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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赐就这样坐在毒蝎的坟前,若无旁人地轻轻诉说着。身后的小美和蜘蛛早已经泣不成声,直到夕阳西下,众人才收拾情怀回到了基地。
两天后,基地里来了几个中将。对獠牙这次行动进行了评估,也对众人的表现充分的肯定,毒蝎也荣立了个人一等功,被追为烈士。刘天赐对此嗤之以鼻,虽然他是军人,以保卫国家为己任,但是他对国家这种形式主义却非常反感,牺牲以后就给这给那,活着的时候所做的贡献你们怎么就没看到?
集体二等功并没有带给大家一丝的喜悦,在行动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刘天赐也没有因为连升两级得到上尉衔而露出一丝微笑。会议结束后,快刀和秀才被几个中将留了下来,刘天赐回到房间随手将军衔扔在桌子上,又继续开始摆弄他自己的武器来,直到秀才来敲门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惊雷。
“那个……夜豹,我能进来说话吗?”看到刘天赐丝毫没有让自己进门的意思,秀才觉得颇为尴尬。其实他心里很明白,刘天赐是在怪自己,觉得毒蝎的死完全是自己的错,所以才会刻意的疏远自己的队友,就连关系比较好的火苗最近也很少说话,刘天赐觉得愧对自己的战友。
房间里呛人的烟味使得秀才大皱眉头,顺手打开了窗户:“把自己闷在一个满是尼古丁的房间里对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秀才,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刘天赐的开门见山反而让秀才有点不知所措,斟酌好一会,秀才也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看着坐在床上的刘天赐沉声道:“上面要对你停职调查,重新政审。”
“我猜到了。”刘天赐把玩着手中的子弹吊坠,一脸的平静。
秀才暗自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赌对了,如果自己瞒着刘天赐找其他借口搪塞的话,估计刘天赐会对獠牙失去信心。
假如把快刀当做是团长,那么秀才在獠牙中的地位就好比是政委。
刘天赐的现状相当的敏感,一方面,他陷入毒蝎牺牲的泥潭无法自拔,每天都在自责中渡过。第二就是他和队员们的关系日渐疏远,因为自责导致的愧疚使得刘天赐认为自己无法保护好战友们的后背,甚至于产生了一种自卑感。就是这两点方面的问题导致了第三方面的,也是最让人头疼的问题出现了,刘天赐开始下意识的对训练、行动有抵触,变的自抛自弃。
刘天赐现在的状况让秀才如履薄冰,无论哪一方面,如果在处理的时候稍微出了点偏差,那么导致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刘天赐退伍回家,即使是退伍回家,下辈子也很可能在自责中渡过。
“那你有什么想法?”递给刘天赐一根烟,秀才老实不客气的坐在了房间里的唯一一张椅子上。
刘天赐接过烟并没有点上,而是放在鼻子下面细细的闻着,突然起身拿掉秀才嘴里的烟掐灭,转身从抽屉里的铁盒内抽出一根烟递给秀才:“抽这个。”说着,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烟很呛,劲大,却给人一种憨实可靠的味道。
“好烟!”秀才掐着烟屁股狠狠的抽了一口,说完瞄了眼靠在床上的刘天赐。
刘天赐没有说话,只是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直到烟丝燃尽才掐灭了烟头坐起身来,眼神坚定的注视着秀才,后者被他看的有点心里毛毛的。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刘天赐脸上扯出一丝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微笑:“秀才,我想回家。”
刘天赐的话对秀才来说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天赐给出的答案竟然是这样。
第十四章 返乡(下)
刘天赐是聪明人,看到秀才的脸色不断的变换,自然猜到他在想什么,起身按着秀才的肩膀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秀才,我现在需要调节,毒蝎的牺牲多少和我有点关系,我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但是,我必须得把自己找回来才行,自己的伤还要靠自己才能愈合的。”
秀才闻言抬头看了刘天赐一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好,那你自己安排下。到时候通知大家一声,我去会议室看看,估计快刀现在还在为你政审的事和那几个人在闹呢。”
目送秀才离去后,刘天赐起身来到了医生的房间。
透过窗户看着医生双眼布满血丝的查阅着资料,刘天赐心中泛起了一阵无力感。都这么多天了,雷爆还处在昏迷中,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是大家的心始终悬着。已经失去了一个战友,谁愿意再失去一个?
医生抬头看见窗外的刘天赐连忙开门让他进了屋。
屁股还没有坐稳,刘天赐便问道:“情况怎么样?”
“唉……不好说啊。”医生递给刘天赐一根烟,继续道:“基地的医疗组已经忙乎了快半个月了,但是雷爆还是昏迷不醒。不过从客观上来讲,雷爆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哦?怎么说?”
