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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一搏之力,可是却还要保持着大结界的完整,如果结界崩灭,幸存的族人们在这种强敌的进攻之下,绝对无法活下去,肯定会在战斗的余
o中死去。
而另一端,共同控制结界的陈静默忽然将大部分的结界控制权全都送入他的手中。
核心划分为两个的大结界如同跷跷板一般,一头轻松,必然要有一头受力。
他必须保证大结界的存在,还有对众人施加的辅助不会消散,否则情况只会更糟!
不甘的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敌人,他的身影沉入结界的另一侧,消失不见。
天空中的胜负在刹那间就已经决定。
安途声一指伸出,六星级中段的行星代行者——神龙死去。
漠然的看着血雨从云端落下,他继续茫然的看着大地,忽然想起了什么,踏着虚空落在大地之上,向着村庄的入口不急不缓的走去。
这是最先结束的对决,但是在他的前方,却还有一场ji烈的搏杀尚未结束!
喧嚣的喊杀之声从村庄之外笼罩的浓雾深处传来,其中所带的愤怒和孤掷一注的决意、不屈不挠的战意令人心惊!
无数人的怒吼声交叠在一起,还有什么东西密集碰撞摩擦的声音汇聚在一处,向着四方传播。
不急不缓,安途声坚定不移的向着前方走去。
骤然间,有血红的旌旗出现,随之而来的,是越发清晰的声响。
“吃!……碰!……杠!……岭上开花!……大四喜!…大三元!…清一sè!……连七对!……看我,国士无双!”
在无数人喧嚣的声音中,血红的旗帜风中招展,有人在上面以浓墨书就:热烈庆祝青山杯第九届麻将大赛圆满开幕!(其实应该是第六届的,梁公正乱写的……)
一阵疾风吹来,二百桌麻将摆出了庞大的阵容,无数容貌怪异的人拥簇在一起,满地的脏塑料袋、烟头、浓痰显现在眼前。
“前辈,请留步!”
在这无尽的纯白雾气中,骤然有面目模糊的人出现在安途声的面前:“要参赛么?”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奖品很丰富哟~一等奖巴麻美等身手办,还是会掉头的那种限量版呀!”
安途声漠然的看着他,不发一语。
“唔,不感兴趣的话,二等奖是印斯茅斯镇海滨三日游。”
安途声继续漠然,眼神空洞。
“三等奖……唔,三等奖八心八箭‘最炫民族风’纪念版爱疯一部”
依旧漠然。
“唔,看你一脸老年痴呆的样子就知道麻将这种技术类游戏你玩不了啦。”面目模糊的来者拍着他的肩膀:“要不换点别的玩?”
“斗地主?扎金花?……我去,七王五、拖拉机你总会玩吧?”
看着他漠然的面孔,面目模糊的人叹了口气:“算了,看你这种表情就知道人生没乐趣了,要学么?”
他的精神一振,有掏出一张纸来,用ji动而兴奋的语气说道:“学技术就到新青山,八百个chuáng位不锈钢,两百个学妹技术强……”
嘭!
安途声挥手。
面前的人喷出鲜血,拦腰而断,被如刀锋一般的劲气搅碎。
长达千百丈的天地之剑横挥,顿时斩向远处那些凑在一起打麻将的怪异人群。
鲜血横飞,尸首遍地,血流漂杵。
一片残肢断骸落地,飓风掀起惨白的浓雾,如海洋一般深沉的雾气
o澜起伏着,如潮卷过。
瞬间,如同幻觉一般,满地的尸首鲜血尽数消失,苍白的天地之间重新又剩下他一个人。
宛若幻梦,真实和虚幻交杂,安途声在这种诡异的状况下重新陷入空洞状态,任由
o澜的浓雾之潮在黑sè的眼瞳中投下舒卷的影子。
寂静,苍白,如同异世界一般令人不知所措,在浓雾的深处有yin森而扭曲的庞然大物舒展着身体,投下了令人惊怖的隐约yin影。
在这个浓雾交织的纯白世界中,安途声静静的站立着,空洞的看着眼前的浓雾。
直到嘶哑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算了,既然你不喜欢玩棋牌类,就换成
g角sè扮演吧。”
蹲在一把转椅上,有头发蓬乱、面sè苍白的青年套着白大褂,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专心致志的手中玩弄着手中的扑克。
就在他的xiong前,挂在脖子上的身份卡垂下,随着微风飘dàng。
在照片上面,有人笑容灿烂。
姓名:梁公正;简介:‘资深神经病,专治老专家’
缓缓的,有癫狂而混乱的眼瞳抬起,在梁公正怪异的表情中,lu出一丝狰狞的微笑:“至于游戏的名字,就叫做……
青山医院——大逃杀!”
