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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计,我们的那个血缘上的父亲,就把我们给卖了。怎么卖的我不知道,反正那个时候我还不懂事,姐姐就带着我,被人口贩子卖来卖去,最后不知道卖到了什么地方。”
拐子的表情很茫然,看着地上的那块白布,她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继续着这个故事。
“姐姐的名字,是桂。桂花的桂。在我们那个地方,桂和拐的读音很像。而我的名字则有着一个zi字,所以小的时候我开玩笑,我们对外人就合称为‘拐子’。姐姐也不介意,依旧保护着我,照顾着我。”
“我们从懂事的时候起就开始为了那些大人干活。我学的很快,偷鸡mō狗,坑méng拐骗。我还学会了动刀子,耍狠。但是比起来,姐姐反而却因为太过善良,而变的开始任人摆布。”
“我不满足这样的生活,姐姐和我说过,我们一定会飞出去的。所以,我等着这个机会,一直在等着……”
“但,姐姐的运气比我好。至少,那个时候我认为,姐姐的运气比我好。”
“有一天,我们的老大和我说,姐姐被谁看上了,买回去做老婆了。”
“那个时候我并不是很清楚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听老大说的很好,我也很为姐姐高兴。同时,也有些埋怨姐姐为什么没有把我也给带去。”
“后来过了一两年,我开始明白了。姐姐又被老大给卖了。由于姐姐长得漂亮,xìng格又柔弱,很容易就能受人摆布,所以比起几乎成为刺头,并且什么都会的我来,姐姐更容易卖个好价钱。”
“我趁着老大不注意,捅了他一刀,跑了。捅没捅死我不知道,反正我从此就可以开始单干了。”
“姐姐因为长的漂亮而吃亏,所以,我不再穿那些花俏的衣服。”
“我开始找姐姐,开始全国各地的走。我不知道姐姐被卖去了哪里,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我找了很久,很久。等到我终于见到姐姐的时候,她已经带着小安康,面容憔悴地在酒吧里面坐台。”
拐子摇了摇头,就像是想要让自己更加冷静一点似的,继续说道——
“姐姐的身体……的确是不那么干净。但我知道,姐姐的心还是期待着白sè的翅膀。”
“我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那么死心塌地的喜欢着那个人渣,难道说当初第一次给了那个家伙之后,女人就必须一辈子都爱着对方吗?即使是明明知道对方并不怎么在乎自己,却是依旧对对方抱有幻想?觉得对方哪一天会突然回心转意,而看在是破了自己身子的份上,重新来爱着自己吗?”
拐子叹着气,抱着小安康的拳头不由得慢慢捏紧。他低下头,肩膀略微显示出些许的抖动,情绪也似乎有些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见此,零连忙蹲下来,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或许是有了自己这只手的安抚,拐子那略显jī动的肩膀才再次缓缓平静。他松了一口气,开始继续用一种外来人的口wěn说道——
“我把姐姐拉了出来,告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但是,姐姐却像是钻着牛角尖一样执mí不悟。不管我怎么劝,她都始终不肯放弃,始终要求来这里再见那个人渣一面,求求情。我埋怨姐姐的不争气,但却始终劝不住她。不知她怎么的就知道了这个地方,知道了这里要举办那个人渣的订婚仪式,所以直接跑了过来。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得到消息后只能跟过来,希望能够劝劝姐姐。我也想过,如果那个混蛋敢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情的话,我一定要狠狠地打那家伙一拳!”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没有想到……”
他的头,再一次的低下。整个人就像是蔫了一般,情绪也显得越来越低落,声音,也随之哽咽。
“姐姐……姐姐她……她从小就很喜欢和我玩互相换身份的游戏……我做错事了……她就和我互相换一件衣服……代替我去挨老大的打……那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没变……还是那么善良……还是那么的懦弱……”
“如果……如果我再坚强一点的话……我如果能够再……再……再………………”
说到这里,拐子的话,终于再也说不出下去了。
随着那些宾客们被一点一点的送走,整个宴会厅内的人也变得少的出奇。
除了腾龙集团的董事长张文超夫fù以及几个信得过的保镖和公司董事之外,就只有宁雅以及他的父母。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都被支开,一个不剩。
“陈局长,请您离开。接下来的事情是我们家庭内部的sī事,请给个方便。”
张文超瞥了一眼舞台上的那个小安康,转过头,对着陈为民说道。
但是,这位公安局局长却是直接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这里发生了命案,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公事。我不可能就此离开。现在……舞台上的那个人,你因为涉嫌故意杀人未遂,以及过失杀人两项罪名,希望你不要做任何的反抗,和我们回局里。我向你保证,你一定能够得到一个公正的审判程序。”
“公正?开玩笑……公正?”
拐子的身体,慢慢直了起来。他转过头,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面早已经被悔恨与怒火所填膺。他举起手中那把还带着血水的水果刀,直接指着陈局长,咬牙切齿地说道——
“谁会相信你能够公正?!所有的有钱人和官僚全都是一个样的!所有人都不可能给别人什么公正!你们给了我姐什么公正?在她承受着屈辱的时候,你们人在哪里?你们凭什么说能够给我公正?!”
零伸出手,似乎想要再次拉住他。但是这一下,拐子却没有理睬零,他直接一甩手,手中的小水果刀直接划向零的胳膊!
