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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你的决定,我也做了我的。你的哥们儿把你给陷害了,他们——包括你自己——都以为我不会拿你开刀!”
我的声音变的很冷酷,“问题是,从来没有人敢找我的碴!”
他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长官——”
“就这样了,大茶杯,你已经成为历史了。我放你两天假,你好好想一想要调到哪一个单位,我会尽可能帮你安插的。”
他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我故意装了一副很冷漠的面孔对他说:“我很抱歉——原本我们可以用你的。”我停了一下,“但是你现在可以回去告诉那些家伙——少跟我来这套,否则我会毫不留情的给他们好看!”
“你可以走了!”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低下头来看着公文;大茶杯可怜西西的转身走了出去。他并不知道我内心的煎熬,下了这样的决定,我恐怕比他更难过!
后来有些同僚批评我对他太严格了,但是这些家伙都不是我单位里的人,因为咱们2队的每一条汉子都喜欢接受接受挑战——事实上,在我担任队长的这段期间,2队的人事异动率所有单位中最低的——超过80%以上的队员决定留下来,跟我一起共患难。
我发觉队上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大部分初级军官都有干不完的公文活儿,反而很少去参加演习和体能训练;一个好军官不能光坐在办公桌后,去领导一群战士的!所以我决定物色一位有才干的行政官——他必须是一位年轻的军官,而且能在我们战士出去玩的时候,乖乖把家顾好。
这并不是件容易的差事!咱们海豹一向跟行政人员搞不来,所以队上的行政官总是来来去区的,干不了多久;不过我有个主意——海总的人事官——迪克。莱恩斯是我的老友,我们曾是官校的同班同学;当我还在湄公河三角洲的泥巴里打滚的时候,他就当上了舰长,而他现在已经是华盛顿的海军新贵了。由于他本身就是个能干的行政官员,所以他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心目中的理想人选,于是我给他打了个电话。
“我刚好知道有这么一个小鬼,迪克。”
“那可不,你老大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他是谁?”
“他的名字叫做汤姆。威廉斯,是个中尉。”
“哪里出身的?”
“他是预官,完成了飞行训练,但是没有被选上当飞行员。于是海军把他丢到了百幕大的监听站——就是在海里布下侦测仪,专门监听苏联潜艇的单位。他在哪儿也不好过,因为他的阶级最低,上头又有3个野心勃勃的同事想要把他挤走,他们给他打了份差到不能再差的评鉴报告;这小傻蛋到现在还不晓得海军已经打算不要他了!”
“我的天哪,有这么遭吗?”
“没错,情况就是如此。其实他并不是个坏孩子,很有潜力,但是没有人懂得去发掘。”
“要打赌吗?”
莱恩斯笑了起来。他有一副温暖而热情的爱尔兰式笑容,这种笑容能够在酒吧里引起男人们的注意和女人们的爱慕。“你刚好帮了我一个忙,我得想办法先把他藏在某个单位里,半年后海军会忘了他,然后他才可以继续留在海军里。”
“把他派给我嘛,莱恩斯。马辛柯老爹的顽童之家竭诚欢迎他的到来,我保证会好好**这个小鬼的!”
“谢谢你的入学许可!”莱恩斯笑着说。“不要太草他,OK?”
几天之后,汤姆。威廉斯中尉来到了我们队上。他的个子不高,体格普普通通,脸上挂着一抹羞涩的笑容,看起来就象个慢吞吞的银行雇员。他报了到,分到了一间单身军官寝室,然后开始上班,神情中有一点点的不安。
我看着他端着盘子,走到队上军官们用餐的桌子旁,静静的坐下来用餐;我们这一桌全都是一些肌肉发达又自信十足的壮汉,突然闯进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家伙,画面实在不太协调!不过这小鬼还满有胆子的——他坚定的表达了他也是军官的事实。他的心地也不错,但是还不够狠!此外,他也需要加强体能锻炼,否则凭他97磅重的身材,恐怕在队上的日子会不太好混!
汤姆当时已经结了婚,但是他只身前来赴任,因为他以为这只是一项临时性的工作(哼,好一个小傻蛋!)大约一个礼拜以后,我和凯西邀请他来家里吃晚饭;晚餐的食物很丰盛,有很多啤酒,一盘又一盘的意大利面,一大盆青菜沙拉,以及整桶的冰激凌;饭后,老婆去洗碗;我从冰箱里令了两罐啤酒,然后示意汤姆跟着我到起居室里去。
我一屁股坐进了舒适的大沙发里,他则坐在摇椅里,啤酒端端正正的放在膝盖上。
我朝他举起了啤酒罐。“欢迎到小溪基地来。”
“谢谢。”他喝了一口酒,“很高兴能离开百幕大到此地来。”
“迪克。莱恩斯认为你会喜欢在我们这儿待上一阵子。”
他点点头。“是呀,到目前为止还不错。”
“同事们对你还好吗?”
他耸耸肩。“还不错啦。”
“那么你还没有真正见识到他们的厉害!”我一口喝干了啤酒,然后把空罐子放在茶几上的一本《TIME》的封面上头,“汤姆,我要告诉你一些你可能会不太好过的事!”
他一脸无辜的望着我,脸上的表情就象是一只小狗等着主人拍他入睡一样;他以前一定经历过这样的情况——象是被飞行中队拒绝,或是在监听站被人修理!他面有难色的咽了咽口水,然后轻声说:“我听你的就是了,长官。”
“海军打算请你走路。”
他的脸一下子变的通红。“怎么会呢?”
