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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指关节划过秀气的眉眼,指腹描过柔软的菱唇,一直下滑到纤细的颈项处。龙霆强有力的手掌便停留那里,含着某种威胁意味,将热力传递到紧贴掌下跳动的动脉。
“这么像的脸,小菀,本王还真舍不得那。你真的明白你刚才在做什么吗?”龙霆半眯眼,置于脖颈上的大掌突然用力一收,一字一字道,“你在找死!”
他的手随之渐渐加力,荀萧菀逐渐脸色发白,痛苦地几乎喘不过气。而他的手那么有力,她两只小手怎么掰也掰不开。慢慢的,她越来越痛苦,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
她觉得,也许这次真的要死在他手上了。这时,耳边好像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冷酷的,无情的:“想死很容易,现在我就可以捏断你的嫩脖子。小菀,你是真想找死吗?告诉本王,你是否真想死?”
“不……不、想……我不要死……”她急于否认。
她怎么会想死呢?从小到大,她就一直在和死亡不断抗争。正是为了要活下去,她才想尽办法要离开他,甚至不惜次次激怒他……
“不想死?可以,但本王也不想再听你说‘离开’的话,办得到吗,小菀?”
“办……办得到……”
“你发誓?”
“我发……我发誓!”
“记住你今晚的话,否则本王绝对有办法叫你更惨!”龙霆蓦地放开手。
颈上致命的力量一松,荀萧菀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气。不等她完全恢复,龙霆便伸手到她脑后,压向自己。
趁她还在喘气,他湿热灵活的舌一举探入她口内,狂猛地吸吮、掠夺,力道近乎粗暴,根本不顾她受不受得了。毫不温柔的啃咬,带惩罚性的噬吻,弄得荀萧菀唇舌泛疼,全身不住地颤抖。本就不顺畅的呼吸,更因长时间狂烈的吻而中断,甚至开始意识模糊不清。
她怕自己逃不掉快昏死过去时,他的舌退了出来,改为舔舐、啮咬她已然红艳胜樱桃的双唇。
荀萧菀立刻拼命呼吸,慢慢恢复知觉。
尚未完全清醒,却听他抵着她的唇,喑哑地道:“记住,小菀,你发过誓了,永远不许反悔!”
警告
第二天清晨,荀萧菀按老习惯早早就醒了。
醒来的时候,几乎整个人偎在龙霆怀里。两人同盖一条薄被,被窝中很暖。不像前几日独宿时,边地夜晚的寒凉气候总是侵扰到向来体虚怕冷的她。眼里的睡意朦胧逐渐消失,她的眼睛慢慢还原了大而明澈,好像一片秋波不兴的镜湖,看上去平静又凉淡。
昨夜发生的事,如同一场恶梦,偏偏记忆又如此清晰。眼下,她和他贴靠这般近,近得甚至互相交换着呼吸,她却不排斥,也不觉得异样难受。仿佛对昨夜恶梦的惊惧只存在于记忆当中,现实中,她却能毫无困难地享受他体温带来的暖意。
荀萧菀淡如远山的秀眉轻蹙,不明白自己为何变得这般矛盾?明明应该厌恶他,甚至恨他的,不是吗?为何现在看着他睡梦中的英俊脸庞,却再兴不起昨晚那股“要他性命”的绝念?就连以前一靠近便让她不适的龙家皇脉的霸道气息,也不知不觉消失了。
现下在他怀里,只感觉他很暖,还有,他真得很好看。一直都知道他爱笑,各种各样的笑,都容易蛊惑人心。眼下睡着的他虽然没有笑容,却仍这样英俊优雅,甚至带着一点孩子气,让他显得特别无害,无害得好象昨夜差点掐死她的完全是另一个人。
昨夜她想刺破他咽喉,却在最后一刻因神龟剑的干扰下不了手;昨夜他让她几乎断气,却也在最后一刻放过了她……刺杀皇朝的九王爷大将军王,按律的确万死不足。而他,真的放过了她,没有真正伤害她,所以,她才不再厌恶他的气息了吗?敏感如她,定然感受到他已没有伤害自己的意图……
荀萧菀紧紧闭了闭眼,不能再想了!是他先毁了她的生活,强行劫持了她,强留下她,还放箭射伤她,因此,错的人是他,全都是他的错!
