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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且贪欢笑、醒后一滂沱,尤三姐,无望中的救赎到底也没能抓到那根救命的稻草,终究还是沉沦在自己强烈而无力的美好渴望中,久久不得涅槃。
凡事都能想得通的陶甜甜,唯独在云逸鸣这里,栽了个大大的跟头。
那样温柔暖人的云大少,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她每天都活在无比美丽而甜蜜的棉花糖里。
早就该知道,甜蜜得过了头的事情,多半都只是梦幻。
早悟到这一点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巨大的失落。
只可惜当局者迷,有几个人,在恋爱中还能保持着理性头脑的?
如果真有,那肯定是阴谋。
而陶甜甜对云逸鸣的爱情,那么纯粹,一丝一毫的杂质都不会掺入。
爱情没有了,美丽的梦幻泡泡砰然破碎,回顾身后,除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苏篱,以及生意早就寥落清冷的尾戒,陶甜甜真看不出自己还能有什么。
两个好闺蜜都有各自的幸福生活,陶甜甜的做事风格,就像那首老歌《朋友》里所唱的一样,如果正在承受痛苦,永远会自觉选择离开最亲密的人,绝不让自己的痛苦影响到她们的幸福。
失恋这么多次,头一回,陶甜甜痛不欲生,痛定思痛,依旧满心伤痛,周身上下无法形容的痛。
也是头一回,那么洒脱的一个人,她竟然想要逃避了。
卖掉尾戒,去国外投奔父母,没准儿,传说中的亲情会带给她慰藉?
自从辛果儿知道尾戒这个地方后,隔三差五跑来蹲点儿,守株待篱,苏篱也就不常来尾戒了。
苏篱不来,也就没人陪陶甜甜喝酒,她一个人是不喝酒的,对此,甜甜自诩“不饮者,不知其趣。”
简而言之,姐喝的不是酒,是忧愁,一个人闷灌忧愁,只能越灌越不堪,少个可以倾泻负面情绪的“垃圾篓”,喝了酒却不能排毒,完全有百害无一益嘛!
苏篱向来都很心甘情愿做那个“垃圾篓”的,可现在因为辛果儿的缘故也不常出现了,这么一来,留着尾戒实在没有意义。
联系好下家,洽谈妥当,双双盖章签字。
尘埃落定的一瞬间,叶菁的点火打过来。
听完好姐妹儿的描述,陶甜甜证愣半晌,久久回不过神。
然后她笑了,笑得很惨淡,在空荡荡的尾戒里,孤独地吐着寂寞的烟圈儿,“菁菁,你觉得云逸鸣会听我的话吗?”
她的声音透着一股正处于绝望中的沧桑,叶菁慌了,紧张地捏紧手机,“甜甜,再过两天我就可以下床活动了,到时候我去尾戒找你,咱们见了面儿再详细商议,好不好?”
“尾戒已经没有了,刚刚转让出去。”陶甜甜掸着烟灰,环视一圈打着暖色灯光的尾戒,柔和的光线下,米色沙发以及同色调的窗帘、茶几显得那么温馨宁静,以及寂寥。
她站起来,整理着衣服,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以前一样爽朗,“菁菁,我知道你们两口子也是为我好,而且给了云逸鸣充足的赎罪机会,谢谢你们……我很好,你放心,只是经历的这件事情,多多少少削减了我的自信心。”
从来未曾怀疑过云逸鸣柔情的她,现在真的有点迷茫,不知道自己之前与他经历的那么甜蜜蜜的一场究竟是不是真实?
叶菁打来的这个电话,无疑给了云逸鸣一根救命稻草,而往深里想,可不也是给了她一次机会,如果这事情真的可行,成功挽救回云逸鸣,那她岂不是有了验证心中那份迷茫的机会?
“菁菁,跟你老公说,这个忙,我帮!”
电话那端,叶菁对辛博唯点了点头,辛博唯眸子一亮,立刻拿出手机联系沈涛——
“立即动手部署本次捕鼠行动,二十分钟后向我汇报!”
“是!”
