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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语和YY兴致高昂,天南地北胡侃起来。
“好香啊。我闻到了烤肉的香气。”小悟空忽然打断他俩的谈兴,插嘴说。
“你一定是产生了幻觉。这里是海底世界,没有谁习惯生火烤肉,吃东西基本上都是吃生的。再说了,即使有肉香,隔了重重海水,怎么可能闻得到?”许思武断地认定悟空反映的情况不真实。最后还不忘强调一句:“我就一点也没有闻到烤肉的香味。”
“原来海族的生活条件也不咋地啊!”吴语感叹:“居然餐餐都吃生肉,亏它们吃得下!不吃出病来!”
YY刚想发表自己的意见,却见小悟空不服气地对许思说:“真的是烤肉的香味!好香好香啊。”
小悟空呆在狭小的“地下室”,每天仅吃一、两粒许思随身携带的“辟谷丹”,闲时就打坐炼气消磨时间。多日没吃肉,烤肉的香味对他的吸引力,大到超乎人们的想象。
再说了,已经摆脱了东海龙族的势力,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小悟空仗着自己游泳的功夫了得,许思不相信他的话,他干脆将身子一跃,扎进了左边壁立的水墙之内。
小悟空四肢划动,快速朝着南方游去。
许思有些不高兴小悟空的散漫不守纪律。但又不好丢下他一个,只得指挥“避水珠”改变航向,紧跟在小悟空的身后。
小悟空大约游了十分钟,停了下来。
这时候,伙伴们被他带到了一个海底岩洞前。
这岩洞前边是一块上千平米的空地,海水停顿在空地上方十米处,就再也下不去了。
但小悟空及许思一行,却能毫无阻碍地穿过凝滞在半空的海水,“卟”地闯入那片空地。
许思一行老远就看见了:空地上赫然燃烧着一堆烈火。
烧火用的巨木,都是些树皮及枝叶都没有削下来的百米以上的大树。火堆上架着一把硕大无朋的铁叉,铁叉上便叉着一只丑陋的动物,烤得香油不停往下滴。
许思不得不服气了:这小悟空的鼻子,实在比狗鼻子还要灵。这么远的距离,中间还隔着重重海水,他居然也能闻到烤肉香!
吴语和YY此时想到的,却是这么大的火堆及烤熟了的怪兽,不可能凭空出现的。一定是谁准备在这里饱餐一顿。
能吃下块头大似鲸鱼的怪兽的主儿,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自己一行人贸然闯入这里,可别无意中又得罪了哪尊大神。
否则,才真应了那句老古话:“才出虎穴,又入狼窠”。
第30章遇怪人
小悟空心思单纯,没有吴语和YY那么多的顾虑。他只知道肚子饿了就要找东西吃。眼前就是一大堆香喷喷的烤肉,完全没理由视而不见,避而不吃。
同伴还在警惕地观察四周围的动静,小悟空就迫不及待地扑向烤肉,张嘴便啃。
短短几分钟,小悟空便将一大块烤肚肉消灭了。没了肚肉的遮挡,数根被烈火烤得黄澄澄的长矛一般的肋骨,曝露在众人眼前。
观察了这会儿,也没见有人来阻止小悟空的盗吃行为。吴语的食欲也被美食勾了起来,心想:赶紧帮小悟空消灭掉这些烤肉,也好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吴语屁颠屁颠跑过去。
烤肉多得像座山似的,吴语不必显露他狼性的一面。他斯斯文文地挑了一片看上去最香的烤肉,扭住一头便想撕下一片。
吴语受了小悟空狼吞虎咽场面的误导,以为烤肉不存在威胁性。一沾手,才发现烤肉烫手之极。
吴语的手指一下子被烫得红肿起来,慌忙缩了手。
怪事!小悟空的嘴巴是啥材料做的啊?居然一点都不怕烫!
