道:“荆学轲徒有其表,跆拳道联盟也是凑凑数,我们最大的敌人还是影风会馆,他们上次败在你手上,这次请了外援,看来是势在必得。”
“那个女的是谁?”林逸飞突然问道。
“哪个?”杨修武一怔,这才发现渡边正野的左手边还有个女的,只是从他的角度来看,看不清全貌,感觉那女人年纪不大,肌肤胜雪,眉清目秀,算得上一个美女,“我不知道,没有见过,逸飞,正是要紧。”
他以为林逸飞见色起意,提醒少年一下,林逸飞且只是‘哦’了一声,心中暗道,这个女人看似脚步碎细,弱不禁风的,但是足不点尘,双肩不动,身手绝对要比那个石头样的藤村要强得多,只不过听说他们此次的代表应该是藤村川山,既然这样,她来到这里又是什么目的?
江盟主拉着崔永志的手,来到渡边正野的面前,大伙又是一阵寒暄,谈笑风生,让旁人看到了都以为这三家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前来点卯,至于是谁获胜,反倒不放在心上。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倒是不假,众人拉完友谊,就要开始比赛,江盟主回到座位,低声对林逸飞道:“逸飞,这个藤村不是善莊子,你要小心。”
三个阵营各自选出一个评委,围在一起切磋如何比武,又推选出一个人来,走到场中说道:“大伙都是抱着习武强身的目的,难得三家有如此雅兴,今天选个好日子比武切磋,眼看浙清大学习武之风日盛,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氛,实在让人欣慰。”
场下有几个人已经喊了起来,“别整这些没用的,要打就快打,光说不练可是花把式。”
众人一阵哄笑,纷纷道:“的确是这样,大伙都等了一个钟头,赶快让大伙看看热闹才是正事。”
那人显然对这种场合早已司空见惯,“经过三家一致通过,各家出一名高手出来,武林大会的林逸飞,跆拳道联盟的荆学轲,还有影风会馆的藤村川山,一局定输赢。”
“三个人怎么比?”场下一个人高声质疑道,“如果四个人到可以抽签捉对。”
“那不如你上。”另外一人取笑道:“那不正好。”
“可是三人比武,就注定要有个人吃亏,”场上那人显然也考虑到这点,“难得藤村同学主动请缨,说要打头阵,不知道其他两家的意下如何?”
卷四 风起云涌 五十六节 五道
众人一片哗然,转瞬沉寂起来,大伙都知道第一个出来的肯定吃亏,既然这样,第一个站出来的那是需要勇气,可是为什么请缨打头阵的偏偏是倭国人?
藤村川山站了出来,缓步走到场地的中央,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敛目垂首,仿佛个木桩一样。
可是让大家失望的是,荆学轲如同老僧入定,林逸飞却是稳如磐石,当然这种表情看似从容,却是一种可耻的以逸待劳,学子们都是愤懑的想到。
“不知道哪位英雄先和藤村同学过招?”井田次郎站了起来,哈哈笑道:“看到中国人的谦虚是在是名副其实。”
荆学轲显然不是学习荆轲的精神,更没有什么风萧萧兮,壮士一去兮的念头,只是想着最后一个出场肯定是占便宜的,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为了一时的颜面出场,实在是得不偿失。
人群中有些骚动,井田次郎更是狂妄,“不知道如果没有人出场,这次比武的胜负又算是谁赢的?”
林逸飞看到众人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样逼了过来,只好站了起来。咳嗽一声,“那个就我来打头阵,不知道有没有反对的?”
众人都是纷纷叫道:“只要跆拳道的缩头乌龟荆学轲不反对。那是没人反对!”饶是荆学轲脸皮厚过鞋底,脸上也是不由一阵臊热。
井田次郎早就见到林逸飞,只是暗恨一直没有机会讽刺一下,“不知道这位林同学为什么现在才出场。是不是抱着别人打头阵,自己却是以逸待劳的念头呢?”