飓风骤然间从他的背后卷起,弥漫的惨白浓雾散去,显lu出一栋若隐若现的庞大建筑。
破败的围墙上有斑驳的粉迹坠落,散发着怪异和恐怖气息的高楼无声的耸立在浓雾之中,有笑声和尖叫声不断从建筑的深处传来。
随着梁公正的低笑,大门之上的铁阑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缓缓拉开,在铁栏之上到处都是锈蚀的痕迹,还有像是红sè粘稠物干涸之后的褐sè痕迹。
于是无数人哀嚎的声音越发的清晰,就在铁栏拉开的瞬间,yin冷的气流吹出,像是有数十双的怨毒的眼睛已经在注视着来者。
漆黑的天空之下,在医院一样建筑的门口,年久失修的路灯忽然发出断断续续的昏黄sè灯光。
在灯光的照耀下,转椅上那个低笑男人的影子拉长。
随着昏黄灯光的闪烁,在大地上,莫可名状的yin影蠕动着,扩散着,lu出狞笑。
同一个世界,同一种疯狂。
安途声,青山医院欢迎你。
……
同样的时刻,在暴雨中,陈静默撑着红sè的小伞,静静地、默默的站在李纯阳的面前说道:“我赶时间。”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李纯阳当时的心情的话,那便是不折不扣的脏话了。
其中的大概意思应该是:**!死女人要不要这么拽啊!
剑客一怒,便拔剑,当然,不会是终极膀胱剑这等贱格招数。
在yin沉的天穹之下,忽然有闪光亮起,那是惨白的虹光!
纯阳剑意未曾出鞘,便有剑气如虹!
呼啸之间,剑气中所携带的武道之意便侵蚀了结界之中的现实,带来种种恍惚的幻想。
刹那间,有燃烧的彗星飞跃夜空,惨白的虹光贯穿烈日,漆黑的鹰隼尖啸着从云端扑落!
这是千锤百炼的直刺,无数次带着舍身成仁的决意挥剑时酝酿出的刺杀剑法!
专诸刺王僚,彗星袭月!
聂政刺韩傀,白虹贯日!
要离刺庆忌,苍鹰击殿!
荆轲刺秦王,图穷匕见!
在这种惨烈的将死之兆中,幻象铺展开来,有血流漂杵,伏尸万里!
层层剑光搅碎如瀑布一般的暴雨,刺穿了浮现在空中的鲜血之墙,在鲜血光芒的碎裂中刺中陈静默手中的小红伞。
在贯穿的轻响中,伞面破碎,陈静默的肩头捡起一缕血雾,纤细的身体后退了一步。
“果然……打不过。”
手指在肩头擦了一下,陈静默有些懊恼的看着指尖消散的鲜红,低声的自言自语。
但是,拖得起。
在紊乱的气流中,陈静默手中的伞脱手飞出,飘上天空,瓢泼大雨倾泻而下,但是在怪响中化作粉碎的水雾。
陈静默牵引着肩头流出的鲜血,鲜血萦绕在白皙的指尖,不断的变化,如剑,如枪,如锤……
使什么好呢?貌似自己什么都不大会呀……
凝聚成剑的话,对面那个家伙的熟练度好像比自己高的样子,自然是不能自寻死路的。
凝聚成长枪的话,攻击范围会打了很多,但是……才不要幸运e!
