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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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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应钦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呢,不像作假,这孩子。

    “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一只手抚*颊边的发,“你说你是贺兰敏之的奶奶——”

    她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红的都直烫他的手心,

    她微垂下眼,“我,我肯定又犯病了。”

    韩应钦一蹙眉,“犯病?”

    她从脖子上拉出一根链子,链子上坠着一个小银牌牌,“我小时候脑袋动过手术,一受刺激容易间歇性失忆,失忆的时候———有点不正常。(她那哪里是不正常?她那简直就变鸟态好不好!不过,衙内是真可怜,她确实丝毫都不记得自己失忆状态下的模样,只是通过荷兰妹妹的描述晓得自己有多么‘神奇’。)小时候就这样,我要走丢了,好心人会联系这个牌牌把我送回去,——”

    韩应钦看着这个牌牌,看着这个牌牌,———你说,是真心有点疼咧。且不说她这么多年运气好,真没遇见坏人,光这一下正常一下不正常的———

    “那同时遇着胡来和郑井也是因为这病——”

    她老实摇头,“郑井是因为这,我糊里糊涂的时候和他,和他上了 床,胡来不是因为这,胡来的妈妈病了,*妈想看他订婚,我就帮他。”

    韩应钦哭笑不得滴望着她,这样看来,她还是好心的姑娘咧,

    “那那个性 病的——”

    她一咬唇,“我和他没什么,就是来好事的时候没裤子换,穿了他的内裤。”

    韩应钦一下笑出来,捏住她的下巴,“你真会做劫数!”

    她到忧心忡忡,“你真的——我有淋 病咧!”

    “屁淋 病,你要有淋 病,这儿,这儿,”说着,小褶皱上一摸,前面小水帘洞又一摸,“早烂了。”

    “那,那小白骗我?———那,那小白也没有———”诶,说实话,高犰心肠不坏,她一想既然自己没得,估计小白也没得,替自己替小白都庆幸呢。

    却这个时候又听见,

    “就算你得了,也没什么。”

    她抬起头望他,这事儿说起来淫得很,可是,他这么说,她心里真的很暖和。

    她又低头看他的二祖宗,这次,看得更坦然,

    “怎么黑乎乎的呢,”

    他舒服地躺下头,“三年前执行任务烧了的,”

    “那一定疼死了。”她怜惜死样儿,

    他突然笑起来,“你刚才也问过我这,也提起疼,你特别怕疼?”

    “嗯嗯,”她点头,“一疼我就流眼泪,其实也没想哭,”她挺坦白,感觉这么跟他聊天特别舒服,他柔柔不失洒脱的眼神注视着你,叫你特别放松,愿意跟他说起一切。———也许,这也就成为后来犰犰跟着他无论是做AI或者搞别的,本质上虽说就是鬼 混,可,混得大大气气,温温暖暖。

    奇异的,大妖捏着小鬼,两个人全光着下 半身,却没有比这更坦然地谈天谈地。其间,几次又接收到信号,大妖把手指一放到唇边,小鬼就闭嘴,安安静静看他聚精会神做正经事儿。好了,他只要舒服地躺下头,她就嘚啵嘚啵又说开。

    还是其间,她摸了他,他也摸了她,两个人摸的气踹嘘嘘,连嘴儿都没亲,就是抵着额头彼此笑。

    犰犰觉得,跟着他,有种及时行乐的畅快,很下 流,同时,很大气。

    (光棍二更祝各位首长光棍节快乐!)

正文 63

    两人从洞里出来时依然是正午。

    小太阳晒着,小水喝着,犰犰靠在车旁看他完美诠释什么叫“军人”。

    动作绝不拖泥带水,井然有序,意态机警潇洒。

    衙内也自觉,这属军事机密,他扯什么线按什么装置,都不关她鸟事。她就是纯粹欣赏。赏纯雄性风采。

    出来后一刻钟内,车启动,他们离开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犰犰望着车窗外超原生态的一切,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她好好下楼倒个垃圾咋就倒到荒郊野外了咧?

    所幸,她并不十分纠结这个问题,主要是从小到大,一闭眼一睁眼间离奇的事情太多,都搞习惯鸟,只不过,这次如此“跨地域性”叫她有些叹为观止。

    “今天几号了?”

    “15号。”

    犰犰这有些震惊,过去四五天了?!

    韩应钦当然问过她怎么跑他车里来了,可她啥都不记得,韩应钦也无法,不过,见她一脸惊异,

    “你出来几天了?”

    “今天是第五天。”犰犰有些茫然。

    韩应钦看着,有点心疼,不问了,

    “先给家里打个电话保平安吧,我马上安排你回去。”说着,一手拿起卫星电话递给她,

    犰犰接过来,却想了想。咳,韩应钦在开车,是没见这东西眼睛里转了一圈儿什么。犰犰在这种“细微处”是蛮会考虑滴。考虑什么?失踪后如果她清醒过来了,这电话,应该先打给谁!

    绝不能先打给爸爸。要在打给爸爸之前,把谎儿都圆好咯,要不,她爸爸不得下地。

    于是她拨通了荷兰妹妹的电话。

    那边有点吵,

    “喂!谁呀!”

    “荷兰,是我!”她这边又不吵,她还一手把半边儿耳朵捂着,韩应钦看着好笑。

    “谁?”