想到这里,本已清寒的大眼睛益显冷漠,她动了动身,忽然不愿再躺在床上、躺在他身边。身上的伤口因“游虚眠”的治疗已好了许多,行动已不那么受阻碍。至于痊愈前仍不可避免的疼痛,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比较而言,从小到大,一旦她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体内残毒引起的痛才最是要命。就像不久前那次,幸好她及时压制住了。
一只脚轻轻伸出,几乎要着地的时候,她忽然被股蛮力扯回去,整个人跌趴在一个温热又强健的胸膛上,胸膛的硬度让她胸口也隐隐生疼。
荀萧菀连忙伸臂支起上半身。虽然这样的姿势仍十分不雅观,但总比她的软胸直接贴着又硬又热的男性胸膛要好。刚才那一瞬间的接触,某种惊心骇魄的感觉猛然窜入全身,几乎酥软了她整个背脊,太……暧昧了。
“早啊,这么早就醒了?”龙霆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颇有兴味,只在最后她又将成功脱离的时候,伸手搭住绵软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身上。
荀萧菀只得暂时放弃下床的企图。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眉眼,那眼里一如既往带着戏谑如调笑的意味,仿佛昨晚的事没有留下任何阴影。
不着痕迹打量那眼光后,荀萧菀暗暗送了口气。本来十分讨厌他眼里的轻佻,如今反觉得有点亲切。看到“轻佻”,总比看到九王爷充满戒备的神色要好得多。他若真十分戒备,定然缜密到滴水不漏,那她的机会将减少许多。是的,她暗地的心思还是想逃,即使昨夜已发誓不再提“离开”,但并不表示她就此彻底放弃。
眼下,她应该合作一些,也许机会才更多一些。
荀萧菀淡淡地回答他:“这是习惯。”
顿了顿,又主动说道:“九王爷也早。”
对她的主动龙霆显然有些意外,眼底不觉染上的笑意更深:“本王也是习惯,三军都要早操。”
“哦,那我还是快些起身,免得耽误九王爷练兵。”
“不急。”有些舍不得她难得的平和态度,龙霆仍固着她身子,问道:“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他怀疑她吗?荀萧菀微微心虚,但很好地掩饰在平静神态下。
“没什么,以前习惯在山里到处走走,呼吸新鲜空气,看太阳从山谷中升起来,听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逐渐响起来,林间的薄雾会慢慢散去,天边隐隐约约还有月娘娘的影子……”想起山里自由自在的生活,她的眼光不禁迷蒙了。
龙霆不知为何忽然心脏一紧,像是明白她心底得不到自由的委屈,又像是害怕这样空朦的人儿会突然消失,他搂她腰身的手臂更用力。
他一定要留住她,即使她如此渴望自由。他不能放开她了!龙霆为自己的强烈执念感到吃惊,他从未如此强求过一个女子,除了冰儿以外……是了,是因为冰儿,全是因为冰儿。因为小菀太像冰儿了,而他定要将“冰儿”留在身边!
