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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没有伏击,百地中冈心中一喜,他们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反抗,谁都不会认为自己敢在颜飞花面前劫持人质,所以他虽然输了全部,却还是赢得了生机。
他以前所未有的敏捷,窜下了楼梯,却突然僵硬在了那里。。。。。。。。
服部玉子和藤村正部第一时间冲出了房门,颜飞花不动,林逸飞更是安之若素!
“他是陷害你的凶手,你难道没有兴趣看看,他是如何死的?”颜飞花看看手中的那杯水,若有所思道。
“你相信?”林逸飞目光咄咄,凝视在那张有如轻烟笼罩的脸上,哪里朦朦胧胧,很少有人知道她到底转着什么念头。
“你不信?”颜飞花反问道,不知为什么,脸上又有了那种难以名状的笑意。
“百地中冈在我的眼中虽然该死,可是,他这次实在冤枉。”林逸飞叹口气道:“你都说过,他不该死的。”
颜飞花淡淡道:“真相和黑白在我眼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给了他机会,但他抓不住机会,他的反应和反击实在让我很失望。抓不住机会的人,留在我身边又有什么作用?”
林逸飞默然。
“我最近碰到了个妙人,”颜飞花突然说道:“他说了一段很有趣的理论。”
林逸飞抬起头来,“你都认为有趣的,想必真的有趣。”
“可是你听到了,就不见得有趣。”颜飞花语气中有着一丝低沉,“就像我听到过的一个笑话,我觉得很有意思,但是你就可能不这么认为,我也喜欢听笑话,你觉得意外吗?”
林逸飞笑道:“能让你都记得的笑话,想必已经不是笑话。”
“笑话很简单,那是讲一个村子里面的娱乐。。。。。。”颜飞花已经说了下去,仿佛忘记酒店的大厅中,正在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那里有着一个背叛她的忍者,还有着忠心护主,为了她而进行生死搏杀的忍者。
不过很多时候,背叛和忠心除了当事人,又有谁能明白?!
百地中冈已经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背心,他隐藏的手枪被颜飞花轻易击落,他现在可以说是赤手空拳!
他一直以为枪已经没有了什么作用,因为他有着可以依仗的武功,伊贺流的年轻高手中,他自信,藤村川山、服部玉子加起来,还是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错误得很厉害,他一直认为服部玉子是个女流,也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中,但是她在进入会议室的那一刻,却已经埋下了极为厉害的杀手在大厅。
她已经算准了自己会忍不住出手,所以她可以给了自己一个逃命的机会?!她上前一步,禀告迎风散的时候,就已经给了自己一个认为唯一活命的机会,但是那无疑是个陷阱,是条致命的死路!
百地中冈想到这里的时候,一股寒意冲上了脊梁,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林逸飞有着那种淡淡的笑容,颜飞花眼中有着那么难以琢磨的深意,他们早知道原委,可是自己却还是自以为得计!
“人穷的时候,娱乐也少,”颜飞花已经开始讲述她的笑话,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她讲的是一个悲剧。
林逸飞也是一本正经的听着,很多话,表面听起来是废话,可是你认真的想想,你会发现废话中往往有着更深刻的道理。
“可是哪个村子的人却都很知足,整日其乐融融,有一个外来人看到了就很奇怪,问他们其中的一个人,你为什么会很快乐,你平日的时候,有什么活动?”颜飞花无疑不是一个讲笑话的料子,因为讲的人没有包袱,听的人极为郑重。
“活动很简单,喝茶、聊天、打庄稼,被问的一个村里人愉快的回答道,问的人很奇怪,这好象是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活动,可是这里的人为什么还会这么快乐,抱着不解心情的外地人又去问了几个人,结果毫无例外的是,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样,喝茶、聊天、打庄稼,外地人很奇怪,执着的继续问道,他突然看到一个人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觉得很稀罕,于是又问道,为什么全村的人都很快乐,就你一个人不快乐,你的业余活动是什么,那人回答道,他们这里的业余活动很少,只有喝茶聊天的,外地人很奇怪的问道,他们都打庄稼,为什么你不打庄稼。”
颜飞花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里,突然放声笑了起来。
她一直是个很能克制自己的人,就如林逸飞一样,他们的感情都是埋藏地很深,因为他们知道,感情深的,爆发起来只有更加强烈,他们虽然在武学上游刃有余,举重若轻,但是却也有控制不住的东西,那就是感情!
“林逸飞,你说说。他为什么不打庄稼?”
林逸飞不语,眼神中又有了一丝悲哀和忧虑,或者,还有永恒的无奈,淡淡的。
大厅内已经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今天酒店不营业,所以迎接林逸飞的员工都不见了踪影,那些送花的小姑娘回家的时候都很兴奋,也很奇怪,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们一个人拿着半天的报酬,一百块,高高兴兴的离去,酒店所有的业务都被暂停,她们以为只是为了迎接林逸飞,这就让她们不由的对林逸飞更好奇。更加景仰,酒店一天的收入是多少,停业一天的营业额可以说损失的天价,可是如今竟然为了迎接林逸飞,专门停业一天!
她们却不知道,江源市最高规格的酒店,被人称为人间的天堂,本来就是颜飞花的产业,只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阿鼻地狱!
天堂,还是地狱,其实也是只差一线!