“你是块朽木,孩子!他们认为你已经没法子雕刻了。”
“这简直是——”他忿忿不平的一拳打扁了啤酒罐,结果啤酒一股脑的洒到地毯上。“奥,真对不起,长官!”
我走到厨房去拿了条抹布,又令了两罐冰啤酒,然后走回起居室,把地毯擦干净。“不要紧,再来一罐吧!”
他一把接过,然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妈的!”
他把空罐子往桌上一放,我又递给他一罐冰啤酒,他立刻喝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的脸上又恢复了生气。“我去他妈的!”
“你说什么?”
“去他妈的海军,老子才不吊他们呢!”
“你听我的话,汤姆。你只不过是个小预官,在军中只有点头称是的份,所以还是回家吧,赚点钱,总比留下来受气好。”
他摇摇头。“没那么容易!”
“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决定要留在这该死的海军里!”他停了停,“驴蛋!”他瞧瞧我,然后自我解嘲似的笑了起来。“妈的,我才是真正的驴蛋!”
“好啊,小汤姆,你才是真正的驴蛋!”我一口饮尽了剩余的啤酒,又去拿了两罐,把它们打开,递给他一罐,然后坐在他的正对面。“迪克。莱恩斯说你是个好孩子,我对于我所见到的也很满意;;干脆我们一起来整一下海军,好不好?”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当然好啦!”
“好,情况是这样的——我需要一名能干的行政官,而你已经被我征召了,只要你好好干,我会保护你,全队也会照顾你的!”
“一言为定!”
“先别这么急,我还有别的要求;你要跟队上的同僚们一起接受体能训练,等到体格练好了,你再去接受UDT基本训练。”
“我的天啊——”
“你要当一个合格的海豹军官。”
“但是——”
“我不要听到什么‘但是’,汤姆。咱们2队是个大家庭,所以我要你成为其中的一份子,而不是一个没啥感情的过客,这意味着你一定要通过海豹的水下爆破训练!你要把自己锻炼成一个强悍,健壮的汉子,好好的跟着我干,我也会全力支持你,然后我们一起回去找那些瞧不起你的龟儿子们,好好的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小家伙露出了我脸上常见的那种笑容。他伸出手掌,朝上头吐了点口水,然后把手伸向我。“成交,队长!”
我也同样伸出了我的手。
他全心全意的接纳了我——而我和全体队员也慎重其事的接纳了他。在他的评鉴报告中那些“不适任”的字眼,深深的伤害了这名年轻人的自尊;所以我命令我手下的弟兄们,一定要发挥“老艾定律”的神情,尽全力来协助我们的新成员。于是,他们教导他,照顾他,陪着他一步步接受了潜水,爆破,跳伞和特种战术的训练;汤姆每天早上都跟全队一起训练体能,将他的潜能激发到了极限!他毫不偷懒的完成所有的锻炼——包括了长跑,游泳,500米障碍和打靶!
半年之后,他已经准备就绪了,于是我们送它去接受水下爆破技巧训练——结果他轻轻松松的通过了测试!在1975年的10月,我们热烈欢迎他回来,并且在他的胸口别上了我们最自豪的海豹特谴队军种徽章,距他初抵队上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故事还没有结束——在1990年的11月30日,在小溪基地的大礼堂里,队上的船钟再度响起,一名士官长高声喊道:“美国海军少校登舰!”而汤姆。威廉斯则在鸣笛的欢迎声中,大步迈过了红地毯,走上了典礼台。
40分钟后,他步下了典礼台。这时船钟又“哐,哐,哐”的响了起来,不过这回士官长口中喊的却是:“第二海豹特遣队离舰!”只见汤姆帅气十足的向士官长回礼,然后坚定又骄傲的步下舞台,正式成了美国海军第二海豹特遣队的第16任指挥官。
我接掌队长之后没多久,就发现海军对特种作战的看法已经逐渐有所改变,特别是针对咱们海豹。我们的作战行动都是由华盛顿的一群蠢蛋们所制定,他们若不是舰长,就是潜艇军官,根本不了解海豹的真正能力。更可笑的是,这些人完全不懂特种作战会遭遇到的地形和天候等困难,就连19世纪著名的战略家克劳塞维茨所提出的——“战争是两国经常冲突而造成的”的理论,也被这些自以为是的白痴们曲解为——“反正会出错的地方,就一定会出错的啦!”
受到这股歪理的影响,国防部里的大官们经常会在演习中,命令我们去执行一些毫无概念的蠢任务,例如——“在5个钟头里,你们要通过10公里宽的沼泽,然后使敌人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真他妈的服了这些蠢蛋!不管是坐船或是步行,没有一支部队能以每小时2000米的速度,通过敌火层层下的沼泽区!这些家伙要是到过湿热泥泞,又满布诡雷的湄公河三角洲,他们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痴人说梦”了。我所领导的海军单位并不是只会朝着一个方向前进,或是全身涂满了灰色,再以某一州的名字来命名(此指美国海军军舰),更甭提什么“使敌人失去抵抗能力”的鬼指示了!
“这是不是表示我们可以好好的宰掉那些狗杂种们,亲爱的上将?”
“不——万一你们杀太多了,会对海军的公众形象有不好的影响,所以你们还是让他们失去抵抗能力就好了。”
“长官,那么您是否可以指示我如何去做呢?我看干脆找一群**去好了,她们会让他们‘失去抵抗能力’的!”
“那是你的问题,指挥官!你只管呈上你的计划,并且在每一份副本上签名;如果你搞砸了,那就是你个人的判断错误,而不是我们的错!等完事后,你要把所有的文件销毁,以免留下任何证据给记者和国会,懂了吗?”
“当然懂,长官!”
想要有番作为,势必得改变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