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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觉得这个故事吸引人,陈良和也不觉得。可是他们毕竟不是导演,赵梦恬看上的剧本,其实无论烂不烂,她都可以拍出精彩有内涵出来,她有一种天份,可以挖掘出最平凡处的不平凡,这正是很多导演缺乏的。
林逸飞放下剧本的时候,脸上多少有些异样,他看的实在不算太快,尽管他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
郝希仁和秦定都是憋着一肚子见解,想要发表一下意见。早早的看完了剧本,自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纵横捭阖,无不如意,可是赵梦恬只是望着一个人,这就让他们满腔的文采只能烂在肚子里面。
他们都在等待林逸飞看完,偏偏又是急中风碰到个慢郎中,二人几乎都快要气绝身亡的时候,这个郎中才开口讲话,“这个剧本,有些简单。”
郝希仁脸上的肿虽然消了,可是恨不得把林逸飞打成猪头,可是一方面要在赵梦恬面前保持风度,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如果动手,变成猪头的多半是自己,所以他第一个发表建议的时候,尽量让自己反驳的有理有力,有根有据。
“林先生,对于你的看法,是实在是不敢苟同,我倒认为,这个剧本包含的内容极其的广博和深刻,它充分的体现了那个时候的,无产阶级翻身做主人的渴望,对了,还有旧社会的妇女,已经有了很大的觉悟,不再被男人所束缚,可以独立的撑起半边天。”
陈良和的一口烟本来准备吸到肺中,经过一个循环,再从鼻子中吐出来,这才算是一个老烟民正经八百的吸收方式,经过这种循环,一个人得到的飘飘俗仙的感觉,无疑要比只是经过一个口腔循环要强烈的多。
只不过他这口烟没有到了肺中,就从气管窜了出去,呛的他咳嗽不已,林逸飞看了郝希仁一眼,缓缓说道:“高见。”
“高见不敢当,但是我觉得,我们绝对不能单纯的看待这个剧本,认为里面只是打打杀杀,我们还要考虑到,剧中的男人,男主角,那个叫杨虎的,是不是有断背的倾向,因为剧中还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很隐讳的表达,这个是个很值得挖掘的题材,现在拍戏的范围太狭隘,我们应该把目标锁定在一些特殊的群体,比如艾滋病人,同性恋,自。。。。。”
“好了,好了。”赵梦恬喝茶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看到郝希仁越说越兴奋,有一种拍戏那种潜力,高雅一些说就是为了艺术献身,贬低一点说就是无耻淫荡,看来此人并非表面看到的那样没有脑子,其实他脑袋里面根本没有脑子,如果真的搞出来个断背出来,看起来郝希仁很愿意做男三号。
“我们目前讨论的范围,只是限于剧本的内容,至于这位郝先生说的内容,可以先不用考虑。”
赵梦恬一句话把郝希仁枪毙了之后,看了一眼秦宇,“不知道秦先生有什么别的看法没有。”
她说的比较含蓄,意思就是,如果你也是玩什么断背的话,就不要提出来了,秦宇闻弦琴知雅意的,只是笑了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说的过火,但也不能不说,说的过火那是喧宾夺主,赵导征求你们的意见,不过是走个形势,她肯定要有话要说,你把东西说光了,她又怎么炫耀。
可是如果不说,那是显得没有主见,所以秦宇咳嗽了一声,决定提纲挈领的说几句,“其实我看到这个剧本之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无奈。”
“哦?”赵梦恬眼前一亮,表情多少有些诧异,“此话怎讲。”
秦宇心中暗喜,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说道:“这个剧中,说有一个武功很高的女子,叫做君忆,可是她却一直在寻找一个人,而且到了最后,也没有找到,她后来不知道下落,而且没有了下文,我想这是编剧特意制造的一种悲剧气氛,我记得有个名人曾经说过,具体我记不得,但是大概就是说,悲剧是什么,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别人看,喜剧虽然能让人哈哈大笑,但是缺乏了一种必要的内涵,让观众笑的时候,很少能感觉到那种震憾的力量,但是悲剧则不同。”
赵梦恬缓缓点头,觉得秦宇说的虽然老套,但是他一个练武的,能有这个见解,已经算是很不容易,她当然不知道,秦宇来到京城之前,还特意做了一下这方面的功夫,这几句话只不过是他从准备的材料中抽出了几句而已。
得到赵梦恬的肯定,秦宇信心大增,“悲剧能体现一种人生的无奈,就算武功再高强,毕竟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所以这个君忆本身就是一种无奈的象征,可是这其中却有一种深层次的进行挖掘,别人看到动作片的时候,注意力都是集中到打斗的精彩,而却很少有人注意到,是否应该打,是否值得打,有所为,有所不为才是我们真正值得让观众注意到的事情,也是动作片应该给观众的正确指引。”
赵梦恬轻叹了一声,目光已经望向了陈良和,缓缓道:“陈指导,你带来的人果然不错,虽然他没有演过戏,可是认识,却比很多人已经要深刻很多。”
秦宇有些得色,郝希仁却是郁闷的发狂。
“我刚才偷懒,没有看剧情,其实也是识字不多。”丁作飞终于开口说话,“实在不好意思,能不能请这位秦先生简略的讲一下剧情。”
秦宇看了赵梦恬一眼,俨如已经是在她手下打工的员工,一幅忠心为老板考虑的模样。
赵梦恬点点头,“大略的讲一下也好,抓住重点,这让你能在讲述的过程中,整理一下思路,或许还能让别人了解的更多。”
“整个故事,我认为大约发生在建国前,”秦宇心中大悦,觉得前途已经是一条星光大道,林逸飞算什么,不也是显得很认真听的样子,他说能打,倒是不错,可是若说是分析和智力,那就不见得强过自己。
