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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住了两个星期吧。”念鱼朵把自己和父亲的相框放进编织袋里,面无表情的回答。
“哇,真是好地方啊!”沈真意又嗟叹了起来。
“帮我把那些东西都拿过来好吗?”念鱼朵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很自然的对沈真意道。
“哦,好。”沈真意打从心底是开心的,如今念鱼朵和她相处的态度已经的极其自然了,两个人越来越像闺蜜,这让她怎么能不开心呢?开心的就快要把陈书谈这个人给忘记了。
念鱼朵把自己的衣服和东西全部塞进编织袋里,沈真意蹲在旁边捧着脸笑着:“这编织袋还挺好看的,以前就觉得土,现在看你用着,怎么就觉得时尚了呢?朵朵,你不知道你自己身上带着一股天生的时尚感吧?真适合做模特。”
念鱼朵笑了笑:“是吗?你别恭维我。”
“我怎么会恭维你,我说的是实话。你不知道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吗?明明我妈就给你买的是最普通的t恤和牛仔短裤,可你穿着却很劲酷,三十块钱的衣服你硬是穿出了三百块的感觉。如果我是设计师,一定会喜欢你这样的~”沈真意那是真心的话,念鱼朵听着也觉得舒服,心底仿佛也有了一点点儿的底气,两个人就傻笑着,突然念鱼朵听到一阵开门声响。
念鱼朵脸色一变,立即起身轻步走到门口轻轻关上门,然后回头对着沈真意竖着十指轻轻的‘嘘’了一声。
沈真意捂着自己的嘴,可她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啊。
念鱼朵又折回来把编织袋拉好,而柜子上那些小玩意儿则被弃在那里也不被她再那么珍惜。
“他回来了,我们要偷偷出去了,我不能被他发现。”念鱼朵轻声的对沈真意交待了一笑,沈真意还是有些迷糊:“谁回来了啊?”
“房子的主人。”
沈真意突然有些明白了:“难道……是早上那个……”
念鱼朵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可是沈真意却明白了。也是啊,那次去他们家的时候念鱼朵不回去住就是说自己有男朋友,也就是说她是住在那个男人家里的意思啊。看来,两个人是同居了?但是看房间用品,两个人应该也是分房间睡得。
念鱼朵突然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上面的窗户双手撑着窗台往上挖过去,沈真意一看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立即奔过去一把拽住念鱼朵紧张的问:“你干嘛?”
“如果你不在这里,我倒是能从这里走。”念鱼朵拍了拍手,淡淡的瞥着沈真意。
沈真意愕然的张大嘴,惊恐的盯着念鱼朵:“你说什么……胡话呢?这是三十七楼。”
念鱼朵却无辜的眨着眼睛:“哦,三十七楼。”
沈真意听念鱼朵那毫不在意的语气,觉得自己简直要吐血了,沈真意简直不解,那么低调的一个人,怎么还能说大话呢?不过,她觉得朵朵说大话的时候其实也挺酷的。
“嘘……”念鱼朵突然又嘘声,拉着沈真意大步向门口走去,侧头贴在门上听了听然后轻轻的拉开一道门缝,在看到对门的卧室门敞开着却听到很熟悉的淋浴声时念鱼朵勾了勾唇,很庆幸刚刚没让小意把鞋托在门口。
“你快出去。”念鱼朵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沈真意点了点头提起今天买的东西向门口的方向溜去。而念鱼朵则返到床边提起编织袋才出了卧室门,刚刚站在门口却吓得手里的编织袋‘砰’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
主卧室的浴室里还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可是卧室门口却轻轻的倚着一个半裸只是围了浴巾在腰间的男人。
“啊!”念鱼朵吓得立即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有些恼羞成怒的大喊:“你个裸露狂,穿上你的衣服!”
