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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炒回锅肉吃。他妈的,回锅肉硬是香,好吃得很。”营长很开心,只差说得流口水。
“嗯,谢谢哦!”熊国庆说,“不晓得明天敌人的火力怎么样,也许比下午我们被迫躲进这里的时候还要强,人手还要跟得紧。不过你放心,我们拼死也要保护着你杀出重围去的。营长,不如你叫你娃儿拜我做干爹好不好?”
“还有我,怎么样?营长。答应下来啊。”张文书也说。
“是啊,还有我们。营长?”洞里的人都说。
“嗯,腰得!你们都没睡着?听着我们说话,吵醒了瞌睡嗦?”
“没有,睡不着。不过刚才眯一下已经很好了。下午的时候炮打得太厉害,现在耳朵里都还有幻觉,一闭上眼,耳朵里就锯锯地响。”
“大家还是抓紧时间再眯一下,保证明天能有充沛的体力。明天还要跑很多的冤枉路,上山下沟的不容易。好了,你们别找我说话,说话的同志声音尽量减小,腰不腰得?”营长说着,打个呵欠,靠在洞壁上等着瞌睡的到来。
洞里的空气非常不好,有野兽住过的那种腥臊味道,现在都还没有被生人气赶跑。也许是太过于疲倦,又睡不着,饥饿和寒冷威胁着所有人,让人异常难过,抵受不住。一时间大家都沉默着,头脑里面有一根绷紧的筋,麻木的感觉由头皮开始在逐渐扩散到全身四周。
不再听得到有谁在说话,要烟抽的熊国庆也好像迷糊着小睡过去了,不再要烟也不再说想家。突然他身子一歪,倒在向前进身上,将向前进由迷糊中弄醒。向前进伸手去摇了摇他,小声地问他怎么样,要不要紧。
“我没事,太困了哦,班长。你呢?哎呀,我想出去撒抛尿。”熊国庆说着就要起身,但是被营长叫住了:“你要去哪里?撒尿的话,外面那么黑,看不见,在洞口好了,可别尿到外面看洞的人身上。自己小心点,屙完了就退回来。”
这一夜特别的漫长,外面山里怪诞的风伴随着的夜枭的叫不能用心去听,听了让人心里发毛。大家都靠着洞壁,渐渐迷糊过去,但都不敢睡得太沉太死,怕一有突发情况,其他人都抄起枪来瞬间走掉了唯独留下自己一个。
就这般一夜无眠,一夜亦无梦。大家的头脑里都被疲惫的神经麻木着,不管是潜意识还是别的什么,都没有谁去想明天,也没有谁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见着太阳。
洞穴里的深深浅浅的呼吸并不能表示平静、沉默,头脑里真空似的麻木显得这样一些充满活力的战将,在这个洞穴里找寻到自己短暂的生命归属。。。。。。
战场上的这一个异域之夜在怪诞的山风里显得是如此静谧,向前进感觉到黑暗中所有人的呼吸响过了外面的山风。不知是谁在轻轻的啜泣,可能是刚才熊国庆的话引得某个牵挂父母的人在伤心流泪。
男儿汉,铁血军人,上了战场流汗流血不流泪。
但是牵动伤心处,牵挂父母又有谁能不同?多少同生共死的战友兄弟,多少热血赤诚的年轻男儿,谁能不想念母亲?
但是母亲只能在记忆里,在这个漆黑的野外山洞里的赤诚勇敢的战士心中。。。。。。寒冷、饥饿、疲惫、紧张等等包围着的战士心中,母亲始终占据着显要的位置。在明天也许就看不到东方升起的太阳的残酷战场,为何在前夜里就不能想念一下自己的母亲?
