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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是这个任命,明显有些不符合“现实”,一个千总能领多少人马,即便是当上了参将,也不可能领那样多人马吧?
“……运输部,分为船上,和船下……”雷大用说着,环顾了周围的人,见众人都听得仔细,才继续说到。
“船上的部分,就不说了,除了战斗部的战舰,其他所有的船,都归运输部管,最核心的任务,就是将船上的东西,安全的运到镇江堡,这些运输船上面,有很多都是有大炮的,可以自行开火,如果战斗部的指挥要求协同,需服从战斗部的指挥……”雷大用继续说到。
众人都疑huò的看着雷大用,特别是几个东江镇的老将,对这些máo头小伙子很有意见,只是碍于种种,没有发作出来,只待寻个不是,就当场发作,将这些máo头小孩子的威风掀掉,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现在说说船下部分,……船下部分,将是这次作战的关键,虽然我们说,涨水了能行船,但是,能行船不代表就一定顺风,不代表风就足够的大,所以,我们的设想是,组织五六千人的拉纤队伍,将我们的战舰、运输船全部拉上去,如果人数不够,我们还将组织更多的拉纤队伍,五千不行就一万,一万不行就两万,总之,要把这些物资拉进镇江堡……,当然,如果能顺风那是最好的,不过,我们预计是不会顺风,何况,涨水之后,河流湍急,靠风也不见得能上去……”雷大用说着,将这次增援的核心内容说了出来。
此话以出,这个作战室里的人就纷纷议论起来,几千人的拉纤队伍?这也太夸张了吧。什么时候打仗了还有拉纤的?
“这,雷大人,这似乎……”几个东江镇的老将不习惯这种异想天开的作战方案,开始掀这些小孩子的顶。
“雷大人,这也太离谱了吧?五六千人的拉纤队伍?这河两岸都是鞑子,你这拉纤的队伍不是白白给鞑子屠杀么?”另外一个东江镇的老将也不同意的喊道,这种事,太离谱了。
“好的,还有什么问题,可以一并提出”雷大用并不着急辩解,而是气定神闲的问还有什么要问的,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看着镇定如此的雷大用,几个有些情绪的东江镇老将又收起准备爆发的脾气,准备看看这些小máo孩子还有什么把戏。
“……好,没有问题了吧?好,那我就来说说吧……”雷大用一副成竹在xiōng的样子说到。
“诸位都过来,看这个沙盘……”雷大用说道。
众人都围在沙盘周围,要看看,这个小máo孩到底要如何办。
“诸位请看,我们目前的增援,一部分在皮岛,一部分在这出海口,从出海口逆鸭绿江而上,一直到临江村这个地方,如今都是我们控制着,这里的江面够宽,够深,够咱们的大战舰进出,鞑子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雷大用的指挥棍,从皮岛一路到鸭绿江的出海口,再往上,一直到临江村这个地方停下,这一段的江面,做得相对较宽,很好的反应了实现里的情况。
对于这种说法,没人反驳,现如今的实际情况就是如此,鞑子不敢下临江村,下了也没用,面对着一千多步的江面,没有任何办法,即便是有些地方没有千步,但是,水也够深,来往的全是“大战舰”,在没有大炮的情况下,想对这些“大战舰”造成什么伤害,无疑是痴人说梦话,“大战舰”一开火,必定就是死伤,试过几回的鞑子也很聪明的选择了不打这段江面的主意,而将主要精力集中在临江村之上,从这里开始,江面急剧变窄,如今枯水期,不过二百来步,要封锁江面,即便是没有大炮,也可以较好的封锁江面,而从临江村往上,东江镇水营的“大战舰”就开不上来了,所以两方倒是依临江村作为分界线,谨守自己的防线。
“……如今,鞑子确实是控制着临江村之上的江面,我们要组织拉纤的队伍,确实是去送死,不过,诸位可想过,一旦下雨,会是什么情况?”雷大用环视了周围一眼,气定神闲的问道。
众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纷纷疑huò的看着雷大用。
“一旦下雨,江水必定上涨,江面必定变宽,诸位可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旦下雨,这鸭绿江上面的几个大的江心岛,就会彻底的变成孤岛,鞑子想再纵马过河,这可能么?”雷大用用指挥棍在临江村到镇江堡之间的鸭绿江上画来画去,在沙盘上,这一段江面的中心,有几条绿sè的沟壑,隐隐的将两个巨大的江心岛隔离出来。
对于下雨之后这一段鸭绿江上的这几块地方,很少有人考虑到,它们会变成真正的孤岛,有人从这话里琢磨出了些东西。
“大人的意思是,一旦下雨,这几个原本可以纵马过河的江心岛会变成孤岛?那么,也就是说,这岛上的鞑子,变成了孤军,变成了无处可去的孤军?”
有的人已经明白雷大用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呼吸猛然加速起来,以颤抖的声音问着。
“是的,我的意思就是这个,一旦下雨,江水必定暴涨,会隔开东西两岸,鞑子的主营在江的西岸,而江东岸的这一部分鞑子,将变成孤军,特别是那些驻扎在江心岛上的鞑子,会彻底的变成孤军,如果在大水来临之前不退走,还会变成无路可逃的孤军……”雷大用微笑着解释道,说到这里,雷大用充满了自信。
“大人的意思就是,末将就是对付这些江心岛上的鞑子?”马腾忽然明白这个小“钦差”打的什么主意了,心里对此次作战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认识,忍不住出声问道。
“……对……,马大人要对付的,正是这鸭绿江东岸的鞑子,更具体的,是妨碍我们拉纤的鞑子,如果鞑子主动从江心岛退走,那么,就可以不用去管他们,一旦涨水,这鸭绿江有千步之宽,如果加上江心岛,鸭绿江东西两岸会有数千步之宽,如此之宽,鞑子只能看着我们拉纤,而毫无办法……”雷大用解释道。
马腾看着那沙盘上面的地形,神情jī动的指着那沙盘上面的两小块地方说到:“大人,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只要把这两大块的江心岛控制住就可以了?”