“我在我自己的家里,怎么就是裸露狂了。倒是你……”凌城含笑的看着念鱼朵,只是几个小时不见,他觉得自己还挺想她的,可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回来,所以他早就在高修的家里等着她入瓮呢。
“你……”念鱼朵气结,她发现自己根本五口反驳。算了,她不是来和他叙旧的。念鱼朵放下自己的手却死死的低着头,提起地上的编织袋便向客厅冲去。
“等等。”凌城一手拉住念鱼朵提着编织袋的手腕,“你就这么走了?”
“那你要怎样?”念鱼朵用力的扭着自己的手腕,已经走到门口开了门的沈真意在念鱼朵尖叫的那一声时已经回头,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进来救她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伏在门外的高修给拖了出去。
“别走。”凌城吸了吸气,“我早上说的都是认真的。只要你留下来,我愿意以一切方式弥补你。你要养我为宠物也好,你要让我天天给你当男保姆给你做饭也成,只要你留下来!朵儿……”凌城的声音柔柔的,似乎能化入别人的骨头似的,喊一声她的名字就能让她动摇,而且他说的弥补方式还是那样的……
“不可能!”念鱼朵绝情的夺回自己的手腕,头也没回,就用自己的背影对着背后的凌城。
凌城磨了磨牙,真是绝情的小妮子。不过,既然罐子已经摔破,他也没必要再那么不温不怒下去了。
身子往前一倾脚步往前一步,热火而宽阔的赤裸怀抱就将念鱼朵紧紧的收在了怀里。
“啊!”念鱼朵一声低呼,凌城贴的那么近,而且怀抱的温度那么烫人,念鱼朵瞬间便僵直了。
“朵儿……好久没抱你了。”凌城有些眷恋的收紧怀抱,微微的弯着腰才能将她好好的抱在怀里,闻到她头发的香气,这种感觉实在诱人又安心。
“你……放开……”念鱼朵颤抖的依旧僵硬着,声音听起来极其的不自然。
凌城勾了勾唇,他当然知道她是因为紧张。心里也因为她的紧张而欣喜着。
“我不放。”他执著的将脑袋窝在念鱼朵的颈脖里蹭了蹭。
“这是你说的……”念鱼朵轻悠悠的冷笑一声,凌城顿时有股不妙的预感,还未反应过来额头就猛的被击,重重的一痛!与此同时,脚背也传来强烈的剧痛,有一种……骨头都碎了的清晰痛感。
“啊!”凌城低呼一声,跳了两下脚,又捂着自己被撞的有些发晕的头,他才刚刚大病过了一场昨夜又宿醉,她竟然……
念鱼朵冷冷的站在原地,回头瞪着被自己用头撞又用脚踩而变得狼狈的凌城:“我警告过你的。”
凌城跳着脚揉着额头,一副心碎模样看着念鱼朵:“你太心狠了……”
“是吗?比不过你!”念鱼朵提起地上的袋子转过身去,眼里闪过慌乱和强作镇定的紧张,轻轻的咽了咽口水道:“凌先生,以后请称呼我为念小姐,谢谢。”说完便大步向外跨去。
被他骗,是她这辈子至今为止最狼狈,最让她不堪回首,让她第一次觉得失了自尊的事,她怎么可能轻易忘记?怎么可能再留下来……!她的自尊,不允许。
看着念鱼朵消失的背影,原本跳脚揉额头痛的呲牙咧嘴的男人突然就站定的落在了地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冷硬的门板,眼里、脸上写满了落寞。轻轻的叹了口气:“该拿你怎么办呢……”
念鱼朵出门愤怒的带上了门,她可不想那人再追了出来,她需要冷静!
不过,小意呢?念鱼朵四下望着,身边突然传来一声询问:“你真的要走?”
念鱼朵被吓了一跳,扭头望去,看到竟然是南宫瞿,也就慢慢放下了紧绷的神经。
“哦。”念鱼朵不轻不慢的回答。
“为什么?”南宫瞿提高声音,不满的大声质疑。
念鱼朵皱了皱眉,瞪着南宫瞿也没个好气:“哪里那么多为什么?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走了不是如你的愿了!?啊!”
