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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家能够有今天的地位跟财富,与俞家几代人的努力是分不开的。而俞家真正的发迹史要从正国俞的曾太祖父俞福贵说起。
那已经是一八八六年左右的事了,当时满清还存有几年气数未被推翻,年仅十几岁的俞福贵为了生活,在亲戚的介绍下,只身一人来到了温哥华。
当时的温哥华正是大修铁路的时候,许多华人都去了那边修铁路来养家糊口。
那时洋人视华人如牲畜,同样是修铁路,不仅工钱比当地工人要少得多,而且完全不将华工当人来看待,待遇极差,有许多华工回家的时候钱没赚到多少,却留下一身的伤病,有的甚至直接客死他乡。
俞福贵去到温哥华后,在当地的一家洗衣店打工,一做就是三年,虽然工钱少得可怜,但总算是解决了温饱。而俞福贵本人不喜偷懒,做事勤快。很得洗衣店老板的赏识。
后来洗手店地老板不想再做了,想回香港跟家人团聚,于是就将洗衣店半卖半送地转给了俞福贵。
在得到了那间破旧的洗衣店后,俞福贵在努力经营的同时,逐渐将洗衣店翻新扩大,并且聘请更多的人手。不仅做华人的生意,也做洋人的生意。
俞福贵脑筋灵活,知道洋人之所以觉得中国人洗衣服脏,是因为亲眼目睹工人用嘴巴含着水喷到衣服上熨。于是他设法找了几个喷壶来。让工人们在熨衣服的时候免用嘴巴。
翻新后的干净门面,再加上这一小小的变革,很快就吸引到越来越多洋人地光顾,使得他的洗衣店生意也越来越好。
生意好了起来。俞福贵开始进些干货放在洗手店里卖。后来听说洋人喜抽雪茄,于是就只身一人跑到维多利购进一批雪茄。没想到一来一回,转手就卖空,赚了一倍以上。
看到如此暴利。俞福贵将洗手店交给新婚妻子打理,而他自己则开始了倒卖生意,到处打听哪里有便宜又好卖的货可进。
不过几年时间,俞福贵通过倒卖雪茄、香料、干货、衣服等货物。从洋人那里赚到了不少的钱,足迹几乎遍布整个加拿大。
当然,其间也不可能一直无风无浪。在倒货地这几年里。他被人打过、抢过、偷过的次数多得连他也数不清。但他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
也许是名字改得好加上八字又正。俞福贵似乎注定要大福大贵。
有一个与他交好的洋人看到他做得这么好,就提议与他合伙开一间贸易商行。主做木材生意。
俞福贵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就决定赌一把。更何况合伙人是个洋人好友,这点是十分有利的。
因为那时华人在温埠毫无地位可言,就连想将钱存进当地的银行都不许。华童如果与其他洋童一起进学堂,洋童家长们肯定会来学校抗议。像餐厅、咖啡馆那样的高级场所,也是不允许华人进入的。如果没有洋人帮忙,俞福贵就是再有钱也不可能在当地做什么像样的大生意。
当贸易商行成立后,由于正值铁路修建地高峰期,到处都需要木材,所以生意好得连俞福贵自己也完全想不到。
所谓货如轮转,到俞福贵五十岁的时候,他已经是温哥华最富的华人。手下不仅有多间贸易商行,而且还开了一间全温哥华最大地纺织厂,工人几乎全是华人。
就这样,从俞福贵那一代开始,俞家地生意越做越大。历经几代风雨之后,等到俞正国这一代时,俞氏已经是一个赫赫有名地商界大家族。
不管什么世道,有钱有势的就是大爷,更何况是像俞家这样地大家族。来这里参加晚宴的商界名流们,不仅可以增加与俞家打交道的机会,而且还可以趁机与其他来参加的商界人士洽谈生意、扩充人脉,这种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酒宴开始的时候,身为今晚主角的俞正国俞老先生身边早就已经围满了前来祝寿的人,至于俞家的其他子孙,也都各自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正当围在俞正国身边的各个商界名流正在与俞老先生说着话的时候,忽然一阵香风飘过,一个年仅十八、九岁,外表亮丽动人的妙龄少女从人群当中走了进去。
在走到俞老先生面前,她捧着一盒包装精美的礼物递到他面前甜甜地笑道:“俞爷爷,我祝您先生快乐。这是我的礼物,请您收下好吗?”
俞正国放下酒杯笑呵呵地一手接过礼物一手摸着她的头说:“小丹你来了。能来就行了,何必送什么礼物?”
宋丹凝娇笑说:“这是应该的,今天可是俞爷爷您的生日呀,希望您喜欢我送的礼物。对了,我爸爸妈妈来了吗?”
“他们很有心,早就来了,正在那边跟人聊天呢。你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他最近身体还算好,但是还不能出院,必须要在疗养院里再休养一段时间。他昨天打电话给我,叫我要代他向您祝贺一下。”
俞正国笑着说:“我跟你爷爷认识了几十年,对他的怪脾气最清楚不过。那老家伙一向口硬心软。真是难为小丹你了。也罢,过两天有空地时候我到疗养院去看看他。”
“爷爷如果看到你来,一定会很高兴的。俞爷爷,你们慢慢聊,我去找一下兰青,很久没见她了,很想见见她。”
“好,好,你们年轻人慢慢聊。”
“那俞爷爷我先失陪了。等一下再来和你聊天。”
“你去吧。”俞正国笑着摆了摆手。
从人群出来后,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青人笑着挡在她前面说:“小丹,还记我吗?”
