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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留的纸片上有军务部的标记,叶菁琢磨着赶紧先想办法补救失误。
“不用了,”岳红打断叶菁的话,冷冷甩来一句:“打电话,你会吗?就你这水准,能联系出什么结果!放下吧,我自己处理!”
这事儿确实是叶菁的错,要搁正常情况,被领导训一顿那是该训,当然无可厚非。
可岳红讽刺的语气外加那种鄙视的眼神,酸溜溜砸过来,顿时让叶菁从脸上一直窘到骨头里。
这话说得太狠,叶菁虽然慌张些,但又不是白痴,打个电话能不会?
叶菁知道这女人惦记着辛博唯呢,心里恨她恨得痒痒,所以才把她抓过来当差,使唤着找点儿舒坦,骂起来也方便!
当初她被调过来时,也曾暗下决心,不能犯低级错误来着,可无奈想象和现实总是有差距,非但不能杜绝犯小错,就连大祸都闯过。
岳红胳膊上的伤口倒是基本长好了,可陆卫国却还在总院躺着呢,这事儿只要一想起来,叶菁心里就无比内疚。
本来想着好好争口气,要是说只为了在岳红面前扳回一点形象,未免狭隘了些,叶菁给自己找的理由是一定要成为一名合格的特种兵。
为了这个目标,天大的不爽,她都得撑住。
于是,叶菁笑着说了句:“那这个技术活儿就交给岳队了,我继续做事!”
岳红原本以为叶菁会灰头土脸地憋一肚子气,谁料这小妞儿竟然如此淡定。
不温不火,不卑不亢。
话一说完,转身回座位,继续整理文件。
所谓以不动治万动,悄没声儿暗流涌。
小妞儿的境界,真让她窝火!
女人的妒性是天生的,两个陌生的女人碰到一起,都会不由自主地暗自较劲儿互相比拼,更何况还是有着特殊渊源的两个女人。
狭路相逢,淡定者胜。
瞅着叶菁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儿,岳红心里那股火气越蹿越凶,终于忍无可忍,丢下文件冷喝一声:“事儿先放一放,你不是申请参加训练嘛,去,靠墙根儿倒立一小时,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个好苗子!”
叶菁一阵错愕,睁大眼睛问:“岳队,倒立一小时,会脑溢血死亡的吧?”
“死不了,”岳红冷哼一声:“就是死了,也是个烈士!你这种没什么本领、凭借关系空降到部队里混日子的人,能追个烈士名号,也算一床锦被遮了羞!”
这句话在很大程度上激发了叶菁的自尊心,丫的,就算她叶菁没什么本领,可是也不至于被说得如此不堪。
看着岳红那张长得还算秀丽的脸孔上那副轻蔑鄙视、等着给她赏一个烈士称号的傲慢样儿,叶菁顿时血气上涌,年轻的心彻底沸腾!
登时将手里活儿往桌上一甩,腾地挺直腰板,小嫩脸儿上呼呼地蹿杀气——
“那岳队你呢?一大把年纪了不自重,惦记着别人的老公,明里暗里找机会整我,其实依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怎么死都能追成烈士,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就非得要跟我一个小兵蛋子过不去呢!”
岳红万万没料到叶菁竟敢把话往明了捅,惦记别人老公,这话一说出来,气氛顿时发生急剧变化,瞬间从之前的领导教育下属转变成两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吃醋掐架!
偏偏这当儿孙劲闯了进来,站在门口喊报告。
岳红觉得自己的脸皮简直都被剥光了,气得七窍生烟,当下拍着桌子怒吼一声:“倒立一小时,立刻执行!”