百地中冈出手一扭。已经抓住了一名忍者的手腕,只是一带,那把长刀已经到了他的手上,挥刀一割,那名忍者喉咙的血如泉涌,人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再没有了声息。
有的时候,生命卑贱得如同一片落叶。落入尘埃,灰尘都带不起一丝。
他出手果断、凶狠、毫不留情,这一会的功夫,他已经杀了三名忍者,以前一直都是在他手下,毕恭毕敬的忍者。
可是现在,他们毕恭毕敬对待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站在楼梯口发号施令的服部玉子,抿着嘴唇,服部玉子并不吭声,冷冷的望着一个个忍者倒了下去,脸上寒霜一片。
藤村正部应该是最应该找百地中冈拼命的人,可是很奇怪,他竟然也如服部玉子一样,不动声色,木雕一般。
长刀挥出,刀锋中青光中带着一串血珠,突然风声鹤唳,百地中冈心中一凛,微微俯身之际,只觉背后火辣辣的一片,他已中刀。
怒吼一声,百地中冈已如困兽一样,回刀砍去,长刀落处,一个躲避不及的忍者竟然被斜肩带背,劈成了两半,鲜血喷泉般的涌出,浇得众人一头一脸。
额头的汗水已经流到嘴角,百地中冈左冲右突,始终不能突破重围,他不敢分心擦拭,这一刻,他流的是汗,是血,他已经清楚的知道,等到他血汗流尽的时候,留的只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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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会说,”颜飞花终于止住了大笑,目光一霎不霎,“你是个守礼的君子,很多时候都会
给别人留条后路,很多答案,其实你已经心知肚明。”
林逸飞并没有躲避她的逼人的目光,只是说道:“我不明白。”
颜飞花避而不答,终于又道:“哪个人之所以不打庄稼,只是因为他就是庄稼,他叫做庄稼,他当然不能自己打自己,你说是不是?”
她又笑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林逸飞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原来是这样。”
“谁都以为这是个笑话,”颜飞花笑的前仰后合的,如果让服部玉子一帮人见了,多半是错愕不已,向来心狠手辣,不苟言笑的呼毕勒罕竟然也有如此开怀的一天,“我一开始也以为不过是个笑话,可是我想了很久,打人的不是庄稼,讲笑话的不是庄稼,这里面的苦楚只有一人知道,那就是庄稼!”
林逸飞认真的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
“道理推而广之,”颜飞花突然止住了笑容,冷冷的盯着林逸飞,目光中锋芒闪动,“我不是庄稼,所以一直以为穿越只有像我这样的现象,却不知道古人说的灵魂出窍也是真有此事,而且灵魂也能通过时空隧道来到八百年后,萧大侠,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卷五 谁与争锋 七十一节 亲兄弟
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
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里!
庄稼呢,他能感觉到的只是自己的眼泪!
你觉得很快乐,因为你不是庄稼!
白地中冈目前感觉自己就是颜飞花说的笑话中的庄稼,他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的收割,自己却是被收割的对象!
他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也有为了生命,苦苦挣扎的一天,每次他都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属于人上人,可以漠视一切生命,认为那不过是自己手中的玩物,可以肆意的侮辱践踏!
但他知道成为庄稼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其中的痛苦真的很难让人忍受。
他运刀如风,挥汗如雨,却终于发现了自己所做的都不过是无谓的反抗,因为场上还有两大高手,正在虎视眈眈地想要自己的性命!
服部玉子和藤村正部。
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不由自主地想着二人的位置望上了一眼,刀光霍霍,他的精力已经被连绵不绝的忍者牵扯,在他的刀下,至少已经死了十数名忍者,可是越来越多的隐者冲了上来,好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来了一茬,繁殖的速度之快,让他有些触目惊心。
他终于明白一点,自己以为全盘掌握在手中的时候,服部玉子却已经准备把自己连根拔起!
二人不在楼梯口处!
白地中冈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心中突然狂震,高手的本能让他觉察,一左一右有两个人正在迅疾的接近。
下一刻,两道锐利的刀风斜斜的砍来,白地中冈大喝了一声。飞快的砍出了两刀,一刀并开了藤村正部的长刀,一刀劈落了服部玉子的短刀。
他脚跟绕地一转,发出的两刀充沛无伦,一丝疲倦都没有,服部玉子和藤村正部在等机会,他何尝不是如此。打落了服部玉子的短刀,白地中冈怒喝一声,刀光再起。已经毫不犹豫的向服部玉子的脖颈劈去!
寒光一耀,现出了服部玉子镇静自若的脸庞!
白地中冈心中有了一丝不安,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镇静,为什么还是那么的从容不迫,可是藤村正部已经后退,所有的人者都已经不足一道,他最大的敌人就是服部玉子,杀了她,才是他能够逃命的契机!
陡然间一刀砍了过来,全无征兆!
白地中冈只觉得手腕一凉一轻,眼睁睁地看到一只满是青筋的手飞到了空中,那一刻的时光仿佛停滞不前,那只手满是血雨的呈现抛物形状的坠落,那是自己的手?白地中冈心中一阵茫然,扭头望过去,看到一双自小就熟悉非常的眼睛!
那上面写满了内疚,无奈,惭愧还有些许的柔情!
“哥哥,不要再错下去了。”
白地中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小腹一凉,低头望了下去,一把匕首已经没的只剩把柄,握着的那只手赫然就是自己亲自教他武功的弟弟。
大喝了一声,白地中冈左手拔出了匕首,看了一眼,脸上一阵迷茫,嘴角慢慢的浮出一丝微笑,他没有再出手,白地中树也没有再动。
他软软的倒下去的时候,最后看到的时空中坠落的那只手,手上还是握着一把刀!
那只手,握得很紧,可是没有了身躯的支撑,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