一阵怪啸着的风吹进洞来,警醒了所有人。仔细谛听,却又什么都没有。又一阵强烈的风吹来,将向前进的思绪吹送带走,回到现实中来。
在营区背后的小高地上有一块突出的光石头,周围的草丛并不能掩饰住眺望向远方的视线。现在向前进就坐在那上面,看着远处晴空下的大小山峦。
山下的营区很静,极远处的大地上也没有隐隐如雷声滚过的炮响震抖。隐约的呼隆隆的巨炮声响,自撤离出敌后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此时节坐在山上的这个地方,是相当适合不自觉回想点什么的。
听到汽车的喇叭声响时,循声望去,只见前面山脚下一大队兵跟着几辆解放牌载重大汽车跑,那一队兵好多人,队伍拉得好长。
突然之间看到那些人他感觉很奇怪,仿佛那是一群很怪异的外太空生物来到这个世间,一下子出现在他眼前。
他坐在石头上,久久地看着,看着,直到什么也没有了,他还是那样看着那一队兵往南远去消失的方向。
38。碧血丹心 1。
耳畔似乎传来零星的炮声和林海的涛声。
眼前亮光一闪,似乎有爆炸声,还有人在向着他大喊着什么。
阳光下,熊国庆呼哧呼哧地从山下跑上来,喘着道:“班长你在想什么哦?我在下面喊了你十多声,你都不搭理。”
向前进如梦初醒,啊了一声,看着从下面上来的战友,张着嘴问:“找我?什么事?”
熊国庆走上两步,靠在他身下的岩石上,一手拿着根狗尾草,挂在耳朵上。他有点不明白,就问道:“什么事情让你那么着迷,整个人都呆呆的。”
向前进问道:“对不起,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他用手指着耳朵。
熊国庆道:“看来是真的有点问题,得要去看看。可好,师长来了,还有好几个医生。”又笑:“上次那个女的又来了哦,一直在打听你。嗯,你刚才是不是想你老婆哦?唉,你这次死定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心里想着一个,眼前却来了另一个。。。。。。不说了,我们到处找你,你却跑到这里来想心事。快走吧,营里来了很多人,营长找你找得后脚跟打到后脑壳,你快下去看看。营长说的,找到向前进那个小狗日的叫他跑步报到,我是彻底转达营长口令,不是我骂你,可别怪我。”
“知道了。”向前进手一撑,整个人从那大石头上跃下。
俩人一前一后跑步下山的时候,熊国庆说:“班长,那女的。。。。。。上次我们见着那女的蛮不错的嗦!你到底搞哪一个?”
向前进说:“我哪一个都不搞,我搞越南。”
熊国庆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你喜欢她们中的哪一个?”
“我懒得跟你说,脸上痛。嗯,我看是你喜欢。喜欢的话就说出来,不用给我遮遮掩掩,你猜我看不出你意思来?”向前进身子倾斜,转一个弯,然后沿着小路向左边顺着山体过去。
他们必须要包一个半圆才能绕到营区前面。跑着跑着,向前进耳朵里又传来幻听的炮响,不对,那不是幻听,那是真的炮响。轰隆两声,炮弹的爆炸就在周围的某个地方。“卧倒!”他大喊一声。
营区过去山那边的炮兵靶场正在试射一种新弹药,轰隆声震撼着大地,地皮也都跟着抖动起来。熊国庆愣愣地看着向前进在草地里低姿匍匐往前面的一处岩石缝隙地方爬去,一霎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向前进边爬边回过头来大喊:“卧倒!跟上来,快!”
熊国庆紧跑两步跟上,在路边站着喊道:“没事的班长!是那边靶场。”
“是吗?唉哟,刚才大声叫喊,现在这边脸坡痛得厉害。”向前进停了下来,翻过身在草丛里躺着不动了。转头头四处望望,这里确实不是前线,也不是敌后。天空中没有炮弹飞行砸过来时的那种尖利的啸叫,有的只是风,冬季阳光灿烂的风,吹得常绿乔木和草丛哗啦啦响。他放开四肢,干脆在草丛里躺了一会才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营长叫你等会跟师长他们走,去检查一下耳朵。你耳朵的情况不稳定,可能让你不时间产生幻听和幻思。”
“你说师长来了?都带了些什么来看我们?”