叶菁当然是不肯服软的,可看到孙劲还在门口站着,顿时心机一动,改变主意。
出奇的乖,甚至还敬了个礼,二话没说走到墙根儿。
弯下腰,双手撑地,屁股一撅,脚一蹬,背朝墙笔直地倒立。
心里早就琢磨开了,辛博唯早上说了要指导孙劲带的那些兵娃子打靶,待会儿孙劲肯定会主动替她传话地。
事实证明,处于嫉妒状态的女人,智商绝对为零,岳红这么精明的一个人,硬是忽略了叶菁打的什么主意。
见她乖乖服了软,只顾着享受成就感,也没往深里想,美滋滋转身喊孙劲进来,两人谈起了工作。
说起来,其实倒立还真是一项有意身体的好运动。
自从人类先祖学会直立行走后,便引发一系列问题。
大脑供血不足是最主要的,其次诸如下肢脂肪堆积、器官下垂等。
据说适当倒立不仅能促进大脑血液循环,增强体质,并且还能提高智商。
所以,倒立,是各个特种部队中比较常见的一项训练项目。
但凡事都得讲究个度,倒立十分钟半个小时的那属于正常,超出范畴,必然有百害无一益。
叶菁这才撑了一会儿,估摸着大约也就十五分钟,便感觉到轻微的头晕眼花。
这段时间铁人三项训练得比较多,所以双臂力量倒还真是提升不少。
这会儿双臂倒还是能撑得住,就是头晕得比较厉害,汗滴子已经溢了出来。
最要命的是,经期还没完全结束呢,这会儿一倒立,小腹那边觉得鼓鼓的,好像拧成一团,千万斤一般,使劲儿往上腹里坠。
咬牙硬撑住,心急火燎地等待着,可无奈岳红和孙劲的谈话一时半会儿完不了。
等到孙劲终于汇报完工作离开时,基本已经超过二十分钟。
叶菁早已经头晕眼花,额角沁出的冷汗嗖嗖地往头发里钻,白嫩细腻的脸颊憋得通红,手臂也已经开始发酸。
她咬紧牙关计算着孙劲离开的时间,默默鼓励自己再等五分钟,救星就来了。
一轮一轮地倒计时,直到过了三轮五分钟,才隐约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啊,救星终于来啦!
叶菁顿时一阵振奋,心里暗暗骂,辛博唯你个臭男人,要是再不出现,媳妇儿小命就没啦!
倒立将近五十分钟,脖子都憋粗了,叶菁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已经掉进喉咙里,卡得她喘不过气,眼看着就要以身殉职。
所以,看到那双她刷了无数次的陆地战靴跨进来时,再也坚持不住,咚一声歪歪倒在地板上。
“丫头!”
耳边传来一声咆哮,紧跟着,叶菁觉得自己身体一紧,立刻被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雄壮的男性气息掺杂进一抹淡淡茗香,还有特殊的刚打完靶的弹火味儿,温暖而野性,细腻而粗犷。
这个怀抱叶菁再熟悉不过了,好几个月以来,天天儿躺在那里面睡觉,浅吸深嗅,闻着他的气息入眠早已成为一种习惯。
“老公……”
她呢喃着,使劲儿把脑袋往他怀里蹭,就像一头受了委屈的小猫眯,可怜巴巴地在主人怀里撒娇求安慰。
辛博唯顿时浑身一震——
老公?
小媳妇儿喊他老公?
他没出现幻听吧……
理都不理岳红的招呼声,自顾紧紧搂住怀里那娇小柔软的人儿,得意之情不受控制地堆溢满脸。
低头在小丫头额头上爱昵地啄了一口,狠狠地说:“媳妇儿,谁欺负你啦?说出来,老子狙了那混蛋!”
叶菁一脸黑线……这男人,咋总把“狙”挂在嘴上呢!
好吧,她承认,思想不是很单纯,一听他说“狙”,情不自禁就想到某个被他强行压到床上“狙”了无数次的那个夜晚……
躺在他怀里,软软呢哝:“没事儿的老公,我做错事情,应该受罚,没人欺负我!”
小丫头一声声老公地唤着,辛博唯听得骨头都酥了,有一种得到认可的成就感在心里强烈激荡。
万般感慨,这一声老公,得来不易啊!
一低头,忍不住又是吧唧吧唧响亮亮地来了几下,柔声细气地说:“没人欺负就好,有老子在,你要有啥委屈别憋着!”
