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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了,看不了多远。不过这左边的山坡斜面上有路径,虽然很模糊,但是已经足够证明这附近有人活动。
可别是敌人在这里驻扎得有部队,要是在这个山上撞上敌人的驻守部队,那可是走背运。
想到这个情况,他有点担忧,或者说是害怕。不知道敌人在自己境内会不会有事没事对着可疑山头进行炮击。要是一发炮弹落下来,造成伤亡,那就更倒霉。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敌人没那么无聊,在自己境内对自己的领土无故炮击是疯狂而不可理喻的。
不过在浓雾天气他总是有一种担心。多少次在雾中,战斗都比较激烈和突然。这山岭的周围太静了,静得有点不大自然。在内心里,他总感觉到有点事即将发生。
他蹲下来,继续往下面搜索,想要走近一点,希望能将那山头的动静看个清楚。现在,那山头是个关键。
渗透组的人一直用望远镜看着他,见他先是停住了在岭上观察,而后突然半蹲下去,在草丛中看不见他人影了,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于是几人快速跟了下来,脚步声在草丛里哗啦啦直响。向前进耳朵特别灵,回头时看见是他们下来了,就赶站起来挥了挥手,阻止住他们,叫他们先别下来,等他再下去看一看再说。
已经不能再往下了,前面是树林。他往前面的树林子走去,看到有一根较大的树被砍伐,树桩印迹还很清晰。
看来真的有人在这附近活动。别不是这山头上有敌人的新驻防部队,砍这树去加固工事的。他又往里摸索着走了一阵,模模糊糊间他听到了左上方有人说话,那可是越南人的声音。
他赶紧打住,迅速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什么情况。
想前路不通,看来得由刚才的地方翻下岭去。这里是是非之地,鬼知道说话的人是村民还是军人?不能在这里多做停留,要是被这些人发现,那可是会有暴露的危险的。他于是四赶紧回头,一步步往刚才的地方返回。
后面渗透组的人一直在等,见他进林子有了一阵,不放心,正要跟来,见他出来了,才松了口气。
到了岭上,他一挥手,后面的渗透组成员就赶紧打头返回。还没到原地,正好碰上上来的后续人马。他们等不及了,已经上来了。
营长看见岭上站着渗透组的人,不见了向前进,就问人到哪里去了。向前进返回时没有沿着原路,而是斜向下面。
渗透组的人回头指给给营长看时,不见人影,心里也吃了一惊,不知道他哪里去了。这时斜面坡下哗啦啦响,有一个人影过来了,出现在上面的众人眼中,营长晓得是他问的向前进,人已经在下面不远,正在往下走,于是紧走几步,大家都跟着往下。
大家都在心里祈祷雾气千万别散开才好,今天,明天都一样,最好一直笼罩个三四天,等所有人完成任务后再说。
下山时,营长被张文书从旁边滑下去,抢到了前面。张文书人斯文,但是作战意识强,他想要紧跟着向前进。倒不是要争取这次任务有好表现,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打仗时走在营长前面是他应该的。营长没说什么,只是回头叫大家小心点,坡度太大了,别滚下坡去,造成非战斗减员,成为大家负担。又叫大家再检查手中武器,看保险关了没有。
作为指挥官,他必须得要这样方方面面关照到大家,这是他的职责,虽然这个根本不用他说。
下岭时,每个人都小心谨慎,速度很快。至于营长要求的,大家都是战斗经验丰富异常的人,绝不会犯这低级种错误。
大家知道营长不容易,这一次要是圆满完成任务的话,那么他就坐稳了这个位置。当然营长不是个官迷,相反,对于升官,他一点也没兴趣,这次升营长,简直有点免为其难。他一直都做惯了连长这个小职务,且对这个职务有了感情,若不是师长那里过不去,他才不耐烦去坐现在这个位置。
但是做了,就要尽自己力量,做到最好,这是他做人的原则。大家当然也都知道自己的老连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说,这次出来,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要求的。
大家一路往下,动作飞快,眨眼间便到了山脚。虽然浓雾中大家看不到什么,但是感觉地形上应该变得比较宽了,不再是像刚才那样,山连山,结合部每一处都是那么狭窄。
到了一处地形较低的地方,仍然是草地和灌木丛,大家走在其中,不得不相当谨慎,全都小心在意。
空气变得似乎很凝重,大家都没有说话,也不能说话,这是纪律。除非是敌情报告或者下达口令,声音都还得要轻,不能大声。而敌情报告和指令下达,一般是以手势为主。
由于地形不熟,谁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营长下令大家成散兵线,拉开队伍。这样的话,不至于在突然遭受到密集的火力袭击时伤亡惨重。向前进依然带渗透组的人打头探路,张文书走在他的旁边,两人手里斜拿着枪,呈搜索戒备式,往前探路,渗透组的其他人则往两边分散开,掩护着他们往前走。
营长叫大家在穿过开阔地时跟渗透组的人保持在能见度看得到的距离内,千万别太近,也别拉远。这样十来人分成两个梯队,一前一后,小心而快速地往前推进。
旷地上风吹过来,空气中传来某种怪怪的味道,很臭。张文书最先闻到了,张了张鼻孔,使劲嗅了嗅,而后转过头来看着向前进,看他闻到什么没有。向前进当然也闻到了这种气味。这种气味很熟悉,是前线每一个战士都熟悉的,不光是他一个人熟悉而已。
很快这种味道后面的大部分战士都闻到了,都嗅着鼻子,眼睛四处望着,判断这臭味来自的方向。
这是什么味道,令到大家都很留意?
死尸味!
死尸味令战士们感觉到有了情况,这是一种直觉,难得的对特殊情况的判断直觉。
这毕竟是在战争中,在执行作战任务,而且是高危任务,不是每一个战士都能完成的任务。他们随时都冒着死亡的危险,随时都处在敌人的合围射杀中。现在在向着目的地的行进当中,死亡就摆在眼前,怎么能不留意?