    “是我,犰犰!”她小吼,

    “谁———犰犰!!”终于听清了。这一听清,就见荷兰妹妹那边像已经跳起来一般叽里呱啦说了好多好多,犰犰只是眉头蹙着,像个佛爷听着。她知道,荷兰妹妹激动滴时候,最好不要去打搅她发泄,要不,占用的时间更长。

    于是,激烈的叽里呱啦后,犰犰很简洁地进 入“一问一答”模式,并且,开始交代。你会发现,这个时候,她特别像韩应钦,同样的头脑清晰,不拖泥带水。

    “你在哪儿?”这是问电话里。得到答案后一点头。

    “你是用直升机送我回去吗,可以直接降落在顶层吗,多长时间到达武汉市区?”这是问韩应钦。

    韩应钦一一回答。说实话,他现在挺欣赏她这副沉稳的模样,不焦不躁,有条有理。

    “大约四个小时后我去找你,见面再说。”

    挂了第一通电话。她开始打第二个电话。

    “爸爸,”

    要知道这一声喊,挖高廻的心呐!!

    可想,高廻那边有多激动!

    韩应钦却见她眼睛都不眨,“爸爸,我跟荷兰在一起———哦,是我叫她不跟你们说的,我有点事情要办,———哎呀,爸爸,我没事儿!我晚上就回来,回来跟你说,———你不急,回来说回来说。”

    挂了。这才小呼一口气。手里还抱着卫星电话。有点发呆。

    突然脸颊被他揪了一下,

    “哎哟,”她一小叫,

    他松开手,笑着看她一眼,“会开车吗?”

    犰犰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点点头,“会。”

    车突然就停了下来,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绕到她这边打开门,

    “去,你开,让我歇会儿。”

    犰犰还愣着,完全没会过来,他一推她的肩头,“快点。”

    犰犰窝着身子直接坐到了驾驶位上。他坐在了她原来坐的副驾驶位上。

    犰犰确实会开车,开的还都是好车,不过,就像现在这样,她爸爸坐在她身边。她独自驾驶上路是不允许的。

    这是改装后的军车,开的手感绝对不亚于名跑,犰犰这一上手,兴趣就来鸟,那个英姿飒爽!———

    韩应钦说“歇会儿”真像“歇”着咯,

    像只优雅的猎豹,双腿分开靠在椅背上,一手撑在车窗边枕着脑袋,眼睛慵懒地睨着开车的犰犰。

    你别看她一身邋里邋遢,却,那手握方向盘的姿态,那贼亮贼亮带着快意的眼睛——

    韩应钦突然一脚踩上油门!

    “啊!!”

    这已经在平坦宽敞的大路上了,犰犰的高音立即飙起!!

    “你干嘛!!你干嘛!!快松脚快松脚!!”

    韩应钦却微倾过身子,这其实是个标准的保护姿态,当然,他没有把握也绝不会做这样危险的事情。犰犰稍有失控,他会立即掌控大局。

    他望着她,

    “以后不准对我说谎。”

    由此,韩应钦也看出这孩子心里素质其实不错,急速中,她掌控方向盘一直很稳。当然, 这也是他刚才瞧了半天看得出来的,要不,同样不会如此。

    “犰犰,”

    “嗯嗯嗯嗯,不说谎不说谎!”

    “要记住,对我说谎就像现在这样个感觉。”

    “记住了记住了!”

    他的脚松开了,才要靠进椅背又倾身过去亲了下她的太阳穴,“好女孩儿。不错,挺稳。”

    犰犰吓死了!吓死了!!

    说过,人家是大神里的大神,千军万马都调教的过来,你一个小鬼,蹦跶什么!

正文 64

    这是高犰第一次见到武装侦查直升机,直19。此后,会越来越熟滴,衙内经常被此机种运来运去,像打的。

    她见到两名帅气的飞行员向韩应钦跑过来郑重地行了军礼,韩应钦回礼。韩应钦此时已经戴上野战军帽,他五指并拢轻轻在右太阳穴处一点,帅爆鸟!

    “跟那边空管联系好了吗,”

    “报告首长,联系好了,一切都准备妥当。”这是单独从空军侦察连抽出来的一个独立侦查小分队,他直接领导。

    “务必将她安全送到目的地,余下,随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是!”

    高犰这一身儿窝里窝囊实在太应景儿,飞行员们还以为这是首长在途中“救”起的一个平民。以往演习也不是没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在侦查途中遇到误闯“演习区”的平民,都是当即用直19送回基地,调查后遣返。不过,估计这次首长已经亲自调查过,所以直接遣返。

    犰犰已经坐上了直升机,再回过头看他,他已经戴上了墨镜,帽檐下酷酷的墨镜,俊挺的脸庞———犰犰望着他,摆了摆手。他站在远处,没有动。

    直升机升空,犰犰一直望着他,他已经转身离开。韩应钦是没看见,身后,他的犰犰眼睛里有那么点难得的不舍咧——

    所以说,她应该属鳄鱼滴。皮厚体温低,稍许许挣扎开的人情味儿也像鳄鱼泪,少滴可怜。直升机一飞远,看不见他的车了,那点点难得的不舍也消失殆尽鸟。她有要*心的事。

    她就一直在琢磨一会儿怎么跟荷兰妹妹跟她爸爸圆这个谎。干脆就先照真里说,自己下楼倒垃圾在路上摔了一跤,晕了,醒来——醒来因为发现头流血了,怕爸爸担心就打电话找来荷兰妹妹,在荷兰妹妹那儿住了几天,———只要跟荷兰妹妹凑好话儿,爸爸那关应该也好过,———

    心一宽,人就舒展了,她开始靠在窗边饱览祖国大好河山。

    真是速度,果然四个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在江汉路钻石大厦顶层。谢过飞行员后,她独自下楼咯。

    说实话,要不是荷兰妹妹此时身处的“青青楼”夜店就在钻石大厦内,她这一副邋遢样儿一定走不下楼。她想尽快先找到荷兰妹妹,首先找个地儿洗个澡换身衣裳撒。

    “青青楼”的老板叫祁顺,北京人。这位也是个玩家,忒逗。高犰从他这里学到好多北京土话。

    北京有一代孙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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