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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陆辰拼命点头,没办法发出“嗯”以外的音。
“可是。”苏年华停顿了一下,咬了咬嘴唇。
陆辰紧张地吸气。
“可是如果我不能好好地惩罚你,那么下次你发情的对象就也许是无辜的路人甲乙丙丁。陆阿姨在国外,她管教不了你,那么我替她来,你同意吗?”
“嗯嗯……”陆辰点头,想想不对劲,又拼命摇头,“嗯嗯……”
“好吧,你同意了。”苏年华目光缥缈地跃过陆辰的脸,伸手就从桌上拿过一把剪刀。
剪刀开过刃,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精光,显得格外锐利。
Chapter 07
“嗯嗯……”陆辰拼命地挣扎。
“让我来翻译吧,你想说的是‘你要干吗’对不对?”苏年华微笑着晃了晃疯羊羊头。
“嗯嗯……”陆辰恐惧地点头。
“陆辰,什么是你最宝贝的东西?”
陆辰下意识地想朝下看,可身体哪里动得了半分。
“我要给你个惩罚,让你记住这次教训。而且你要明白,我罚你不是因为你啃我,而是因为你啃的是我,想的却是晴晚。这是对我的污辱,也是对晴晚的不公平。懂吗?”苏年华平静地说着。
“嗯嗯……”陆辰用力摇头,额上青筋暴现。
“好,那开始吧。”苏年华慢条斯理地说着,手上剪刀咔嚓张开,再咔嚓合上,声音不大,却好像雷霆万钧足以刺穿陆辰脆弱的耳膜。
几秒钟内,陆辰的脑海里迅速云集了古今中外各位恐怖角色:电锯狂人、贞子、沉默的羔羊……
“陆辰,你要为你昨晚的行为付出代价!”苏年华终于下了最后的判决书,手起剪落,咔嚓嚓、咔嚓嚓、咔嚓嚓。
陆辰的宝贝头发随着那声音,一一剪落。
“嗯……”陆辰悲已极,愤已极,反抗无门,青筋暴起。
苏年华放下剪子,端详了一会儿,又从桌子上拿了把电推子,于是,剪子的咔嚓声变成了电推子的“吱吱”声。
“你瞧瞧吧。”苏年华把小镜子放在陆辰的眼前。
镜子里豁然出现了个无助可怜嘟嘴年青男人,眼角泪光闪动、面色委屈无耐不甘,最重要的特征是——光头。
“电推子在街口理发店租的,五块钱,你出,我已经从你钱包里拿了啊。”苏年华利落地挥了挥手,随即拿开了堵着陆辰嘴的毛巾,又给他松了绑。
陆辰面如死灰,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上,一米八几的个子显得苏年华的床格外窄小,忽然爆发出一句怒吼:“苏年华,你等着,我记住你了!”
说完,迅速翻身爬起来,光着脚冲出门外,楼道里随即传来咚咚下楼的声音,跑远了。
苏年华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忍不住伏在窗子上朝楼下瞧着,陆辰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气哄哄地开车门,扬长而去,一刻没再停留。
“死陆辰,还不是怪你自己,我不是晴晚。”苏年华咬住嘴唇自言自语,心里莫名其妙闷得生疼。
即使心情不好,也还要继续生活。
盛世集团的工作生涯就算是正式开始了,助理秘书,职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带给苏年华的却不止是赖以生存的金钱这么简单,她珍惜这份工作。夜然的另外两个秘书对她有些疏离,但并不是排挤,而是单纯的保持同事的距离而已,其实这样也蛮好。
唐婉也没有再为难她,一点点地教着她入手盛世的工作。苏年华很羡慕她,年纪轻轻,这么能干,又这么美丽,即便她真的和夜少之间有着潜规则,那倒也是般配啊……
至于夜少,除了在会所那晚有笑容之外,再次恢复了万年冰山的样子。他中午一般就在办公室用餐,苏年华会去餐厅帮他点餐再送上来。
他吃得很简单,也不挑食,好像吃饭只是一项任务,为了保证自己不被饿死而已。
苏年华想,自己的这个终极大BOSS真是个不同的人。
三天了,陆辰没再和她联系。晚上无聊的时候,苏年华偶尔会调出手机收件箱,看着那些以前的旧信息:苏年华,下楼。苏年华,吃饭去?苏年华,你是猪。
收机箱里的短信,大部分来源于陆辰。他从来都是直呼名字:苏年华。那样的生硬,可这份生硬也是陆辰独有的,带给苏年华不同的感觉。
有的时候,熟悉的生硬也是一种亲切。可因为那晚的啃,还因为第二天清早的光头事件,这份生硬消失了。
陆辰很宝贝他的头发,那上面总有阳光的味道。
“陆辰,生气的不该是我吗?”苏年华对着手机屏幕喃喃自语,台灯的光线依旧昏暗,可也能看得清桌上的上闹钟指针:23点30分。好吧,很晚了,该睡了。
苏年华并不知道,陆辰现在就在她家楼下发呆。
被剃光头的第一天,陆辰回家把所有和苏年华有关的东西全部丢进垃圾筒,连十几年前他生日的时候苏年华亲手捏给他的小面人也不能幸免遇难。照着镜子,看着自己青青的发楂,在心里把苏年华反复骂了一百遍,恨了一百遍。
第二天,左思右想之后,觉得苏年华虽然可恶,但是那小面人是无辜的,况且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好歹是有点感情的。遂翻垃圾筒,可是垃圾筒早被钟点阿姨清空了,于是对着钟点阿姨大发雷霆。之后,又跑到商场买了顶棒球帽,好让自己的光头不会大白于光天化日之下了。晚上接到晴晚的电话,约他出去,他拒绝了,没心情。
第三天,上午赖在床上发呆,摸摸自己的光头,觉得也还是有个好处,至少凉快啊。起床后和陆丹青视频聊了一会儿。陆丹青对他的造型表示惊讶万分,认为非常不适合他。他反倒辩解了几句,潜意识不知道是为了谁。
下午实在无聊,反复思考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画了线路分析图、又做了情况分析表格。所有箭头直指一人:夜然。
要不是夜然在搞怪,苏年华怎么会剃了自己的光头?难怪那天夜然答应得痛快,原来是有预谋的。
越想越气,抄起电话就拔了夜然的号码。
“喂。”
“嗯。”夜然千年不变的冷静声音。
“你故意的吧?”
