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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走,那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强大。”
少年疑huo的看着面前的老人,良久之后问出心中叛逆的问题:“哪怕是……神也不行么?“对,哪怕是神。”
在另一个世界,天庭接下来的变化,是令白朔没有预料到的。
大概太白早就预料到自己的死亡,哪怕是没有白朔和猴子大闹天宫,引来如来,他也会带着那些决死的仙官们踏上西方的净土,向着无法战胜的敌人挥剑,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天庭并没有将白朔和猴子他们视若仇敌,相反还按照太白最后的嘱托,以礼待之。
这样的选择也是能够理解的,虽然天庭并没有在如来的手中毁灭,但是却已经大伤筋骨,好几个千年之内是无法恢复到往日的规模了:这种关头确实是不适合再竖强敌,更何况如果没有白朔他们的话,天庭早就毁在如来的手中了。
李靖挂印而去,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逍遥世间,而杨戬则接管了李靖的职位,为天庭大元帅。
而太白的承继者,竟然也是粱公正的老熟人。
在太白死后的第二天,天牢的门扉被打开,在洁净非常的牢房之中,有苍老的仙人手里握着书卷,专心致志的在一沓白纸上写着什么。
没有寻常牢房的肮脏和腐臭,这里除了行动不便之外,简直就像是一个书房。
微弱的光从栏栅中照射进来,照亮了他赤红sè的胡须,还有额头那一弯如月的刻痕。
就像是没有注意到有人的来到,他依旧在专心致志的撰写着手中的书稿。
直到良久之后,他才注意到恭敬的shi立于左右的仙官。
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叹息着从他们的手中接过太白的最后嘱托还有加盖了天帝符召的圣旨。
悄然的将那两样东西放在身旁,他低头将已经写了一半书稿写完,最后仔细的将桌子上的那一沓手稿整理好,交给等待的仙官:“替我拿好。”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终究抬起头,从书案之后站起来,抬起的手臂,捧着衣冠的shi者鱼贯而入,为他脱**上的囚服,换上了庄严的白衣,最后戴上太白留下来的冠冕。
从一个囚徒一步登上太白遗留下来的位置,严肃而冷厉的气味从他的身上分发出来,令人不敢直视。
袁公抬起头,对身旁的下属问:“太白死了么?”
“昨日为守矢庭而死。”仙官低头回禀。
“那就,走吧。”袁公挥了挥衣袖,走出牢房之外:“最少要那些打着鬼主意的人知道才行一…”
“一天庭就算是没有了太白,也还有我!”
“他是袁公?”在凌霄殿之外,白朔不可置信的看着粱公正:“天书奇谭的那个?”
“对啊。”粱公正理所当然的点头,啃着苹果:“我还没有疯到连人的样子都分不清的地步呢……”
白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剧情不对啊……他不是应该……”
“应该偷了天书跑到人间,然后折腾个三四年,再被天帝抓回来?”粱公正翻着白眼:“那是老黄历了好不好?”
“那现在是什么展开?”
“算算时间”粱公正挠了一下头,认真的说道:“马良应该当皇帝了吧?”
然后白朔便完全的无语了,他已经完全搞不懂这个世界的变化了,只觉得一切都在向着乱套的方向发展。
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从一开始这种乱套的发展已径开始了,当他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快结束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朔真的蛮迟钝的。
已经没地方能够去的他们索xing就留在天庭,默默的数着回归的时间,而猴子却早早的离开了。
他即将和这个世界告别,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正是因为留下来,白朔才能够看到这位大半生埋首于天庭古卷中的袁公,究竟是怎样将整个几乎四分五裂的天庭以不可思议的方法重新弥合在一起的。
袁公并没有好像太白那样隐忍而不发的力量,他从进入天庭开始,就不断在藏书阁之中整理着无人问津的古卷。
从一个浮躁的年轻人,在数千年的时光中变成一个已经对任何情况都洞若观火的睿智老人。
在狱中沉默为天庭撰写历史的袁公原本就并不缺乏政治智慧,作为史官的他曾经为天帝写过起居注,草拟过无数影响三界数百年的旨意。
厚积而薄发,这一份累计千年的雄厚积累在这短短的数日之内迸发出来,恍若有朝一日大鹏冲天而起,凌驾在苍穹之上,俯瞰风云。!
第五九十九章 要重来么?
遭逢
乱的天庭在袁公的手中并没有分崩离析,相反却再次凝聚起来,
经过
这一次可以说是伤筋动骨的'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手术,虽然衰弱到极限,但是也将原本身体内的毒瘤也彻底剔出。
短短数日之内,他就重新请出
早已归隐的云中、太乙等等老牌仙人担任天庭要职,将濒临崩溃的天庭框架重新竖起起来,而且比往日更加简洁有力。
更惊人的是,袁公在第三日孤身入三十三天兜率宫,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居然说动
太上在千年之内保天庭不损!
