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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要是我们能占据左边那座山就好了。你们看呢?敌人出来后,发现了那边的情况并找到我们的痕迹追踪过来,我们应该打他个埋伏。没打是失策的表现。当他们大部分还在坡上没下来,只有一小部分进入到开阔地展开队形时,我们也应该杀他个回马枪,不要一味地往前跑。我们如果往旁边占领那座山,挡住敌人的增援和退路,说不定还可以打个小小的歼灭战。他们背后是河流,无路可走!当时营长叫人回头占据那座山就好了,没大打起来是损失,让他们白活了。想起来真是郁闷!”
“熊国庆,要不要赶尽杀绝啊?留点阴德好不好?”
“我的马小宝马哥,你真是鲶鱼胡子过河——牵须(谦虚)哦!死在你手里的敌人还少了啊?晓不晓得杀生是要被判打入地狱的?你杀一个人,阎王老子都给你记着账本呢,到时候你一百岁寿终正寝,阎王爷再拿你下油锅。我还记得那天进去时在村子里,你跳起来一巴掌打去,将那个驻兵点的班长差不多都打晕了,你当时为什么不手下留情?”
“彼此彼此!大哥莫说二哥。不过你是在那里受了伤,所以一直耿耿于怀,对营长的智慧和指挥加以怀疑,这是不服从上级指示,对首长不满的表现,我要告给营长去,到时候他老人家亲自来捉你去关禁闭。你这次落到他老人家手里你死定了,这样吧,我这个人也不是不好说话,遮口费,把你这个月津贴拿出来请我们了。”
“对!隔坡打羊,见者有份,别忘了我。呵呵。。。。。。”马班长可高兴了。今天运气实在是不错,不但大家都同意他的加入,还有白吃东西等着。
“请就请!不过,要马班长先请。他是个官,津贴比我多,只要他先请,我就跟着请,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是个哪样官哦?我是个鸡巴的官。”
“你不是士官吗?士官也是官,大小带一个官字。”
张力生嘿嘿笑起来:“我靠!带个官字的就是官了,我马上改名叫张大官!”
闻言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纷纷说:“张力生,是你自己说的啊,你叫张大官,可不是我们给你取的。张大官!你答应啊?摆官架子不是?”(张力生从此落了个张大官的外号,又叫大干部,有时简称官或干部。)
“哎哟,我这一阵笑起来脸上都痛,你们可别再说什么好笑的话了,我受不了了。耳朵里也轰轰隆隆的老是响,里边隐隐作痛,好几天了,怕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得要去看看医生。别以后老早就聋子一个,婆娘都讨不到手了,打一辈子光棍。”
“班长,你莫也鲶鱼胡子过河——谦虚,你会讨不到婆娘?你走到哪里都有人喜欢你的,只愁你没那份心。说到这个事情,我可就伤自尊。唉,你们当中有没有人同情我?”
马班长又嘿嘿笑起来说道:“我日,在你们这个班还真是有意思,没早点来是我的损失。向排长,你记得今天就到营长那里去跟我说说。我走你的路子,一定走得通!我相信你。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再见各位!”
“行了!有事情你先走吧。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能成,我们班长历来就得营长的意,由他出马,保证没问题。”
“那我就放心了!向排长,这个事情就全权交给你去打理了,总之你办事我放心!”
“行,这谁跟谁啊?你走吧,我们班长在营长那里那是绝对没二话。是不是啊,班长?”
37。浴火重生4。
马班长走后,大家对这个人的作战欲望倒是相当佩服,觉得这人是个男子汉,不孬,如果给他机会,他一定会出人头地。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为何不多给别人一条路走呢?大家都对这个人有好感,印象不错,觉得这个人如果加入进来,分队战斗力将在缺编的情况下得以继续保持在最好水平。眼下左建军和张文书都还躺在医院里,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出任务。有他这个生力军加入进来的话,对分队战斗力是个保障,大家没有谁感觉不满意的。
“说句老实话,他能加入进来是相当不错的哦。我看好这个人,班长你可要想想法子,通过营长那一关。”熊国庆说。他在继续擦酒精,纱布解下来,受伤的手背上一片红丝丝状。“这手还是痛,不理它吧可又不行,理它呢又太麻烦。这可好,材料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写完,上头好像催得紧哦?我要是手不痛,不怕你们说我讲大话,写这东西还真是难不倒我。就是这手不争气,可能要发炎,不行的话老子砍了它丢掉不要了。”
张力生说:“这话就不对了,那可是你的手,相当关键的,为你也立下了不少功劳,总不能这般不讲义气,它有点事就不关照。你算有运气了的,还抱怨什么?你看看班长,应该是排长了,呵呵,老是改不了口。排长大人的伤可比你厉害,半边脸灼伤,搞不好变黑白无常,人家也没你这般哼哼。这就是距离,当官的就是不一样。”
武安邦呵呵笑着说道:“说谁是当官的呢?你自己吧,张大官!不用提醒我们会忘记,可在心里记着这样叫你的呢?大伙儿说说是不是啊?”
张力生说:“没劲,你们咋个这样子呢?给这样一个绰号,不够意思。不过大人有大量,我还真宰相肚里能撑船,也不跟你们计较什么了,他妈的,这次能活着回来,我已经很知足了。这次大家都应该有功劳,该记个几等?”
武安邦说:“你还真像是个当官的,心里记上了这些。嗯,是不是就要退伍了,心里不愿意,想要留部队,弄个一官半职的?有这想法是好的,争取下其他部队去看看。不如。。。。。。”
张力生说:“别不如了。都好几年的生死弟兄了,你还不了解我是什么人?”