“有一个叫做杨虎的庄稼汉,精通武术,少有对手,当然,我们这里不排除他儿子有夸大其词的描写,但是艺术嘛,允许适当夸张,所以我觉得还是可以允许的。。。。。。。。”
第六十一节 意外发现
国中有大鸟,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秦宇现在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大鸟,是应该打鸣的时候。
看着众人望着自己的眼光都有些期待,秦宇多少有些兴奋的感觉,虽然众星捧月的时光他也渡过,每次他上擂台的时候,伴随这种目光的都是声嘶力竭的喊叫,但那个分量明显不如此时。
常言说的好,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杏半筐,他秦宇现在就是要好好的品一品这一口鲜桃。
“杨虎一身好武功,在当时罕逢敌手,自然不甘心屈居乡下,”秦宇滔滔不绝,唾沫横飞,“而在当时,想要闯出一番名堂,一个就是凭借武功投身军旅,凭借乱世闯出一番事业,另外一个方法就是去大上海,当时的销金窟,那时候的上海,是冒险家的天堂,只要有本事,不愁打不出名堂。”
秦宇说到这里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和平年代的可贵,只是觉得自己生不逢时,按照剧本上讲的,杨虎虽然后来不堪,但真的混出了名堂,自己不见得比他武功差,如果出生在那个时候,当然也能比现在强了很多,这个年代,武功显然不如那个时候有用,而且束缚也少了很多,不如那个年代,凭借武功,可以做很多自己现在不能做的事情。
“他想做就做,当年为了闯名,抛开了妻子,还有才出世的儿子,义无反顾的去了大上海,开始了他颇有传奇色彩的一生。。。。”
秦宇说的声情并茂,觉得剧本中的杨虎好像就是自己, 自己就是杨虎。有种很强烈的代入感,而且现在已经到了大上海,觉察到赵梦恬望着自己,心中激动,不经意的看了林逸飞一眼,看到他微闭上双眼,多少有些不屑的样子。心中的激情不由少了几分,只是转念一想,不是有那么一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眼下只要自己走好自己的路,管林逸飞那么多干什么,“杨虎到了大上海,开始也和别人一样。当劳力,做苦工,喝混浊的自来水,吃硬硬的能砸死人的馒头。。。。”
林逸飞闭上了眼睛,并不是代表着他的轻蔑。对于秦宇他没有什么轻蔑的,他甚至都不能构成自己的对手,只不过显然秦宇并不知道,林逸飞多少已经预先知道了一些剧情,只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获得。
他需要的是完整的,准确的当年情况,而不是带有什么艺术夸张的剧情。
虽然秦宇一直认为这是个虚构的剧本,或许就是那个杨宠兵无聊时候,编造的一个剧本,他的父亲都有可能是个地主。而不是什么贫下中农的。可是林逸飞却知道,这件事实在的发生过。
他只知道杨虎家藏有了三幅画,大体是关于岳银瓶的夜叉传说和穿越地。至于为什么在他家,杨宏伟说不明白,杨宏业被江海涛打死,本以为杨家这条线已经断绝,却没有想到杨虎还有一个儿子,竟然知道的很多,而且写出了剧本。
按照剧本所写,杨虎去了大上海,经历了一些磨难后,还是凭借他的功夫,打出了一些名堂,当时就是这样,谁的拳头硬,谁有枪,谁就能嚣张一阵子,虽然成名的早,死的一般也早。
杨虎混的不错,当时抛却了老婆孩子去了上海,杨宏兵就是那个被抛弃的孩子,而杨宏伟和杨宏业却是和后妻生的,他在上海又娶了老婆孩子,这种可以编写成故事,感到心酸的让人麻木,但也是生活中很觉的事情。
他的老婆原先是乡下的,当然经不上大上海的千金小姐,无论从气质,美貌,还是事业发展来看。
只不过杨虎还算不错,比起陈世美还强上一些,后来前妻带着儿子找到了上海,他没有和陈世美一样派杀手去杀了不识趣的老婆,反倒给老婆一笔钱,让她带着儿子回乡下,说这里并不适合他们,自己恐怕再过一段时间也要回去,因为那时的时局已经很乱。
杨虎的老婆回了乡下,这样杨宏兵才有时间和有钱给父亲写传记,这个剧本写的大部分就是杨虎当年在上海的一些事情。
杨虎后来娶的老婆知书达理,她的父亲是个画匠,看到这里的时候,林逸飞心中一动,已经忍不住猜想这个画匠和那三副画有什么关系,如果按照时间来算的话,他看到这里的时候,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后来的发展,君忙和百里守业不就是大约这时候去的大上海?
只不过当初君忆只是拿了一幅画,其余的两幅画是她并没有拿出来,还是后补的,这点似乎是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可是林逸飞却不这么认为。
在大上海发生的事情,都是以杨虎的打拼为主,关于君忆的事情,只能算是一个插曲,作为儿子杨宏兵,虽然开始遭到了遗弃,但是对于父亲的崇拜却明显比杨宏伟和杨宏业要多,最少杨宏伟他们对于父亲当年的事情不闻不问,而杨宏兵却认为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林逸飞闭目沉思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他睁开眼睛,看到众人都在望着秦宇,只有赵梦恬不时的望上自己一眼,掏出手机,歉意的笑笑。
赵梦恬还之微笑,微微点头。
秦宇虽然还在把剧本的情节发扬光大,分析起里面的人物心思有如弗洛伊德,但是还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只是恨不得所有的语言化作了利箭,将林逸飞射成靶子才好。
林逸飞当然不知道他的心思,走到客厅的一角,这才接听了电话,“冰儿,什么事?”
话了这句话后,觉得有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