金蝉代表太上来到天庭,得到
新的封号——‘玄都**师’。
破后而立,新生的天庭已经再次迸发出旺盛的生命力,令人震惊。
只是令白朔不解的是,袁公从未显lu出染指凌霄殿中那张宝座的意图,相反,却任其空悬。
没有
这个最重要的核心,庞
的天庭也无法真正的运转起来。
对于这件事,白朔思考
相当长时间之后才明白。
‘天帝’这个职位,并不是有手腕或者是有力量便能够坐上去的,也不是靠着yin谋诡计能够坐长久的。
相反,一个真正的‘天帝’并不需要这些东西,
他需要所有人都不具备的雄心,令所有人都心悦诚服的魄力和决断,还要有能够背负起整个三界的觉悟才行。
这些条件,几乎天庭里的所有人都做不到,太上根本懒得管别人的闲事,袁公自认没有那样的气魄,杨戬也不是那一块材料,至于其他人,也根本无法服众。
对于这种情况,纵使是袁公无法解决,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偏偏已经逝去
天帝并无子嗣留下来,就连扶持幼帝也办不到。
在那些仙人们再一次因为这个问题争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坐在角落里看戏吃苹果的梁公正忽然发出声音。
带着愉悦的笑容,他举手发言:“我这里,倒是有个好人选呢……”
——
马良又做
一个梦,梦里回到
很多年之前,在曾经充满血火的时光中,自己带着所有人去征服这个世界的样子。
可是在梦中,他总是觉得,有一个人被自己忘掉
,就像是一截维系着前后半生的重要锁链中少
关键的一环。
在记忆中的影像里,总有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背后,可是自己却想不起他的脸,就像是一道模模糊糊的侧影,每次就要抓住关键的闪光时,它又逃掉。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如果就连自己也将这个人忘掉的话,那个人所曾经在这个世界上所存在的痕迹就彻底消失。
梦中的时光在倒退,到最后,他重新回到
他至今都不知道名字的小镇中,蜷缩在墙角,手里捡着枯枝,在全神贯注的去描绘着什么。
然后有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不知道何时站在
自己的背后,仔细的观察着所有人都不屑一顾的涂鸦,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画得真好看。”
瞬间,记忆中最关键的失落一环被补充完整,笼罩在mi雾中的模糊记忆骤然清晰。
紧接着,他就惊醒
,在温暖的宫殿中汗流浃背,不安的喘息着,口中无意识的呢喃着什么。
沉睡的美艳女人被惊醒,温柔的贴在他的背脊上,在他耳边低语:“陛下,做
恶梦么?”
“朕……想起梁卿
……”马良看着自己的手掌:“梁卿……”
“梁卿?”女人lu出疑huo的表情,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姓梁的,她有些mihuo的问:“妾身不记得哪位
人姓梁啊?”
马良努力地去回想着,低沉的喃喃自语:“就是梁……公正啊。”
到最后,他看着身旁人‘毫无印象’的表情,呆滞
起来,他们,都已经忘
么?
“没什么,朕只做
一个梦而已。”马良拍
拍她的肩膀:“你先睡吧。”
“陛下呢?”
“朕睡不着,想要出去走走。”马良披衣起身,有些不便的五指艰难的扣上衣扣,抛下诧异的妃子,走到
宫殿之外。
在深夜中静谧的宫中,整个世界就像是只剩下马良一个人的脚步声。
良久之后,马良才发现,亲随和shi卫不知何时消失在夜幕中
,庞
的宫殿在月光中投下狰狞的影子,整个世界静谧得像是静止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在这种奇异的恍惚中,他缓缓的抬起头,看到宫殿之前的汉白玉广场上,有人沉默的等待着,察觉到他的视线,微笑着向他挥手。
瞬间,他的记忆被翻动,忍不住脱口而出:“公正哥……”
梁公正走到他的眼前,低头看着坐在台阶上的皇帝,lu出笑容:“有些事情要办,所以回来得晚
点。”
随意的坐在汉白玉的栏杆之上,梁公正拍着他的肩膀:“你登基的那天,我看到
,真是帅。”
马良呆呆的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没什么,很平常的事情。”马良的鼻子有些红,忍着酸涩的感觉,低声说道:“也就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然后一群人跪在地上而已,现在每天都这样。”
“以后他们也会这样的,皇帝陛下。”梁公正无声的笑
起来:“恭喜你,实现
自己的愿望。”
马良疲惫的摇着头:“愿望?还差得太远,光是处理前朝留下来的烂摊子,就已经让我焦头烂额。”
“啧,真是可怜,每天都要加班,估计连休息日都没有。”梁公正从怀里掏出两个苹果,丢
一个给他:“这个就当做补贴好。”
马良看着手中的苹果,用珍贵的龙袍擦干净上面的灰尘,带着久违的安逸咬
一口,觉得有些酸。
“你是皇帝
,皇帝是不能发牢sā公正咬着苹果,有些含糊的说道:“因为整个天下都是你的
,所以你再也无法得到什么东西。
而且,你会发现自己失去的越来越多。”
梁公正嘿嘿的笑
起来:“这就是皇帝嘛,所有人都跪在你的面前,想要从你手里获得自己没有的东西;如果你给的少
,他们会不开心,然后自己去拿;如果你给的多
,等他超过你,你就不是皇帝。”
他将手里的果核扔到一尘不染的地上,低声的说道:“你不能难过,也不能哭,因为你是皇帝
,皇帝是不会哭的。”
马良呆呆的听着,良久之后才低声说道:“公正哥,我忽然有些后悔
啊。”
“没办法,这是你选的啊,皇帝是不能后悔的。”梁公正歪过头看着他,忽然咧嘴
起来:“不过我说过,你有特权呀!”
梁公正忽然从栏杆上跳下来,手里托着一个小匣子,递给马良:“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