迅速找到了这个安心理由,龙霆重又笑道:“好,既然睡不着了,我们一起起床吧。”
说完,在她娇小的唇上宠溺似的亲啄一口。
她仍旧淡然地没什么表情,但眼里已不见平常那股掩不住的愤懑。这样柔弱、静如处子,让龙霆轻叹一声,忍不住又吻了上去。她很香,淡淡的清香,这让他更加深了吻,扶着她腰间的手,也开始控制不住往上爬。
忘情地碰了她背上的伤口,荀萧菀闷哼出声,龙霆不得不强抑渴望,喘息着停下。
他火速抱她起身,火速打理好自己的衣着,一会儿方才稍稍平复了奔腾的欲念。转身看她,她却因受伤动作迟缓,还在和那身不熟悉的男装奋斗。
龙霆好笑地走过去帮她穿衣。
她的衣裙爬山弄脏了,沾染了伤口的血迹,也被他撕裂。昨天他已让人准备好一套最小号的男装,打算让她换洗,后来两人口角……这会儿,还是免不了他帮她穿戴。将她的手轻轻套进衣袖,替她收束腰身,甚至替她穿袜绑鞋,荀萧菀心口好像又开始微微往下陷了。还记得,昨天他小心擦洗过她血污的背部……她连忙抬手按上自己的胸口,阻止自己多想。那里有一片叶形的标记,可以时时刻刻提醒她妄动心情的结果。
“好了。”龙霆绕着她转一圈,仿佛很满意似的。
虽然是最小号男装,穿到她身上依然有点松垮,却意外地凸显出她打小因病养成的荏弱气质。这样的她,更让龙霆这样习惯强大、习惯命令、习惯施予的人心生保护欲望。
他牵起她的手,一同步处帐外。
烟寒晨色未退,各个营帐间已然忙碌起来。封磊也早等候在那里。
“九爷!”
荀萧菀感觉封磊对龙霆说话的时候,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很冷厉。奇怪,她何时得罪他了?
龙霆好似并未注意,向集合过来的几名将领问道:“少了晨鼓催起,将士们可还习惯?”
“昨日就把九王爷的命令传下,将士们有了准备,无所谓习不习惯。”江有桥道。
“当兵的自然要服从命令,随时应变,哪有习惯不习惯!”辛儒道。
“大军训练有素,不习惯也习惯!”张驰道。
“哈哈,”龙霆大笑,“那好,我们看看去。”
几位将领先行一步。
龙霆转向荀萧菀,此时的他更让人觉得意气奋发、英姿天成,“本王练兵,你可要同去?”
同去?她一个女孩家去干嘛,既不能操,更不能练,却呆在一群臭臭的男人中间?这会儿,荀萧菀也觉得龙霆太是随心所欲惯了。
“我还想趁清晨四处走走,九王爷请便。”
她可没心思陪他异想天开。一阵边地的山风吹过,她不耐寒,下意识地交臂抱怀。
“也好,免得闷坏了你。”
龙霆解开自己的披风往她身上一搭,头也不回便走了,留下荀萧菀一时怔愣。
忽然,封磊严肃的声音传来,这次他竟没有跟着龙霆离开,“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荀萧菀回过神,扯起龙霆留给她的披风拢住周身,冷漠地道:“什么意思?”
“任何人想对九王爷不利,不管是男是女、值不值得同情,我都不会手软。所以,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原来如此。“你怎么知道的?”
“昨晚我值夜。九王爷放过你,下次你未必这么好运。”
“那就是了。他既放过我,又何劳别人操心。”
“若昨晚值夜的不是我,又或你在今早别人醒来后动手,九王爷想保你也难。”
“难道,别人可以不听他命令吗?”
封磊摇头道:“你太不了解九王爷在军中的地位。将士们看他,就跟看战神一样!若知道竟有人妄图谋害他们的‘神’,即使抗命也定要除去那人。我言尽于此,姑娘你自己斟酌。”
原来如此。难怪昨夜他只是扔了她的簪子,难怪今晨他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原来是怕别人知道。不,不是他怕别人知道,而是怕她被别人知道……
缩在披风底下的手又按上心口,荀萧菀幽幽说道:“你放心,昨晚我已起誓。”
封磊听到了,脚步略停,“你并未起誓不害王爷。”
荀萧菀想着那把随身不离的神龟剑,低声道:“你放心,我害不到他的。”
“那倒是。”封磊想的是九王爷武功绝顶,“但若有下次,我也不会放过你!”
新办法
封磊追上龙霆后,突然说道:“我向九爷请罪!”
停下脚步,龙霆背着身道:“何罪?”
“未经九爷允许,擅自出言警示小菀姑娘。”
略微沉默后,龙霆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本王知道昨晚是你值夜。此事就此做罢,但昨夜的事不可泄漏出去。本王决不允许有人伤害小菀。”
“是!”封磊顿了顿,又道:“我打算派人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