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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彼得,还有四十门大炮没有适合的船安放,不是船太小,就是船太大,要不就是承受不起……”尚可喜一口气喝了一大壶茶,说道。
“是吗?实在不行就挑小一点的船,多装几艘,也是一样的……”彼得没有过多的考虑,直接说道。
“嗯……”尚可喜不置可否,就嗯了一声。两个人没话说,陷入了沉默。
“元吉!彼得!”一声熟悉的叫喊,让沉默的两个人都惊讶起来。这声音,明显就是雷大用的,雷大用怎么会到这里来?当初他们分工,尚可喜和彼得回皮岛,专门负责监督改造战船,而雷大用则呆在鸭绿江的出海口那里,专门负责监视上游的动向,没想到,雷大用居然亲自跑到皮岛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用,你怎么来了?”尚可喜惊讶的问道。彼得也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惊讶的看着一脸肃穆的雷大用。
“元吉,彼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作战室呢?赶快,情况十万火急……”雷大用严肃的脸上,换上了一丝丝的焦急,让两个人更加的吃惊!
三个人很快来到了“作战室”,一个有沙盘,地图的大房子。
“到底怎么了,大用?”尚可喜焦急的问道。看小说必去##
“上游的马千总那里传来紧急消息,鞑子如今在朝鲜到处抓人,抓了人就往镇江堡赶,这人数不少,估摸得好几千……”雷大用焦急的说道。
“这……”尚可喜听了这消息,半响没回过神来,这消息怎么就算得上十万火急了?
彼得也一脸不解的看着雷大用。
“你们还不明白?鞑子过江干什么?鞑子抓人干什么?……”雷大用渴得很,喝了一大杯的茶,大声说到。
尚可喜和彼得互相望了望,不明所以。
“……鞑子在镇江堡外挖了壕沟,又在朝鲜抓了这样多人,到了晚上,这下面人影憧憧,城墙上面看不真切,还不得放死的仍手榴弹,……照鞑子在朝鲜这种方法抓人,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抓到几万人,用不了多久,大帅那里的手榴弹就会消耗一空……”雷大用焦急的说着。
“这!!”尚可喜听了雷大用的分析,立刻明白为什么雷大用说情况十万火急了,镇江堡防守就靠手榴弹,靠火器,如今鞑子又是挖壕沟,又是抓朝鲜人,明显就是要裹挟朝鲜人攻城,以消耗镇江堡的手榴弹、火器,如此,镇江堡可就真的危险了。
“这怎么办?大用,咱们得立刻增援口阿!否则,大帅那里真的就危险了……”尚可喜焦急的说道,已经有些慌乱了。
“我也知道增援,可如今江里没水,江面太窄,鞑子拼着损失,以骑射封江,那些小战船,更本抗不住,根本上不去,得要大船才行,可没有涨水,大船根本上不去口阿!唉……所以,我才赶到皮岛,特意和你们商量下,看到底该怎么办!”雷大用带着忧虑的说道。
“这……,我们这里还有四十多门大炮找不到合适的战船,其他的,倒是改造好了,随时可以上去,可惜,这没水……,这……”尚可喜焦急的说道。没有水,就什么也干不了,即便是他们改造好了战船。
……“大炮的事,无妨,我接到的消息,最快,明日增援的船队就会到鸭绿江口,你在那些增援的船队里,挑几艘适合的战船就是,想以我们俩的面子,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的……”雷大用稍稍的考虑了一下,就说道。
战船,大炮的事解决了,可尚可喜高兴不起来,镇江堡所面临的情况,已近是十万火急,到了危急的关头,鞑子裹挟那样多的朝鲜人攻城,手榴弹、火器等消耗必定惊人,一旦手榴弹消耗一空,就只能以命博命了,镇江堡才几千人?
一旦镇江堡支撑不住,立刻就会陷落,镇江堡陷落,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毫无意义了,皇帝布置的几千里战线,立刻就会崩盘,这将是鞑子继萨尔浒之后,又一次大胜明朝,对明朝的士气无疑是一个相当大的打击,对于皇帝的威信,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想再次组织起对鞑子的攻势,不知道是那年那月去了。如果这次作战失败,皇帝和他们东江镇无疑都是大输家,他尚可喜更是输不起。
“……这次,我们无论如何,也得想个办法,鞑子已经在抓人了,很快就会裹挟朝鲜人攻城,大帅那里怕支撑不了多久……”雷大用焦急的说道。&;&;:&;&;
“……一旦镇江堡被攻破,则陛下的心血就完了,整个布置就毁于一旦,这几千里战线,怕立刻就会给鞑子翻盘去,如果镇江堡失败了,必定又是一个萨尔浒口阿!我大明可不能再输了……”雷大用面带忧虑,焦急的说道,逐步的将这个消息的紧急程度全盘道来。
“作战室”里,陷入了沉默,这个消息所代表的意思,已经很明白,这个消息的紧急程度,用十万火急,也不为过,牵连着这次明朝和东虏大战的结果,其牵涉之广,已经不是他们两个能企及的,胜负就在这几天,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沉默了半响,也没人吭声。
“彼得,到底哪天会下雨?”尚可喜忍不住问彼得,支援的准备工作,他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着下雨,等着江里涨水,如果江里没水,则这样多的准备白干了,增援上不去,镇江堡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而且很可能会在极短的时间里陷落,鞑子可不会爱惜朝鲜人的人命。
