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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鲤半年前就想通此点,自然也想到了对付的方法。风雷同出于木,金克木。本来从金入手破解逆天拳是最直接的途径。但是金太过难炼,五行术法由易到难依次是木遁、土遁、水遁、火遁和金遁。《天道》中说:“天定可以胜人,人定亦可胜天。”
萧鲤由此思索:“木本克土,土胜是不是也可反克木呢?答案是肯定的。
土居中央,其色玄黄,阴为坤地,阳为艮土;厚德载物,孕生万类,勾陈辉星,腾蛇乘雾。萧鲤明白了,无所不包的大地完全可以克制逆天拳的风雷。
面对咆哮而至的逆天拳,萧鲤左掌当胸以护心脉,右手下指大地。大地轰鸣,萧鲤面前的沙漠哗地裂开,一条黄色的四脚怪蛇扶摇升起,张牙舞爪,双翼扇动;它凸睛张嘴一口把逆天拳劲吞了下去。萧逆一口鲜血喷出,面色灰白:这是什么怪物?
萧鲤却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腾蛇形状。刚才他将土的力量发挥到极致,所以土的代表物之一腾蛇现出形象。它并不是实物,而是庞大的土元素组成的能量体。腾蛇把逆天之风雷吞进去后,仰天怪啸,天地为之悚然。啸声未已,身体轰然爆炸,碎沙四射,萧鲤和萧逆都中了不少,萧鲤也是口吐鲜血,萧逆则伤上加伤。萧鲤用手抹去嘴角血迹,心道:腾蛇乘雾,终为土灰,古人诚不我欺。
萧逆检查一下经脉,发现受伤不轻,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萧鲤,苦笑道:“萧小兄弟,我们这是两败俱伤。赌约算我输了。”萧鲤道:“输赢我不在乎,只要前辈允诺放了我师门中人就行。”萧逆道:“自从那天你消失后,我就把你师门中人全放了。不过,你师父水牧为了我教的炼器宝书,自愿留在本教,脱离丹霞派……”萧鲤道: “什么?”萧逆笑道:“你可以去丹霞山问问。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虽然是笑,萧逆也给人一种冷漠伤绝之意。萧鲤道:“为什么?”萧逆道:“痴者必工。看你这么关心他,我透露一下吧:水牧先生已经炼出了混沌级的法器!”萧鲤呆呆的,心中不知是该为师父高兴,还是该为他悲伤:为了炼制法器,他居然甘愿加入他一向嗤之以鼻的魔教!
回过神来,他向萧逆拱手道谢:“多谢前辈。告辞了。”萧逆想说什么又住了口。萧鲤站住询问道:“前辈?”萧逆摆摆手:“你走吧。”萧鲤御风而去,刚才的伤势仿佛对他一点都没有影响。萧逆看着他流星般飞去的背影,心里默默道:“女儿,还是忘了他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肯定你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萧鲤来到丹霞山。这是他第三次来丹霞。第一次,他是个刚走出无名山谷、不知世事的孩子,在这里他有了朦胧甜蜜的初恋;第二次,他变成心怀忧愁,为救师门中人而苦读道书的少年,在这里他达到了天师的境界;这一次,他刚刚与神洲第一人、魔教教主打了个平手,已经成长为一个术法通神、笑解天机的得道高人,虽然他还不到17 岁。
丹霞山依旧是“色如渥丹,灿如明霞”,锦江水依旧是含情脉脉,无语东流,萧鲤的心情不是那么平静,不是那么灿烂。四年不见师门中人,不知他们可好?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萧鲤踏上山路,来到仙霞观前。门口有一个管接待的丹霞派小道士殷勤地打了个稽首,道:“公子请。不知公子是来游山,还是进香?”萧鲤踏入观内,仰看了看观内供着的道教三清,一笑道:“两者都不是。”小道士诧异道:“那公子是来?”萧鲤笑道:“访友。”