林逸飞摇头笑道:“不然,我只是觉得就像吃菜,也要讲个顺序的,如果让我才吃了鲍鱼燕窝,我肯定不会再去吃萝卜青菜的。藤村同学虽然不是鲍鱼燕窝,可也算大鱼大肉,我当然是希望吃下去后。不再去啃什么萝卜的。”
荆学轲脸色通红,却仍是坐在那里,众学子都是大笑,鄙夷的目光都望向了荆学轲,“不错,不错。武林大会吃的起大鱼大肉,自然不屑再吃萝卜青菜。”
井田次郎差点气晕了过去,“林同学手上的功夫要有口上的一半,我想都是天下无敌的。”
林逸飞淡淡笑道:“井田同学手上的功夫要比口上的功夫强上很多,才有资格站在这场地的中央,只不过很可惜,动手的却不是你。”
井田次郎汉语虽然学的不错,无奈一时倒想不出什么反驳。偏偏打又打不过,不由郁闷得又要吐血。
“退下。”藤村川山突然迸出了两个字,让人听到了才发觉他不是哑巴。
虽然年龄仿佛,井田次郎却对藤村川山有着一种难言的畏惧,竟然不敢多话,转身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藤村川山这才睁开眼睛,上下打量着林逸飞,脸上本来是淡然地轻蔑,慢慢的竟然变得凝重起来,林逸飞却仍是淡然自若,脚下不丁部八的站着。
杨修武的目光却落在渡边正野身旁那个少女的身上,看到她轻蹙娥眉,转首在渡边正野耳边说了几句,渡边正野竟然唯唯诺诺,只是满脸的错愕,不由奇怪,要知道渡边正野是影风会馆的馆主,在这里本算最大,怎么会对那个女子的态度如此恭敬?
下面的不明所以,又是鼓噪起来,这位说,“这两位是比武还是相面,怎么光看不打。”
那位笑道:“听说中国武学中有一门禅定的功夫,多半这二人就是比试这门功夫,只不过这个小倭国怎么偷学了中国的功夫,实在让人费解。”
“小倭国本来就是中华的后裔,偷学了中国太多的东西,学了这些又有什么稀奇。”又有人起哄道。
藤村川山却是不为所动,仿佛百年枯树般地站在那里,林逸飞却是突然笑道:“东瀛忍术,还算有些名堂,却不知道忍者五道,你知道多少?”
众人都是茫然不解,藤村川山却是面色剧变,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风,林,火,山,”林逸飞盯着藤村川山,一字字道:“这四字真言你又学会了几成?”
藤村川山突然怒喝一声,整个人却如同树叶般飘了出去,旁人都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的感觉为什么感觉藤村川山像是一片枯叶,只是这片枯叶速度实在不慢,下一刻竟然来到了林逸飞的身前,五指并拢(…o…!),叉向林逸飞的咽喉!
林逸飞足尖轻点,倏地退后了一丈有余,别人看藤村速度还可以琢磨,这个林逸飞却是如同鬼魅一样,不着痕迹,只是二人翩然起伏,兔起鹄落的,如同习练了良久,武术表演一般,不由都叫了声好,只是好在哪里,却也一无所知!
渡边正野豁然起身,面色大变,却被那女子伸手拉住,渡边正野脸色阴晴不定,缓缓坐下,江盟主一拍大腿,“修武,逸飞的功夫硬是要得。”他这一激动,家乡的土话脱口而出,抬头看到杨修武却是看向别处,心中不悦,顺着他目光望过去,倒有些恍然。
杨修武回过神来,看到林逸飞已经连连退后,在场上竟然兜起了圈子,不由奇怪道:“林逸飞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还手?”
江盟主也是皱起了眉头,他功夫虽然不算甚强,眼力却是有的,看到林逸飞躲避的那招实在是巧妙,本以为他是渡河未济,击其中流,随后必有极厉害的后招,却没有想到他一避之下,竟不回击,只是一味地躲闪,实在弄不明白他的意图。
场下的学生都是鸦雀一片,看到二人转着圈子,林逸飞一味的退却,藤村川山却也追赶不上,只不过二人拳脚却不相接,并不像电视中拳击散打,乒乒乓乓地好不热闹,都不知道这是哪门子功夫,但是看热闹的都以为林逸飞是怯了,不由大骂起来,一时间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都以为这样就使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却让江盟主心中懊恼,知道这些人纯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恨不得下场一人抽个大嘴巴以解心头之气。
荆学轲却是看得心寒,暗道这两个人脚下功夫实在了得,轻飘飘地绝对不是自己能够追赶得上,却不知道他们手上的功夫如何,如是真和足下功夫一样,自己也就不用下场,自取其辱。
很多人都是奇怪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