彼得严肃的坐在那里,似乎在思索问题,听见尚可喜问他,这才回过神来,道:“这件事,我还得问问那些熟悉天气的人,等问过他们之后,才能知道……,不过,根据记录,十月一般都会有降雨,一般都会涨水,现在已经快到十月的第三周了,至少之前我们是没有见到降水,那么,接下来的两周内,一定会有降水的,除非……,除非上帝都不帮我们,让整个十月都没有降雨……”彼得说道,预报天气这种事,他可不敢打包票,万一到时候没下雨,这两个小伙子可会拔了他的皮。
“……我知道十月降雨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大帅那里可能支撑不了两周,你难道不知道吗?鞑子已经到处抓人了,鞑子裹挟如此多的朝鲜人攻城,大帅那里的手榴弹更本不够用,知道吗?……你必须要尽快的降雨,必须尽快的涨水……必须……”尚可喜失声的嚷起来,说道最后,已经近乎于胡言乱语了。
彼得一脸无奈的苦笑着,他不是上帝,不管降雨。
“好了,元吉,不要怪彼得,下雨的事,他也管不了,如今鞑子刚刚开始抓人,离裹挟大批朝鲜人攻城,还有些时日,大帅那里不管怎么样,也还能支撑几日,再说,我们的增援明日就到鸭绿江口,后日就可以到皮岛,最多老后日,我们就可以沿江而上,实在不行,咱们就在临江村上岸,即便没有涨水,大船也能开到哪里,只不过,那里里镇江堡还有十几里路,就得靠咱们打过去了……”雷大用在沙盘前面,思量了许久,听见了尚可喜急得说胡话,立刻接过话头,用小棍子指着沙盘上面的一个地方说道。
尚可喜和彼得连忙顺着雷大用所指的方向看去,这个地方就鸭绿江上的临江村,从这个地方开始,鸭绿江的江水迅速变宽、变深,从几百步的江面变成上千步的江面,有如此宽的江面,足够大船航行了,这也雷大用如此说的原因。
“嗯,大用,如果到时候还不下雨,那咱们就只能在这个地方上岸了……”尚可喜憋红了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到时候在这个地方上岸,无疑,从临江村到镇江堡这十几里路,将是一条用血铺起来的路,得用尸体堆过去,补给的队伍将会遭受到巨大的损失,给镇江堡补给的那些物资,想运到镇江堡,无疑,十分的艰难。
在水面上,鞑子无疑是不行的,但是上了陆地,要想和鞑子争长短,雷大用,尚可喜没有一个人有这种勇气,没一个人有这种底气。增援镇江堡失败,则意味着,镇江堡的陷落,镇江堡的陷落,则意味着皇帝陛下的这次布局失败,则意味着这几千里战线上的战事失败,无疑是另外一个萨尔浒,皇帝陛下千辛万苦布局出来的局面,立刻急转直下,这无疑是他们背负不起的,这无疑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尚可喜和雷大用,两个人的脸色都红得可怕。
“二位,我这就去问问最近几天会不会下雨,如果能确定最近几天会下雨,那么再好不过了,如果不行,那我们再想办法。”彼得被这两人那可怕的脸色吓住了,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彼得出去了,雷大用和尚可喜都没理他。
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
“最多三日,三日后,如果还不降雨,那么,我就得带着增援部队上去了,先到临江村,如果还不下雨,就上岸,即便是死,也要爬到镇江堡去……”雷大用遭受着巨大的压力,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行,我这就召集更多的东江镇兄弟们,召集更多的战船,再加上到时候还有运送补给的战船、商船,咱们把能拉上的兄弟都拉上,全部运到临江村,和鞑子拼个你死我活……”尚可喜鲜红的脸上,狰狞恐怖,遭受了巨大的压力,想着拼死一搏。
……镇江堡。
已近是黄昏了。
张恒站在城墙上,拿着千里镜,远远的看着,远处,一队一队的人朝着鸭绿江而来,张恒调整了一下千里镜,擦了擦千里镜的镜片,以期望自己看得更仔细一些。
“张参谋,情况如何?”毛文龙接到消息,也上了城墙,观察情况,见张参谋正在观察,于是,立刻过来问道。
“大帅,情况不妙口阿!”张恒皱着眉头,淡淡的说道。
“怎么个不妙法?”毛文龙问道,眼睛注视着那个已经很模糊的过河队伍,天色已黯,已经看不清了。
“大帅,考验镇江堡的时候,到了!”张恒皱着眉头,平静的道。
“哦,这是如何说的?”毛文龙追问道,远处的情况已经看不清,被夜色笼罩。
“大帅,据下官观察,这些人,是鞑子抓的朝鲜老百姓,看着这人数,估摸在几千上下,从回来的鞑子数目看,鞑子也就回来了少部分,也就是说,还有更多的鞑子在朝鲜那边抓人,大帅,如果到了晚上,鞑子裹挟了朝鲜人来攻城,我们能分辨么?或者是干脆白天就攻城,我们能怎么办?”张恒淡淡的说道。
“这……”毛文龙的眉头紧皱,张恒的这一句话就足以让他明白事情的危险程度,数量众多的朝鲜人参与攻城,无论里面有多少鞑子,他们都不的不进行还击,不得不仍手榴弹,那么,鞑子凭借着数量众多的朝鲜人,很快就可以把镇江堡的手榴弹消耗一空,而镇江堡的手榴弹,已经消耗过半了。
城头上,是一阵无言的沉默,最后的关头?是口阿!已经到了。毛文龙看着天边的红云,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黄台吉也站在山坡上,拿着千里镜,观望远处朝鲜人过江的情况。
“宪斗口阿!你这个办法果然是好,这样多的朝鲜人,咱们可以日夜不停的攻城了,想毛文龙必定无法分辨真伪,必定死命的仍手榴弹,呵呵呵,一旦手榴弹耗光,咱们要攻下镇江堡,就不是难事了!”黄台吉看着远处一队一队的朝鲜人过江,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