“拐子!”
小初见机得快,她猛地蹦起,直接抬起自己的小胳膊,让那吧水果刀划过。随后,她立刻拉着零向后退去,保护她的主人和这个手持小刀的杀人犯之间隔开一段距离。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拐子,你冷静点,不要再这样!冷静点!”
零的劝说压根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拐子现在继续挥着手中的小刀,大声道:“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我姐姐死了……我姐姐死了!我要你们全部人都为我姐姐陪葬——!!!”
拐子的要挟,现在听起来是多么的可笑。
是的,非常的可笑。
陈局长现在已经率先拔出了手枪,对准了他。相比之下,他手中的那把小水果刀就像是一个玩具一样,没有任何的威胁能力。
他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几乎绝望的泪水不断汇聚在他那张瓜子脸的下方,滴落。
只是,谁能够理解他的这股悲愤呢?在现场,还有谁能够理解这种感觉?
“哼,陪葬?你个小市民看起来还很有一套啊,你想让谁陪葬?你怀里的那个小家伙吗?”
现场的人很多,有jǐng察,有自己的父母,还有自己未来的岳父母。
所以宁雅现在很放心,十分的放心。
她捂着自己那张被打疼的脸,看着台上的拐子直接表示出自己的不满和嘲讽。她笑着,用戴着鄙视的口气继续说道——
“有本事你就捅下去啊,把你怀中的那个孩子捅死啊。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让我们陪葬?就凭你?就凭你手中的那把小刀子?要我们腾龙集团和宁家煤矿产业的所有人都为你那个婊子姐姐陪葬?你以为你是谁啊?那么了不起?”
宁雅笑着,十分清闲地说出了这番话。她抱着自己的双臂,不管台上拐子那张错愕的脸,继续说道——
“放弃吧,傻小子。看你现在这幅腔调,活脱脱就像是猴子一样。你马上就要进监狱了,我要告诉你,我一定要让法官好好的把你判个十年八年,不,判你个终身监禁,不,死刑!你今天不仅杀了人,你还打了我啊!你打了我!这份罪过可是最严重的!足够让你被判死刑了!”
舞台上的拐子情绪越发jī动起来,她捏着刀子的手也是更加颤抖!在陈局长的指示下,那些民jǐng分别上台,从各个方向包围了他。如果不是零执意站在包围圈中的话,拐子一个人,就要面对五名刑jǐng的包围,和陈局长手中的那把枪了。
情况一时间有些僵持起来,拐子怀中抱着的小安康也忍受不住这种气氛,再一次的开始大哭起来。听到哭声,那边的张文超夫fù却是眉毛一竖,那位腾龙集团的掌门人向前跨出一步,终于,开了口——
“都不要动手,冷静一点。”
中气十足的声音,几乎有种震慑全场的感觉。!。
209,谁错了?
拐子咬着牙,含着泪,看着这个中年男子,而对方,现在也是一样在看着他。。
张文超缓缓走上舞台,在刑jǐng的包围圈外站定。他一脸严肃,摊开双手,缓缓说道——
“孩子,有什么话,好好说。现在你冷静一点想想看,你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作为了。所以,你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一件最好的事情,就是放下孩子,然后乖乖投降。我以整个腾龙集团的声誉向你保证,如果你能够放开那个孩子,那么你今后所有的诉讼费用都有我来支付。我会为你聘请最好的律师团,给予你最好的人生照顾。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作为这个孩子女方的唯一亲人,我们待你,绝对会像待自己的家人一样。”
“所以,先放开孩子,让他过来,好吗?”
“如果说这个孩子真的是我们张家的血脉,那我张文超除了会好好的爱他,宠他,疼他之外,你认为,我还会有其他的做法吗?其他的,任何做法?”
张文超的话很有魄力,拥有着十足的说服力。他的语气显得很平缓,但却透lù着某种强烈的威严。
拐子咬着牙,手中的小刀就不由得有些松弛,而他那抱着孩子的手,也是渐渐,渐渐地……松了开来。
小安康落地,他继续哭着,看着自己那被白布遮盖的母亲。
张夫人也跟着丈夫上了舞台,他手中拿着一块糖饼,笑呵呵地说道:“孩子,过来。过来nǎinǎi这里,nǎinǎi给你好吃的哦~~”
小安康转过头,看着张夫人手中的糖饼,在略微哭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这孩子忍耐不住腹中的饥饿,一边哽咽着,一边走出了包围圈,来到了那位张夫人的身旁。他接过糖饼,开始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而张夫人也是万般疼爱地伸出手,轻轻mō了mō这个孩子的脑袋。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拉下他的一根头发,转身,交给了旁边的一名保镖。
那保镖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接住这根头发,转身就走了。
拐子看着张文超夫fù逗着小安康的表情,情绪似乎渐渐有些安抚下来。见此,零不再理睬小初的拉阻,走上前,再一次的,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有钱少爷?”
“………………………………”
零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见此,拐子似乎终于算是认输了,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开口说道——
“我知道了……我投降……我认输……但是!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拐子抽泣了一下,说道:“我要……我要张启明那个混蛋……那个人,他……他来对我姐姐道歉!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姐姐的事情,我一定要他来向我姐姐道歉!而且……而且姐姐……我要求姐姐以你们腾龙集团,张家的媳fù的身份入葬!”
听到这句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