宋丹凝立刻笑着说:“建辉哥你真是的,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我们应该有半年没见了吧?你最近好吗?”
“还算可以。你应该跟兰青一样。今年读大学一年级吧?”
“是呀。建辉哥你记性真好。”
俞建辉刚要再说话,一个十分英俊的青年突然急步走过来兴奋地说:“小丹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今晚一定会来的。”
宋丹凝微笑说:“好久没见了,子文哥。”
在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女后。俞子文忍不住说:“半年没见,小丹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宋丹凝笑着说,“子文哥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对女孩子油嘴滑舌。”
“哪里有呀,我可从来没有对其他女孩子说过这些话。小丹。等酒宴结束后,我开车载你去兜风吧。我最近新买了一辆跑车,开起来真的很爽。你到时一定会喜欢的。”
“真不明白你们男生为什么这么喜欢车子。我哥哥也是。老是说要换车子。”
“小丹你就不懂了,一辆好地跑车就跟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一样吸引人。”
“哦。所以你就像我哥哥一样,不仅经常换车子,还经常换女朋友?”
俞子文立刻稍显夸张地抱屈道:“小丹你这就冤枉我了,我可是很专一的,尤其是对小丹你这样的女孩子。”
听到他如此明显地表白,宋丹凝不禁脸红起来,赶紧说:“建辉哥,子文哥,我要去找一下兰青,我已经很久没见她了,我想跟她好好聊聊,我先失陪了。”说完,她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对于她的匆忙离开,俞子文不禁有些失望地望着她的背影。
看到堂弟这副表情,俞建辉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
在会场里面找了好一会后,宋丹凝终于找到了世交兼好友的俞兰青,只见她此时正被几个衣冠楚楚地年轻公子包围着问长问短。
虽然俞兰青的笑容十分完美,但对她了解甚深的宋丹凝却从她的眼神里面看出俞小姐已经有些不耐烦去应酬这些公子哥们了,而且还不时有意无意地往大门口看去。
看出这一点地宋丹凝不禁觉得一阵好笑,这家伙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
为了解救好友,宋丹凝落落大方地走到她面前笑着说:“兰青,好久没见了。”
陡然看到宋丹凝出现,俞兰青不禁又惊又喜地问:“小丹?!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丹凝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脸带笑容地对那几个公子哥们说:“几位先生,我想跟兰青好好聊聊,能把她借我一会吗?”
望着漂亮动人的宋家大小姐,那几个年青人当然不敢反对,在恭维了几句之后立刻知情识趣地走开了。
等那几个年青人走开后,宋丹凝笑嘻嘻地说:“小姐,我又帮了你一次,你打算如何报答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俞兰青十分亲热地拉着她地手问:“小丹你是什么时候回来地,怎么都不通知我地一声?”
宋丹凝笑着说:“昨天才回来的,不告诉你,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那你打算留多长时间?”
“这还有说吗?当然是过完寒假再回去。”
俞兰青更加开心地说:“那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先不说这些,我肚子有点饿了,你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好地。”
当宋丹凝在摆放着各种各样自助食物的长形餐桌前面慢慢挑选着自己喜欢的食物时,她一边挑一边问:“兰青。你有没有觉得我胖了?我告诉你喔,我今天称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重了将近半公斤。我的天呀,我明明在上飞机前还特意称了一下,结果回到家不到两天,竟然一下子就重了这么多。难道真是家里的伙食太好了,一下子就将我养胖了吗?再这样下去,等我回学校的时候,搞不好会变成了一个大肥婆。看来要叫英姐少煮一些高脂肪高热量的菜才行。你说是不是?”
她说完之后,发现兰青并没有回答,忍不住转头看着她说:“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这一看之下。才发现她果然没有在听,而是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门口,好像一副在等人的样子。
看到这样,宋丹凝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一下好友的肩膀说:“喂。小姐你在干嘛?在等人吗?你男朋友?”
俞兰青脸一红赶紧否认说:“不是的,我还没有男朋友。”
看到她这么紧张的样子,宋丹凝更是饶有兴趣地追问道:“你果然是在等人,怪不得老是看着门口。快点从实招来。你究竟在等什么人?不然大刑侍候”
俞兰青看了她一眼,然后小声说:“你千万不要说出来,我在等我的表哥。”
宋丹凝奇怪地问:“表哥?你地表哥表姐们不是全都来了吗?”
俞兰青摇摇头说:“不是的。我还有另一个表哥。他的名字叫乔汨。他是我大姨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哥。”
“你还有个大姨?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件事?”宋丹凝越听越奇。
俞兰青低声说:“这件事在俞家是个禁忌,不仅不能对外人说,就是提也不能提。我告诉你可以,但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
“好,我答应你不告诉其他人,你快说。”
俞兰青这才接着说:“其实连我妈妈在内,外公总共有两个儿子跟四个女儿。当中最大的女儿就是我刚刚所说的那位大姨。我听妈妈说过,大姨是个十分聪明的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本身还是个语言天才,精通多门外语。从小到大,她都一直是外公最宠爱地孩子。”
“那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急于知道内情的宋丹凝忍不住追问道。
“当大姨到了适婚年龄的时候,外公给她安排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但大姨拒绝了,并坚持如果要嫁地话,只嫁给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一个姓乔的普通上班族。
大姨一向是个很温柔地人,但唯独对这件事却十分坚决,一点也不肯让步。
你可能不知道,外公他以前是个很强势地人,由于大姨地拒绝,他十分生气,甚至还威胁说要断绝父女关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