嗯,就这个吧,这个比较趁手一点。
就这样,陈静默手中的血雾骤然鼓胀,当粘稠浓厚的血雾消散的时候,一把似曾相识的武器出现在陈静默的手中。
灵活的挥动了几下,陈静默手中的武器斩破空气,发出低沉的破空声,残影留下了交错的痕迹。
接连斩破了数道飞斩而来的剑气,同时伴随着宛若巨石破碎的轰响。
这是纯粹的以力破巧,在接触的一瞬间向武器上施加数十倍的力量,将袭来的剑气统统劈碎!
“什么啊!我还是ting擅长的嘛。”
陈静默看着手中的武器,得意的笑了起来。
“切!死女人。”李纯阳喉咙里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咚!
沉重的长柄武器随着手臂的落下骤然敲在脚下的鲜血大地之上。
那是一柄随处可见的消防斧,可以破门、可以毁尸、可以灭迹、还可以用来黑化……
功能众多,物美价廉,我们都爱它。
陈静默的体术并不算好,除了长孙武偶尔教给她的一些秘技之外,到现在还只是靠着一套《死武专格斗教材上、中、下》三册来讨生活。
不过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陈静默从来都不羡慕别人。
虽然长孙武近身格斗,三米之内人尽敌国,但是每天都要举哑铃,锻炼得一身臭汗,动不动搞得脏兮兮……而且肌肉女什么的最讨厌了,才不要当姐贵!
奥托莉雅固定每天挥剑三千次,披甲持剑格斗训练五个小时,骑术训练几乎有空就开始。
虽然每天都很充实……可是好麻烦,陈静默觉得自己一定会在那种严格到每一秒钟的作息表上面崩溃的。
最重要的是,每天都训练的话,哪里有时间看新番,看漫画,玩游戏啊!
而且还要做早餐,做午餐,做晚餐,白朔熬夜翻法术书的时候自己还要万象之馆里送夜宵。
白朔虽然很强,但是只要白朔很强就足够了嘛,这么强的人,吃晚餐的时候还不是要听自己的安排乖乖的去洗手?
哪怕他再强两三倍,睡前没刷牙还是要一样被自己推着把一身的烟味洗掉?
哼,这叫成就感,成就感呀!
没有丝毫独立意志的,陈静默就喜欢趴在沙发上看白朔和长孙、莉雅他们每天例行的格斗训练,顺带喊加油。
就这样,丝毫没有拉队伍后退的觉悟,陈静默每天趴在沙发上看漫画、吃薯片、翻杂志、打游戏,偶尔在主神的兑换列表里淘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回来玩,真是幸福的生活……才怪!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陈静默的训练是希望队里所有人都比不上的刻苦和繁重。
在灵hun之中,针对灵hun
o长的训练未曾有一日的停歇过,甚至在吃饭睡觉的时候,她的灵hun
o长都在以疯狂的速度消耗、回复、增长。
这是灵hun
o长唯一的增长方法,日复一日的枯燥修炼,将所有的灵hun
o长消耗殆尽,等待重新恢复,再次消耗殆尽,在一次次的耗尽和填充中缓慢的成长。
灵hun
o长消耗殆尽的感觉可不是什么很舒服的体验,浑身虚脱,精神疲惫到连晕厥都做不到,只能在空虚的难过感觉中等待缓慢的恢复。
而这种训练,陈静默自从兑换了武器血统之后,就再也没有停下来过。
哪怕是吃饭、睡觉,她的灵hun
o长都在无时不刻的保持着那一程度的消耗和增长。
从一开始的细微
o长,到最后几近实质的狂澜,再引起质变,无需摩擦和共鸣就让灵hun
o长达到‘hun威’的地步。
其间的艰辛和痛苦,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