吹了半天手指,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回头看见小悟空吃得香甜,又十分眼馋。吴语灵机一动,叫悟空:“喂,你也别光顾着自己吃过瘾,帮我掰一根怪兽的肋骨下来。我要拿它当‘割肉刀’来使。”
小悟空吃得正欢,听了吴语的拜托,嘴下不停,瞅了一眼暴露在空气中的白森森的怪兽肋骨,选了一根离他最近了,伸腿,重重地踹了一脚那肋骨根部。
“咔嚓”一声,肋骨齐根断裂,随即便掉到了地上。
吴语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先请许思弄一些海水喷到骨刀之上,“滋滋”声响中,白雾升腾。
降了温,吴语才小心翼翼拣起骨刀,在怪兽身上割下一大块肉。
就用骨刀叉着。又凉了一会儿,美滋滋地大嚼起来。烤肉又香又脆,吴语险些没把自己的舌头吞进肚子里。
吃完一块,吴语意犹未尽,一边去割第二块肉,一边招呼许思:“一块来吃啊,味道很不错呢。”
调头间,却发现许思神情凝重,表情严肃,眼睛望向那个不曾安装府门的大洞。
吴语知道事有蹊跷,中止了割肉动作,顺着许思的目光看去。
只见洞口处缓缓走出一个拄着拐仗的苍老身影。
走近了,可以看清那是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那皱纹深得,呃,可以去夹蚊子。
老人不理会许思、YY、机器猫,径直走到烤怪兽前。
他忽然高高举起拐杖,甩鞭子似的抽在小悟空的背部。
“噗”一声闷响,小悟空摔到了地上,嘴里还咬着一大块肉。
经过大半个月的打坐修炼,小悟空身体强度大大增加,这一下袭击没有令他伤筋动骨,但疼得要命。
小悟空站起身后,生气地瞪着洞穴老人。但又舍不得吐掉嘴里的肉,准备吃下肚后再跟这莫明其妙的老头理论。
洞穴老人比他先一步大发雷霆。他用拐仗指着小悟空,泼口大骂:“小小年纪就当贼,也不知道脸红!?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
听口风,难道这老头就是眼前这堆“烤肉”的主人?
己方确实不问自取了。吴语有些心虚,担心小悟空不会说话,连忙插嘴:“这头烤兽难道是您老人家的?我们不知道啊,还以为是无主之物。”
“你别以为我老人家好哄骗!”洞穴老人冷笑一声:“无主之物,会自己跑到火堆上烤得香喷喷的?你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也不可能拥有‘避水珠’,跑到这海底世界来了。”
许思、YY、吴语心头凛然:这老头居然看出他们是利用“避水珠”来到海底世界的。老头不简单啊。
看到大伙都不吱声了,洞穴老人又道:“可怜我老人家多少年没有饱餐过烤肉了。好不容易烤了一只癞皮狗,刚好够我老人家美美吃上一顿,没想到才回洞里取些佐料,就被两个小鬼啃了不少肉去。”
吴语心里觉得有些冤枉:自己才啃了一块肉。啃了不少肉的应该是小悟空。
YY惊奇地说:“老爷爷你胃口好好啊,这小山似的烤肉就够你吃一顿啊?”
许思则有些诧异那面目丑陋的怪兽居然会是一条“癞皮狗”。癞皮狗她也见多了,哪有生长得如此庞大的?
“我胃口一向很好的,”洞穴老人得意地一笑:“想当年啊,我老人家那叫‘吃遍天下无敌手’。境界之深,已达到四海龙王及天界众仙,无论哪一家办酒席,都不敢请我的地步。它们都怕我一出马,就把酒宴的饭菜统统扫光。”
“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说不定咱们这些小辈还久仰您的名声了呢。”听出这是个爱听奉承话的虚荣老头。吴语马上投其所好。
“我的名字嘛,时间太久远,都忘记了。”洞穴老人沉默了片刻,才说:“你如果有些见识,听说过‘饕餮’的话,也算得上久仰我的大名了。因为,我就是饕餮一族最后的存世者。”
饕餮?!传说中最贪吃、食量最大的怪兽?