南宫瞿被吓了一跳,认识一段时间了,他可从没见念鱼朵这么……吓人过,甚至这么大声音那也是前所未有的啊。
南宫瞿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起来:“你……你没事吧?”
“你说呢?我朋友呢?”念鱼朵瞪着南宫瞿。
南宫瞿指了指二号:“在里面呢。对了,你、你电话……为、为什么打不通了?”南宫瞿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底气了,虽然有些气馁,可他又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再用质问的语气问念鱼朵了,这是为什么?
“电话被偷了。”念鱼朵扔下编织袋在电梯门口就向二号门走去,抡起拳头用力的敲起门来。
沈真意愕然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什么情况?她不是要去救朵朵吗?怎么突然被人带到这个房间了?
沈真意眨着大眼睛,眼前的男人虽然很有男人味,可是会不会太不修边幅了点儿?她敢打赌,如果他剃掉胡子的话一定会是花样型男的,非得把自己弄得这么沧桑,还有那头发就不能梳的整齐一点?
“咳……”高修轻咳一声,他才是抓人的人,怎么反倒被这小丫头给打量起来了。
“很抱歉,我也是依命行事。再过一会儿我就放你出去找你朋友。”高修轻轻的放下自己的嘴,也慢慢的推开了自己的身子,他发现这个小黄毛丫头的眼睛盯得他还真是浑身不自在,他可从没有被一个女的用这种质疑的眼神盯过,怪哉。
“强奸啊,非礼啊!大叔强奸萝莉啦……”高修刚刚放下手沈真意就跳脚大喊。
“喂!”高修一惊,被吓得赶紧又伸手一把捂住沈真意的嘴。
“唔唔……”沈真意不满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撅了撅嘴。
高修觉得手心痒痒的,可是他现在不能放开这丫头,不然她又会大喊。
“我们先说好,我把你带到这里,不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住在隔壁的,是我的老板,而你的朋友,是我老板的女人,他们现在有事要谈,把你带开是为了让他们相处的顺利点。明白了吗?”高修尽可能温柔的解释,因为他觉得这小丫头长的还挺水灵精怪的,也就不由得有些温柔了。
沈真意点了点头,一副乖乖牌的模样。
高修这才慢慢又放下自己的手,刚刚放下沈真意便又张大嘴高修吓得赶紧又抬手,这次沈真意更快的伸手挡住高修的大手紧紧的抓住。
“我不会乱喊的,我知道了。”
高修这才松了口气,深幽的眼睛严肃的的盯着沈真意道:“你玩我呢。”
“怎么敢呢!嘿嘿。不过,这位先生,我发现你该刮胡子了。”沈真意开门见山认认真真说出自己内心的意见,高修却被狠狠的呛住。
“小丫头……”高修瞪着沈真意半响,许久才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摸着自己硬硬的下巴道:“我这是男人味,你懂什么。”
“哦……难怪像三十八岁似的。”沈真意吐了吐舌。
高修张口结舌,换上一副立即要吃了沈真意的表情:“我……我明明二十八……我有那么老么……”就在高修低声咕噜抱怨时,门被‘砰砰’的敲响。
“小意?你在里面吗?”念鱼朵隔着门大喊。
“我在!我朋友出来了,大叔你不能绑架我了!”沈真意对着高修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蹦跳着向门口跑去。
高修摸着自己浅浅的胡渣,嘶嘶的吸着气:“真是个古怪的丫头,什么大叔啊……怎么也该叫哥哥才是。嘁……”
“你没事吧?”念鱼朵拉着沈真意上下打量。
“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那个大叔很古怪,明明二十八岁却长得像三十八似的。”沈真意摇头晃脑的开心,南宫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真意立即注意到这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