武安邦说:“知道啊,你叫张力生!是某某部队某营三连一排三班的战士。八零年兵,军事素质过硬,参加过边境防御作战,当过侦察兵,到目前为止出境作战两三回,立过大小军功五六次。”
大家呵呵笑。张力生叹了口气说道:“唉,我当了五六年的兵,还及不上排长他当五六个月,这人是他妈的越活越回去了。还好,多少也立了些功劳,回去不至于让人看白眼。”
“可别那么说,打到现在还能活着就已经是天大运气了。大家都应该知足吧?说到我当班长和现在当排长,能力有限当不好,想起来真是有愧!我都稀里糊涂的,全是营长弄的,你们也不是不晓得。可能是我跟他比较投缘吧。其实当初每个人都可以当班长,只是你们都比较谦虚,推脱掉了,让我捡了个现成便宜。”向前进觉得耳朵里面痛得厉害,咽唾沫时鼓膜跟着发出轰隆响,脸上纱布下的烧灼伤口也影响着他的正常说话表达。“谁有止痛药,给我一点。我觉得人不大自在,头犯晕。你们接着把上级要的材料写好,我出去走走。”
“班。。。。。。排长,你不要紧吧?”熊国庆和好几个都问。
向前进正要走出门去,这时候回过身来道:“给大家说个事,今后别叫我排长!叫我小向,或者向前进也行!”说完,走出了门去。
“他怎么了?”张力生看着他的背影,“是不是我说的话得罪了他?他觉得我的话不中听?”
“没有啊,我们不觉得有这意思。”大家都说。
“是啊,我没那个什么的意思的啊。刚才我说的话你们都听着的。但愿他心里是真的没事,要不我出去看看。”
大家又都笑起来,一向不大说话的王宗宝这次发了言,说道:“老张,你太小心了。这小子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可能是两次手榴弹在耳边爆炸,鼓膜受震动较大,有后遗症了。我估计很严重,改明天我们去看张文书,让他顺便去医生那里瞧瞧。”
张力生说道:“没这个可能啊,大炮在我们身边爆炸得还少了?也都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一两颗手榴弹而已,应该不会有大碍。我刚才的话里应该没有嫉妒什么的,让他听着不舒服的意思吧。”
大家倒是都认真起来,想了想说:“我们都不觉得有你说的那意思啊。唉,你就放心吧,大家谁跟谁啊?别想多了没事搞出事儿来。还是来写材料要紧,明天就要交了,真不知拿上去,有没有人看,或者看了能从中得出点什么。不然,瞎子点灯,白费蜡。可不写又不行,任务是这个样子要求的。他妈的,这年月兵不好当。”
“就是就是,大家还是写吧。”
写了不几个字,熊国庆忽然又叹息一声说道:“唉,我们这样子在前线打仗,不知后方家里人怎么样,过得好不好。过几天我老汉过生日,没个人在身边。。。。。。”说着往床上一倒,不说话了。
黎国柱说:“嗯,是啊。你只有个姐姐,还在上大学。有写信回去吗?熊国庆,说话啊,有没有?”
熊国庆说:“没。现在又不准探亲,不晓得他们样了,蛮想他们的哦!王哥,你呢?家里人过得怎么样了哦?”
“还好吧。过一阵子,我想请个假,看能不能批下来,回去看看。”
“恐怕难哦!还在打仗。再说我们又是侦察兵,我认为不好请假的。营长都好几年没请假回去探亲了?你们说的。”
“嗯,是有两年了。营长的爱人蛮漂亮的,以前来过部队,大家都见着了,一致公认的。听说给他生了个胖大小子,都快两岁了还没见着他老爸,父子俩谁也不知谁长得什么模样。咦,上次张文书不是说营长的老婆要来部队探亲的吗?都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啊?张文书亲自接的电话,应该不会有假。营长的老婆在工厂上班,一个人又要带孩子,不容易。营长能讨到这样的老婆是福气。营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不凡哦!”
“呵呵,营长是爱说这句话。他追他老婆,基本上没费多大劲。”
“哦?说来听听嘛!蛮容易的嗦?怎么以前没听你们说过。”
“以前忙了,你才来当多久的兵啊。”
熊国庆从床上立起来,看看大家说道:“你们给说说看哦?营长是怎么将他老婆搞到手的。我估计营长这个人喜欢来硬的,可别是霸王硬上弓那一招。”
“你错了,营长在这个事情上可不如你的想像。基本上,在这一方面营长跟我是同一类人。”
“武安邦,抬高你自己了哦?怎么不说你跟营长是同一类人?倒像是营长在向你看齐靠拢似的,呵呵。”马小宝看着他笑。
“是熊老弟要听营长的罗曼史,他最了解的类似这方面的情况应该是我的,所以。。。。。。嘿嘿。。。。。。拿营长跟我打比,也没什么吧。哪个有烟,贡献一支出来。没事情做,就想抽烟,我那个一直都反对。”
“哟!都你那个了?以前不是说只是老乡,没那个什么的吗?现在狐狸尾巴渐渐露了出来,可不是我们无中生有啊,遮口费,这里一、二、三。。。。。。你看着给吧。下个月津贴发下来,大家要他出大血,怎么样?一人一包烟,那个什么的隔坡打羊,什么牌子的,你自己说?”
“就是!就是!隔坡打羊,见者有份!”
“呵呵,我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了。你们也不用那么赶尽杀绝吧?一人一包?春城好不好?”
“我靠!春城?这几个生死弟兄,两毛钱的东西你也拿得出手?再说哦,你不出点血,我们是一定要上告的。你知道部队纪律的啦?”
“惨!算你们狠,敲竹杠敲得真是时候。”
“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