陶甜甜缓缓走在尾戒里,指尖随着目光一起滑过店里的沙发、茶几,以及各种各样的小装饰。
这些,都是她一件一件置办出来的,废寝忘食趴在电脑前笨拙地用CAD做电子效果图,然后把所有精心淘弄来的摆件一件一件放置好,便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西式简餐厅,她的尾戒。
尾戒,顾名思义,就是戴在小拇指上的戒指。
在戴戒指的解释里,这个位置意味着单身。
果然,当初开这个尾戒,名气取的便透出了不详,现在到底成了现实。
陶甜甜涩涩笑着摇头,笑自己老气横秋居然还信命,笑自己伤春悲秋不能面对现实。
什么结局啊命运啊的,还不都是自己一手造成。
要不是这副天生粗犷彪悍的性格,要不是长了比下水道还要粗的心眼儿,要不是凡事无所谓从来不仔细斟酌,要不是一叶障目非得迷恋云逸鸣的“美色”,何至于有现在这样惨淡的结局?
要怪,还是得怪自己。
高跟鞋的声音寂寞而突兀地回响在空无一人的尾戒里,完成最后一遍“巡视”,陶甜甜果断出门落锁。
在心底暗暗说一声“再见”,然后头也不回上了出租车。
再见,尾戒,但愿永远不要再见。
因为,老娘是那样迫切需要把自己嫁出去!
猛禽大队要展开行动,速度当然快如闪电势比劲风,万事俱备,又有了东风,天时地利人和,用辛博唯的话说,此时不捕鼠,更待何时!
陶甜甜面色稍稍显得有些憔悴,几天前与苏篱一起宿醉造成的熊猫眼还未完全褪去,眼球里隐隐散布着红血丝。
总之与之前泼辣欢实的陶甜甜相比,现在的她简直太过沉静,简直判若两人。
叶菁能理解她,也心疼她,头一次动用“太子妃”的身份,请方医生来为陶甜甜号脉请诊,开出一剂调理单方,交给护士去细心熬炖。
两个好闺蜜,一个刚刚经历生死之舛,性情大变后好不容易逐渐恢复一点原来的样子,另一个现在却又快要变成闷罐子。
叶菁那个心疼啊,那个愁……
她攥住陶甜甜的手,轻声问:“甜甜,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啦,”陶甜甜噗嗤笑了,“菁丫头,有这么严肃吗?干嘛眼神这么怪,我变异成外星人啦?还是丧尸?嘿嘿……”
叶菁顿时长吁一口气——这妞没变,还是原来的小辣椒,只不过外表憔悴了点。
这这这,太好啦,哈哈!
看到这番情景,辛博唯也总算放了心。
看着陶甜甜拿出手机准备拨号码,辛博唯转身冲沈涛设在现场的临时监听台一挥手,“听指令,准备——”
“等一下!”
辛博唯的指令还没下达完毕,忽然被一声清脆而飒爽的喊声打断。
大家一齐回头,顿时齐齐吃惊——
是岳红。
这里是辛家,岳红是辛家的儿媳妇,本来嘛,在这里碰到岳红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大家的反应却都十分夸张,一个个嗔目结舌,然后颇有默契地将目光齐刷刷集中到辛博唯身上,等着辛博唯来收场。
叶菁当然也很惊讶——岳红一身戎装忽然出现,短发凛然目光炯炯,军帽端正国徽闪闪,还有肩章上那鲜艳夺目的肩章,以及挂在武装带上的微型手枪,这一切,怎么能令人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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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又发育了哈,嘿嘿
更新时间:2013…3…10 20:39:09 本章字数:4364
大家还没回过神,岳红大步流星走到辛博唯面前,擦得油光铮亮的陆战靴啪地并拢,敬礼,整套动作一如以前在校场上一般干净利落。
望着辛博唯,抿唇浅笑,“辛队,猛禽要捕鼠,而且要补‘硕鼠’,这样的行动怎么少得了外援?北市X大队岳红请求加入行动!”