这里附近有死尸味。也就是说,这里附近有弃尸。大家都用鼻子使劲地嗅着,不停地用眼睛扫视着四周。每一个人手中的枪都已经打开到连发状态中,只要一有动静就会开火。大家手中武器在草丛中抬起,四处摆动着,搜寻目标。
向前进打头走在最前面,地上很潮湿,泥土松软,草丛长势越来越茂盛,人在其中,不敢走快了,只得慢慢搜索。腐尸味越来越强烈,直让人恶心。
走出了一丛浓密的艾蒿,他旁边隔着不到三十米的一个小土坡上草被弄乱了,倒伏很严重,而且有新鲜的刚挖不久的泥土散布在周围。腐尸味应该就来自那上面,这种天气,除非有人刚移动过尸体,味道才会这么强烈的散发出来。向前进向张文书望了一眼,然后向着那小土坡伸了伸下巴。
张文书会意,点了点头,迅速半蹲下来,向着那小土坡接近。马小宝跟着他,为他打掩护。
雾气浓度好像有点减弱,向前进用望远镜看到前面又是一座山,树影很模糊。他迅速用望远镜对周围做了个扫瞄,没发现到什么情况。
他刚将望远镜收起来,突然瞥眼间看见一个人头在那土坡上一晃,隐去了。过去的张文书好像也听到了动静,于是快速地跑过去。他一跑动,给他打掩护的渗透组的人也跟着跑起来跟进。小土坡那边有了脚步声,听来很杂乱,响得也很厉害。
身后营长带着好几个人迅速赶了上来,看到前面草丛里有两个人人猫着腰向着小土坡跑过去,刚才他在望远镜里看到一切,知道过去的人是张文书和马小宝。营长于是迅速对身边跟来的人做了个再跟上去打掩护的手势,然后往后一招手,叫大家跟进,便跟着向前进,两人一起往左边打包抄。
只听到草丛里哗啦啦响个不停,所有人都在开阔地上快速跑动,穿插中相互掩护着往小土坡接近。
小土坡是中心,但是出路应该在左边,必须得要占据这边的制高点。
火控组的人看到营长跟向前进弯着腰飞快地往左边穿插打包抄,于是也飞快地跟上去,要给他们打掩护。
“注意!敌人!”营长首先看到前面有三个宽沿帽的家伙,往这边山脚跑了过来,于是赶紧给向前进打招呼,同时举起枪来,向着最后面一个家伙开了一枪。此时向前进则看到左边位置稍高的山脚下有人影晃动,树枝叶摇得哗啦啦响,正向着他们这里来。他们这里位置相对来说低了一点,这可不好,他赶紧向着晃动的树叶打了一梭子。
嘭嘭嘭!
沉闷的半自动轻武器射击的声音打破了大地的寂静!
子弹打在向前进跟营长两人身边。
向前进没法看到敌人具体位置,只得向着仍旧在动的灌木枝叶连连开火,连接又打了好几梭子却都没有效果,敌人可能躲在树后或者是有什么掩护,嘭嘭嘭的枪声还在响着。两人赶紧趴在草丛中,不敢动。好在张文书跟马小宝已经冲上了那个小土坡,占据了射击高位。
战斗已经打响,两人一跑上坡,来不及判断刚才的腐尸味情况,立刻跳下一个坑,挨着向左边山脚下奔过来的敌人身影开火射击,打掉了一个家伙。
敌人枪声响了过后,这边除了控制组和渗透组的人,后面好些侦察兵都跟着张文书和马小宝去抢占开阔地的制高点。小土坡上张文书和马小宝连连开枪,进一步压制左边山脚下敌人的射击火力。
幸亏有了他们,要不然向前进跟营长在这边可要吃大亏。他们看不到敌人,但是敌人却看得到他们,刚才子弹直向着两人射来,幸好两人在运动中,才没有成为活靶子。
接敌时营长第一枪打中的那家伙像是受到了猛力重击,人往后退了两步,摇摆着倒下,没有哼声,枪可还在手里拿着。营长来不及看着他倒下,在开了第一枪以后又向前连续点射,只听到弹壳蹦跳入草丛的声音,另外那两名敌人都中了弹,倒下了,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营长的出枪动作够快自不必说。
打第一枪,往往是接敌时取得胜利的保障。第一枪,预示着主动权操控在自己方手中,一个主动,一个被动,在心理上起着很大的作用。此时被营长打中的三人中其中一人发出了惨叫声音,应和着这边山脚下嘭嘭嘭的半自动武器射击声音,听来让人紧张不已。
枪声代表战斗还在继续,战斗总是让人产生紧张,这可不是大家所希望的。不知道张文书他们怎么搞的,还没有打掉那家伙。那在惨叫的可能是刚才被营长打中肩头的那人,当营长开到第三枪时,由于敌人在运动中,瞬间的瞄准感觉不是很好,他觉得子弹偏了一点。现在那家伙痛得再也忍受不住,惨叫着在前面草丛里打起了滚来。
不知道敌人数是多少,营长跟向前进两人趴在地上,都没办法看清敌情。终于这边躲在树林里开火的敌人子弹打过两人上空,由草稍上射向旁边的张文书跟马小宝占据的那个小土坡。
两人趁机往左边山脚下爬,想要去解决掉那家伙。刚爬了几步远,终于听到了惨叫声,枪声也停歇了,那负隅顽抗的家伙终于被张文书跟马小宝的密集火力压制住哑了声,好半天都没了动静,看来那家伙报销了。两人飞快地爬起来,往左边山脚跑。
从敌人运用的半自动武器来看,这应该不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