“你指什么?”
“苏年华,你那天带着她去会所做什么了?她只是个策划部小小文案,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她是盛世的员工,她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同样,我安排我的员工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陆辰,我只答应过你一件事,就是你的身份绝不会从我这边泄露出去,就这样,再见。”
嘟嘟的忙音响起,夜然挂电话了。
陆辰气急败坏,忽然明白了自己不能以暴制暴,这完全就是让自己更陷入危境之举,于是乎……
在第三天的晚上,陆辰开着车,出现在苏年华家楼下。
想上楼,可是少一个理由。
苏年华,你害我变和尚,可这不是最大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你做了什么,我这个和尚都不会生气……
“苏小秘书,你好啊!”
苏年华愕然从文件堆里抬头,一身白休闲装、一张熟悉的脸,狭长的眉眼、坏坏的笑正对着自己——是那个和自己拼酒的文斐。
“文先生,你好。”苏年华忙站起身,脑子里还是有些糊涂,他什么时候来的?走路没声音?拍偶像剧的?衣服真干净!
“这么见外,叫我文斐,或者……叫我小斐、斐斐、甜斐……”
“文斐。”苏年华当即立断做了决定,脱口而出一个最正常的称呼。
继那晚在会所拼酒大败之后,文斐终于以恶搞的形式扳回一局,显然很满意:“夜然呢?”
“在里面。”苏年华手指办公室。
“嗯,一会儿找你聊天。”文斐边说边往里走。
苏年华嚷了句:“见夜少要提前预……”
没等她话说完,文斐已经自顾自地开了门进去了。
苏年华沮丧地愣了一小下,电视里演的秘书精彩利落拦驾来访者的桥段她恐怕是做不到了。
“不是我反应慢,是我和办公桌和夜少办公室距离太短……”苏年华小声自言自语,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之后,心里舒服了些。
其实苏年华多虑了,文斐进任何人的办公室从不预约,也从不敲门。这点,夜然知道的非常清楚,所以当文斐堂而皇之突然出现的时候,夜然只是略抬了眼睛,示意请坐而已。
“你能不能表现得稍微惊讶一点?”文斐大大咧咧地歪坐在夜然的对面,表情不满。
“那么你能不能出现得稍微不同一点?”夜然没理会文斐的抗议,“说吧,什么事?”
“真是无趣,果然无趣。”文斐皱了皱眉,“好吧,开门见山,上次你在Christie拍下的那个铁皮花瓶,玩够了没有,什么时候还给我?”
“价高者得,我拍下来就是我的,为什么要还给你?”夜然微笑了起来,“早猜到是你家的东西,还装神秘。”
文斐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个破花瓶不贵,可是老头子最喜欢。当时我和老头子闹别扭,一气之下把铁皮花瓶放到拍卖行拍卖了出气。现在老头子逼着我找回来,不然断了我酒庄的贷款逼我去接他的生意。”
夜然知道,文斐口中的“老头子”指的是他父亲文略语。
文家这一对父子也称得上是活宝了,闹别扭是家常便饭。文家在海外主营油气勘探,文略语有两个儿子,一个文斐,另一个文初。文略语自然是希望两个儿子都能够帮自己的忙,子承父业。可小儿子文初是学油画的,整天念叨着什么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而这个大儿子文斐偏偏又只对酒感兴趣,开了几个酒庄,也不以盈利为目的,倒是爱好占了大半,主要资金当然也是文略语提供的,本意是让文斐玩玩而已,却没想到这一玩就收不回心了,看文斐的样子完全是想以酒庄为业,文略语自然后悔,就找了个铁皮花瓶的借口向儿子催债了。
文斐明白老头子的目的,可也想拿回铁皮花瓶,暂时堵上老头子的嘴,能拖一时是一时。
“花瓶我按你的拍卖价买回来,另外再送个消息给你。”文斐拿出支票簿。
“什么消息?”
“你们家一直在找的那幅百鸟朝凤绣品就在S城拍卖行,明天开拍,邀请卡想必你有办法了。”
“真的?”夜然一扫懒洋洋的神态,立即坐直了身子,那百鸟朝凤是夜家一定要找回来的东西,想不到流回了国内,更想不到就在S城。
文斐笑了起来:“我已经看到了目录,是百鸟朝凤没错。别忘了,我毕竟比你早回来几年,这点消息还是有的。”
“好,收起你的支票,花瓶算我送你的谢礼。”夜然欣喜的站起来,大步走向靠一侧墙壁前的博古架,眼睛扫了一圈却并没见那个花瓶,迟疑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花瓶的去处,“文斐,在年华那里。”
“嗯?”文斐有些吃惊,“她拿去做什么?”
“她拿去当然是……插花……”夜然脸色变了变,眉头皱起。
办公室里沉寂下来。
文斐小心翼翼地问:“她不会在里面灌水了吧?”
夜然没回答,立刻按了内部通话按钮:“年华,进来一下。”
苏年华柔柔的声音回应了,片刻,敲门进入。
“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