“好东西啊。很多吃的,还有红塔山烟,茅台酒之类。食堂里在杀猪,猪圈里只有一头较大的,两百来斤,营里人多,怕不够吃,还有一头百来斤的样子,但是喂猪的老张不肯拿出来。营长急得跳脚,给师长知道了,师长掏了腰包,叫人去附近老乡那里买了一头。呵呵,我日哦,这个老张蛮有名的,跟葛班长一个劲头。”熊国庆也躺倒在草丛里,两人隔着一个臂展的距离。
“没别的啦?你说的师长给了很多东西来,鸡鸭之类的呢?”
“有啊。再要别的可就没了,不可能把文工团的女兵都给带来啊对不对?嘿嘿!话说回来,师长对我们营已经很不错了。”
“那有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有听过?没有我们,他当什么师长?当将军的不体恤士兵,那士兵也不会太卖命,这是什么来着?反正让他多等一会,我们也不知道他要来这里,大家都是好士兵,难得违纪一次的。这天气不错,就在这里聊聊天,再让营长着着急。”
“腰得!给烟来抽我就不打你小报告。”熊国庆转身伸出了手。
向前进问:“你说什么?”
熊国庆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嘴唇边呈剪刀状闭合了两次,大声说:“给这个来老子抽!不然到营长那里去告你!说你反对他,成心躲起来,要让他在师长面前难堪。”
向前进伸手到上衣袋里去摸了摸,找到了烟,连盒子拿出来,递给他道:“封你的嘴够了吧?你知道怎么说了?”
熊国庆伸手接了过来,说道:“嗯,是红塔山嗦,巴实哦!我不笨,懂得的,你放心。不过时候不大早了,也许师长要见你是有重要事情呢?”
向前进说:“什么重要的事哦,你晓得个喘喘,他是借机来突然袭击,看营长带兵的。”
熊国庆正在点烟,闻言赶紧立了起来:“不好,我们得早点回去,不然营长没得当了。”
向前进说:“别慌张,这个你又不懂了。营长在师长心里是个什么位置你又不是不知道,为着找不到手下的兵这点事情就丢了官?师长事情多,难得下来一次,我们给营长弄点小小纰漏,加深他印象。以后营长就常常在师长心目中了,升格做团长那是迟早的事情。师长这个人我研究过,这办法行得通的。”
“伊尔,向班长,才升格当排长没几天你就钻进那个套套头去了,你倒是蛮精的哦!腰得腰得,就按照你说的办嘛,大家在这里躺倒起。呵呵,你也是想加深师长的印象嗦,那可还得谈判一下,这个东西,你下个月关响,记得多买几包给我哈。”
“唉,你不懂得,我其实是不想见到师长他们,大家是小人物,难得跟他们应酬。像这样多好啊,无忧无虑,说话可以不经考虑,畅所欲言。跟他们说话难得思考,不好玩。”
“那有什么哦?我是想讲哪样就讲哪样,不小心得罪他们的话又怎么样?他难不曾还把我从前线送死的战场调回去后方二线闲着啊?我可是巴不得哦!这一次是我的手背,下一次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而是别的什么地方,或者杵脱老命也有可能。不过呢,你说说看,师长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跟他打仗,大家都是死而无憾。哦,班长,你怎么跑来这里呢?”
向前进反手枕着头,翘起二郎腿,望着蓝天白云道:“刚才出来以后,操场上看不到一个人,不知该往哪里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营部门口,想想又打转身回头,看到后面的铁门开着。。。。。。咦,你说上次的那个女的又来了?给我们做体检那个?”
“是哦,硬是腰得,脸盘子、身材都可以的山!两个奶子看起来也蛮顺眼,而且还是一边一个,相当对称,没有高矮大小之分,凸出来在胸前鼓鼓的。”
“啊?老兄,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一肚子坏水。我可得要报告营长,说你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