医生将一张CT挂在照明灯下,指着一处说道:“你看看,这几个地方已经挤压破裂了,但是却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我们在下作战计划的时候很清楚埋藏炸药的当量,这样的量就算没有被炸到,单单是产生的气压就能把人活活震死。”
刘天赐心中一动,雷爆作为他的班长自然将自己的专长倾囊相授,回想起在化工厂的那幕,刘天赐明白了一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的专业救了他。”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位置刚好是爆炸范围的薄弱点,雷爆很果断。”医生看了眼满脸忧郁的刘天赐,说道:“所以敌人的火力才会基本集结在雷爆的附近,因为那里的敌人几乎没有被重创,幸亏你从侧面切入,才能把他营救出来。”
刘天赐闻言露出一丝苦笑,他知道医生这是在开导他,希望他能走出毒蝎牺牲阴影。
“医生,谢谢你。”竖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对医生行了个小马哥式的军礼,刘天赐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一旦决定回家一趟,刘天赐就有归心似箭的感觉。
几天后,刘天赐便背起了行囊,身上穿的依然是那套酷酷的城市迷彩。直到回家前的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便装。火苗目送着刘天赐进入了登机口以后,才转身离开。
十一月的南方已经有点湿冷,刘天赐靠在车窗的玻璃上,注视着外面的风景。三年了,不知道家乡是否又有了大变化,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下高速,刘天赐掏出了獠牙专备的通讯电话,一个小巧时尚的卫星手机,博士的杰作。
拨通了一个号码以后,刘天赐颇有耐心的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彩铃音乐,好一阵子后对方才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听到电话那头慵懒的声音,刘天赐不由的笑了:“强哥,昨天晚上累着了?现在都快中午了你竟然还在睡觉?”
“呦,哥们,我可是谦谦君子,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告你毁谤的哈,你到底哪位啊?”二胖这个自来熟不会得罪人,就算没听出刘天赐的声音还是和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我是天赐。”
电话那端沉寂了几秒,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吼:“我操!班副!你他娘的总算愿意给老子电话了,操!害的老子搬家的也不敢换号码,今天怎么想到我了?”
刘天赐揉揉胀痛的耳朵,对这手机的接听效果暗赞一声,笑道:“嗯……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我就下高速了。”
“你、你回来了?等我!等我啊!我去高速路口接你,你出了高速就下车。起来起来,我老大回来了,别睡了……晕,还来什么来?昨天晚上你还没吃饱啊……”
刘天赐不敢恭维的挂断了电话,很明显二胖这个“谦谦君子”的后半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至少刘天赐已经听到电话那头女人撒娇的声音。
回家探亲的确让刘天赐原本抑郁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等到刘天赐下车的时候,二胖已经在收费站口等他了,两人见面难免寒暄几句,刘天赐看着二胖开来的那辆崭新的奔驰,笑道:“不错啊,许总,混的风生水起嘛!”
“哪能啊,走走走,中午为你接风。雷子在我店里等着呢,刘上尉。”二胖一边不痛不痒的还击着,一边将刘天赐推进了自己的座驾。
坐在舒适的副驾驶座上,刘天赐苦笑的看着自己的肩章,竟然忘了拿下来,短短一年就升到上尉,估计等下会被二胖兴师问罪。再看看二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一年没见二胖,这厮竟然又长膘了,圆乎乎的腐败肚颇有一丝老总的风范。不过却丝毫不影响二胖灵活的动作,这让刘天赐不得不赞叹部队的教育好,如此一个长有四肢的圆球竟然能在这小车里翻转腾挪,也算的上是一奇景了。
二胖开的是餐饮店,位置就在市区的美食一条街,两人闲聊间便到了二胖的店门口,刘天赐下车抬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店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写着“上海摊”三个字。
笑归笑,刘天赐心里却暗赞二胖有商业头脑,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可是这个店名无疑能吸引食客的好奇。估计这店里的生意也相当不错吧?
进入店中,刘天赐对二胖的赞扬就变成了刮目相看,他没想到店内的装修竟然和店名如此相称,自己就仿佛置身于旧社会上海滩的夜总会一般,简直是完美的复古啊!
在店内等候已久的雷鸣赶忙一路小跑蹦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刘天赐的肩膀:“我靠!班副,牛啊,成上尉了。快来快来,今天我们请了不少人来为你接风呢。”说着,就拉起刘天赐的手进入了包厢。
第十五章 豪气(上)
*************************************************************************************************包厢里只坐着两个女人,刘天赐还不待坐下就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老战友见面的喜悦让他多少有了点活力。
两个女人的姿色也算是上上之选。都化的淡妆,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些在KTV坐台的风尘女子。刘天赐不禁猜测哪个才是上午赖在二胖床上不肯下来的那位。
二胖却不知道刘天赐此刻的邪恶想法,热情的将他按在椅子上,自己老实不客气的坐在了一个女子的身边,动作自然的帮她摆好了餐具。
女子见刘天赐奇怪的看着自己,脸不禁一红,偷偷的伸手在二胖肥硕的大腿上扭了一把。二胖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看着刘天赐,笑道:“啊呀,失误失误,被‘气管炎’管怕了,我来介绍下。”说着,也不理会身边女子的白眼,将两人对刘天赐做了一番介绍。
微笑的对两个女子颔首示意,刘天赐伸手抓住二胖的领带一把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悄声道:“你未婚妻?嘿嘿,那么早上在你床上的肯定不是她吧?”
二胖闻言脸色一僵,额头甚至渗出了微微冷汗,讪笑两声朝门外喊道:“小张,搬箱啤酒进来!”
这一餐,宾主尽欢,刘天赐也知道雷鸣在二胖的店旁边也投资了一家餐饮店,名字叫“食家庄”。这让刘天赐笑了良久,看来这几年谐音的店名成了一种流行趋势。
二胖果然是个称职的司机,三年的变化太大,即使是刘天赐自己也找不到自己的家,为了给家人一个惊喜又不能打电话回家,二胖拖着肥胖的身体忙上忙下,打听了良久才转进了刘天赐熟悉的胡同口。
“爸!”
看着庭院里浇花的伛偻背影,刘天赐有种流泪的冲动。三年了,家里一点都没有变。
刘建国看着从奔驰车上下来的高大身影,手中的水壶滑落在地,面前这个是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