第三卷 修道人 第三十九章 仙山隔云海
停云一把抱住萧鲤,哈哈大笑:“那些魔崽子还告诉我们你死了,我早说你命大,死不了。哈哈,我神机妙算岂有谬误的!”眼里有了点点泪光。萧鲤和停云间的感情并不太深厚,现在看到他如此关怀自己,萧鲤也很感动。
停云絮絮向他讲述这些年的事:当萧鲤被无忧宫的人抓走后,他和停云都非常焦急,但又不知是何人下的手,便派了四大弟子四外寻访。结果没等到四大弟子,几天后却等到六个蒙面人。为首之人开口就问萧鲤在哪儿,水牧说不知被谁抓走了。蒙面人怎肯相信,当下出手。丹霞派众人不是对手,死了二十多人,余人被一古脑儿抓走了。
萧鲤听到这里插话道:“不对啊。我被无忧宫的人抓走了,石筠宫主说她给你们传过信,你们还派了狄晴师姐去。”停云计算一下我说的时间,断言道:“她一定是在骗你,我们是立即派狄晴出去的;此后的几天也没有收到她什么信。”萧鲤回想石筠和狄晴的关系、神态,一切都明白了,石筠通过手法控制了狄晴,逼迫她撒谎,以便留住自己。这些年他读过不少书,也知道了无忧宫的伪“双修术”对男人的损害。石筠的目的昭然若揭。
他问停云道:“水蓝呢?四年前我在魔教看到师父,他说水蓝在魔教到来时突然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停云捻着细长的胡须,沉吟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我感觉是有人看到魔教来人势大,出于救护的目的而把蓝蓝带走。”萧鲤疑惑道:“是谁呢?一点消息都不留下?”停云摊摊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萧鲤继续问他被抓到魔教后的事。停云道魔教拿出小册子给他们看,结果只有水牧福至心灵,觉到小册子上所抄炼器法门的高明,大喜若狂,认为凭之可以炼出仙器。魔教于是把他提出去,把众人丢在一个地牢里。几个月后(萧鲤算算正是自己独入魔教与萧逆赌约之后),魔教把他们放了。停云追问掌门下落,那个女子说水牧甘愿留在魔教。停云等人自然不信。结果,那女子把水牧叫出来。停云问师弟怎么回事,显得十分苍老的水牧让他们走,并说既然萧鲤已经死了,掌门之位就由停云执掌。停云等人大怒,苦劝水牧不果,只有忿忿而去。
停云叹息道:“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实是丹霞之福,这掌门还是由你来做吧。”萧鲤摇头道:“既是师父决定的,师伯就不要推辞了。我要云游天下,寻求天道。”停云早发现萧鲤灵力深不可测,见他说出这等话来,虽然并不觉得他在吹嘘,但仍然坚持:“师弟说传我掌门之位时,是因为认定你已死;现在既然你未死,那原来的决议自然还作数。”萧鲤笑道:“我来丹霞本为学道,如今道法初成,丹霞派再无留恋之处;就算我做了掌门又如何,有一天也不在丹霞山呆的掌门吗?”停云愣了愣,道:“你一定要去云游?”萧鲤道:“是。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如果我出去,总是要师伯你来主持派中大小事宜。师伯又何必一定要我担这个虚名呢?”最终,停云说不过他,归还掌门位置之议只得作罢。
萧鲤告诉了停云归真洞藏书的秘密,这件事当时失魂落魄的水牧忘记告诉停云了。三天后,萧鲤挥手作别停云道长以及诸位师兄师姐,洒然而去。停云等人望着御风破空眨眼不见的萧鲤,叹息一声道:“蛟龙岂会久困浅海?这句话我今天明白了。”
萧鲤畅游名山大川,寻访世外高人,甚是悠然自在;忽忽几月过去,虽然在《天道》的体会上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但感到自己在道术的运用上更进一层。