吴语和许思的常识还没有差到连“饕餮”也没听过的地步。脸上显出震惊的表情。
难道这老家伙抱怨多长时间没吃过一顿饱肉了。就它那肚量,小悟空跟它比起来,那叫“小巫见大巫”。
传说中,“仙兽”与“仙人”曾经因为争夺天界的地盘,爆发过激烈战争。饕餮一族担当过当时的仙兽首领“麒麟”的先锋大将。它们最得意的战绩便是仅仅出动了三名成年的饕餮,潜入仙人军团的粮仓,一天之内狂吞了十万仙军一个月的“军粮”。从此,饕餮也算是“一吃成名”。
饕餮很满意吴语和许思的反应。
YY好奇地问:“饕餮一族怎么只剩下您一位存世者啦?”
“咱们这一族太能吃,食物不够吃,自然活活饿死了。”饕餮淡淡地说:“我呢,想办法控制了自己的食量,就侥幸活了下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笼笼统统,大伙却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饕餮叹了口气,挤出一丝悲伤的表情(大伙看着并不怎么像):“今天一大早,替我看守了上千年洞府的守门犬莫名其妙死掉了,这都是大补的好肉啊,丢掉实在有些可惜,我就伐倒几株大树,生了火,将它烤熟。准备今天放开肚量饱餐一顿,没想到你们两个小鬼,却来扫我的雅兴……”
许思和YY一阵恶寒:这老头的天性也太凉薄了吧!替他服务了上千年的看门狗殁了,马上要吃它的肉,也不想着替忠犬留一条全尸。
吴语的注意力却集中在老头话中透露的一个信息:那山一般多肉的老狗,居然是莫,名,其,妙地在今天一大早暴毙的!
死因未明的动物的肉,也能随随便便吃下肚子吗?
吴语顿时大惊失色,弯下腰,开始兜肚连肠地大吐特吐起来。
第31章遭扣留
饕餮虽然很虚荣,论起精明程度,一点都不逊色于人类中的“老油条”。
它一看吴语的反应,就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啦。
饕餮怜悯地看着他:“你们人类的五腑六藏还真是脆弱。吃点东西,既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咱饕餮一族就算是花刚岩石吞进肚子,也能化成渣。癞皮狗的死因未明又如何?我吃了照样没病没痛,精神好。”
“我哪能跟您老相比。”吴语苦笑一声:“万一,有人给看门犬下毒,我吃了它的肉,这条命多半就悬了。”
“不可能是中毒而亡。”饕餮傲然道:“在老夫地盘,谁能令我毫无觉察地接近并且投毒?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知道了那头烤老狗是您老的晚餐,咱们当然不会去吃它了。”YY对饕餮说:“不知者不罪。您老也不要怪咱们了吧。”
许思则拖住小悟空的手,劝他不要再去吃那些烤肉了。弄得小悟空扫兴极了。
“我老人家向来以理服人,当然不会为难你们几个小辈。”饕餮先夸了一句自己,又补充说明:“再说了,为难你们我又捞不到啥好处。”
吴语、YY和许思心里暗道:“这后半句才是这老货真实的想法。”
饕餮伸手指了指许思,话锋又一转,说出令大伙诧异的话:“更何况,我也认出这小姑娘当年经常随母亲前往东海龙宫做客。呵呵,我跟你母亲也算得上老朋友了,我怎么会为难故人之女呢。”
许思神情紧张地问:“你是我母亲的故友?那你知不知道她如今的下落?我,我跟母亲走失了。”
饕餮表示没有白娘子的消息,不过以后会特别替许思留意一下的。
又安慰了“故人之女”几句,随即盛情邀众人进它的“洞府”用顿“便饭”。
其他人本来不想在这海底世界多耽搁的,小悟空却兴高采烈地抢先应承了下来。他刚才吃肉还远没有吃过瘾哩。
一行队伍随着饕餮进了洞府。
吴语、YY、小悟空看到洞府内的摆设,基本上都是些石制品:石地板,石桌,石床……就连寥寥的几件装饰品也是石头雕刻的。
吴语和YY看着挺新鲜的。许思是海底世界的常客,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