叶菁被横着抱了这一会儿,器官总算掉回原位,头也不那么晕乎了。
紧紧拱在辛博唯怀里,偷偷瞥一眼岳红,见她正往这边儿看着呢,立刻来了劲儿,又爬起来,将两条胳膊吊在他脖子上。
总之,怎么热乎怎么来!
白嫩嫩的小脸蛋儿挤在辛博唯那青黑硬乍的胡茬儿上,亲亲热热地说:“没啥委屈,就是有点头晕,老公你能不能帮我跟岳队请个假?”
辛博唯似乎这才想起来,岳红还一直站在身后呢。
紧紧搂着小媳妇儿的棉花腰,一转身,立刻变了个声调,冷冰冰地说:“岳队,我夫人身体不适,十天半月恐怕不能来上班了,抱歉!”
这话说得,毫无商量的余地,哪里是请假啊,俨然就是直接宣布决定嘛!
岳红虽然职位高,但军衔却不高。
部队是个认军衔的地方,那些虚职算个鸟!
所以,岳红当然有自知之明,不能当面跟辛博唯较劲。
此刻看着亲亲热热贴在一起的两个人,那副你侬我侬郎情妾意的小模样,她五脏六腑都在冒火。
小丫头片子一声声老公地叫,明摆着故意显摆,还把自个儿身体使劲儿朝男人身上挤,胸前那鼓鼓涨涨的两嘟噜都给挤扁了,暧昧得要命,还嫌不够热乎,狠命地蹭!
偏偏那男人也忒能配合,又是搂腰又是掮屁股,亲的吧唧响,热火朝天忙个不亦乐乎,丝毫不介意旁边还站着个活生生的人。
连岳红都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瓦数有点太亮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人家两口子现场秀恩爱,各种搂抱亲昵,老公老婆地嗲叫,让她这个三十岁还没找男朋友的大龄女光棍情何以堪啊啊啊!
一脸怨念,心里正恼恨着呢,却又见两口子互相打配合跟她请假,还旁敲侧击说要狙了报仇什么的,明摆着赤果果地拿她这豆包不当干粮嘛!
岳红是想爆发来着,可还没张口,便见人家两口子又亲热开了。
叶菁掉在辛博唯脖子上,嫩呼呼的小脸蛋白里透红,泛着青春光泽,果冻般水润的嘟嘟唇轻轻扫过辛博唯的脸颊,笑得眉眼弯弯——
“老公,你真好!”
辛博唯那张常年四季严肃八板的包公脸竟是活生生漾开一团暖潮,深邃鹰眼内氤氲着柔和璀璨的光彩,线条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唇角微微弯起,勾出一抹慵慵迷人的浅笑。
看着怀中的人儿,柔声说:“你是我媳妇儿,再怎么好,也是应该的!”
岳红顿时一阵震撼……这个温柔细腻的男人,是辛博唯?
辛博唯,钢铁一般铮硬的男人,地狱里升起的战鹰,威名四扬的冷血军官,那才应该是他啊……
可眼前这个男人笑得如此温暖,声音是那种低沉的磁性。
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如此宠溺温柔的笑容,当然,更没有听过那般爱昵到骨子里的声音。
少女时代整天对着他的照片,视为偶像,立志要成为出类拔萃的特种军人,修炼出能配得起他的身份地位所需的一切因素。
不管是出于自身愿望,还是被迫,为了能来到他身边,她甘愿沦为傀儡,认同了某些非正当的手段。
一切努力与理想,在看到这男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这一瞬间,岳红彻底崩溃了。
巨大的沮丧和挫败感在心里升腾交织,她觉得如果再多一秒,或许自己即将控制不住情绪。
一切情绪都要藏在心里,永远不要再敌人面前暴露你的弱点——这是她的导师费格森无数次教导过她的话。
岳红拼力压住心底的强潮,努力维持面部的平静,淡淡说:“辛队,不论叶菁和你是什么关系,在我眼里,她只是猛禽大队一名想要成为特种兵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