“嫂子——”叶菁心都揪成了一疙瘩,满面担忧跑过去,却被岳红轻轻摇头挡在一边。
辛博唯望着面前这个全副武装的女人——昔日曾经横扫大漠无敌手的女兵王,现在却成为他辛博唯的大嫂,这种几乎不可思议的身份转换,是多少意外和必然促成的?
辛博唯并没有直接回答岳红的话,而是将目光唰地转向刚刚跑过来叶菁身上,冷冷地问:“你干的好事儿?遽”
辛博唯板着脸时,身高其实本来就具有一种威慑感,再加之鹰眼凛然,盯得叶菁头皮一阵发麻,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嘴唇哆嗦一下,十分心虚地低下了脑袋。
“如实汇报!”
头顶上又是一声霹雳记。
叶菁浑身一震,地狱战鹰发火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选择好时机,及时承认错误,一般来说都不会得到多么严重的惩罚。
就算惩罚,无非也就是象征性的站站军姿、跑个圈儿什么的罢了。
说到跑圈儿,叶菁忽然想起来自己几天这才刚刚被“解禁”,大孕妇一个,谁敢让她跑圈儿?哼哼!
上二秒真是被老鹰身上那股子煞气给震傻了,连肚里还装着个避灾避难避法海的“许仕林”都给忘了,糊涂呀悲了个催的!
底气归位,顿时来了信心,扬起脸儿,清澈的眸子扑闪闪望着脸吊二尺长的帅气大军官老公,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内个,嘿嘿,这个事情确实是我透露给嫂子的……话说昨天晚饭后闲着没事,我跟嫂子一起喝红枣露,我们先从和田大枣聊起,聊着聊着就说到唐剑笙和席瑶,以及X大队,然后又说到嫂子的爸爸妈妈,然后就说到……”
“所以说,是有人在引导话题吗?”辛博唯不耐烦地打断叶菁的长篇赘述,简短而尖锐地直接道出心中不满。
叶菁真是郁闷啊……卧床一个多月,不仅行动处处受约束,就连话也不允许多说的,方大夫说言多伤神,元气是有限的,得尽最大可能憋着不要外泄,劲头得留到关键时刻使用。
可惜啊,这么憋下去,非但没把叶菁憋成个内敛人士,反倒在解禁后立刻迫不及待将积攒多日的语言能量吧嗒吧嗒可着劲儿往出倒,险些没成话痨。
功力大发导致的副作用之一,就是让辛果儿自觉主动远离开,唯恐被那些絮絮叨叨折磨坏耳朵,就是笑眯眯招手请她过来给好东西,她也不敢要了。
虽然现在这股说话的冲动已经挥发得差不多接近尾声,可余威尚在,这会儿不让她说完,硬生生憋回去,容易造成内伤啊魂淡!
辛博唯那句话,落到岳红耳朵内,多多少少激起那么几多不大不小的浪花花。
抬手捋了捋军帽下沿露出的短发,爽朗利落笑了两声,“引导话题不至于,我们妯娌俩仅仅只是闲聊,叶菁不小心说漏嘴,被我放在心上了而已。怎么,辛队信不过我X大队出身的战斗力?”
冷面罗刹的战斗力,辛博唯当然还是略知一二的。
只不过现在身份殊然,辛博唯当然不能说那样的话。
因此只淡淡一笑,抬腕,气定神闲瞄一眼军表,“嫂子,请不要妨碍我们的行动,如果你还记得自己曾经是一名军人,请谅解军人的纪律,没事的话跟果儿一起教鹦鹉说话去吧,猛禽战斗力目前处于富余状态,不需要外援。”
这厮……竟然让她去教鹦鹉说话?
岳红不动声色抑制住心中火气,提高嗓音冷笑:“这次捕捉小老鼠的先锋活动当然不需要外援,可是后面的三座大山,你对自己的力量就那么自信?如果我能证明我的战斗力可以赛过现场任意一名猛禽,你能不能准许我参加这次行动?”
说罢,啪地扎紧武装带,目光凛然缓缓扫过所有的猛禽,满脸挑衅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