“……是从临江村到镇江堡这一段路,鸭绿江和大虫江汇合,江中心有两块比较大的岛,四周都是被江水隔开的,只不过是到了枯水期,不觉得罢了,鞑子可以纵马过江,但是一旦涨水,这江心岛,就真的成了岛了,鞑子想再纵马过江,这无疑不可能,所以,我们要乘着下雨,乘着涨水的时候,乘着江心岛变成孤岛的时候,打这孤岛的主意,如果我们能拿下这两块大的江心岛,那么,我们的拉纤队伍就安全,就有了足够的保障。将战船、补给拉到镇江堡,也才有了可能,而不一定等到顺风……,当然,如果顺风,那更好,这是我们这次作战的关键……借雨行事”雷大用说到。
“大人,据末将打探,如今在鸭绿江东岸的鞑子,总数在万人上下,除了封锁江面的四五千,其他都在到处抓朝鲜人……”马腾神情紧张的说道,这个谋略确实不错,不过,也不能无视了东岸的鞑子。
上万鞑子,这个数字,又让这个小房间里议论起来,一些东江镇的老将更是大声的说道起来,对付上万的鞑子,而使用一个小小的守备,参将,这明显是把他们这些老将没放在眼里。
雷大用见这越来越闹腾的场面,想了想,道:“不错,东岸是有上万鞑子,……如今我们从我大明和鞑子的整个态势来看,东线黄台吉领着六七万人马和我们打仗,南线和袁大人那里对峙的,则有二三万鞑子,鞑子守老巢的还有一些,总的来看,鞑子已经出动了十万人马……”雷大用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十万人?”
“啧啧……十万……”不少将领都会心的笑起来,不是惧怕鞑子,而是嘲笑鞑子。鞑子号称全民皆兵,其实不过二十万人口,即便估计的有些偏差,但是,出来十万人打仗而且一打就是好几个月,这种事,稍微明理一些的人就知道鞑子到了什么程度,说句强弩之末也不为过,只要把战事再拖得三五个月,鞑子怕得自己啃自己的骨头了,说到整个的态势上,众人的认识到是一致的,气氛到是缓和了下来,不少东江镇的老将也笑着附和起来,毕竟这种不用和鞑子死磕,不计较成败、得失的仗,很难遇到。
“……呵呵呵……,我们东线即便是有六七万鞑子,其实,我们在外的那十几路人马,已经牵制去鞑子一两万人了,嘿嘿,咱们那十几路人马,可都是战兵,鞑子即便是厉害,即便是托大,没有一对一的人手,根本不敢过去追我们,这一下,就去了一万多鞑子,算下来,鞑子如今能调用的人手,不过五六万人……,再除去运送粮草,守备后路,其实,鞑子真正能调用的人手,不过五万人,还得把镇江堡团团围住,还得控制江岸,嘿嘿,鞑子再分一万人过江,已经是十分难得了……”雷大用将大明朝和鞑子的整个态势一说,原本还有些紧张的人,都放松起来,虽然镇江堡看着十分凶险,但是其实,鞑子更加的难熬,已经是lù出疲态了,如果战事再拖下去,鞑子必定自行崩溃,战术上未胜,战略上已经胜了。
场面一下子轻松下来,原本对这几个小máo孩看不上的老将,也lù出了欣慰的笑容。
“江东岸是一万鞑子,这个,其实,不管用,还得看到时候江心岛上留下多少鞑子……,如果不留在江心岛上面,则对我们的拉纤没有一丝影响,随他一万也好,二万也好……,到时候一涨水,凭鞑子的水上功夫,呵呵呵,也就是隔江看着我们把东西运到镇江堡罢了……”雷大用轻松的说笑着。
如此一说,雷大用的整个布置就很明了了,众人纷纷议论起来,确实,一旦下雨,局面就会立刻变得对大明有利,而且是十分有利,而鞑子那水上的功夫,基本可以无视。
“那大人,如果鞑子上万人全部都留在江心岛呢?那怎么办?”一个老将开口问道。
“呵呵呵……,问得好,如果鞑子敢留大部人马在江心岛,那正求之不得,我们会让鞑子尝尝什么叫大炮,诸位,这次我们的战斗部里,领头的就是三大三小,共六艘蜈蚣船,这些蜈蚣船无需风帆,就可以逆流而上,由这几艘战舰开路,如果鞑子敢把大部人马留在江心岛,嘿嘿,咱们就轰他娘的,江心岛就那么大,还没个地方躲,我倒是要看看,鞑子是跳江呢,还是等死呢……哈哈哈……”说到此,雷大用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尚可喜早就知道这个计划,一直在一旁闷不作声,看见有人问如此“幼稚”的问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个老将有些脸红,又问道:“那大人,万一鞑子以骑shè封江怎么办?即便是涨水,江面变宽了,但是,也不是够不着我们的船,何况鞑子是在江心岛上,如果鞑子拼死以骑shè封江,那该怎么办?”这个东江镇的老将对这些小máo孩们很不感冒,原因就是这次如此之大的动作,皇帝是派的这些小孩子坐镇的,于是,给这些小máo孩挑刺了。
听到此,尚可喜站在一边,笑得更加厉害,不过,他的位置比较特殊,也不好在这次作战布置上多说,一边是皇帝的信任,让他出任这个增援的“钦差”,掌握着