峨眉山位于蜀州,比神洲大名鼎鼎的五岳都还高,其山脉绵亘曲折、千岩万壑、瀑布溪流、奇秀清雅,故有“峨眉天下秀”之美称。登临金顶,绝壁凌空,高插云霄,巍然屹立,可观云海、日出、佛光、圣灯四大奇观,西可眺皑皑雪峰,东瞰莽莽平川,其气势雄而景观奇,使人感到超然于尘世上外。
中部群山峰峦送蟑,含烟凝翠,飞瀑流泉,鸟语花香,草木茂而风光秀。冬春冰花树挂,银色世界;夏季杜鹃花海、烘桐林园;秋季漫山红叶、层林尽染。峨嵋最负生命的景色有“金顶祥光”、“象池川夜”、“九老伯府”、“洪椿晓丽”、“白水秋风”、“双桥清音”、“大坪养雪”、“灵岩叠翠”、“罗峰睛云”、“予积晚钟”、“云海梵宫”、“雷洞烟云”、“玉笋幽主‘、’龙洞涌泉”、“龙江栈道”、‘卧云浮舟“、”冷杉幽林“等。
萧鲤负手站在三峨山山顶一块凸出的山石上,四望白雪覆盖、云雾缭绕的峨眉山,心神清凉无比。峨眉山是大峨山、二峨山、三峨山的总称。山势逶迤,大峨和二峨两山远望宛若秀眉一对,“如螓首峨眉,细而长,美而艳”而得名。
在这清冷的寒冬早晨,他却只着一袭单衣,晨风吹动,猎猎飞舞。东方一轮红日射出万丈光芒,萧鲤整个人都被涂上一层神圣的金黄色。红日下云雾翻腾,白雪皑皑,有种缥缈通灵之意。峨眉山向来被神洲的修道人视为仙山,自非没有原由。萧鲤虽然并不怎么看重所谓道藏天下第一的峨嵋派,但对这灵秀的山水还是倾慕不已,也许这山里真的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仙人呢。不知自己有没有机缘遇到乘虚腾雾、蹑景追光的他们?
萧鲤望着缥缈的云海、瑰丽的日出,心中忽有所得,参照炼器术,以天地为鼎炉,日月为水火,阴阳为化机,以念为真种子,以心炼念为火候,是不是也可以炼出法器呢?他当即动手,二目微闭,念能催动,与外面的大千世界刹时练成一体,一切都活泼泼的、鲜灵灵的。万籁俱寂,天人合一,有生命在无可有的玄妙中诞生。萧鲤睁开眼睛,神光暴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翻开右手,掌中滴溜溜现出一把晶莹剔透、五寸来长的小剑,这是他的心剑。这剑全是由念能组成,不同于以前拿实物炼制出来的法器。
萧鲤检查心剑,发现它蕴涵的力量非常大,以他本身的力量为根本,外面更盘绕着一团天地六合之气,前者为体,后者为用,前者为脑,后者为肢。这是他炼器的一个新境界,虽然根据法器评级标准,它才是太初的境界,但萧鲤深深感到这剑的有一种灵性,一种与他惬合的意志,也许他在炼制时,不知不觉地赋予它了生命。
炼器不仅需要实力和技巧,更需要灵感,是这美丽的山川让萧鲤灵犀一动,给了他灵感。如果现在再让他炼制一把,他肯定炼制不出来。这就是炼器的神秘,也是为何在天下间高等法器如此难炼的原因。萧鲤想:既然如此,这剑就叫灵犀吧。
萧鲤心神甫动,“灵犀”就应念消失,化入他右手掌心内。随着他的意念,这把剑可以自由隐现,不愧“灵犀”二字。
眺望云海,萧鲤不由长吟道:“云海出仙山,金顶耀朝霞。一沙藏世界,三尺斩妖邪。解造逡巡酒,能开顷刻花。有人能学我,同去看仙葩。”一时逸兴飞扬,飘飘如腾云之意。
正逍遥之际,他遥遥看到北面的天空中有两道人影低低御剑而来,速度不是很快,看来两人道法不高。近了,是两个身穿黄衣的少女,咦?居然长得一模一样?天下竟然有如此想象的双胞胎?如果不是相信自己的眼睛,萧鲤还以为是幻觉。那两个少女朝这边飞来,好像是发现了他。
萧鲤对她们不以为意,仍旧悠然欣赏着这云海,红日,朝霞,白雪,这钟灵毓秀的天地。
第三卷 修道人 第四十章 金顶普光殿
两女飘然落在山顶,她们大约十七八岁年纪,都是一身淡黄衫子,长剑已经收起背在身后,天蓝腰带束住袅袅细腰,鹿皮小靴裹着纤纤玉足,用丝绦将长发扎在脑后,任刘海俏皮飘在额前,柳眉弯弯,面目如画,粉嫩嫩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